医道天下-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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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微笑,眼神越过飞奔的李准瞧着远处青石板道远处一片灯火的亭台楼阁,本已有些慌乱激动渴盼的心更加狂跳不止,使劲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感激相知之色瞧着李准慌不择路奔逃的背影,扬声冷笑道:“替我出恶气?李准,你是杀人灭口吧!”
李准身子一晃,险些崴了脚,两条腿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般,咧嘴惊哭道:“主子,奴才听您这话,怎么觉着是您要杀人灭口,不不,是卸磨杀驴,不不,是错杀忠良!”
话音落下,身后没有传来陈烨的声音,喘着粗气,费力的又跑了几步,扭头瞧去,险些没惊得蹦起来,陈烨悄无声息的如捕食的猎豹已离李准不及两米的距离了。
“娘啊杀人了!”李准声音尖利到了极点,原本无力的双腿瞬间捣的如风火轮一般,没命的冲进了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之中,声音又高又飘的悲惨尖叫道:“主子,您、您的心也太狠了吧。你这是真要冤杀忠良啊!”陈烨边飞奔追赶,边微喘粗气,笑道:“你他娘既然自认为你是忠良,那你跑什么?有他娘的忠良跑的像兔子似的吗?”
“主子,奴才跑,一则是不愿做伍子胥、岳飞那样陷自己主子于不义的蠢忠良。二则奴才跑,就是不想主子做出顿足捶胸,追悔莫及的错事奴才这颗对主子忠心,主子,天底下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尖叫的尾音在密集有序的亭台殿宇楼阁间回荡,李准的身影已不见了踪迹。
“顿足捶胸?还他娘的追悔莫及?李准,你要是让我逮着,我他娘非捶碎了你的胸不可!”陈烨放声大笑着,也飞奔进了亭台楼阁见。
远处传来李准气急败坏的尖叫怒骂声:“你们这帮没良心没一丝忠义的狗奴才们,咱家叫了这么长时间,你们竟一个都没有出来,替咱家受主子几下捶胸责罚,王八蛋,咱家还没让你们去替咱家死呢,就敢这样对咱家你们都给咱家等着,我他娘,娘啊主子,你啥时候练出神行千里了,救命啊!”李准的怒骂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尖叫,震得周遭的殿宇楼阁发出嗡嗡低沉的回响。
李准如狗一般蹲在红墙朱门口,伸着舌头,两眼发拧的喘着粗气,身上大红麒麟过肩飞鱼服全都让汗水浸湿了,仿若刚出水里捞出一般,头上的竹丝作胎,红罗蒙面的刚义帽也歪向了一边,苦笑瞧着飞奔到身前,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依旧精神抖擞的陈烨,作揖道:“主子,奴才实在是累得起不来了,你要是不拉奴才起来,奴才可是没力气服侍您进寝宫了。”
陈烨瞧着李准身后大开的寝宫院门以及跪在李准左右各一米远的两名俊俏可人的宫女,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怦怦直跳的心,可是不压还好,意念一动,心反而跳得更加慌乱了,强笑道:“不行,你要是不想让我暴踹你,就马上起来再接着给我跑一会儿。”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426章 一语双关
李准差点没哭出声,使劲拱手道:“主子,奴才已经心力交瘁了,实在不能再帮主子了。主子,奴才放肆,说句大胆没规矩的话,您这就是近乡情怯。可是您再情怯,也不能没完没了折磨奴才不是。再说了,您以前又不是没对王妃娘娘和其他娘娘,您这会子怎么没完没了慌乱起来,这可不像奴才了解的主子。”
陈烨脸色微红,不自然的飞快扫视了一眼朱红院门左右两侧跪伏香肩轻颤的宫娥,抬腿给了李准一脚:“什么近乡情怯,我情怯什么?满嘴胡说八道!”
李准极度郁闷的微撇了一下嘴,我就知晓,这一脚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
陈烨瞪眼刚要再抬腿,李准蹭的站起身来,双手托扶住陈烨的左臂,脸上全是谄媚笑意:“主子,奴才服侍您回宫歇着。”
陈烨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一眼李准,拂袖拨开李准的手,迈步走进院门。李准威吓的冲两旁跪着的宫女比划了一下拳头,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院内寝宫正宫门前左右站着的四名神情惊疑探头张望的宫女瞧见陈烨进入院内,脸色都是微变,一名宫女转身就要去推虚掩的竖棂雕龙刻凤的楠木宫门。
李准低沉阴冷的哼了一声,宫女已碰到宫门的玉手一哆嗦,忙缩了回来,转身急忙跪伏在地,美眸微转,朱唇刚要张动,李准阴冷恐吓的目光如电般射了过来,惊得宫女俏脸一白,忙跪伏在地,其他三名宫女更是吓得跪伏汉白玉台阶上,一声都不敢吭。
陈烨瞧了李准一眼,李准忙满脸表功的谄媚笑意看着陈烨。
陈烨笑着摇摇头,迈步走向正宫,来到汉白玉台阶前,脚步放轻,无声的上了台阶,站在虚掩的宫门前,瞧了一眼跪伏的四名宫女,嘴角绽起一丝开心的笑意,看来翠儿那丫头蛮有人望的嘛,这刚进王府,就已有了四个忠心的侍女。
陈烨微沉吟,将挂在左右腰间的两块羊脂玉精雕的螭龙腰佩摘下,蹲下身子,递给那名被李准威吓住的宫女以及她身旁跪伏的宫女。
两名宫女惊喜不敢置信的瞧着陈烨递过来的螭龙腰佩,犹豫胆怯的慢慢伸出玉手,颤抖的接了过来,美眸内全是爱不释手的狂喜之色,刚要叩头谢恩。
陈烨急忙将食指放在嘴边,无声的轻嘘了一下。两名宫女随即醒悟,美眸同时露出为难畏惧之色,互相偷瞧了一眼,低垂下头。
陈烨嘴角绽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深深的瞧了两名宫女一眼,扭头瞧向跪伏在宫门左侧汉白玉台阶上的另两名宫女,低头瞧了瞧身上,转身瞧向李准。
李准惊得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烨,一双手急忙下意识的紧紧握住腰间的腰佩挂件。
陈烨微笑冲他招了招手,李准摇摇头,又向后蹭了蹭。陈烨瞪眼,指向李准紧握着的双手。
李准咧着嘴,无声地嚷道:“你赏给奴才,就是奴才的了,主子你怎么还能拿奴才的东西去赏人,赏出去的东西还能再要回来,您也太吝啬小气了吧?”
陈烨瞪眼同样无声的说道:“我再送你两块更好的腰佩挂件,这个先给本王救救急!”
李准极度怀疑的看着陈烨。陈烨蹭的站起身,刚要瞪眼,李准急忙小跑着上了台阶,慌不迭的将腰上的两块翠绿无暇水色极佳的大肚蟾蜍腰佩递了过去。
陈烨满意的一笑,伸手去拿两块翡翠腰佩,李准死死地攥着腰佩,欲哭无泪的瞧着陈烨,无声的嚷道:“主子,您可要说话算话啊!”
陈烨使劲夺了过来,瞧都没瞧,蹲下身子递给那两名宫女。两名宫女慌不迭的接了过来,跪伏在地,感激涕零的连连叩头。
陈烨满意的笑笑,慢慢站起身来,惬意的轻轻舒展了一下肩臂,瞧着虚掩的宫门,轻轻吁了一口气,伸手推了过去,竖棂雕刻盘龙飞凤的楠木宫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开启了。
里面传出一声颤抖熟悉的女子惊呼。陈烨又暗暗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迈步走进宫内。
李准失魂落魄,眼中泛着泪花,瞧着开启的宫门,心疼的差点瘫坐在台阶上,眼前隐隐有些发黑,凄凉的轻轻晃了晃头,定定神,步履艰难的走过去,将开启的宫门轻轻合上。
李准猛地转身,脸色狰狞,死死的盯着那两名宫女手里攥着的翡翠蟾蜍腰佩。
白嫩腻滑的玉手攥着的那一对绿翡翠蟾蜍腰佩在廊下宫灯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散发着如水一般光泽,有如两只活物一般。
李准的心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心里悲愤的吼叫道,那可是高力士最珍爱,片刻不离身,是在大唐国寺法门寺由四十九位罗汉境界的高僧大师做法开光的,对我们这些无根之人来说,那可是一对神物。
两名宫女攥着翡翠腰佩的小手慢慢向身后挪,一双美目警惕畏惧的瞧着李准。
李准努力露出和蔼可亲的笑意,轻声道:“春花,秋月,咱家和你们商量一下,咱家用上好的和田羊脂玉观音挂件,也是一对,和你们换,你们看可好?”两名宫女同时摇摇头。
李准脸上的肉不受控制的使劲抖了一下,喘了一口大气,咬牙低声道:“咱家豁出去了,再每人多加上五千两,这总可以了吧。”宫女们惊愕的互相瞧了瞧,又同时摇摇头。
李准差点没抓狂,挤出的声音已透出哭腔:“你们两个小蹄子,你们这是落井下石,一万两,每人一万两这他娘的总可以了吧?”
两名宫女惊愕畏惧的美眸飞快的闪烁,不约而同低头瞧着手里攥着的绿翡翠大肚蟾蜍腰佩,美眸内的贪婪瞬间将畏惧吞没了,同时抬起头,坚定的摇摇头。
春花蹲身施礼道:“不是奴婢们不给李总管这个面子,这是王爷的赏赐,奴婢视它如自己的命一般,除非要了奴婢的命,否则奴婢万万不敢将王爷赏赐之物私下转送李总管。请李总管不要为难奴婢们。”
李准脸色一白,惊惧的回头瞧了一眼合拢的宫门,转过头,恶狠狠瞪着两名宫女,咬牙低声道:“你们竟敢害咱家!”
两名宫女脸色也是一变,美眸都露出惊恐,使劲摇着头,秋月低声带着哭音道:“奴婢绝没有这个心思,李总管您饶过奴婢们吧。”
李准吐了一口浊气,脸上浮起怪异阴险的笑容:“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如此的不识抬举。就别怪咱家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春花虽然俏脸苍白,美目闪动着惊恐,但依旧嘴硬地放低声音说道:“李总管,奴婢刚才说了,这腰佩是王爷赏赐之物,奴婢万万不敢私相授受,奴婢恳求李总管不要难为奴婢。您既然如此喜欢这腰佩,奴婢以为,李总管还是去求王爷讨回这对腰佩,只要王爷点头,奴婢马上双手奉还。”
李准脸色狰狞,压着嗓子低声吼道:“那他娘的本来就是咱家的腰佩,咱家已经给了你们十足的面子,不仅拿一对上品羊脂玉观音挂件交换,还搭上两万两银子。你们两个贱婢仗着如今翅膀硬了,王妃娘娘抬举你们,就敢不将咱家放在眼里。好哼咱家既然能抬举你们上天堂,也能将你们打进地狱!”
春花、秋月娇躯都剧烈一颤,脸色已苍白如雪,秋月美眸已溢动起惊怖的泪光,刚要张嘴答应让出腰佩,春花咬牙低声道:“李总管就是真的将奴婢再打回地狱,奴婢还是刚才这话。”
李准咧嘴笑了,俊秀中透着妩媚的白净脸上阴险味道越发浓了,点点头:“这还不到一天,这翅膀还当真硬了,竟然敢藐视起咱家来了。春花,你还真说对了,如今你是李王妃娘娘身边的人,看得出来王妃娘娘很中意你们,咱家还真是不敢对你们怎么着。”
春花和秋月以及宫门右侧小脸同样苍白的另两名宫女都不由自主轻吐了一口气,春花的俏脸隐隐露出得意的笑意,瞧着李准的美眸内畏惧惊恐变得淡了。
李准呲牙笑道:“听了咱家的话很得意是吧,别心急,更得意的还在后面。春花你进王府也有一年多了,这府内以及宫里的规矩见过听过的也不少了。想必都听闻过,像咱家这号人虽然断了根,也再也不能留根了,可偏偏我们这种人对那种事却更是上心,心痒难耐。”
春花等四名宫女都惊疑的瞧着阴笑的李准,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李准嘿嘿低笑道:“因此像咱家这种在主子面前有脸面的奴才在王府在宫里都有相好的宫女,虽然不能做那种事,可也是快活的紧。你们想必都听过吧?对了,这还专门有个词,叫对食。”
春花的刚有些血色的脸瞬间消失无踪,俏脸如雪一般白,娇躯剧烈的颤抖着,惊怖到极点的使劲摇着头。
李准得意的瞧着春花,眼神转动,又瞧了一眼虽然惊慌但俏脸有些发傻的秋月,低声轻笑道:“看来春花是听懂咱家的话了,秋月这丫头还没懂,也难怪,毕竟进来还不到半年,年龄也小,不知道也不为怪。对了,咱家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主子这两日不时的对咱家说,要在王府附近给咱家弄套宅院,成个家。这既然叫家,这家里头总要有人张罗收拾不是。春花,你觉得以主子对咱家的宠信,会不会赏咱家这个面子?嘿嘿,到那时咱家不仅送出去的玩意完璧归赵,还捎带两个大活人!”
春月扑通跪倒在地,惊怖的小脸上已是泪流满面,玉手高举着绿翡翠蟾蜍腰佩,低声哭泣哀求道:“奴婢知错了,求李总管念在奴婢少不更事,就饶过奴婢这一回吧。王爷赏赐之物,奴婢情愿再送还回李总管。”
秋月虽然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但也惊吓的跪在地上,也将腰佩举起,低声哭泣道:“奴婢也求李总管,饶了奴婢这条小命吧。”
李准眼中闪烁着得意和被羞辱的暴怒,俊秀的脸狰狞扭曲着,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晚了两个贱婢你们就等着咱家好好疼你们吧!”
春花眼前一晕,瘫倒在了地上,惊得李准差点没跳起来,急忙定睛瞧去,腰佩依旧好好地攥在春花手里,惊魂未定的长舒了一口气,气的有心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