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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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的绝大多数人,现在都用妒忌、羡慕地心态仰望和平军里地那些比自己脑子要“聪明”的家伙。
人吗!只有在思想上,开了一口子。下面就很难收得住了。
先是一个两个。接着一群群的,一周内,日本各平军就是战俘里招用大馒头加几片白菜“动员”了上千名日军战俘。加入到推护东亚和平地伟大事业当中去。
当然,仅仅光是上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贱民的背叛,还不足以让因身为战俘自治委员会委员长而一直没饿肚子的细川大佐烦恼的。造成我们的细川阁下患得患失到连续几个晚上失眠的是,由田家富提出一个建设性地建议,新二十军将“协助”给细川大佐和几个出身在上海有分支机构地商社家族的日军第八联队地公子哥儿军官越狱,并尽力为他们在处面地日本人面前,制造一个英雄地形象。以尽量保证他们回国后。能保往性命。
可以想见,对日本人半点同情心都欠奉的程家骥。自不会无缘无故地大发善心。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做为条件,这些人在回国后将从上海向租界若于商家定期提供一定数量的战略物资。当然。中方也不可能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一旦当事人反悔,这些人为表示合作诚意的而拍下的与“天皇”及其家族有关的亵渎照片,就会公开。田家富发明的这一手老套而行之有效的制约手段,足以制约这些人和他们那虽富有但在日本国内社会地位不高的家族了。
若不是对于突然间转了性子的中国人,通过田家富提出的这个友好建议对自己家族的巨大杀伤力,有些望而生畏,细川大佐决不想在这个矿山呆上一个秒钟。可田家富在言语间暗藏的杀机,又让细川不敢兴生拒绝对方的念头。他心里明白,如此重要的计划,自己既然已知道内情,那拒绝合作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就算是受限于表面上道义,人家不好直接处死自己,但在目下日俘中官兵对立情绪异常严重今天,想用挑起事端趁机下手的老法子、让自己死于非命,再是易容不过了。
两天后细川的预感得到了证实,一位与细川同属自治管理委员会的成员的家世不错的日军军官,在一次与“造反”的日军战俘的争执中被捅死。消息传来,细川等和田家富就合作事宜单独密谈过的大阪商贩世家的子弟,大多选择了屈服,杀鸡警猴都无动于衷的那两个“无畏”的家伙,如众人所料的一样,毫不意外的死于稍后发生的一场塌方事故。这些都是后话了。
田家富和北条他们在战俘营所做的这些卓有成效的工作,虽是程家骥当初布置下去的,可他多忙啊,当初也不过是说原则和步骤,现下又是过生日、又要筹备在中国军队中尚无先例的军与军之间的对抗演练的,更是顾不上去过问这些细务了。
程家骥的生日晚宴散席后,新二十军军部。
“对抗演练这个时,既定下了。军委会那边还请培民兄去疏通一下。”在宾客的旺盛情难却下被多灌了几杯,面红耳赤的程家骥对黄中将拜托道。
他就是在官扬再嫩,几万大军的擅自调动,是个什么性质的问题,他还是明白这其中的厉害的。
“这个事,我包了!”黄中将身为宴席上最大的官,自是也能没逃得过,那些笑容可掬颂言如潮的端着酒杯杀过来的士绅们的围追堵截。从他说话时那满打满算的语气,显而易见这位总座也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了。
程家骥亲自送走了步履蹒跚的黄中将,回正想回屋先喝杯浓茶醒醒神,再回家去忙“私务”时,新的“公务”又打上门来了。
随着程家骥水涨船的升任军副官处处长管适之,轻手轻脚的溜进来报告道“军座!前几天起运的那批货物让海面上的人给截了。”
一听到管适之带来的“好消息”,程家骥酒立马醒了八九分。前几天从铁山港起运的那批准备通过尚未沦陷的广州湾中转,运到香港去换物资的稀有金属矿石,足有几十吨重,可不是个小数目。更重要的,这些金属矿石可都是违禁品。虽然各沿海地方当局,出于打破日军的经济封锁的考虑,早对起私稀有金属矿石这种创汇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要是英雄的新二十军公然走私,这桩天大的丑闻捅出去,不管对这支常胜军的声誉,还是对程家骥现下勉为其维的扛着这块抗战名将的金字招牌,其杀伤力都是无可估量的。这种形象破产的后果,是根基不牢,主要是靠着头上的光环,才能如此风光的程家骥和他有新二十军所无力承受的。要不是,新二十军现在在做了犯忌的事情太多了,单凭“龙牙”那点少得可可怜的人手根本无法面面俱到,程家骥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的让副官处去处理这桩生意了。
“不是让你多派人手了吗,怎么还出得了事,查清了是那个山头的人干的没有。”程家骥所急败坏的对管适之质问道。
“军座,是铁头鲨带人干的。他们海路太熟,出动的人少说又也有三四百。我派去的一个加强排的便衣兵,有一半在海上晕船,在人数上又差海匪太远,跑不了又打过,结果只好让人家激了械,绑在船上漂了回来。这是他们随船附送的贴子。”管适之苦笑着为自己辩解着。
“暴露了身份没有!”程家骥一边接过那封写着赎金的数目及交付地点的时间的帖子,一边问管适之。
“货是军队的货,估计他们是知道的,是那支部队他们也没问,这是海上的规矩,不过他们扣了我们几个人,要是动武的话,那就难说了。”接这个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对海匪的规矩,管适之还是门清的。再说,广州沦陷以来,从海上贩些私货去香港的军队多得是如过江之鲫,久而久之,敢于虎口拔牙的大股海匪们早有就形成了一整套的自保路数了。
“冬生,你去请钱参谋长过来一下。”程家骥对这个铁罩蒙面的铁头鲨也是久仰大名,面对这位谁也不知是男是女的,纵横北部湾多年的两广海匪中第一杆大旗,已出了漏子他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第四十五章 新扎军座(十)
四月二十八日,午后时分,与雷州半岛遥遥相对的铁山港闸口码头。
这处离合浦县城近在咫尺沿海小码头的地理位置十分优势,素有面海靠城、通达四海之誉。眼下广州、汕头等两广主要传统港口多已被日军占领。位于雷州半岛边上的,在前清手里被法国人租借去的广州湾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枝独秀,商贾云集,盛极一时自是不在话下,带连着与之常有船之往来这小小的闸口码头,也好生兴旺了起来。这一年多来,单是每天晚上停靠过夜的大小海船,就从没有下过两三百只的时候的,那白天那船山人海的热闹劲就更甭提了。
码头一兴旺,本是一个小渔村的闸门镇,也顺理成章的随之日益繁华起来。但凡热闹的地方,不管因何而热闹的,就铁定少不了妓院、酒楼、茶肆、客栈这些去处,更不说闸口这座主要靠在大海上讨生活的朋友们撑起市面的海滨小镇了。在这座巴掌大的镇子上,光是上得了台盘的粤式妓寨有三家,更不用说那些下等娼寮了。进港来歇息的船只上的那些口口声声夸耀自己拳头上能跑马的船老大们,只要一交割完承运的的货物,十有八九就会先刮干净胡子,再换上西装往闸口镇上那红灯高照的三家大寨里钻。至于他们手下的那些囊中羞涩,又在海上憋了肚子邪火的穷拙大船工们,也就只能光顾一下充斥着人老珠黄窑姐儿的下等娼寮了。
琼花大寨姑娘无论的姿色,还是各种技艺都是三家大寨中的首屈一指的。这里的四朵花人见人爱,尤其当中地原是采珠女地海女姑娘更是以其的身材健美、容貌清纯、嗓声柔和在这个镇子乃至合浦全县名噪一时,当然最好的,往往也就是最贵地。这位海女的身价高得除了那些偶尔亲自押船进港的那些南北行的东家们。几乎就无人敢问津了。
说几乎就不是没有。巧得很。今天就撞上例外了。此刻,两个一身土财主和随从的穿着,在这个西装人群随处可见的的时髦小镇上。显得有些土气地内陆客人,正早早地就在海女房中房中高坐了。这两位客人不但装束与众不同,就连人也是怪怪的。一般,这个时候来妓院地客人,不是饥不择食地初哥,就是做惯了一夜新郎,想图个新鲜刺激地花丛老手。象他们这一样要了一桌上好的席面。十六K文学网又不动筷子地还真不多见。等人?也少有会摆着二十块的席面干等着的。
一边为客人唱着凄凉婉转的粤剧小调,一边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客人。那个直直的站在门外。象是保镖的小个子精壮汉子。人冷是冷了些。相貌再是也平常不过,但从他的平和的眼神中。下海已有几年,称得阅人多已的海女,看得出这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倒是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看似满面春风,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稚气未脱的英俊公子儿,眼里偶尔一露的寒光,让海女心里总是没来由的一凉。
凭着昔日在冒着生命危险在海底进出采取珍珠时,练就的一种直觉,让她意识到这两个人主仆打扮的人只怕不是一般的来路。
突然,房门外的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三十来岁的西装革履的气质儒雅温文中年人,身影一闪出现在了房门口。
秦冬生,也就是那个英俊公子哥儿,面色一正,镇定自若的迎了上去。其实秦冬生这会儿心内心远不象表面上那样平静。他自己就是积年湖匪出身,对匪窝里的内情最是熟悉不过了,要不然,老谋深算的钱绅也不会立排众议,让他一个众人眼中的小娃娃,来办这趟要紧的差事。虽说,这会面对是海匪,可他在看来,天下匪盗大半是拿命换钱的苦哈哈,里面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就算是有一两个摇扇子的,也是水浒里象吴用、公孙胜那种半在江湖、半在家的破落文人。几曾想过,草莽枭雄里竟有这般人物。若不是对方身上的诸般暗记都对,秦冬生还真以为是有人走错门了了。
其实,这也怪秦冬生年轻识浅,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兵荒马乱年月,别说这纵横七海的海盗了,就是上海附近的太湖盗伙里也早有大学生入伙的了。
“这位先生,姓林吧!在下姓秦,钱带来了。货跟人什么时候能放行。”挥手摒退了海女后,对江湖上门槛精得很的,秦冬生一句废话也没有,来了个单刀直入。
“贵方掌柜的怕是在军吧!,我们大当家的说了,请贵字号花点小钱买面旗子,也免得日后伤了和气。”林先生的那带有磁性的男中音,让人听得很是顺耳。.可他说出和话,却是那样的咄咄逼人。
秦冬生对姓林的所说的买旗子是怎么回事,再是清楚不过了。他自己早先率众在鄱阳湖千里湖面来来往往时,就没少卖过旗子给商号船家。这旗子,说白了就交了保护费的凭证。门清归门清,听到这句话后,秦冬生还是差点把肚子都气炸了。新二十军这么一支让日本人都战战兢兢的王牌劲旅,要是给一股海盗交保护费,这叫什么事!要是他真的答应了,别人不说,光是那个性烈如火的文颂远就能把他给撕了,
“林先生。实话说,我的老板这次很不高兴。你们赚到一次,就已是烧高香,要是想再得陇望蜀,是不是不得太过了。我们老板是什么来路,你们也大致心里有数,要是坏了规矩,大家都不大好吧。”秦冬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场面话,对方不一定当回事,而他此来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只不过钱参座有交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亮底牌,花点钱把人和货赎回来。下次走货,多派些部队。给船上加强些火力配备。靠着海岸走也就是了。
“小兄弟,你说话不要太绝对。你先搞搞清楚,这方圆几百里的海面。铁鲨旗可是说一不二。就算你们真是陆上猛龙,下了海,总斗不过海底的蛟龙吧!”林先生话语中的火药味是越来越浓。对面的来路,无非就个把贩运私货地军中长官罢了,有什么好牛气地。这种事他一年总要经办个好几起,无论广州的梁思源的人、还是两广地方上地各路诸侯,甭管在陆地上。多么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只要到了海上,最后没有不向铁鲨旗低头的。他之所以这么想要把这档事谈下来。也是奉了大当家的差遣。
虽然在海上横行无忌。可铁头鲨并不狂妄。这些有兵有枪的兵大爷们究竟不好惹。要是逼急了,在陆上追杀铁鲨旗在各地的线人。也是个麻烦。所以那位名动两广海面的大当家意思,也是不为已甚,只要对方能对铁鲨旗在海面上的霸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