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7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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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蚍种弧!
这一番话连吹带捧,呼厨泉打心眼里乐了出来,哈哈大笑,蓦地里笑容僵住了。
那人道:“单于,怎么了?”
呼厨泉道:“汉人大军正南撤呢,咱南下岂不要和他们撞上?”
那人思索片时,眼珠一转,叫人拿来地图,指着地图道:“由此往西,是一片荒漠。咱往西进入荒漠,再从南面出来,经过一片荒凉的原野,进抵奢延水,由奢延向南,翻白于山,沿着洛水向东向南,经冯翊而至长安。”
呼厨泉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向下移,道:“前半段好说,都是荒野,当洛水进入上郡时就是汉人重镇了,这如何保密可是个大问题。”
那人道:“我也是知道这样做要担风险,可是咱的人马有一半就在高奴、定阳一带,不赶去和他们汇合,这力量怕是不够吧。”
呼厨泉低头沉思道:“嗯,是要和他们汇合,可是……”
那人道:“成大功者,哪能不冒风险,单于尽管大胆西行,我想老天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呼厨泉道:“也只有如此了。”
那人回到营帐写了一封密信差人递往长安。
那日薛珝出了宫门出了北宫门来到北阙甲弟,全长安的宫官尽居于此,薛珝过了富丽堂皇,红墙碧沼的太傅府,往北走了良久,来到右仆射钟繇府上。其时钟繇已收到不好的消息,加了侍卫,门口站了两排人,见他到来,纷纷手按刀柄,凝神戒备,一亲兵上前请问姓名。薛珝报了字号,那亲兵满脸堆笑,道:“原来是薛大人,大人来得真是不巧,我家老爷正在左仆射府上品茶,并不在此。”
薛珝冷笑道:“都这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功夫品茶。”顿了顿,道:“听说皇后娘娘的父亲杨彪杨老先生在贵府作客不知可有此事?”
那亲兵道:“正是,当年杨老先生和咱家老爷曾一起在当时的皇帝,现在的颖川王手下共过事,两人同过甘苦,共过患难,相互间的交情自是非同一般。这次杨老先生来长安探望皇后娘娘,老爷便留他在府上多住几日,叙叙旧情。”
薛珝道:“那杨老先生现在在府上么?”
那亲兵陪笑道:“不巧的很,杨老先生也在左仆射府上品茶。”
薛珝无啥好说了,迈开双脚一二一,来到诸葛亮府上,好在左右仆射府紧挨着,并不太远,没过多久就到了。诸葛亮敢在大军压境时唱空城计,这心理素质果然非同一般,但见朱红大门洞开,门前除了两只石狮子,一个兵丁也没有。薛珝见了这阵势,也不禁暗暗佩服,心想这一向作事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左仆射果然有两把刷子。既然门开着,他也就不客气了,上了台阶,抬脚便进。门房里钻出小童一名,道:“请问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薛珝报了字号,那小童脸上仍是中正平和,不喜不怒,道:“老爷正和客人品茗,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薛珝道:“我有要事求见杨老先生。”
小童道:“不好意思,老爷说了,会客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大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薛珝想要回去,心中不甘,想要硬闯,又怕院中伏了什么厉害的机关,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还得罪了诸葛亮,那可就大大的划不来了。
正在急躁,忽听得哗哗声响,侧头一看,只见一丑妇穿着粗布衣,挥舞手中大笤帚,打扫满院落叶。
薛珝心想这女人总比不通事务的小鬼好说话吧,道:“哎,你过来。”穿成这样在院里扫地,自然是下人,薛珝自然不必跟她客气。
那妇人不知道他在叫谁,茫然抬头,左顾右盼。
薛珝不耐烦的道:“就是你,过来。”
那妇人指了指自己,道:“大人,您是叫我么?”
薛珝道:“不是叫你,还是叫谁,快过来。”
那小童正要说话,那妇人冲他使了个眼色,那小童微微冷笑,回门房去了。那妇人走上前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薛珝道:“你去和你家老爷说……”
突然几名婢女从回廊那头奔了过来,对那妇人道:“夫人,你怎么又在干活,不是说好了,这些活由我们来干。”
那妇人笑道:“操劳惯了,总也闲不住。”
薛珝眼睛瞪得老大,道:“夫人!”
一名婢女道:“正是,她正是我家夫人。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宰相家奴三品官,这些婢女别看都是下人,这谱可是不小。
薛珝吓了一跳,忙道:“在下不知是夫人,多有冲撞,还请原宥。”
黄月英笑道:“看您说的,你有什么事么?”
薛珝道:“在下有要事要见杨老先生,听说他在贵府品茶,故不揣冒昧,前来拜访。”
黄月英问了姓名,道:“原来是宫里的薛大人,你等着,我去给您通报。”
薛珝道:“哪敢劳动夫人?”
黄月英客套两句,径自去了,来到东首暖阁,见了诸葛亮等人,将薛珝来访的事情说了。杨彪端茶欲品,闻言大怒,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案上,道:“他来做什么,当真扫兴。”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看来宫中的谣言非是空穴来风。刘皇后似乎已山穷水尽了,不然她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求您出来斡旋。”
杨彪道:“当初我劝她收手,可她自以为必成,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会再想起我个糟老头子来了?晚了!”
诸葛亮道:“您应该知道,令媛受着一个神秘人物的控制,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杨彪道:“迫不得已,这小妮子和那不成气的东西一样,心大着呢。唉,我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生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畜生来。”
诸葛亮道:“她从小与父母失散,缺乏管教,被坏人带坏了,这罪倒也不全在她。现在她主动靠向我们,若是弃之不顾,她必铤而走险,到那时局面可就更加不好控制了。”
钟繇道:“孔明言之成理,皇上生死不明,城防守将忽遭撤换,刘封献俘进京还有匈奴异动,这些怪事都挤在一块发生,当真大大的不对头,这里面似乎有一场阴谋,现在皇后的动向可是制关重要。”
杨彪点了点头,道:“嗯,元常所言极是,老朽一时糊涂,险些误了国家大事。”
诸葛亮让黄月英将人领了进来,杨彪做足了戏码,先是一脸的不高兴,对薛珝爱搭不理的样子。薛珝也舍下天大的面皮,跪地哭求。诸葛亮、钟繇从旁相劝,杨彪这才转怒为喜,答应从旁斡旋,薛珝大喜,连连磕头谢恩。
诸葛亮道:“我再问你一遍,皇上究竟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薛珝道:“绝无此事,那方士是依娜找来的,皇后娘娘在她的逼迫下,不得不向皇上引见。这毒也是依娜下的,皇后娘娘和皇上相处多年,恩爱非常,她就是再有野心,也不敢谋杀皇上啊!”
诸葛亮道:“我估且信你一次,如今皇上崩殂,太子可是大汉未来的希望,不能再有闪失了,现在……”
忽听得黄月英在外一个劲的咳嗽,诸葛亮道了声赚,走了出去,问道:“哪不舒服?”
黄月英道:“早年落下毛病,一变天,胸口就发闷。”
诸葛亮道:“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黄月英道:“不用了,不是什么大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
诸葛亮怪责道:“这病就是给你拖出来的,不行,这回得听我的,请太医来瞧瞧。”说话声越来越远,渐渐的听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诸葛亮回到东暖阁,道:“不好意思,内子旧疾复发,在下不放心,欲前往照顾,不能陪诸位了,请诸位改日再来吧。”
众人安慰几句,说了几句夫人福大命大,定占勿药之类的屁话,告辞离去。
薛珝在府门口与众人话别,出了汉朝为专门为当官的修建的别墅群北阙甲弟,沿着横门大街往南走。行过了几处路口,忽然窄巷边窜出了一个人,拉着他的手就往里拽。薛珝正要尖叫,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边上说道:“薛兄莫嚷,是我!”
薛珝听出是刘蒙的声音,吁了口气,任由他把自己拽入暗巷,道:“你可吓死我了。”
刘蒙道:“你托心腹捎来的密信,陇西王已经看过了。他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竟受他人挟制,义愤填膺,故着我前来与薛兄联络,共商大计。”
薛珝道:“王爷现在何处?”
刘蒙向左右一瞧,压低声音道:“王爷及五千死士均已到了长安郊外。”
薛珝道:“藏身之处是否妥当?”
刘蒙道:“这点薛兄尽管放心。”
薛珝道:“那就好,走,咱们找个酒馆好好商量商量。”
两人找了间酒馆,选了个齐楚阁子,秘议良久。虽然薛珝拍着胸脯,宣称自己是刘皇后的全权代表,说什么都算,可刘蒙还是觉得这样的大事要和刘皇后本人商量。毕竟原来只是要他的主子对付朝中大臣,现在半路突然杀出了个武功高强的女师父,手里握有数万匈奴铁骑,实力不容小觑,这任务的难度陡然增加了一倍不止,开的价钱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薛珝摆事实,讲道理,拉关系,套亲乎,有用没用的说了一堆,还是不顶用,无奈之下,只得道:“你硬要去见皇后娘娘,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现在宫门侍卫都换人了,只认令牌不认人,刘兄没有令牌,奇QīsuU。сom书想要进宫,怕是不那么容易。”
刘蒙道:“事在人为,这事滋事体大,我不能仅听你一面之词就回去禀告王爷。”
两人出了酒馆到了宫门前,薛珝出示了令牌,拉着刘蒙就往里闯。守门将士拦住去路,一名兵士恭恭敬敬的道:“奉卫尉大人令,从即日起,没有令牌的人一律不得入宫。要是小的们放这人进宫,脖子上这脑袋可就掉了。”
薛珝怒道:“这是皇后娘娘要见的人,你也敢拦,赶快让开,若卫尉大人问起,我自和他去说。”
那兵士没有让路,反上前一步,道:“还请大人休谅小的们的难处,别让小的们难做。”
薛珝道:“哼,你们只怕卫尉,难道就不怕皇后,卫尉杀得了你,皇后娘娘岂杀不得卫尉?快让开!”
那兵士上有老,下有小,而且老婆长得还颇有几分姿色,最怕脑袋搬家,说什么也不让。薛珝和刘蒙闯不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争吵良久,北宫门司马赶到,狠狠的批了守门将士一顿,亲自让着薛珝和刘蒙进宫,有司马大人头前带路,哪个兵士敢拦,乖乖的放他们进去了。
那司马领着两人进了北宫门,薛珝千恩万谢,那司马谦虚了几句,径自去了。这个司马和薛珝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帮助他,薛珝是百思不得其解。无意之中,他回头向城楼上望去,只见杨彪站在城楼上,朝他挥了挥手。薛珝什么都明白了,冲着他笑了笑,带着刘蒙去了。
两人来到承明殿,碰巧依娜去宣室殿作贾仁禄的思想工作,这种事一向很耗时间,她多半会是不会回来的,看来连老天都在站他们这一边。两人进殿,刘皇后大喜,挺着个大肚子,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刘蒙忙拦住她。两人客套了一番,刘蒙皱眉道:“皇后娘娘,有一句话不知我当不当讲?”
刘皇后道:“先生有话但讲不妨。”
刘蒙道:“娘娘受人挟制是何等大事,为什么不早和王爷说明,一来王爷不至于误会娘娘,二来也可以早作准备。”
刘皇后没有回答,掩面而泣。薛珝代答道:“娘娘,这也是迫不得已。前段日子依娜看管甚紧,一直没机会,现而今依娜既忙着布署夺权,又忙着劝说贾仁禄回心转意,对娘娘的看管略松,娘娘这才有机会将往昔始末和王爷说明。”
刘蒙道:“依娜有匈奴铁骑,王爷有陇西精锐,也不见得就输给她了,娘娘尽管放心,王爷一定为娘娘除此心腹大患。”
刘皇后哭了一阵,从怀里取出绣帕一方,旧的都有些发黄了,而且满是缝补过的痕迹,道:“这是他当年送给我的,我一直贴身藏着,你将这帕交给他,告诉他当年要不是他处处照顾我,我早就饿死了,如今妹妹又有大难了,希望他这个大哥哥,还能像从前一样保护她。”说着泣下如雨,声音哽咽。
这玩意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刘蒙珍而重之的接过,道:“在下一定转交给王爷。”顿了顿道:“现今京畿各门都在依娜的控制之下,王爷人马如何进城倒是个大问题。”
刘皇后道:“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不劳你们操心。我当时就留了个心眼,让你们提前进京,依娜这会肯定认为你们还在路上呢?你们现在只要藏好了,不让他们发现,就是头功一件,到时我会让薛珝通知你们。”
刘蒙眼珠一转,道:“娘娘放心,王爷的兵马就等到娘娘的亲兵,个个随叫随到,为娘娘赴汤蹈火,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刘皇后很感动,道:“我就知道他是不会忘了我这个妹妹的。好了,我有些倦了,你下去吧。”
刘蒙道:“还有一个问题,敢问依娜的匈奴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