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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医道天下-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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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禄兴奋道:“听了王爷与圣上的奏对,有禄实无言语能表达心中的狂喜,有禄惭愧,刚才对王爷所说,实在太保守了,王爷有如此浩荡皇恩,有禄敢立军令状,一年最多一年半,有禄就能让南直隶数省县州府都有王爷的药行分号和医馆。”

话音刚落,殿门外传来一名听事胆怯的低声:“李总管。”

李准从惊喜中醒过神来,先尴尬的冲陈烨赔笑,急忙快步来到厅门前,低声呵斥道:“混账!什么事跑来喧哗,规矩都就饭吃了不成?”

“回李总管,冯公公来了。”

李准一激灵,急忙问道:“你这狗奴才,他是来宣旨吗?”

“冯公公没说,只是很客气的让奴才回奏,不过冯公公还带着两个女眷。”

女眷?!李准皱眉,眼中都是惊疑,急忙扭头说道:“主子,冯保来了。”

陈烨一愣,冯保?!明史万历朝前十年权倾天下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内相冯保?!急忙站起身来:“是传旨来了?”

李准摇头:“应该不像,照宫里的规矩,若是传旨,会告知门外回事的奴才的。”

李准眼神一闪,瞧了一眼秦十六:“主子,奴才寻思冯保会不会因为吴老三的事,夤夜过府,想向主子解释撇清他和吴老三的关系,将自己摘吧干净?”

陈烨一愣,问道:“吴老三?今儿下午老十六你和三刀不是奉黄锦的命去抓那个吴老三了吗?”

秦十六点头道:“回主子,吴老三拒捕,已被三刀将其毙命!”

郑三刀心有余悸道:“说起下午的事,真是历历在目。老十六拿他,他不仅不惧,还语带蔑视,老十六一怒之下就和他动了手,他是镇抚司的人,俺一开始没敢出手,要不是瞧到那小子出手狠毒,老十六随时都可能发生危险,俺才上手。说起来,俺碰到的好手也不算少了,可没碰到这么狠辣的高手,俺的字号险些让他摘了,第三刀才要了他的命,要是他挡住了俺第三刀,主人,俺和老十六这两百多斤就全交他手里了。”

陈烨眼中寒光迸现,冷笑道:“吴老三是他的人,那今天下午的行刺,冯保就事前一点都不知道吗?”

李准脸上闪过怨毒之色:“主子,奴才听闻,自打主子失踪后,冯保就暗中与裕王挂上了线,奴才还听闻,主子回京这段期间,冯保曾数次秘密前往裕王府。”

陈烨微微一愣,眼中的寒光缓缓消失了,微笑道:“冯保夤夜到访,说不定有父皇的口谕,打开中门,设香案,跪迎接旨。”

李准躬身道:“主子不可,冯保既没说是来宣旨,咱们不可大动干戈,乱了朝廷的规矩。再则真若这么做了,万一不是传旨,如此礼待他,主子万岁爷听闻会不高兴的,还是奴才将他引来,主子就在正厅见他就可。”

不错,万一不是传旨,我这么大张旗鼓,以大统猜忌多疑的性格,断不会想我是因为误解冯保传旨才如此礼待,恐怕会以为我故意示好冯保,交结内宦,那可是大统的大忌!

陈烨点点头:“就这么办吧。”李准开门,快步出去了。钱有禄躬身道:“王爷,我等是否回避一下。”

陈烨正要点头,突然心里一动,望向花婵玉,我倒要试试看,冯保究竟是大统的人还是已真的脚踏两只船与裕王勾结在一起。

陈烨摇头笑道:“不必了,本王与家臣叙话,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过了片刻,殿门开启,李准引着冯保进入正厅。

冯保满脸堆笑翻身跪倒:“奴才冯保叩见景王殿下。”

陈烨站起身,笑着快步上前,搀扶起冯保:“冯公公客气了,你夤夜到府,是父皇有何旨意吗?”

冯保脸上全是受宠若惊之色,惶恐道:“回王爷,奴才虽是从主子万岁爷处来,但主子并无恩旨给王爷。还有奴才何人,怎敢劳王爷亲自相扶。”

陈烨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替本王兄弟服侍父皇,劳苦功高,本王理应如此。冯公公请。”

“不敢,奴才虽说没有主子万岁爷给王爷的谕旨,但奴才确是奉旨给王爷带两个人来。”冯保声音突然抬高了一度:“来啊,将那两个贱婢带进来!”微带尖细的男高音极富穿透力的射出殿外。

片刻,四名司礼监当差的长随押着两名浑身战抖的女子进入正厅。“奴才们叩见王爷。”四名长随和两名女子都跪倒在地。

陈烨狐疑的瞧着跪着身子哆嗦的两名女子,虽然低垂着头,瞧不见脸,但瞧着穿着粗布衫裙的身形,一个体形丰盈,处处透射着成熟的不能再熟的韵致。

另一个则身形苗条妖娆,望之就给人一种心神暗跳的异样感觉。两名女子从身材能瞧出一个年岁大,一个还是个妙龄姑娘。

陈烨不解的瞧向冯保。冯保阴沉着脸道:“贱婢们,还不快抬起头,让王爷瞧瞧你们的嘴脸。”两名女子身子都是一颤,闻声都急忙抬起了头。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314章 归心

陈烨瞧去,身子一震,震惊的说道:“钱夫人?钱小姐?”

脸色苍白如雪,满脸惊恐的韩茹绣和钱静姝都猛地睁大了双眼,同样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烨。

“是你?!你、你怎么会是王爷?”韩茹绣惊骇的说道。

钱静姝惊恐的双眸瞬间黯淡下来,绝美宛如精灵一般清瘦苍白的俏脸也在霎时间失去了光彩,身子剧烈的摇晃着,羞愧的无地自容,真恨不得立时一头碰死。

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让我落到沦为贱奴的时候又让我见到他,为什么?钱静姝心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泪水如涌泉一般夺眶而出。

冯保阴沉的脸色如变戏法一般满脸堆笑道:“王爷,这两个贱婢狗胆包天,竟敢设计谋害王爷。主子已下旨抄了钱府,将韩茹绣这贱人的封赏全部夺回,如今这对贱母女已沦为贱籍。主子打发奴才将他们交给王爷,任由王爷处置发落。”

好半天,陈烨才木然的收回瞧着钱静姝的目光,望向冯保,又愣了片刻,脸上露出苦笑,干涩的说道:“儿臣领旨谢恩。”翻身要跪倒。

冯保急忙双手搀扶,陪笑道:“主子说了,就怕王爷跪谢,因此才只让奴才将人带来,没有传口谕给奴才。”

陈烨勉强笑了一下,摸了一下身上,扭头瞧向刘全宝,刘全宝急忙从袖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通体晶莹近乎透明纹刻着盛放牡丹的玉佩,双手奉与陈烨。

陈烨接过玉佩,又拉过冯保的手,将玉佩放在手里,笑道:“一件小玩意,冯公公拿着把玩吧。”

冯保瞧了一眼玉佩,双目立时射出震惊狂喜之色:“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牡丹佩,这可是无价之宝,奴才何功何劳怎敢受王爷如此大礼。”要将玉佩送还。

陈烨微用力按住冯保的手,笑道:“本王刚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本王今后还要请冯公公多多相携。”

“王爷客气了,但有用上奴才处,奴才义不容辞。”冯保喜笑颜开,握着玉佩的手轻轻摩挲着玉佩。

陈烨笑道:“本王久闻冯公公不仅书琴名冠天下,鉴赏古玩玉器也是大行家,听闻前门、灯市口和西城城隍庙的古玩玉器行都公推冯公公是京城第一鉴赏大家。”

冯保笑道:“奴才的这点旁门左道的小本事让王爷见笑了。”

陈烨拍了一下额头,笑道:“说了这么半天话,竟忘了招呼冯公公坐了,冯公公请。”

冯保慌忙躬身道:“奴才可万万不敢劳王爷一个请字。王爷见谅,主子万岁爷还在万寿宫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奴才不敢耽搁,下次奴才再来陪王爷饮茶叙话。”

陈烨笑着点点头:“既如此,本王就不强留了,李准,替本王送冯公公。”

李准微笑道:“冯公公请。”

冯保望向李准皮笑肉不笑的脸色,眼角微微一颤,春风和煦的笑着点头:“李公公,请!”迈步向厅外走去。

陈烨缓缓收回望着厅外的目光,又瞧向韩茹绣母女,瞧着脸色暗淡,泪流满面的钱静姝,心里隐隐刺疼了一下,沉吟着怎么开口之际。

身后传来柳兰儿悲愤的哭声:“韩茹绣你这心肠歹毒的贱人!你也有今天!”

韩茹绣身子一颤,惊骇的眼神从陈烨脸上挪开瞧向陈烨身后,柳兰儿满脸悲怒,挥动着玉臂,两只粉拳握的紧紧地冲了过来。

韩茹绣惊叫着捂住脸:“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娘啊!救命啊!杀人了!”

钱静姝也从极度哀伤和自怜中醒过神来,急忙伸手挡住韩茹绣,泪流满面哀求道:“柳小姐,民女知道民女的父母对小姐和令尊令堂曾做过不齿发指之事,害苦了你们,小姐的愤怒,民女的心能感受到。可他们是民女的父母,生养之恩天高地厚,民女愿替娘亲受罚,以稍泄小姐心中之愤,求柳小姐饶过民女的娘亲吧。”钱静姝伏地叩起头来。

柳兰儿已冲到陈烨身后的步子停了下来,悲愤瞪着叩头的钱静姝,同样是泪流满面。

花婵玉快步过来,拉住柳兰儿的胳膊,轻声道:“妹妹,钱正义夫妇虽然丧心病狂,但钱小姐毕竟是无辜的,我曾听东家提及,数月前钱小姐去叶家老号求医,你们曾结过手帕交,感情很好。妹妹,你难道真的忍心因为她父母的罪孽,责罚无辜之人吗?”

柳兰儿泪眼神情复杂的瞧着同样流泪哀求看着自己的钱静姝,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扭身扑到花婵玉怀里,哭喊道:“婵玉姐,我的心里好委屈!”

花婵玉一手搂着柳兰儿瘦弱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拍着柳兰儿的后背,轻声道:“姐姐明白,姐姐都明白。”

陈烨感激的瞧向花婵玉,花婵玉微微点点头,目光瞧向跪着捧着小脸也在痛哭的钱静姝,美眸内闪过同情无奈之色。

陈烨抬手轻挠了挠额头,冷冷的看着躲在钱静姝身后面色惊恐的韩茹绣,瞧着她的神情,心里是既可笑又可憎,沉吟了片刻,说道:“兰儿,我有个以彼之道还诸彼身的法子,你看成不成?”

柳兰儿轻轻一颤,突然听闻陈烨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让她既感意外又感惊喜,慢慢直起身子,微垂着头,泪眼婆娑的俏脸露出慌羞之色,低声抽泣道:“王爷请讲,兰儿洗耳恭听。”

陈烨微笑道:“就将韩茹绣打发去服侍夫人,做一辈子奴仆赎罪吧。”柳兰儿一愣,抬头瞧向陈烨,露出迟疑之色。

韩茹绣则急忙连连叩头:“奴婢谢王爷,只要不杀奴婢,不将奴婢弄到那些暗无天日的去处,奴婢愿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柳夫人。”

柳兰儿迟疑了片刻,点点头:“兰儿听从王爷安排。”

陈烨瞧向钱静姝,露出为难之色,若不是圣命,陈烨真想将钱静姝放了,还她自由。

花婵玉美目异光一闪,微微一笑,道:“东家,不如这样吧,钱小姐就送给兰儿妹妹做贴身侍女吧。”陈烨一愣,有些愕然的瞧向花婵玉。

花婵玉笑道:“兰儿妹妹和东家心里都清楚,钱小姐的遭遇令人同情。但圣命不可违,可若当真在王府为奴,恐怕不仅王爷会于心不忍,就是兰儿妹妹也会心生怜悯的。婵玉这么做,既避免了钱小姐受人驱使侮辱,又能让兰儿妹妹有个说话的伴,也算两全其美的法子。”

陈烨静静地瞧着花婵玉,目光闪动出感激温柔之色,花婵玉俏容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的躲开陈烨的眼神。陈烨转而望向柳兰儿。

柳兰儿沉思了片刻,轻声道:“王爷觉着这样好,兰儿没意见。”

陈烨点点头:“就这么定了。”

钱静姝抬手擦去玉腮的泪水,站起身来到花婵玉面前,翻身跪倒,哽咽道:“民女谢小姐搭救之恩。”

花婵玉笑着搀扶起钱静姝:“不敢当,钱小姐,今遭落难,心情大悲,但婵玉还是有句心里话,想说与钱小姐听。”

“小姐请讲,民女一定谨记在心,终生不敢忘怀。”

花婵玉美目流转,瞟了陈烨一眼,微笑道:“钱小姐应该听过塞翁失马的故事吧?”钱静姝一愣,忙点点头,疑惑不解的瞧着花婵玉。

花婵玉笑道:“钱小姐以后会明白婵玉这话里的意思。”

钱静姝忙点点头,将疑惑不解压在心里,转而来到柳兰儿身前,又跪倒:“奴婢钱静姝拜见小姐。”

柳兰儿玉手伸出一半又落下,将脸扭向一边,冷冷道:“起来吧。”

钱静姝慢慢站起身,一双玉手颤抖着伸出轻托着柳兰儿的右臂,柳兰儿右臂一颤,扭头神情复杂的看着钱静姝,叹了口气,轻轻挣脱钱静姝的手。

钱静姝俏脸上的尴尬不安刚浮起,柳兰儿叹了口气,轻轻握住钱静姝冰凉的小手。

钱静姝娇躯一震,眼泪夺眶而出,失声喊道:“兰儿姐。”柳兰儿凄婉的一笑,玉手紧紧地握住了钱静姝的手。

陈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如释重负的轻舒了口气,惬意的活动了一下双臂。

李准躬身笑道:“主子累了一天了,有什么吩咐也不急于这一时,奴才看,都退下吧,主子,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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