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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晚唐-第7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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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乌鸦被战马的蹄声惊起,发出一阵阵呱呱乱叫。
    郭涛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中午一点,他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吩咐停车,吃午饭再走。
    侍卫队头从后面的侍卫车上搬来木箱,就在光秃秃的河岸上铺开一块军用油布,打开折叠椅,请郭涛坐下,然后开始分配食物。
    一队卫士每人分到一个三斤野战饭盒,这是标准的秦军野战粮食,又名**战斗干粮,里面有切片的锅盔、午餐肉、一把炒米、一份咸菜。
    郭涛和几个参谋们吃的则要好一些,他们的午餐则是秦军一级战斗干粮,这是一种采取流水线包装的战斗野餐,以此时其它藩镇的眼光来看,这种套餐简直是太奢侈了。每份午餐重三斤,有三个罐头和一个小盒子,其中三个罐头是肉罐头、鱼罐头和豆子罐头,称为高营养补充,那个盒子里则是主食,有方便面、馕片,还有腊肉和咸蛋。此外还附有一小包茶叶和十支香烟,五根火柴。每一份都是一天的口粮,在多数情况下,士兵野战餐和军官野战餐都是冷餐,但也可以加热食用。
    这种专门设计的野战食品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军队的持续作战能力,但也对后勤供应增加了难度。相比于传统的军用干粮,秦军的野战食品兼顾了营养,以及口味。比起传统的干粮,秦军的干粮更体现出了秦藩强大的综合实力和手工坊的专业化程度。这在秦军中很受将士们的欢迎,也为军队节省了战斗或行军中做饭的麻烦和时间。
    在秦军中,所有的战兵部队都可以享受这种野战食品,军中很普及,士兵很享用!(未完待续。)


第912章 王者
    (感谢幸福像花儿一样盛开、车车达两位的支持,谢谢!)
    郭涛正要吃饭,忽然觉得后背上凉飕飕的,转头一看,原来河岸边站着七八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有,都是些十岁不到的孩子,又黑又瘦又脏。寒冬腊月的,他们身上却单薄的很,只有几片破布头,一双脚甚至只围着一些干草。他们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双眼却泛着光,狼似的盯着他们手里的野战干粮。
    “小王,叫他们过来,拿几个干粮给他们吃!”
    他以前也曾经如这些孩子们一样,此时看到他们的样子,就不由的回忆起自己的昨天,心里一阵阵难受。
    小王跑过去,那些孩子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的转身就逃。小王把自己手里的干粮拿出来,连说带比划了小半天,这些孩子才终于放松了些警惕,或者说是干粮的**压制了他们的恐惧,他们开始小心的跟着过来。
    “这些都拿去吃吧,大家分了吃!”郭涛怒力的露出笑脸。
    其它的侍卫们也都拿出干粮给这些孩子们吃,甚至还有的拿出自己的口脂、雪花膏这些物品,给孩子们长满冻疮的手脚涂上。
    还有几个侍卫这时已经架起了行军锅,开始烧开水,为这些孩子们煮方便面、冲油炒面,炮热茶。郭涛的这队侍卫,不少都是当初从学军随他一起北伐过的,也是些童子军出身,差不多的孤儿经历。
    郭涛低头准备将自己的一个围巾送给孩子们,忽然觉得脖子上冰凉冰凉的,原来孩子当中那个最大的那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把磨尖的骨刺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他斜眼瞟了一下,发现这原来应当是一把牛骨,被磨的如杀猪刀一样的锋利,他只要稍动一下,就很可能被割断颈动脉。
    郭涛无法想象,一个身经十余战的宁远伯、宁远将军会稀里湖涂的死在几个小乞丐手里,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非让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奚人、契丹人们笑掉大牙不可。他们曾经做梦都想干掉他,这下可省事了,他们没有做到事情,一群定州小乞丐要帮他们做到了。
    这事情,想想都觉得窝襄。
    不过,他能透过抵在脖颈上的那根骨刺,感受到那个黑瘦的男孩手上的颤抖,他的恐惧。他敢肯定,只要自己出手,随时都能一招反杀这个小乞丐。只是他最终没有那样做,这种情况下,他却是没太大把握不伤到那个小家伙。
    他再看向自己的部下,发现他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几个军官的喉咙、背上都顶着几根骨刺。此时贸然反击,肯定会伤到几个孩子。
    见此情景,郭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的伸出双手往下压,示意部下们不要冲动。他们这伙人基本上也是遭受战乱,曾一度沦为孤儿乞丐的。如今面对着和曾经的他们一样的小乞丐,他实在不忍心伤害他们。
    如果对方是一群强盗,一群山贼,一群敌兵,他此时也绝不会束手待毙,引颈就戮。
    他按了几下手,稳住手下,然后艰难的转过头,冲着那个不知因恐惧还是寒冷而浑身发着抖的黑瘦少年轻声道:“有事好商量,你们想要什么?”
    “小兄弟,我们还要重要的事情,得马上走。要不你看这样,这车上的食物你们都可以留下,如何?”
    黑瘦少年嘴唇颤抖着,张嘴便骂:“我**你个老母,闭嘴,再废话爷爷我连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扒了,让你光着腚上路,你狗曰的信不信?”
    郭涛气的七窍生烟,但还是努力克制着,他黑着脸对参谋道:“没时间和他们纠缠了,军务紧急,我们赶快抽身走人!”
    参谋低声骂道:“娘的,遇上土匪盗贼了,出门没看黄历!”
    他话还刚落,后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拳头,一个缺了两个门牙的少年握着拳头,“你个狗曰的骂谁?”
    拿骨刺抵着郭涛的那个黑瘦少年冲着没门牙的少年道:“柱子,你快回村里去,叫叔伯们过来!”
    “好的,黑子哥。”握拳的少年冲旁边一个梳子丫髻,干瘦瘦的女孩道:“二丫,你看着这个狗官,我去叫人来。”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柱子跑回河边的赵庄,推开自家那院门,见他爹赵富贵正怒气冲冲的坐在院子当中的小凳上,看样子他已经先一步知道了柱子他们抢劫的事情。赵王氏满脸愁云,不声不响的正在洗着一把草根,时不时停下手来叹口气。
    已经十三岁的姐姐翠儿胆怯的躲在母亲的身后,像一只瘦弱的小猫,手里不停的择着菜根,一双大眼睛不时观察着父亲的脸色。
    见这无法无天的儿子回来了,赵富贵铁青着脸怒骂起来:“小兔崽子,越来越出息了,都敢造反了,官府要是知道了,咱们家那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啊!”
    柱子分辩道:“阿耶,话不能这么说,这叫官逼民反,这几年又是天灾又是''的,来来回回的打仗,兵过如匪。咱们这一片,地里的粮食早抢光了,种子都被抢走了,连村里的青壮男人都全抓走了,爹你要不是那年断了条腿,眼下哪能躲的过去?可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他们这几年一个接一个的被征走,可一个都没回来,连点音信都没有。我四哥才十五岁呢,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哥哥们这么久没音信,只怕早就已经。。。。”
    赵富贵举起拐杖就要往柱子头上砸,“混帐东西,我打死你!”
    柱子的娘一边过来拦住柱子爹,一面扶他坐下,又转头红着眼睛冲着柱子道:“小五,你怎么能咒你哥哥他们呢,你哥哥他们肯定在外好好的,说不定马上就能回来了。”
    “阿耶,阿娘,你们就别自己骗自己了,上次黑子他阿耶打仗瞎了一只逃回来,不就说过成德抓的那些壮丁好多人累死了,还有好多人逃走了吗?留在那里,是死,逃走抓到也是死,现在哥哥们一个也没回来,估计早就死了。你们醒醒吧,咱们庄里头出去的,咱们乡这块出去的,有几个回来了?可这狗曰的官府照样征粮征税,不管咱们死活,咱不偷不抢就要饿死了。”
    赵富贵气的直发抖:“你个兔崽子还有理了?抢官府的,还是群当兵的,你是怕死的慢了,还想帮着把全庄上下一起带着去上路?”
    柱子索姓不再和他爹分说,“阿耶,随你怎么说,反正俺四个哥哥走了没回来,俺爹只有一条腿,家里除了出嫁的姐姐,在家的三姐还是个女人。咱家就我一个男人了,我不能看着全家活活饿死。再说了,那些当兵的就没个好东西,还不如土匪呢。”
    赵富贵气昏了头,伸手又要去摸拐仗,“我打死了你个小兔崽子,你才十二岁,什么时就要给老子当家了?”赵王氏连忙死死拖住赵富贵的手,“当家的,当家的,有话好好说,咋动起真家伙来了?”
    “去请老黑兄弟过来,小兔崽子我镇不住了。”赵富贵叹了一声气。
    赵富贵和赵老黑年轻的时候都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壮小伙大后生,曾经一起给县上的药铺当伙计,并且跟着坐堂大夫学会了不会字。后来年长了,又一起跟着东家的药材收购商队,每年去代北甚至是塞外收药材收皮货,他们行走关外,路上勤快,跟着商队的护卫认真学艺。这样十多年下来,两人是文武都会些,办事又牢靠,因此很得东家信任。
    后来有一年商队在外面遭了匪,两人好不容易才护着东家逃回来,回来后东家就不行了。东家无子,临死前,把药铺交给了一个本家兄弟,给了两人一笔钱,让他们回乡自己买点地过曰子。
    回到乡里后,富贵和老黑二人置地盖房,娶妻生子,一度曰子过的很不错。只是自打懿宗在位时,这曰子就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到了当今天子即位后,曰子更是越过越倒退。前几年,富贵和老黑都被征了壮丁,结果富贵一条腿断了。后来,老黑也瞎了一只眼。
    此时,老黑坐在椅子上,叹气道:“柱子啊,听说你跟庄里的一群娃娃们把当兵的给抢了,有这回事?”
    柱子一直怕老黑,尤其是老黑瞎了一只眼回来,他越发的怕了,总觉得老黑虽然平时不说重话,可那眼神往人身上一扫,就有一股煞气。他低着头回道:“黑伯,有这回事,俺和黑子哥领头干的。”
    赵老黑仰天长叹:“唉,天为'',世道艰难,这倒也罢了,更可恨的是官吏无道,藩镇乱民,鱼肉乡里,大家活不下去,干些出格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赵富贵坐在一边,“黑哥,官府的事情咱不懂,可柱子他们这样干,这不是在给庄子招祸吗?这几个小兔崽子胆也太大了,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带着几个整天还流着鼻涕的小娃娃,就敢去抢人家好几十当兵的。我刚看到了,那些当兵的全都有高头大马,穿的也十分的齐整,看样子不像是成德的兵,倒像是北边那面的兵。北边的兵咱们可招惹不起啊,代北的沙陀人,成德的回鹘人,他们可都打不过人家的。”
    老黑揉了揉那只瞎眼,虽然那里只剩下了一只眼窝,可他却总感觉那里有只眼珠子,而且老酸痛的感觉,隔会就得揉上几下。揉了几下,眼睛舒服了些,他又看了看术子,叹息道:“是啊,这曰子难过啊。自当今天子即位之后,这河北总是打仗,到现在都打了七八年了,打的曰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了。旱灾、水灾、雪灾、蝗灾、兵灾、匪灾就没消停过,可藩镇那边征粮收税就没减过,而且一年还比一年收的多,动不动就加征,还总征丁。。。”
    村里另一个断了一只手的汉子插嘴道:“黑哥,你们还不知道吧,出大事了,听说北边打过来了,发了八十万大军呢,就前几天发动的。几天时间,听说就已经打下了十八座县城,成德军死了五万多人,血流成河啊。现在秦军从西边的太行山脚下,到东边的运河边上,到处都是北边的军队,成德兵败如山倒,甚至有几千几千被包围直接投降的,到现在秦军还没停下来呢。”
    “哎,年初县里就来人把家里最后点种子粮收走了,今冬,咱们庄一下子饿死了五十多个,庄西的长顺家里没粮交,十五岁的闺女被抓去充抵,结果那娃娃一头撞死在村头,然后长顺一家一起跳了冰窟窿,哎,成德藩镇这样干,早晚要遭报应的,北边打过来,正是顺应民心之事。”
    “不好!”老黑突然脸色一变,“几个小兔崽子们抢的不会是北边的兵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屋里人所有人都惊住了。
    对于成德镇,他们并非不怕,只是这些年成德镇治下,大家生活已经绝望,到了此时,已经有些破罐破摔,无所畏惧了。反正这样下去,大家也难以撑过明春了,抢也就抢了。要死,也做个饱死鬼。
    可若抢错了人,抢的是秦军,那就不一样了。
    “快去看看,若真是北边来的,可得马上放了。”老黑咬牙道。
    “可若真是北边来的,咱们都已经得罪了他们了,再放了,回头能放过咱不?”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求他们宽仁大谅了,听说北边的军队跟咱们这边的完全不一样。咱们这些人活了这大半辈子,也就罢了。可村里还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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