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天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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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一开始还能笑脸相迎,渐渐的笑容越来越僵滞,马车来到土路的尽头,陈烨脸上浮动着冷森森的笑意扭脸瞧着远处那片松林,王三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恨得真想抽死自己,惊骇的瞧着陈烨,细弱蚊蚋道:“俺啥都不知道,啥都没看见,您、您相信俺。”
陈烨扭脸笑眯眯的瞧着王三,王三一阵毛骨悚然,马车慢悠悠上了官道,王三的脸色仿佛苦胆破了,苍白中透着青色。
一路上车里车外都是一片沉默,谁都没开口说话,只有那匹拉车的驽马不时摇晃头,发出老头的笑声,悠闲的踏着四蹄向镇上行去。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来到紧闭的镇门前,还没等王三张嘴喊话,三米多高的城门上一名差役喊道:“快开城门,陈烨先生又回来了。”随着这喊声,车帘内同时响起了三个女人的冷哼声。
城门咯吱吱打开,那名差役头一溜小跑过来,满脸堆笑道:“陈烨先生这么快就接回夫人了。”
陈烨笑着点点头:“麻烦兄弟们了。”
“不麻烦,对了,我亲自打发两名差役将聚贤楼二掌柜护送回去,二掌柜平安到家,陈烨先生您不必惦记。”差役头讨好的说道。
陈烨笑着正要感谢,车厢传出咚咚的敲击声,柳夫人怒气冲冲的嚷道:“哪有这么多废话,到底走是不走?!”
惊得差役头身子一颤,急忙闪身让开,陈烨抱拳苦笑,王三赶紧抖了一下缰绳,马车慢慢悠悠进了镇门。
差役头惊疑的瞧着马车离去的背影,挠着后脑勺,喃喃道:“没说错什么啊?怎么冲我发这么大火,娘的,马屁拍在马腿上了,我他娘招谁惹谁了?!”
马车稳稳的停在药行门前,王三侍候着柳夫人、柳兰儿和香巧下了车,三人都是阴沉着脸迈步走向药行。
叶仁宣和陈永年满脸放松的笑意站在门口,还没等叶仁宣张嘴,柳夫人怒气冲冲道:“闪开,我现在没工夫理你!”
叶仁宣一愣,吃惊的和陈永年闪身躲开,瞧着柳夫人怒气冲冲的背影。
“大姐这是怎么了?”叶仁宣扭脸瞧着走过来的柳兰儿和香巧,吃惊的问道。
柳兰儿和香巧同时蹲了一下身子:“舅舅(老爷)。”直起身子,两张小脸全是哀怨和郁闷,都低着头走进了药行。
叶仁宣和陈永年同时将询问的眼神望向陈烨,陈烨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事。
叶仁宣和陈永年同时放下心来,互瞧了一眼,叶仁宣苦笑道:“看来大姐想必又是发哪门子不着边的邪火。”陈永年嘿嘿笑着,没接这个话茬。
王三心惊胆战的瞧着依旧坐在车上的陈烨,咽了一口唾沫,干笑道:“先、先生到家了,小的去将马车送回马棚。”
陈烨淡淡道:“这一趟去广济寺,你来来回回委实的辛苦,我去给你帮帮忙。”
“不、不用了。”
“上车!”
王三吱溜跳上马车,将马车赶向药行左侧的偏门,来到马棚,已是晌午,喂马的老韦头去吃饭了,马棚内除了叶仁宣的马看到马车进来,摇晃着脑袋,打了个响鼻,一片静悄悄的。
马车刚停稳,王三就跳下马车,干打雷不下雨的哀嚎道:“冤死王三了,俺对天发誓,俺只远远看着您赶着马车进了那片松林,俺没敢跟过去,啥也不知道,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烨跳下马车,边解着笼头,边说道:“从今以后,憨厚老实这四个字与你不沾边了,卖主求荣、阿谀小人对你正合适。”
王三苦着脸哀嚎道:“俺真的很老实。”
陈烨冷笑道:“你老实?我现在真想拿笼头砸死你这王八蛋!我的名声全让你这卖主阿谀的小人给毁了!你他娘的给我滚!”
王三惊恐的瞧着陈烨,哇的真哭出了声:“您、您不要俺了?!俺知道错了,您别不要俺,您不要俺,俺就没法活了。”
陈烨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王三:“娘的,滚起来,给老子闭嘴!”
王三立时收了声,抽泣着,可怜兮兮瞧着陈烨,刚要张嘴,陈烨急忙摆手:“你给我闭嘴,好话搁你嘴里说出,听着都他娘的恶心。以后我再出门,不管是出诊还是什么,你都不许跟着我。”
王三瞪眼道:“那怎么行,俺不干,这是俺的职责,俺就是死也得死在你前头。”
陈烨恶狠狠的瞪着他,王三这回不甘示弱的回瞪着。陈烨心里涌起一股温暖,眼神慢慢变得温柔起来,走过去使劲踹了王三一脚:“老子警告你,再敢传我的闲话,我就扒了你的皮!”王三眼泪吧差的咧嘴笑了。
陈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回去牵着驽马,将马牵进马棚,王三急忙拎起边上的口袋,往槽里倒着豆饼渣,低声道:“二掌柜,俺有句话憋在心里,一直想跟您说。俺觉得叶家大掌柜夫妇是真心待您,特别是您出事那回,大掌柜因为您都吐了血,要不是夫人诊治及时,恐怕得要大病一场,他们对您这么好,在俺心里已将他们夫妇当成了自己人,因此那天夫人问俺您的事,俺没怎么坚持就说了,俺有错,可是俺心里真的有点不想瞒他们。”
陈烨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马脖子,迈步向马棚外走去:“跑了一路了,再给马倒点水。”
王三响亮的应了一声,忙拎着桶去打水,陈烨出了马棚,望着叶家老药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里颇有些进退维谷。
“你、你这是怎么了?昨晚就疯了半宿,今早一睁开眼就又,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老娘的事,心里有愧,才这般对我。”石妻眼中媚眼如丝,丑脸那大块非癣非斑的印记像血一般的红,喘息着,瞧着仿若水捞出来的石广元。
石广元嘿嘿笑道:“我确实心里有所愧疚,自从崇儿变成这般样子,唉,为夫险些彻底垮了,整个人都快让怒火吞了,心里就想着报仇发泄,为夫承认这段日子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两天慢慢冷静下来,看到对我石广元恩爱几十年的老妻为了崇儿头上都有了几丝白发,心里深感对你不起,我愧疚啊,翠莲,也许以后咱们夫妇就要相依为命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加倍疼你,愿你我永生永世都是夫妻。”
石妻眼圈红了,瞧着石广元,哽咽道:“你、你不是在哄骗我吧?”
石广元强忍着恶心,低头亲吻了一下妻子脸上的那块印记,一双眼深情地瞧着妻子,苦笑道:“咱们数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晓,难不成你要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瞧瞧?!”
“广元,我、我……”石妻的嘴被石广元的嘴堵住,含糊不清的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小莲儿,你就好好享受吧。”
石广元正要接着在极地雪山上开足马力融山化冰,寝室门外传来一个妇人惊喜的声音:“老爷,夫人,天大的喜事,少夫人有喜了。”
石广元和石妻全都一愣,石妻惊喜的说道:“谢天谢地,咱石家终于有后了。”
石广元眼眸深处闪过阴冷得意的寒光,稍显即逝,趴伏在庞大的雪山上,嘿嘿笑道:“老夫若是再接再厉,说不定咱石家就会双喜临门了。”
石妻红着脸,横了石广元一眼,笑道:“那就看你有这个本事没有。”
石广元狰狞笑道:“小贱货,敢瞧不起老夫,老夫就让你瞧瞧老夫的厉害。”两只手使劲捏了一把两座颤动巨大的豪峰,立时只见两座巨大的极地雪峰变形,两只手被雪峰淹没了。
石妻大声叫了起来,叫声中欢喜兴奋大过疼痛,紧接着融冰化雪机超负荷疯狂运转起来,红木牙床咬牙切齿发出崩塌前兆的痛苦哀号声,剧烈的晃动着,床上的那座庞大的极地雪山更是惊涛骇浪波涛汹涌。
门外的一名年约三旬上下的石府内宅管事,脸色涨的通红,无声的轻啐了一口,快步离开寝室,扭头瞧着十几米外的寝室,狐疑道:“我在石府干了也近五年了,老爷和夫人同房睡都屈指可数,今儿是怎么了,都晌午了,还在,呸!丑死人了!”那名内宅管事又啐了一口,羞红着脸,匆匆离去了。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68章 密谋
半个时辰后,石崇卧房。“少奶奶,老爷夫人来了。”一名年约十四五岁,脸蛋圆圆的奴婢躬身说道。
躺在床上一脸愁云的云巧心里一惊,急忙说道:“慧儿,快扶我起来。”
石广元夫妇走进房内,瞧了一眼地上砸的稀烂的紫檀屏风和梳妆架子,又都望向仅穿着亵衣裤坐在地上,嘴里流着涎水,两眼发呆望着屋顶的石崇。
石广元漠然的收回眼神,春风和煦的走过去:“快躺着,如今你可是我石家的大功臣。”手指碰了一下云巧的小手,云巧身子一颤,惊慌的望向石妻。
石妻望着自己的儿子,脸现哀伤,问道:“怎么少爷又犯病了?”一旁躬身肃立的慧儿胆怯的点点头。
“那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少爷扶起来。”石妻阴沉下脸说道。
慧儿惊恐的摇摇头:“夫人,我、我不敢。”
石妻扬手给了慧儿一巴掌,怒目咆哮道:“你他娘的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吗,再不过去扶起少爷,我扒了你的皮!”
慧儿被石妻一巴掌抽翻在地,胖乎的小脸立时肿起半寸高。嘴角滴淌着鲜血,刚摔在地上,又急忙爬了起来,含糊不清的惊叫道:“夫人别打奴婢,奴婢这就去搀扶少爷。”
胆怯的一步一蹭来到石崇身旁,惊惧道:“少、少爷,奴婢搀扶您起来。”
石崇茫然的低下头望向慧儿,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嚷嚷道:“思思,是思思,我要思思。”一把又将慧儿扯翻在地,使劲的撕扯着慧儿的衣裳和裙子。
慧儿惊吓的哭喊道:“救命!救命!”
石妻一个箭步冲到石崇面前,扬手给了个响亮的耳光,暴跳如雷的吼道:“你这个废物,眼里除了女人就什么都不认得了吗,我是你母亲,你母亲,你睁眼瞧瞧我!”
石崇吓得抱着头,哀嚎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要思思了。”
石广元叹了口气,微笑道:“蠢丫头,还不赶快爬起来,搀扶少奶奶躺下。”慧儿流着泪哽咽着爬起来,快步走过来,服侍着云巧重新躺下。
石广元微笑瞧着躺在床上惊惧望着自己的云巧:“盖好了,可莫着了凉。”慧儿急忙掖了掖被角。躬身垂着头,低声抽泣着。
石广元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转过身,皱眉道:“不能让崇儿和云巧再在一个房里,他现在就是个傻子,万一伤了云巧,动了胎气就麻烦了。我看就让崇儿住在东厢房那间放旧物的房里吧,让几个伙计打扫一下,不要摆设什么家什,摆了也让他砸了,里面放张床能睡觉就可以了。夫人意下如何?”
石妻望着傻儿子,眼圈一红,点点头:“钏儿那死丫头呢,她怎么不在?”
慧儿急忙答道:“昨日钏儿姐姐被少爷按住扒衣裳,钏儿姐姐不让,被少爷打断了胳膊,在自己房里养伤呢。”
石妻冷哼了一声:“没用的贱婢!算了,还是我带着崇儿去洗个澡,再给他换身干净衣裳。”
石妻走过去揪着石崇耳朵,石崇像杀猪一般嚎叫着被提溜了出去。
石广元转过身微笑瞧着床上的云巧,眼神闪动着诡异的光芒。云巧惊惧的全身都僵直了。身子轻微颤抖着,美目内全是惊恐。
石广元淡淡道:“去拱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少奶奶,若是夫人回来,就大声咳嗽。”
慧儿低声道:“是。”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卧房。
石崇微笑道:“你很争气,不枉我疼你一场。”扭脸瞧了瞧乱的一塌糊涂的屋内,皱了下眉头,迈步走到纸笔墨砚和书全都散落到地上的书案前,用手晃了晃红木椅子,椅子发出咯吱声被石崇砸的有些要散架了。
石广元将椅子搬到床榻前,坐下,微笑瞧着云巧。云巧紧张的感觉要窒息过去了,低声颤抖道:“老爷。”
石广元的眼神从云巧惊惧憔悴的小脸慢慢下移,瞧着锦被遮挡的肚腹位置,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抬头掀开了被子。
云巧惊叫道:“老爷。”
石广元手探进了偏襟小褂,抚摸着如凝脂一般光滑绵软的肚腹,微笑道:“有了你肚子里这个种,你我现在都算暂时安全了。”
云巧身子颤抖着,一动都不敢动,感觉石广元抚摸自己肚子的那只手就像蛇一般冰冷,让她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急促的喘着粗气。
石广元瞧着云巧煞白的俏脸,微笑道:“要想锦衣玉食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接下来就要轮到这对奸夫淫妇了。”
云巧惊骇的望着石广元,石广元的手向下摸去,云巧急忙一把抓住石广元的手,两条腿如弓弦一般绷得紧紧的,美目闪动着泪光。哀求道:“老爷不要。”
石广元抽出手,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脱掉了锦袍:“等老夫处理了这对奸夫淫妇,后宅就交给你打理,到时名分也不是不能给你。”
云巧眼前一片模糊,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