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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隋末逐鹿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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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虎大吼一声,双手持刀,冲了上来,抡刀生风,锐不可挡。

尚智稍稍往后退了半步,脚尖用力一点地面,人直直地窜了出去,同样大吼一声,朝对方砍去。

刀光交错,两人换了方向,背对而立。

尚智觉得肩头一阵巨痛,左手似乎抬不起来,他瞧了瞧自己的左肩,血丝从那里渗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孙大虎手放在刀柄上,大砍刀的刀尖插在地上,他抬起头,想最后再看一眼天空,然而,他一动,喉间的那丝血线便裂了开来,顿时,头颅离开了颈腔,滚了下来,沿着地面滚了十来尺远,滚到了石磨那边,他的眼睛大睁着瞧着天空,只是,已经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了。

“哥!你没事吧!”

阿岚跑了过来,扶住身体摇摇晃晃的尚智。

“没事!”

尚智呵呵笑着,他爱不释手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刀,原来,这把刀的主人是高畅,现在,已经属于他所有,没想到这把刀居然如此锋利,还真是拣了一个宝。

“尚大爷刀法如神,可算是北地第一刀啊!真是太厉害,太了不起了!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白斯文在一边高声喊叫,声音充满了佩服之意,一脸的崇拜,一边不停地向尚智磕头。

“住嘴!再吵就杀了你!”

阿岚瞪了他一眼,白斯文立刻噤若寒蝉。

“这些人怎么办?全部杀掉吗?”

照阿岚的想法,就是把这些贼子全部杀光,然而,他的哥哥有不同的意见。

“留下来,可以叫他们耕地!”

“耕地,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叫他们耕地不是便宜了他们!”

“既然可以救官兵,为什么不可以饶过这些盗贼,说起来,他们也算是义军!”

“义军?得了吧,这些人算是义军吗?不过是强盗而已,你瞧瞧那些女的!”

就在阿岚和尚智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村外的探子跑进村来。

“老爹!村外又来了一帮人,一百来个,全部骑着马!马上就要到村口了!”

第四章 苏定方

苏定方手拉缰绳,马头高高昂起,前蹄腾空,马儿嘶鸣了一声,声音在旷野中传得既深且远,在他身后,一百余骑在荒村前齐齐停了下来。

苏定方本名烈,字定方,信都群武邑县人(今属河北),父亲苏邕。

大业八年(公元612年),杨广准备征伐高丽,命令河北,山东各群百姓养马以供军役。又发民夫运米,积于泸河,(今辽宁锦州),怀远(今辽宁辽中)二镇,很多牛马都死在路上,没有回来,地里的庄稼没有人收割,田地多半荒废,因此,饥荒四起,谷价尤其昂贵,东北边尤甚,买一斗米要用上数百钱。

另外,朝廷命令六十余万车夫用小推车运粮,二人一共推米三石,道途险远,车上的那点米刚刚够两人在路上食用,到达地方后,已经不够粮食上缴,于是,因为害怕获罪,百姓大多选择了逃亡。再加上官员凶暴,利用职权大肆贪赃枉法,百姓生存艰难,安分守己则无衣裹寒,无食果腹,死亡迫在眉睫,要是起兵抗暴,还有可能苟且偷生。于是,人们开始聚集起来,纷纷上山为盗。

这一年,河北各地因为受灾最为厉害,所以盗贼最多,比较有名的有高士达,张金称,杨公卿,孙安祖,祁孝德等人,这些人大多聚集在清河群,横行乡里。

那时,为了抵御盗贼,各地纷纷组织乡兵,苏定方的父亲苏邕在信都群群守的任命下,担任乡兵首领,聚集了几千人,随同官兵平贼,屡立战功,曾经击败过张金称,杨公卿等巨贼。然而,在一次与张金称的战斗中,苏定方的父亲死在了孙大虎的手上,年方十五的苏定方代替父亲做了乡兵的首领。

两年之后的现在,十八岁的苏定方已经是隋军中颇为有名的勇士,一旦与义军开战,他总是挥舞着手中重达四五十斤的狼牙棒冲在最前面,斩将夺旗,所向披靡。

张金称兵败之后,已经被苏定方亲手斩首,现在,杀父仇人只剩下孙大虎了,因而,苏定方并没有遵守杨义臣大人回营的命令,而是带着手下一百来人的心腹轻装快马,沿着孙大虎逃亡的路线一路追奔而来。

过了这个村,就是绵延的大山了,希望那些贼子还没有进山,要是进山就麻烦了!

虽然心急如焚,苏定方仍然没有失去理智,情况不明,他不会贸然冲进村里。他跳下马,把随身武器狼牙棒拄在地上,手握棒身,炯炯有神地观察着眼前这处宁静的荒村。

“苏灿!”

“有!”

苏灿是苏家的下人,从小到大,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他带来的这一百人,基本上都姓苏,都是同宗的兄弟。

“你带几个人进村去,小心观察,不要轻举妄动!”

苏灿应了声,带着几个人快马加鞭,绕向荒村的后方。

“其他人,随我一起,全面戒备,缓缓前行!”

骑士们纷纷刀剑出鞘,驾驭着身下的战马呈扇形向荒村慢慢逼去。

时间回到苏定方刚刚抵达前,荒村内。

所有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包括担架上的高畅,这并非表明这些人已经接受了高畅,邀他一起共商大计,他们把他抬到这里来,是准备在关键时刻把他当成人质来用,虽然对方是乡兵,也不会把正规军的高级将领的生死不当一回事吧?

对方人比自己多,并且,都是经历大战的精锐,不比自己这些小打小闹的草莽;而且人人都骑有战马,出村突围,在宽旷的地方和骑兵作战,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做;固守村内,等他们进村之后再伏击,然而,对手不是孙大虎那样的乌合之众,看对方的布置,滴水不漏,甚为稳健,难以找到破绽。

莫非大伙都要死在这里?

讨论一番后,大家都没有什么好主意,目光齐聚在领头的老爹身上。

老爹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担架上的高畅身上,眼眶里,高畅的眼珠子稍稍动了动,他干咳了两声。

“喂!你想说什么?”

阿岚蹲下身,轻轻推了推高畅的肩头。

“对方是官兵吧?”

阿岚点点头,应了一声,老爹则颇有深意地望着高畅。

“你们也是官兵啊!自己人,干嘛要自相残杀呢?”

“你说什么啊?是不是疯了!”

尚智大笑一声,一脸的不屑。

蠢货!高畅在心里暗骂一声,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尚智和四周的人。

“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谁敢说你们不是官兵,再说,你们刚刚才铲除了一股流窜的匪徒,这难道不是官兵们做的事情吗?”

刚才战斗的时候,为了自身的安全,大家都穿上了从阵亡的隋军将士身上扒下来的衣甲和头盔,从外表来看,的确和官兵没有两样,只是,大家都在想该如何战斗,当局者迷,没想到可以用上这么一招。

“这样能行吗?”

大伙瞧着高畅,犹豫不决。

“一会就由我出面和那些人沟通吧,我相信这是最好的方法,不用动刀动枪,也不用牺牲人命就能解决问题,不是很好吗?”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高畅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怎样,他的命运已经和这伙人连在了一起,既然如此,还是争取在这些人中取得某种主动权吧!毕竟,自己现在身受重伤,离开了这些人的帮助无法生存。

“你莫不是想向官兵通风报信吧?”

尚智冷笑一声,双眼圆睁,使劲地瞪着高畅。

高畅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说话为自己申辩,接下来该怎样做?在于老爹,他相信对方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老爹惊奇地看了高畅一眼,高畅脸色平静,眼睛深邃如海,让人一点也看不透。老爹不是一般人,小时候也读过一些书,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书可不是一般人读得上的,老爹之所以现在沦为盗贼一般的境况,另有原因,因此,他知道这个办法不是一般人想得出的。它虽然简单,一说出来,大家都明白,然而这么多人除了高畅外,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不得不让他对高畅另眼相看。

他瞧了忿忿不平的尚智一眼,比起高畅来,自己这个儿子差得太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按照高畅的建议行事。

所以,当苏灿进到村子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十来个贼兵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一群甲胄鲜明的官兵持刀看守着他们,另外一边的空地上,几十具尸体堆在一起,都是贼兵装扮。

苏定方听到报告之后,并没有降低警惕心,他分了一批人在村外,仍然骑在马上,保持战斗状态,自己则带着二十来个精锐来到村子前的路口,对方将在那里和他会面。

路口生长着一棵老槐树,树身需要三四人才能合抱,会谈的地点就在那里,对方只出动了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身着常服躺在担架上,另外四个身着鲜亮盔甲的武士围在他身边。

苏定方犹疑了一下,叫手下停了下来,只带了四个心腹走过去。

待要走到槐树下,一个人迎了上来。

“阁下是?”

“在下信都苏定方!”

苏定方向问话的老爹抱了抱拳,对方全身甲胄,年龄虽然偏大,身体依然挺拔如松,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杀伐之气,一眼望去,就知道是老行伍了。

苏定方把目光转到对方主事之人,那人躺在担架之上,看上去受了重伤,那人颇为年轻,因为受伤的原因吧,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头发没有挽上发髻,而是很自然地披在肩上,在他身旁,一个身穿皮甲的亲兵小心地托着他,那亲兵身材娇小,苏定方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女子。

居然有女子伺候,对方在大营的地位一定很高,苏定方虽然是乡兵首领,手下也有一两千人,不过,并没有正式官职,只知道听命行事,没有在大营议事的资格,因此,并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士。

可惜,苏定方的眼睛不会拐弯,不然,他会看见那个女兵的手上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放在担架上那人的背后。

高畅瞧着向自己走来的苏定方,脸上漾起矜持的微笑,轻声说道。

“你们是信都群过来帮本群杀贼的乡兵吧,这次,能将高贼击败斩首,也多亏了尔等的帮忙啊!”

“哪里?帮朝廷杀贼,保卫乡里,是我等的本分!”

苏定方低下头,向高畅抱拳行礼,高畅虽然在微笑,然而,在他的目光中却流露出淡然和冷漠,以及一种历经沧桑的深邃,给人一种能看透一切的感觉。

“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苏定方小声问道,他的目光在面无表情的尚智身上顿了顿。

高畅暗地里叹了叹气,看来,对方也是一个精明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咳嗽两声后,慢条斯理地说:

“我叫高畅,隶属大帅亲兵营,那日杀贼之时,追击逃跑的贼子,与大队失散了,不是本地人啊,因此迷了道路,又加上身受重伤,所以没来得及回营!”

“大人辛苦了!”

“不知苏义士为何来此?”

不待苏定方再次发话,高畅突然问道,他非常清楚,在两个人的对话中,争取话语主动权的重要性。

“在下是为了追捕一群溃匪前来!”

没待苏定方说完,高畅又抢先说道。

“溃匪?莫非是村中的那群贼子,那群贼子已经被我等擒下,贼头自称孙大虎。”

“孙大虎!”

苏定方轻呼出声,向前一步,在那一刻,他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孙大虎,那贼子何在?”

“苏义士如此激动,莫非?”

高畅似笑非笑地瞧着苏定方,现在,他能肯定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了,了解这点后,他知道自己能完全掌控眼前的局面了。

“让大人见笑了,只因那贼子是在下的杀父仇人,仇人当面,在下失态了!”

“哦!不知那贼子是苏义士的杀父仇人,早知道如此,就该把那人留给苏义士,可惜,那人已被我手下的小校砍掉了脑袋!”

苏定方瞧了高畅一眼,欲言又止。

“既然那人是苏义士的杀父仇人,我就帮手下做个主,将那贼子的首级交给你,让你祭奠你父的亡魂!”

高畅把手一挥,这个时候,不乘机向对方示好,更待何时。

苏定方猛地弯下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情激动地说道。

“大人的大恩大德,苏某没齿难忘,日后但有吩咐,苏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在这个时代,对大多数人来说,杀父之仇乃是世界上最大的仇恨,高畅帮苏定方报了这个仇,不由他不感激涕零。

“苏义士严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要是早知道是苏义士的杀父仇人,真该活擒下来,交给苏义士亲手处理才是,说起来,还真是本官卤莽了!”

高畅脸上的神情颇为遗憾,同时,也适当的表露出对苏父之死的悲哀之情。

“哪里的话?”

听了高畅的话,苏定方没能亲手报父仇的那一点小小的遗憾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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