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之风流无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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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钦差,又是皇帝的新宠,酒席上不免有些奉承之词,都说易公公劳苦功高,为国为民等等。易土生当然知道自己受之有愧,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听着罢了,权当取乐。
这些人里似乎只有吴道南和黄嘉谟始终对易土生不假辞色。
吴道南自不必说了,东林党的领袖,最擅长的就是发牢骚讽喻朝政,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打压阉宦,他当然不会来拍一个太监的马匹,即使易土生是个钦差。
黄嘉谟呢?公认的为人耿直,以前还上书弹劾过魏宗贤,更加不会趋炎附势。
易土生也不敢和他们过分的亲近,毕竟自己的一举一动还在魏宗贤的监视之下,万一老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那一切就都毁了。
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名贵菜肴,让易土生停不了口,不一会的功夫就喝多了,起身上厕所,英国公张维闲、御前侍卫统领火器营都统骆思恭,从身后跟了出来。
易土生迷迷糊糊的说:“不用送,不用送,杂家去一趟茅厕!”
张维闲和骆思恭,赶忙跑上来,一人拉着易土生一只手。易土生感觉两手中被塞了两张纸,心里不知他们搞什么名堂,只听骆思恭道:“这几日来,易公公连连升迁,深得陛下信任,我等一月也难得见到陛下一面,公公却时时刻刻陪伴身边,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公公多多关照!”
张维闲笑着点头道:“没错,没错。听说前几天公公被奉圣夫人要了去,皇上每天茶饭不思,甚是想念,很快就把公公要了回来,此举意味着公公日后必定前途无量,一点小意思,还望公公笑纳!”
易土生这人喝多了之后,就爱感情用事。张维闲和骆思恭几句话说的他心口热乎乎的,自来了明朝之后,除了女人外,还没谁这样恭维过他,拍着胸脯道:“两位大人放心,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小易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的,绝不会推辞。”
骆思恭看了看张维闲,张维闲咳嗽了一声转身走了。现场就只剩下易土生和骆思恭两个人。
骆思恭长叹了一声说:“下官这里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非要公公帮手不可,世上除了公公只怕谁也帮不上忙了?!”
易土生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果然没说错。
他刚才已经说了豪言壮语,此刻自然不好推脱,大大咧咧地说:“你说,我听着呢!”
骆思恭大喜道:“公公肯帮忙,此事一定能成!”
易土生嫌他太过罗嗦了,催促道:“要不等我尿了尿回来再说!”
尿完了,易土生问骆思恭:“刚才说到哪里了?”
骆思恭赶忙扶着他说:“易公公,实不相瞒,我有个亲戚叫黄山,他得罪了奉圣夫人,现在被锦衣卫关在诏狱里,后天就要腰斩了,听说奉圣夫人和易公公关系匪浅,能否请公公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将腰斩改为砍头?”
易土生失笑道:“腰斩也是死,看头也是死,你还求她干什么?”
骆思恭,急道:“公公你真不知道这腰斩的厉害,铡刀落下,人从腰部被斩断,当时还死不了,要足足的在地上哀嚎半个时辰才死,这样的死法,怎么能比砍头痛快,我实在是不愿意表弟落到如此的下场啊!”
易土生心想,这个骆思恭看来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然怎么敢为了个表弟去引火烧身呢!!
易土生道:“你表弟和奉圣夫人有什么过节,夫人非要置他于死地?”
“说来话长了!”骆思恭叹道。
易土生气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骆思恭见易土生不耐烦了,吓得脸色铁青,赶忙说:“简而言之是这样的,奉圣夫人在山西晋阳有两千亩土地,是以夫人之弟‘客光先’的女婿的名义购买的,偏偏这个女婿他并不姓‘客’,而姓刘——这下子就闯了大祸。”
易土生心里好笑,废话,女婿当然不姓客,还用你说。
易土生道:“想来你的表弟,依仗你在朝廷中的权势,巧取豪夺,抢到奉圣夫人的头上去了,是不是?”
骆思恭惭愧的低下头:“这个表弟,从小顽劣,屡教不改,有这样的事情也是报应,可是,下官真的不想看着他被腰斩,易公公可试着去问问,如能落个全尸,我一家世世代代都会感念易公公的恩德!”
易土生想了想,道:“不死好不好?”
骆思恭傻了半天,才说:“公公的意思?”
易土生说:“这是小事一件,依我看用不着腰斩,更加不必留全尸,你就让他活着吧,好好活着吧!”
骆思恭噗通跪倒在地上:“公公若这能如此,骆思恭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
易土生将他扶起来,笑道:“杂家也是初来乍到,宫里宫外的事情需要骆大哥多多关照,谈不上什么大恩大德,我们以后风雨同舟,互相帮助。”
骆思恭道:“公公有把握吗?”易土生心想,在魏宗贤面前没把握,对付客氏还是有点把握的。
“骆大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酒我也不喝了,现在就回宫去面见夫人,必定给你求下这一场来!”
骆思恭感动的热泪盈眶,颤声说:“公公——来人——送公公——”
易土生道:“不用送,不用送,我这人最讨厌客套,谁要是送我我跟谁急,我的轿子就在门外,走了,走了!”他这样一说,骆思恭还真的不敢送他了。
第18章 求情
易土生摇摇晃晃的走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好半天找不到出府的路径。
正在花丛中挪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哎呀,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当真是色胆包天!”眼前一花,有个妇人拖住了他的腰。
易土生急了,骂道:“大胆,你敢骂我,把叶向高找来,快去!”
那妇人冷笑道:“找来干嘛,捉奸不成,你个醉鬼,连妹子也不认得了!”
易土生惺忪着醉眼仔细一看,楞道:“怎么是曲敏,你怎么来啦?”
曲敏没好气的说:“我没来,是你来了,对了……听说你……做了太监了……”
易土生醉醺醺的说:“别听人瞎说,没有的事儿?”
曲敏叹道:“你又何必瞒我,我看你的一身穿戴,就明白了!”
易土生醉了,撒泼骂道:“你这臭娘们,不信的话老子证明给你看?”
曲敏怒道:“你这厮,骂谁是臭娘们,如今你是废物了,老娘可不稀罕你!”
易土生心头忽然冒出火来:“老子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姓易!”说着跳起来把曲敏按倒在地上,伸手就去扯曲敏的裙子。
曲敏一只手拉住裙子,一只手去推易土生。
易土生就从下边把裙子撩起来,一把捏住了隐处,曲敏张大嘴巴惊叫,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得压低声音骂道:“你个阴阳人,和我一样的人,想这些事情干嘛?”
她越是这样说,易土生越是生气,索性一把拉掉了裤子,把曲敏的衣裙抓烂了,就开始做——
曲敏一开始还反抗,三两下之后就愣住了,诧异道:“你怎么——”
易土生厉声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货,老子比以前还强呢!”
曲敏忽然紧紧的搂住了她,幸福的说:“天啊,太好了,前些日子真像一场噩梦,原来你没事,太好了,轻点,你要吃了我呀!”
两人正在胡天胡地的时候,突然,前面的花园里,发出一声‘咔嚓’响。响声非常的细微,却没有逃过易土生的耳朵。他从曲敏身上爬起来,系上裤子,示意曲敏不要出声,自己则摆出了军刺,准备杀人灭口。
半天,一道黑影从群花树丛中钻出来,跳到了甬道上。
曲敏小声的说:“是陈管家!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陈管家看看四周没人,加快了步子向角楼走去。
曲敏趴在易土生耳边弄得他耳朵和全身都痒痒的,说:“那里是老爷的书房?平常都禁止人进去的,连大夫人都进不去!”
经过这番折腾,易土生的酒醒了大半,低声说:“我们去看看,这老小子干什么勾当?”
曲敏觉得有趣,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两人跟在陈管家身后,上了甬道,拐进了角楼。角楼里很快亮起了灯。
秦野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
曲敏惊讶的张着小嘴说:“怎么上去呀?”
易土生看着她的小嘴,心里就是一动,淫笑道:“我趴在你身上上去!”
曲敏打了他一拳,打空了,易土生纵身一跳,已跳上了第一层角楼,拿出以前的攀岩技术,蹭蹭几步,就爬上了三层,双脚挂在飞檐上,蝙蝠一样倒悬着去看二楼里面的景象。
只见陈管家在书房内翻来翻去,最后拿了一份‘蓟辽总督密报’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扑在书桌上抄录了一份,才吹熄了灯火,下楼去了。曲敏躲在花丛后目送他离开。
易土生头下脚上,滑下来,半空中一翻身,双脚稳如钉子般站在了曲敏面前。
“出什么事儿了?”曲敏问。
易土生皱眉道:“陈管家是个奸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后金人或者蒙古人!”
“啊!”曲敏花容失色道:“那老爷岂不是很危险?”
易土生冷冰冰的说:“看来你还是很关心首辅大人吗?”
曲敏气的跺脚,盛臀在衣裙里狠狠的扭动了两下,玉指指着易土生的心口,撒娇道:“你没良心,人家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易土生突然想起来,季倩已经把李选侍和杨氏姐妹送到叶府来了,问道:“我让你照顾的人,帮我照顾的怎么样?”
不提这个曲敏还不来气,越想就越气,伸出弯弯的玉指,点着他脑门说:“我问你,你的朋友怎么都是女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易土生道:“我是个太监,跟谁交朋友都没人说闲话!”
曲敏气咻咻的问:“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一手?”易土生反问道:“那你是不是跟叶老头有一手,你敢说你没有陪他睡过觉?”
“那怎么一样?”曲敏理直气壮的说。
易土生知道跟她讲不清楚,便举手投降:“那几个姑娘都是我的表妹表姐,我和他们没什么?”
曲敏展颜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易土生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曲敏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把她们认作表姐妹养在府内,没有人怀疑!就是老爷总想着给他们找婆家,这一点有些为难!”
易土生吃惊道:“叶老头见过李——表姐?”
其实他想问李选侍?因为叶向高很有可能认识李选侍。
曲敏点头道:“见过,还夸她漂亮呢,说要把他嫁给左都御史崔呈秀的公子崔月华做老婆呢?可是我没有答应!”
易土生点了点头。
曲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答应吗?我可不是为了你!因为崔呈秀的公子崔文华,是出了名的‘京城四大恶少’之一,谁要是嫁给了他,谁就注定这一辈子倒霉。”
易土生连忙道:“多亏了小敏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曲敏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大家都在前面给老爷祝寿,你现在到我的房间里去报答我呀!”
易土生酒醒了,胆子再也没有这么大了,连忙说:“算了算了,我还要回宫向陛下复旨,下次吧,下次!”
曲敏幽幽的叹道:“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易土生取笑道:“你不是还有田吉大人做替补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曲敏眼前一阵模糊,委屈道:“说你没良心,你还真的没良心,人家自从有了你之后,再也没有理过他了,他来找了我好几次,我都以身子不舒服给推掉了,还不都是为了给你守身如玉!”
易土生道:“那么叶老头想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守!”
曲敏的眼泪扑朔朔的落下来,跺脚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他一碰我我就恶心,可是我能怎么办呢?你要是有本事就带我逃走,我就只跟你一个人了!”
易土生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眼前即将到手的富贵,只勉强说:“我会找机会带你走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照顾好我的表姐和表妹!”
曲敏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一万个心好了。”
易土生道:“今晚发现奸细的事情千万不要透露出去!”
曲敏失笑道:“你当我傻呀,不如先把我们乱搞的事情说出去怎样?”
易土生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说:“我要走了,过几天再见!”
刚走出几步,又转回来,问:“门口在那边?”
易土生回来之后,先去见了客氏。事情有轻重缓急,骆思恭的表弟危在旦夕,已经刻不容缓了。
“参见老祖太太!”易土生恭恭敬敬的行礼。
客氏穿着透明的白纱,正对镜梳晚妆,见到易土生来了,急忙挥手对下人说:“你们全都下去,没有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得到爱情滋润的客氏益发美艳妖媚,她盈盈的走过来投入了易土生的怀中,“小相公,今晚怎么有兴致来临幸本夫人了!”
易土生把她搂在怀里,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