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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医道天下-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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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夜幕下的楚王府灯火通明,王府内引长江水修造的西海子上一艘巨大龙舟徜徉在漆黑的湖面上。龙舟长九丈宽三丈高丈三,取意天下九州两京一十三省。

龙舟共分上下两层,厚约三寸的楠木船板下,百名精赤着身子,浑身肌肉虬结的精壮汉子脚踩手摇着船桨,嘴里发出整齐低沉的号声。

龙舟两侧海碗口粗细高约数丈的桅杆各悬挂着十八盏巨形大红灯笼,将整座龙舟照映的亮如白昼。

龙舟上琴笙大作,银铃般的嬉笑声从龙舟传出在西海子上随着和缓的水面飘向岸边。

楚王朱英佥不着一缕光着身子斜躺在从南洋进口镂空雕龙刻凤做工造型都堪称极品的小叶檀躺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茶碗大小的夜明珠,微眯着眼,嘴角绽动着一丝轻浮玩味的笑意。

数十名绝色宫娥在船板上或笑或闹或相互追逐着。这些绝色宫娥除了云峰高起处围着一块或红或绿或黄的精品苏绣杭绸肚兜兜,同样全都如朱英佥一般光溜溜的。

朱英佥将夜明珠在脸上摩挲了片刻,随着温度的渐渐增高,原本闪烁着荧光但珠体微微有些浑浊的夜明珠竟慢慢变得清澈至极。

朱英佥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意,将夜明珠放到右眼前,珠内立时显现出一个眨动着的巨大眼睛。身子慢慢坐起,朱英佥透过夜明珠依次望向龙舟上笑闹的绝色宫娥。

片刻,脖颈右转,透过夜明珠望向跪伏在身旁小叶檀茶几上烹茶的一名绝色宫娥。宫娥抬起头,微微一笑,那巧笑倩兮的娇容竟如三伏天的一片西瓜,甜汁沁入心肺。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239章 过江龙

朱英佥望着面前的绝色娇娥。伸手在滑腻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嘿嘿笑道:“瞧来瞧去,还是本王的玉珠瞧着可本王的心意,也不枉本王为了你杀了你夫家满门。”玉珠红嫩的朱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低下头,专心烹制着御赐的贡茶。

朱英佥微微一笑,将夜明珠从右眼前放下,又在脸上轻轻摩挲着:“在本王身边,每日锦衣玉食,本王对你百般呵护,这十几日本王每晚都在你处就寝,纵然你给本王带来无尽的快乐,对本王屈意承欢,可是本王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玉珠娇躯一颤,忙抬起头,甜甜一笑,只是这一次望着朱英佥的美眸深处闪动着深深的恐惧。

“我今儿明白了,少的是你的心,本王感觉到你的心东飘西飘可就是没在本王这。”朱英佥一脸享受的用夜明珠摩挲着脸颊,喃喃道。

玉珠惊骇的急忙向后蹭着倒退了一步,跪伏在地上:“奴婢的心没有乱飘。奴婢心里只有王爷,至于奴婢昔日的夫家,奴婢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朱英佥淡淡一笑,躺在了躺椅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嘴里的哈欠正似打非打之际,海子湖面上传来急迫的喊声,眉头微微一皱:“这是哪个奴才这么没规矩,大呼小叫的。”

玉珠忙抬头寻声望去,颤抖着说道:“回王爷,听喊声好像是徐大伴。”

朱英佥微皱了一下眉头:“扫兴!”

两名番役摇着桨驾着一叶小舟如劲箭一般擦着漆黑的水面急速飞驰过来。

眨眼间,小舟已来到龙舟旁,从龙舟上放下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木桶,楚王府总管太监徐全颤巍巍在脸色苍白的孙德禄的搀扶下进入木桶内,木桶快速的升了上去。

两名肌肉虬结的壮汉将徐全从木桶内搀出,徐全低声道:“将孙德禄那混蛋也给咱家提溜上来。”两名壮汉急忙又将木桶放下将孙德禄也拽了上来。

徐全气急败坏的低声道:“你跟咱家过来。”

孙德禄两条腿打着颤,低声哀求道:“徐公公,俺的祖宗,你可要救救小的。”

徐全铁青着脸咬牙低吼道:“救你?!咱家让你这狗东西害得这条老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一拂青丝大袖,一溜小跑着飞奔向龙舟正中斜躺在小叶檀躺椅上的朱英佥。孙德禄慌忙连滚带爬的跟了过去。

徐全在离朱英佥还有几步远时,就扑通跪倒,膝盖当脚爬了过去,煞白的脸上全是冷汗,一咧嘴哭喊道:“主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仿若乌鸦一般的鬼嚎声惊得龙舟上嬉闹玩乐的宫娥们都静了下来,随之琴瑟笙箫也带着古怪的尾音停住了。

朱英佥依旧用夜明珠摩挲着脸颊。微抬眼瞟了一眼跪伏在地上干号的徐全和他身后跪着身子抖成筛罗的孙德禄,漫不经心道:“嚎什么丧,天塌地陷了?”

徐全昏眊的老眼挤出两滴眼泪,猛地回头,阴冷狰狞的瞪着孙德禄,沙哑着公鸭嗓厉声喝道:“还不如实向王爷回话!”

孙德禄一激灵,身子几乎瘫软在了船板上,不住的叩着头:“小的该死,主子饶命。”

朱英佥慢慢坐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丝丝冷意瞧着叩头如捣蒜的孙德禄,微笑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回话!”徐全惊得厉声喝道。

孙德禄趴在地上,哀嚎道:“回王爷,石广元那杂碎他竟然、竟然卷了分庄的库银跑了!”

朱英佥脸色猛地一变,眼角轻微跳动了一下,冷笑道:“跑了?!好奴才有胆量。徐全,你那干儿子没说他跑哪去了吗?”

徐全也趴在地上,干号道:“老奴死罪!”

朱英佥微笑道:“大伴哭得这么伤心,不会是连他也一同跑了吧?”

徐全抬起头,脸上冷汗混合着眼泪将涂了白粉的老脸冲刷的一道一道,望之活脱戏台上的三花脸:“回、回主子,石春生那白眼狼狗奴才。老奴真是瞎了眼了,他竟然贼胆包天跟着石广元一同逃了。”

朱英佥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寒芒,微笑道:“不错,又出了一个有胆量的好奴才,你们俩仔细瞧瞧,本王脑袋上不会有乌鸦落了窝吧,不然本王怎么会喜事连连,这楚王府又怎么会尽调教出这么胆大包天的好奴才!”

徐全和孙德禄身子都是剧烈一颤,趴伏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几乎贴在船板上的脸都是惊恐至极之色。

朱英佥微眯着眼,面带微笑瞧着他们:“瞧你们的德行,不会是要告诉本王,这两个狗奴才卷了本王的银子已没了踪影吧。”

“主、主子恕罪!”徐全抬起头,惊恐万分的望向朱英佥。

朱英佥掂了掂手里的夜明珠,脸上的笑容越发开心了:“难道石记药行连伙计都跟着跑了吗,你们下面那玩意就只会吃饭吗?”

“回……”孙德禄抬头刚说了一个字,一道闪着光的东西飞了过来,紧接着右眼一黑,脑子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全身子剧烈哆嗦着,慢慢扭过身子,惊恐至极的望着栽倒在地,右眼已变作夜明珠的孙德禄。

“徐全。”徐全身子又是剧烈一颤,转回身,惊怖的望着笑眯眯的朱英佥。

朱英佥抬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已死的孙德禄。徐全猛地趴在地上,哭嚎道:“主子,求您念在老奴服侍您多年那点子苦劳的份上。您就饶了老奴这条残命吧。”

“把本王的宝贝拿回来。”朱英佥笑眯眯道。

徐全如蒙大赦,慌忙转身,老脸狰狞着,伸手硬生生从孙德禄的右眼内抠出了夜明珠,在自己那身广东潮阳产软薄青丝绣蟒直裰上小心擦净了血迹,这才跪爬到朱英佥身前,满脸惊惧的谄笑,双手奉上夜明珠。

朱英佥拿起夜明珠,瞧了一眼在茶几后已吓傻了的玉珠,微笑道:“别傻瞧着了,还不斟杯茶给本王压压心中的戾气。”

玉珠惊得娇躯一颤,醒过神来,慌忙颤抖着拿起绘着五彩春宫图的景德镇贡瓷茶壶,往同样绘着男女交媾的五彩贡瓷茶碗内倒着茶水,茶水落入茶碗内,胎薄透明的茶碗随着碧绿的茶水倒入,绘在茶碗表面的春宫图映入茶水内,竟如活了一般动着。

徐全瞧着朱英佥春风和煦的面容,暗咬了咬牙,跪伏在地道:“主子料事如神,那些伙计果真全都、全都跟随石广元跑了。如今石记药行也被石广元在逃走前卖给了鹿野镇巨鹿药行掌柜陈烨。”

朱英佥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眼神快速闪烁瞧着跪伏在地的徐全。

“王、王爷,请、请用茶。”玉珠双手托茶。惊惧颤抖的说道。

朱英佥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茶,喝了一口,突然脸色一变,噗,将茶水吐了跪在面前的徐全一身。

朱英佥脸色瞬间狰狞起来,阴冷的瞪着玉珠:“贱婢,水这么热,你想烫死本王吗?”

玉珠那张绝美的小脸已吓得没了一丝血色,惊恐的刚要张嘴,朱英佥已抬脚踹翻了茶几。贡品茶具摔成了粉碎。

“王爷饶命!”吓得跪在地上的玉珠刚喊了一声,扎系在粉颈上的红丝绳被扯断了,朱英佥暴怒的瞪了一眼手里扯断的红丝绳,右手猛地再次落下使劲卡住玉珠的粉颈,像拖死狗般将惊叫饶命的玉珠拖到了龙舟边,抬脚狠狠地踹了一脚,玉珠惨叫着被踹进了海子里。

湖上溅起了半米多高的水花,玉珠在水里拼命挣扎,哀求惨叫着:“王爷救命、救命,奴婢、奴婢不敢了!”朱英佥眼中闪动着难以言表的兴奋和狂热瞪着在水里挣扎哭喊的玉珠,几分钟后,玉珠无力的沉了下去。

朱英佥嘴角绽起一抹开心的笑意,稍显即逝,猛地转身,清秀的脸闪动着狰狞暴怒,咆哮道:“你的脑子进屎了不成,石广元带着全药行的人逃走,你他娘的竟然也信!蠢猪!”

徐全吓得急忙说道:“是,奴才是天地下最蠢的蠢猪!”

朱英佥狰狞咆哮道:“石记药行所用的每一个伙计都是从湖广派去的,他们的家小全在湖广,他们跟石广元逃走,难道都不想要一家老小的命了吗?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破绽,你竟然还敢拿来糊弄本王,你的脑子都让银子堵住了吗?!”

“老奴愚钝,老奴该死!”徐全连连叩头惊骇的说道。

朱英佥冷笑看着徐全:“你不是愚钝,你这条断了根的老狐狸心里清楚的很。”徐全身子一颤,惊恐的望向朱英佥。

“本王心里清楚你虽然二十几岁就在楚王府当差,你这条半残的身子是在本王这里,可心早就飞出了楚王府,你们这些没根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家,那就是司礼监!本王问你,李准那狗奴才给你的密信里,不就是授意你糊弄本王,拿本王当傻子吗!”朱英佥暴怒的咆哮道。

徐全跪伏在地上,冷汗就如断线的珠子噼啪溅打在厚厚的船板上,脸色白的吓人,眼中闪过濒死前的悲哀。低沉的说道:“主子,老奴有话要说,不知主子能否容老奴说几句肺腑之言。”

朱英佥微愣了一下,阴冷的瞧着徐全,半晌,沉声道:“说。”

“谢主子。”徐全叩了一下头,慢慢抬起头,瞧着朱英佥:“老奴该死,惹得主子震怒,王爷说的没错,老奴整二十那年从宫里被打发到楚王府当差,如今老奴已六十一了,四十一年,服侍了三代主子。老奴虽不敢说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但从老奴进入楚王府那天起,老奴就从没自外于三代主子,主子说,像我们这种人心里都将皇宫将司礼监当作了自己的家。这话对其他从宫里出来的无根之人来说,也许没错,可主子这样说老奴错了。老奴的家只有一个就是这里,就是主子身边,这里就是老奴的家。”

朱英佥身子微微一颤,静静的瞧着泪流满面的徐全,眼中的暴怒慢慢消失了。

徐全笑了一下:“主子刚又说,驻在官洲的圣济殿兼北直隶御药库总管李准曾给老奴写过密信,让老奴欺瞒主子。老奴可对天发誓,从没接到过李准任何只言片语。老奴若真的接到了李准的密信,老奴会一刻不停将它交给主子。主子您小瞧李准这奴才了。李准若真是这般事机不密的蠢材,又怎能既未雨绸缪既算计逼走了官洲知府柳湘泉,让柳湘泉那白面书生成了弃官保命,致使暴民涂炭百姓的败类,又将盗卖官洲官仓粮米的屎盆子扣在了柳湘泉头上。而且暗中提前借调北直隶各卫所军粮和军士,将暴民强行镇压了下去。王爷想想,以李准如此缜密的心机,他会做这般蠢事吗。还有李准不会给老奴什么密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朱英佥问道。

徐全老脸抽搐了一下,眼中闪动着阴冷的寒光,沉声道:“老奴从踏进楚王府那日起就没向司礼监密禀过楚王府丝毫事情。这也是老主子为什么在短短数年就将老奴从一个听事擢拔为楚王府总管太监!”

朱英佥身子一震,沉默了片刻,迈步走过去,搀扶起徐全,微笑着,轻拍拍徐全的肩膀:“老狗,本王错怪你了。”

徐全忙躬身道:“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主子这样说,老奴真要羞愧死了。”

朱英佥冷笑道:“李准这狗奴才好狠的手段,竟然敢借民乱屠了本王的外庄。”

徐全犹疑道:“回主子,老奴还是不敢相信李准敢下这样的黑手,他这可是公然挑衅主子,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老奴委实不解。”

“没什么解不解的,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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