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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隋末逐鹿记-第41章

小说: 隋末逐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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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

和高畅见面,宋正本得出了这样三个字的结论,他并不像凌敬一般精于相面,不过,通过一个人的言谈举止,表情动作,仔细观察,他自信能从中得出那个人的喜好以及性格来。

然而,和高畅见面之后,经过一番淡而无味的交谈,他对这个人能够得出的印象只有这三个字,那就是看不透。

在高畅的眼中,他并没有看见什么欲望和野心,也没有瞧出什么闪烁不定,清澈,透明,这就是高畅的目光留给他的印象。

话语不多,然而却没有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举止得体,显得非常有教养,就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和窦建德麾下那些粗鲁的武将完全不同,听说他曾经在隋军中担任官职,不过,宋正本却并没有听过这个人,和高畅一番接触后,有时候,宋正本甚至觉得高畅像一个文士多于像一个将军。

表面上,他从这个人身上看出了许多特性,然而,当他为高畅归类之时,却发现自己无法把他归类为某一种人。

在宋正本眼中,高畅就像漂浮在云雾中的山峰。

或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过少了吧,时间一久,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终究会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宋正本打定这样的主意之后,就不再用言语试探高畅,而是天南地北地说一些年轻时游历中原的趣事,一路向郡守府走去,不想在此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高将军,你怎么看?”

知晓事情的经过之后,在三人地位最高,和长河营和窦建德亲兵队也没有什么牵涉的宋正本却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是询问高畅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他想看看高畅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高畅虽然设立了军法司,然而,这个部门并没有得到窦建德承认,按道理,只能管长河营的士兵,管不到别的营中的将士,更何况是窦建德的亲兵,不过,要是他不处理这些士兵,就无法竖立自己的威信。

风从长街那头呼啸而来,街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干草,随风飞了起来,飞上了屋檐,飞上了树梢。一群老百姓佝偻着身子,站得远远地,默默地注视着这边。

宋正本,阮君明,尚智,白斯文,大牛等人的目光落在了高畅的身上,每个人眼中藏着的东西都各不相同,别有滋味。

高畅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哆嗦着蹲在墙角的店老板身上,他向那人走去,那人紧靠着墙壁,恐惧地望着他,他不发一言,弯下腰,将那个店老板搀扶起来,转过身,神色平静地说出了一番话。

一片寂静中,唯有他的声音直入云霄。

第六十三章 白斯文的倒戈

(第二更了,晚上还有一更!)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盗贼吗?”

高畅踏前一步,用眼光扫射众人,嘴角挂着讥讽的微笑,最后,视线钉子一般钉在白斯文的脸上,久久,没有说话。

一股无形的威煞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尚智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白斯文等人更是不堪,身体的本能驱使他们低下了头颅。

宋正本微微颌首,在这一刻,这个身着亮银盔甲的年轻人不再像一个文士,而是一个真正久经沙场的将军。

“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盗贼,也不是什么散兵游勇,现在已经是军士了,为了大帅的大业做想,身为大帅亲兵的你们更应该小心,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要再做!”

高畅向众人缓缓走来,大牛等人用一种异常狂热的眼神望着他,另一方,白斯文等人则不敢与他目光相向。

阮君明双臂抱在胸前,目无表情,按道理,这些亲兵都是他的属下,应该由他来处理,然而,宋正本却交由高畅处理,他自然别有一番感受,不过,他不会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表露出来。

“以前,你们只是想吃上一口饱饭才拿起了刀枪,干上了这样的营生,过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今天不知明天事!如今,与那个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大帅志在天下,以后,你们中的某人或许还会成为开国元勋,只是,你们还是像一盘散沙一般不停号令,所过之处,仍然像盗贼一般烧杀抢掠的话,就永远成不了大器,你们成不了大器没有关系,我不会理会,然而,你们这样做,却坏了大帅的名声,妨碍了他的大业,这一点,我绝不能容忍!”

高畅来到白斯文面前,紧盯着他,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天气里,白斯文脸上却大汗如雨,双腿不停颤抖。

“你说,你该怎么做?”

高畅清冷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白斯文脸上,白斯文只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逃离不了他的视线,每一件心事仿佛都无处隐藏。

“我......我!”

白斯文支吾着,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想转向身旁的尚智。

“说!”

高畅大喝一声,声如洪钟,白斯文忍不住全身一抖。

“我马上,马上去!”

白斯文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身边站着的尚智,以及另一个上官阮君明都会替自己撑腰,自己只需要和高畅对抗,不向他低头,坚持就算自己等人犯了错,也轮不到高畅处罚,这样,他们就会站出来打圆场,最终,把事情闹大,交到大帅手上去处理,那个时候,就算受到了大帅的处置,阮君明他们也会为自己说话,日后,也少不了给自己一些好处。

他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颗棋子,被阮君明他们用来和高畅较劲的棋子,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觉悟,棋子就应该规规矩矩地按照主子的步调走自己的路。

他也想这样做,然而,高畅的眼神却令他胆寒。

那里面蕴藏着令人敬畏的意志,乌黑的眸子,无情而透明,亮如寒星,杀气凛然,在这样的目光中,白斯文生不起一点反抗的意愿,只知道,要是不按照这个人的意志去做,在自己身上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他自动忽略了阮君明和尚智的两道目光,一溜小跑,来到那个店老板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位老板,在下等人喝多了,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

他把手伸进怀里,动作慌乱,掏出一大把铜钱,塞在那个店老板手里。

“这些全是大钱,不是当今皇上铸造的小钱,老板你收下吧,希望能补偿你所受的损失!”

“这个!是不是多了点!”

店老板有些犹疑地拿着那些铜钱,畏畏缩缩地瞧着高畅。

“老板,你就收下吧!”

尚智也好,阮君明也好,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他们没有想到白斯文居然这么快就妥协了,感觉就像被高畅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

宋正本表面上神色如常,然而,心中却大为吃惊,高畅这样做,未免太锋芒毕露了,一个过于强势的下属,对他的主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看样子,高畅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肯定知道这样做不仅会得罪同僚,甚至会引起自家主公的猜忌,那么,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呢?是他的性格使然,还是他另有一番盘算。

看不透啊!

做完这些后,白斯文感觉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那种如笀在背的感觉,他神态恭谨地跑到高畅面前,小声问道。

“高将军,小的还要做什么?”

白斯文知道刚才自己那样做,在阮君明和尚智他们那里肯定被判了死刑,就算不给自己小鞋穿,只要那两位在自己头上,自己永远也不会有出头日子。

既然如此,自己就该下决断了!改换门庭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永远跟随强者,本就是白斯文做人的准则。

“一会,你跟大牛他们到军法司去,一人领十军棍!”

白斯文抬起头,眼神有些犹疑。

“怎么?有问题吗?”

高畅冷冷一笑,目光平静如水。

“不!小的没有疑问,小的遵命!”

高畅没有再理会白斯文,转过身,朝宋正本走去,脸上的笑意变得温暖起来,神情在那一瞬间由寒冬转入了暖春。

“宋大人,我这样处理还稳妥吗?”

“呵呵!”

宋正本笑了笑,瞧了瞧一旁皮笑肉不笑的阮君明,说道。

“来到平原后,各个方面,各色人等都在说高将军爱民如子,率领的是仁义之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这全是大帅的教导啊!为了大帅的大业做想,就由我高某人来当这个恶人吧,只要对大帅的大业有好处,无论做什么,我都在所不辞!”

尚智冷冷地瞧着和宋正本交谈正欢的高畅,从白斯文身边走过,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混蛋,我一定要杀死你!”

白斯文没有答话,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变化,就像尚智是一个陌生人,他一向深信一个道理,那就是背叛就必须彻底。

在城西,高畅解决这件事情的同时,城南,庆余堂。

宇文全从马车上下来,他穿着华丽的绸缎,头戴锦帽,神色傲然地走进庆余堂,斜阳的余晖正照在庆余堂那块黑色金漆招牌上。

庆余堂是平原的一家药铺,宇文全是来平原做生意的骡马商人,自家的小妾得了风寒,因此,到庆余堂来抓药。

“有没有雪莲?”

“有,上好的天山雪莲!”

“我不要天山雪莲,我需要东海的雪莲!”

亲自招呼宇文全的庆余堂掌柜眼神一凛,他往后退了半步,说道。

“客官,里面请!”

宇文全回过头,小心地瞧了一眼店外,他手下的人正站在店门前,他转过身,对店掌柜拱拱手。

“掌柜,有劳了!”

随后,他跟着掌柜向店里面走去,一会,掌柜就走了出来,继续在柜台前算帐,宇文全在里间待了接近两刻的光景才出来。

他把一包药材交给自己的随处,然后,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这时,夕阳已经掉在了西面的原野之下,东边的天际,黑暗一步步逼进,慢慢吞噬着白昼之光。

第六十四章 升官

夜幕已下,空中星月无光,宵禁中的平原城万籁俱寂。

平原城郡守府,原来的主人早就被挪了窝,如今,住在后院的乃是才进城的窦建德,事前,他并没有想到能如此轻易进驻平原,随行之人只有战斗人员,自家的家眷包括各位将领的家眷都留在了饶阳城,这也是阿岚没有出现在平原的原因。

整个郡守府,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粗鲁的军士人人脸上发光,驱使郡守府残留下来的下人们来回奔走,将精美的食物和好酒不停往大堂送去。

“喝酒!喝酒,各位弟兄,请尽兴!”

窦建德摊开双手,示意大家举杯痛饮,他脸上荡漾着红光。

占据着他右首面第一席的是凌敬,接下来是宋正本,有点奇怪的是高畅的席位被安排在宋正本的下面,而没有被安排到以武将为主的左首席上,左首的第一席由王伏宝占据,接下来是窦建德的大舅子曹灿。

投降的平原郡郡守杨元弘也在席间,正位于高畅身下,在固镇被俘获的胡来位于末席,这两人并没有降将的自觉,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神色,仿佛自己本是胜利者中的一员,他们谀词如潮,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不停涌向高坐堂上的窦建德。

“大帅!”

高畅突然走了出来,窦建德笑着向他点点头,轻声说道。

“我的高将军,巧施奇计,不费吃灰之力就夺了平原,想我怎样奖赏你呢?”

高畅单膝跪地。

“大帅,卑职不敢奢求奖赏,特地前来请罪!”

“请罪?”

窦建德错愕地望着高畅,失声说道。

“高将军何罪之有啊?”

高畅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向窦建德细细说来,虽然,窦建德的亲兵违反了军纪,然而,他们并不在高畅设立的军法司的管辖范围内,今日下午,高畅的处置手段应该是一种僭越,故此,他特地向窦建德请罪。

其实,高畅何尝不知道下午自己处理那件事情的手段过于直了一些,不过,他权衡了再三,还是那样做了,他必须维护他在长河营士兵中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威信,相比之下,就算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窦建德他也在所不惜,在这个乱世,有一只完全听自己号令行事的军队最为重要。

但是,他必须向窦建德表达出自己的一个姿态,那就是他完全尊重窦建德的权威,之所以有所僭越,也全是为了窦建德的大业考虑,因而,他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窦建德负荆请罪。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窦建德不可能真正惩罚自己。

现在的窦建德正是要全面扩张的时候,他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只要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在他容忍的范围之内,他不会轻易做出有伤军心的事情。

“哈哈!”

窦建德笑了起来,笑得极其欢畅。

“高将军,你做得很对,哪里有罪,说起来,我应该奖赏你才对,对那些违反军纪的人,就应该这样做,现在的我们,可不是高鸡泊的那群流贼了,大家如果要想打出一番天地来,像以前那样做是不行的!”

窦建德走了下来,将高畅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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