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天下-第4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迫不及待地等着瞧这场好戏了。”
陈烨捉狭的眨了眨右眼,笑道:“本王保证,你不会失望的。”两人相视,同时大笑起来。
李准笑着站起身来,端着酒杯道:“诸位兄弟们,咱们敬王爷一杯,预祝王爷势如破竹,战必胜攻必取,尽夺江南财富之地。”
刘全宝等人急忙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陈烨开心一笑,回到座位,也端起酒杯:“干!”众人一饮而尽。
陈烨放下酒杯,刚坐下,一只白嫩如凝脂美玉的小手端起青花粉彩福寿细腰酒壶为陈烨的酒杯倒满了酒。陈烨有些愕然的瞧着小翠。
小翠巧笑倩兮和香巧、丽娘都端起酒杯,陈烨笑道:“你们这是?”
小翠俏脸羞红,笑道:“我们姐妹也敬王爷一杯,我们先干为敬。”
“慢着!”小翠三女停住,都不解的瞧着陈烨。
陈烨脸上浮起邪魅的笑意,瞧着酒杯:“这敬酒总要有个说法吧。”
小翠笑道:“我们姐妹替江南的百姓敬王爷一杯。”陈烨点点头:“这也倒算个理由,不过有些本王可不能喝这杯酒。”
“为什么?”小翠三女不解的同声问道。
陈烨微笑道:“这次所谋,若是成功,我必会惠及江南百姓的,可是你们又不是江南人,你们替江南百姓谢我,不觉得有些不合适吗?”
丽娘笑道:“王爷,臣妾老家凤阳府,也属南直隶,臣妾也算半个江南人。”
“哦?”陈烨瞧向丽娘,笑道:“没想到你竟是凤阳府人。凤阳是大明中都,朱姓子孙的祖地。当年太祖皇帝就是从这里走出而有天下的。从太祖时,凤阳府治下百姓,就无有赋税壮丁之忧,你怎么会流落到秦淮?”
丽娘闻言,笑靥如花的俏脸黯淡下来,那双温柔的美眸溢起了泪光,哽咽道:“王爷有所不知,其实臣妾也曾出身官宦门庭,先父曾是南直隶礼部员外郎,臣妾出生,家母难产,不幸亡故。是家父含辛茹苦将臣妾抚养长大。臣妾四岁那年,家父续弦,为臣妾娶了后母过门,可谁知在臣妾七岁那年,家父染病,抛下臣妾,亡故了。继母为夺家产,让她弟弟哄我,说带我去南京玩,可谁知到了南京竟把臣妾卖、卖到了轻烟楼。”
话到这里,丽娘已泣不成声,一张精致清纯又完美糅合着柔情妩媚的小脸已如梨花带雨一般,坐在旁边的香巧也哭的泪流满面,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丽娘的手,另一只手则心疼的用丝巾为丽娘擦着眼泪。
陈烨脸色阴沉似水,双目爆闪着冷厉的寒光:“卖亡夫之女,夺亡夫家产,天下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之人。丽娘你不要伤心,本王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廖仆和王三脸都气青了,同时站起身来:“东家,我这就动身去凤阳,将那禽兽不如的老狗碎尸万段喂狗。”
丽娘急忙擦拭去脸颊的泪水,感激地说道:“臣妾谢小三大掌柜和廖护卫,只是不必了,干、李总管已经帮臣妾报仇了。”
陈烨瞧向李准,李准陪笑道:“奴才为娘娘赎身后,坐船回京,在到两淮的路上,听到娘娘说起伤心事,奴才义愤填膺,当晚命船停岸边,亲自带着老十六他们,快马飞奔凤阳,杀了那对没一丝人味的狗男女。其实丽娘不知晓,奴才和老十六破门而入,竟发现那对狗男女竟精赤睡在一张床上,奴才盘问,才知晓他们压根就不是什么姐弟,而是一对谋财害命的狗男女。娘娘的父亲就是那奸夫授意那贱货下药毒死的。老十六将他们剁成了肉酱,点滴不剩包了两大包裹,又将娘娘家里的细软金银尽数带上,一把火烧了房子,这才赶回船上。回京的一路上,老十六每日都舀出一些喂狗,每次喂狗时,娘娘都会亲自瞧着,每次都会吐的一塌糊涂。奴才曾劝过娘娘,别看了。可娘娘依旧次次都看,次次吐的一塌糊涂。”
陈烨瞧着娇柔楚楚的丽娘,满是爱怜的双目闪过一丝异色,半晌,叹了口气:“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本王能理解,不过本王实在没想到,你这么娇弱,心竟然如此坚毅刚强。”
丽娘泪迹未干的俏脸微微一变,美眸闪动出惊恐之色。李准的脸色也是微变,懊悔的真想正反抽自己几百个耳光,我他娘的脑子进屎了吗?为什么要对主子说这些。
陈烨瞧着丽娘那双露出惊恐的美目,微笑道:“不要多心,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你是个孝女,也是个善解人意心性善良的好女孩,只是,以后心思不要那么重,对你自己的身子和心情都不好。”
丽娘娇躯一颤,眼泪又夺眶而出,低声哽咽道:“谢王爷体谅,您的话,奴婢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陈烨点点头,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好笑,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抢了王三公子的女人,把苏三娶回家了呢?
小翠红着美目,强笑道:“这怎么说着说着说到伤心事上了,咱们姐妹不是要敬王爷酒吗?”
陈烨也笑道:“不错。但这个酒不能这么敬。你们既然是有心敬我酒,那就要拿出十足的诚心来。”
小翠三女互相瞧了瞧,都扑哧破涕笑了起来。小翠轻抿小嘴,美目微微白了陈烨一眼:“是王爷你多心了,臣妾们敬您酒,自然是十足的诚心了。”
陈烨嘴角慢慢浮起透着邪邪味道的笑意,还没等小翠美眸内的警惕戒备升起,笑容突然一收,长叹了口气。厅内众人都是一愣,都吃惊的瞧着陈烨,王爷怎么突然如此伤感?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420章 警告
陈烨强忍笑意,低沉道:“今儿进宫面圣,在临出宫前,父皇突然叹气说道:‘朱载圳,你可知何为最不孝?’本王当时被问懵了,难道我做了什么大不孝之事?不知所以的瞧着父皇。父皇阴沉着脸道:‘直到今日,皇室血脉还如此凋敝,后继无人,朱载圳你真的想做愧对列祖列宗的不肖子孙吗?’我听闻这话,真是无言以答啊!”
正厅内一片鸦雀无声。胡宗宪、刘全宝等人都低垂下头,脸上都隐隐露出怪异的笑容。小翠三女的俏脸更已如火烧云一般,红的一塌糊涂,也都羞臊的早已低垂下头。
李准站起身来,泛红的眼圈溢动着泪光,哽咽道:“主子请恕奴才放肆斗胆,自太祖皇帝除残去暴,而有我大明天下以来,国朝一直秉持孝为国之根本。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主子万岁爷责备的是啊。主子立冠成年已有数年,身边又有王妃娘娘和诸位娘娘朝夕陪伴,可您至今尚无世子,以充实皇室血脉,以慰主子万岁爷渴盼皇孙之心。主子,您孝职有亏啊。奴才身为主子的内府总管,未能尽到规劝之责,奴才死罪。不瞒主子,奴才每每想起主子尚无世子以承膝下,奴才这心就如油煎,五内俱焚奴才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主子万岁爷啊!”
李准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泪如涌泉。陈烨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双目简直就是欣赏的瞧着李准。
李准泪眼瞟向陈烨,眼中闪过相知之色,四目微碰,李准扑通跪倒在地,捶胸大哭起来。
李小翠三女被李准这么一哭闹,俏脸都是紫一块白一块的,美眸内的羞臊已被茫然不知所措和羞愧取代了,都慢慢低垂下头。
胡宗宪躬身垂首道:“宗宪素来不胜酒力,今日蒙东家赐宴,尽兴之余,酒已过量,已有些体力不支,再勉强喝下去,宗宪怕会在东家和娘娘面前出丑。东家,宗宪请告退。”
“对对对,我等也都有些不胜酒力,也请告退。”刘全宝等人也都赶忙站起身来,纷纷附和道。
陈烨脸上浮着虚伪的笑意:“这是怎么话说的,本王才刚刚有些兴头,你们怎么就都喝多了,有些扫兴了吧。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嘛,再饮上几杯,再走也不迟。来,大伙都坐下。”
胡宗宪赔笑刚要婉拒,一名听事急匆匆飞奔到殿门前,跪倒:“禀王爷,内宫冯公公来了,说有主子万岁爷口谕。”
陈烨一愣:“快请!”
“东家,我等还是回避为好。”胡宗宪道。
陈烨微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也好。”胡宗宪、刘全宝等人躬身施礼,转身离去了。
陈烨微皱眉头,我从宫内回来不过两个多时辰,冯保就来传父皇口谕,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小翠三女尴尬的坐在座位上,俏脸都浮动着嫣红,美眸都闪动着羞慌,互相偷瞧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烨下意识的微抬眼,眼神余光将她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意。
片刻,听事毕恭毕敬引着冯保穿过停止笑闹变的静寂无声的克己殿大坪。冯保四处飞快的瞟了几眼,轻微吧嗒了一下嘴,殿下性子变了,连带着你们这帮子奴才们也都沾光了,竟然家宴惠及到你们,你们还真他娘的有福气。
冯保刚上了台阶,李准已满脸堆笑迎了出来,躬身道:“李准拜见二祖宗。”
冯保急忙上前拦住李准作揖,笑道:“兄弟,你这不是羞臊哥哥呢吗?哥哥我可是赔了不是了,你要是心里还记恨哥哥,就给哥哥一句明话,你说吧,让哥哥怎么做,你心里的怨气才能消了?”
李准嘿嘿笑道:“二祖宗这话,李准可是诚惶诚恐。李准心里可是从没有也不敢有记恨二祖宗的念头。”
冯保深深的瞧着李准:“兄弟说的是实话?”
李准眯眼瞧了一眼已开始偏西但依旧刺灼的日头,笑道:“李准这话可是对着日头说的。”
冯保一愣,下意识的扭脸瞧了一眼日头,转过来,脸上全是惊喜开心之色:“有兄弟你这句话,哥哥我可是彻底放心了。”
李准微躬身笑道:“二祖宗,请。”
冯保笑着点头,迈步走向殿门。陈烨正衣冠,翻身要跪倒。冯保满脸堆笑慌忙一个箭步来到陈烨面前,阻止道:“王爷,主子说了,让您站着听就行了。”
陈烨微一愣,躬身正容道:“儿臣谢父皇恩赏,然朱载圳既为人臣又为人子,岂敢对君父有丝毫不敬。”
话音刚落,陈烨已翻身跪倒,跪伏着沉声道:“儿臣恭听父皇喻旨。”
冯保慢慢收回搀扶不及的双臂,感慨的笑道:“王爷和娘娘们的孝心足可感动天地,奴才真是替主子万岁爷高兴不已。”
冯保收了笑容,尖着嗓子模仿着大统的话语:“着景王朱载圳明日卯时初随内阁六部九卿进宫面圣。”
“儿臣遵旨。”陈烨伏地沉声道。
冯保满脸堆笑,上前搀扶起陈烨,又急忙躬身施礼道:“诸位娘娘快快请起。”李准上前依次搀扶起小翠三女。
陈烨刚站起身,冯保已翻身跪倒:“奴才冯保叩见景王殿下和三位娘娘。”
陈烨微笑,拍了拍冯保的肩头:“起来吧。”
“谢王爷。”冯保满脸堆笑,站起身来。
陈烨疑惑的看着冯保:“冯公公,父皇这是?”
冯保一愣,转而笑道:“哎呦,我的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该不会忘了自己个如今的身份了吧?”
陈烨一愣,随即恍然,拍拍额头,有些自嘲的笑了:“对对,本王如今是药医部尚书,是位列第十卿的朝廷大员了。”
冯保笑道:“不过奴才还真是佩服王爷,放眼大明,也就是王爷才能将十卿堂官不放在眼里。”
陈烨微笑问道:“这么说明日父皇是让我正式位居庙堂了。”
冯保笑着点点头:“王爷说的不错。不过奴才以为,这可能仅是明日玉熙宫朝会其中之一的题目。”陈烨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异色,微笑瞧着冯保。
冯保飞快的瞟了一眼小翠三女,又瞧向陈烨,见陈烨没有丝毫的反应,心里微微一颤,眼神的余光又深深地瞟了一眼小翠三女,将三女深深地印在脑子里,上前一步,轻声道:“今儿王爷出宫后不久,主子万岁爷就让黄锦传旨内阁徐阶等人,告诉他们,主子万岁爷已准了王爷筹办京师武备学堂的事。徐阶倒是没说什么。可是等一个多时辰后,阁员郭朴和高拱从裕王府回内阁,听闻此事,两人立时炸了庙,刻不容缓就将反对筹办京师武备学堂的奏本送到了司礼监。”陈烨微微一笑,意料之内。
冯保觑着陈烨闻言不仅没丝毫的怒色,反而微笑起来,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之色,低声道:“奴才不知主子万岁爷是怎么想的,郭高二人竟敢连御准之事都敢反驳抗辩,真是胆大妄为。可谁知主子瞧了奏本,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沉思了片刻后,让奴才给王爷您传来了口谕。王爷明日朝会恐怕会有一番激烈的争论,您可要心中有数。可惜,奴才没能瞧见奏本上写着什么,不然奴才也许能帮上王爷一些小忙。”
陈烨抬手拍拍冯保的肩头,眼中露出感激之色,笑道:“这已经帮了本王很大的忙了。辛苦了。”
冯保感觉身子一轻,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被拍的肩膀,眼中闪烁出激动之色,紧接着仿若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低声道:“对了,奴才差点忘了,今儿王爷刚出宫不久,主子就命陈洪去裕王府传旨。”
陈烨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