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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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乂冷笑道:“死心?不,绝不!我听了这番话,当时就急了,伸手一挥,将他递来的那些钱打翻在地,叫道:‘不,我不要钱,我要人,不论你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人给我弄来!’”
杨瑛冷冷地道:“公孙邵可是天下间最厉害的杀手,能听你一个公子哥的话么?”
蹇乂像只泄了皮球蔫了下去,道:“你说的没错,他根本不听我的。还是爹爹有办法,他弯腰把钱捡了起来,递还给公孙邵,对他说道:‘既然事情出现变故,以至功败垂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这里又想到了一个法子,不用和邓艾正面为敌,只要你答应办这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两千两银子。”
杨瑛道:“你爹爹口中所说的法子,肯定就是栽赃嫁祸这种不是下三烂就是下四烂的法子。那公孙邵答应了?”
蹇乂笑了笑道:“这小子最喜欢钱,我爹爹把钱加了一倍,他能不答应么?”
杨瑛心中一凛,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
蹇乂道:“公孙邵说你的包裹在谷城,你们肯定会先到那里取包裹再赶路。爹爹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差急足赶在你们的前头,先一步到谷城客栈埋伏监视。”
杨瑛道:“好快。我也担心你不会善罢甘休,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而且每次我们都再三确认后面没有尾巴,这才起程,按理说你们根本不可能找到我们。”
蹇乂道:“没错,你们两个十分狡猾,爹爹预先设下的几路哨探,都被你们给甩掉了。我知道以后,气极败坏的带人出来找,希望天可怜见,让我再见到你。没想到上天还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杨瑛忽然想起一个人,叫道:“难道是破屋里的老乞丐,他是你们的人?”
蹇乂笑道:“你总算想起他了。他的确是一个臭叫化子。爹爹其实已猜到了你们的心思,叫我沿着小路走,说不定会有机会碰上。那天我在新安一带遍寻你们不着,正焦躁间,忽然天下下起了大雨,我赶忙寻找地方避雨。我行不多远,就看见那个老家伙。当时他嘴里骂骂冽冽,说有两个家伙不让他在自己家里睡觉,还把他赶了出来。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们。你不是不稀罕钱么?说世上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解决,其实你错了,大大的错了。我只给了那老叫化几两碎银子,那老家伙就满脸笑容,把什么事情都说了。于是我们便赶到破屋,发现你们还在那。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不用我在一一说了。接下来我就和你说说那天夜里发生在客栈里的事情,这应该是你最关心的吧。”
杨瑛道:“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一定是你用钱收买小二,让他引开邓艾和我,然后再让公孙邵潜进我们的房间里栽赃嫁祸。”
蹇乂摇了摇头,道:“不全对,那店小二没有给我们收买。爹爹说了贪钱的人不可以信任,你可是给他钱,叫他为你办事。可他同样可以为了钱,把所有的事情抖出来。那店小二一看就是一贪钱的人,所以我们没有用他。这全是公孙邵的本事,他有一样绝活,那就是易容改装,当真是扮什么像什么,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被官府抓到的原因。那天三更左右,他先假扮邓艾来到柜台叫小二打水,跟着便伏在你们所住的房间的屋顶上,待你们出去后,便潜进你们的房间。这小子果然厉害,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事办了。”
“本来我打算找个机会搜查你们的房间,来个人赃并获。没想到那店小二不满邓艾对他无礼,十分配合,主动要求搜你们的屋子。这可省了我许多筹划,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哈哈!”
杨瑛总算是明白了,叹了口气,道:“一路之上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动手,你为什么偏偏选在曹阳。”
蹇乂道:“这也是爹爹教我的。本来依我的性子,当场就要想个法子将邓艾弄死,把你抢了去。可爹爹叫我别着急,他说做这种事就好比钓鱼,那是急不得的。若是鱼儿一咬钩,就拉绳,那鱼可就跑了。要先放一放,让鱼儿觉得的没有危险了,然后再下手,这大鱼一准能吊上来。爹爹的法子果然使得。再有一点其他地方的县令都和我家没什么交情,让他们办这么大的事,怕是使钱也不一定能成。曹阳县令是爹爹的旧交,爹爹出钱替他买了这个县令。你说说邓艾落在他手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哈哈!”
杨瑛瞪了他一眼,道:“你别得意,多行不必必自毙,你肯定没有好下场。”
蹇乂道:“你还是先考虑考虑邓艾吧,现在只有我能救他。你也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只要你答应了,我立即通知县令放人。”
杨瑛道:“你做梦!”
蹇乂道:“我知道要你一下子就想通,是没可能的。我给你三天你慢慢考虑吧。我呢,还住在原先那间屋子里,你什么时候同意了,就到那找我。”说着在她脸蛋上摸了一记,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走到门口,时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明天县令就要审理这件案子,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邓艾就算不死,也要被发配到边疆服劳役。那种地方你也知道,就算再壮的小伙子,到那也活不了一年。哈哈!”说话间,人消失在大门外。
杨瑛朝门口瞪了一眼,伏在案上,失声痛哭。
次日一早,县衙果然审理邓艾偷钱一案,杨瑛也赶去旁听。县令大人果然英明有道,根本没给邓艾解释的机会,说道:“本官查过了,邓艾这厮在襄城时,就曾因偷牛而被官府拘押。襄城县令见他是个可造之才,特地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赋骨头就是贼骨头,这厮竟不知悔改,又在此地作贼,一偷就是十万两,当真罪该万死。来人,别听他分说,给我打!”
啪地一声令牌掉地,差役提起大棍,一拥而上,将邓艾按到就打。县令既没说打多少,差役自然是往死里打。邓艾瞧见杨瑛在旁,知道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救自己脱离苦海,便再一次屈打成招,胡乱说了案发经过。说到自己是如何潜入蹇乂房中偷钱,又是如何回到屋中藏钱,说得惟妙惟肖,就像真有那回事一样县令见他招了,便喝退差役,让他画押,跟着将他收监,隔日再行宣判。
当天晚上,杨瑛心乱如麻,一个晚上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泪不知流了多少。到了将近四更她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来到蹇乂房外,道:“开门!我答应你了!”
里面没人应声,杨瑛颇为纳闷,又叫了两声,里面还是没人应声。杨瑛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伸手一推,吱呀一声,大门应手而开。杨瑛拔剑出鞘,迈步进屋。走不几步,便闻到一股血惺气。她借着月光低头一看,地下有一条血痕直沿伸到里屋。她心中一凛,顺着血迹进屋一看,登时惊呆了。
只见地上有一淌血,蹇乂直挺挺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柄匕首。杨瑛呆了一阵,点起蜡烛。火光下只见他两眼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表情十分古怪。
杨瑛虽很想蹇乂死,可眼见他死了,却有些不知所措。恍惚间她觉得墙上写得有字,忙举起蜡烛往墙上一照,惊得嘴张的老大,只见粉墙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杀人者,义阳邓艾是也!”
第584章 … 城下邂逅
在凶案现场墙上死得有字,这不奇怪。那几个字个个殷红如血,显得凶手蘸着血写的,这其实也不奇怪。最奇怪的是,墙上所书杀人者姓名居然是身陷囹圄的邓艾。邓艾既然在牢里趴着,又怎能跑到客栈里杀人。除非狱卒是他们家亲戚,又或是收了贿赂,那又另当别论。可是邓艾穷光蛋一个,家里八代贫农,又红又专,显然没有这么有势力的亲戚。上述那几种情况都不可能发生。凶手什么人的名字不好写,偏偏写这个名字,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杨瑛觉得天下间最不可思议之事莫过于此,喃喃念着墙上的字:“杀人者,义阳邓艾是也!这怎么可能!士载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杀人!”
她也知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光着急是没有用的。那个凶手居然明知邓艾已不可能再作恶,还冒他的名头出来胡作非为,显然是个大笨蛋。既然是大笨蛋,就一定会在附近留下蛛丝马迹。
为了能更好的为非作歹,蹇乂一早就将客栈二层的房间都包了下来。这家客栈最好的几个房间,全都集中在二楼,对掌柜来说,日进斗金,盖本于此。本来以他爱财如命的性格,断不会将二楼都包将出去。蹇乂毕竟是二世祖,二世祖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他们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挥金如土。掌柜的刚要出言推辞,却见蹇福取出一千两银子,摆在柜台上,登时满屋银光闪闪。
那掌柜满眼都是元宝,刚要说出口的屁话登时飞到九霄云外。他一连说了十个“好”,跟着以最快速度将钱收进了柜台。二楼就这么着被蹇乂包下,原先住的客人都被掌柜的好言劝散,另觅栖身之所去了。除了包下二楼之外,蹇乂还特地嘱咐掌柜的,未经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到二楼来。既便掌柜和伙计听到楼上发出怪声,也当体任自然,不许上来查察。
当时杨瑛正在隔壁房里苦思是否要答应蹇乂条件。毕竟这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当初贾仁禄那么有钱,那么有地位,又那么听女人的话,杨瑛都没瞧上人家。蹇乂和他相比就是一个流氓,就是一个恶魔,简直比徐象还不如,杨瑛又怎能甘愿嫁入他家,受其折磨,遭其虐待,这样她的一生不都毁了么?可不答应的话,邓艾一定活不成。一边是心上人的生死,一边是自己的幸福,对她来说都十分重要,她实在难以取舍,心里反复交战。将近四更天时,她忽然想到偃师郊外林中,邓艾为了救她将身上全部的钱都给了公孙邵。两千钱虽少,可对邓艾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自然知道。邓艾为了她甘心舍弃荣华富贵,这其实才是最难能可贵的,也是她最看重的。如今邓艾有难,自己若是见死不救,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深情厚意。他既然能为自己舍弃考试的机会,舍弃飞黄腾达的机会。自己为什么不能为他舍弃毕生幸福?想到这些,杨瑛精神一振,决定答应蹇乂无理要求,来到他房前叫门。
可是如此一来,她便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之前她深入沉思时,全神贯注,便是天蹋下来,也不理会,隔壁有什么怪声,她完全没有留心。现在她细细回想当时的情景,觉得似乎听到蹇乂说了一声:“是你!”至于是否确有其事,她也不敢肯定,只是模模糊糊有这么一个映像罢了。
她也知道仅凭这一点点模糊的映象不足以证明邓艾的清白,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当下她举起蜡烛,环顾四周,只见蹇乂的书童蹇福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一动不动的倒在一根殿柱下,也不知是死是活。她举着蜡烛,轻移莲步,四下巡视一圈,愣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其实蛛丝马迹不是真的没有,要换作是福尔福斯、包公这样的老猎狗只要拿眼一瞄便能发现一堆的线索。可她毕竟不是公门中人,不谙捕盗缉察之事,要她留心地上血迹脚印甚至是灰尘之中有无异状,也太难为她了。
四下里万籁俱寂,客栈里的伙计似乎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没有一人上来打扰她。她又走了一圈,连犄角旮旯都仔细仔细的窥探一番,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发现。她终于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再找下去也是白白浪费力气,不由得有些心灰意懒,颓然坐倒,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理上一理。
蹇乂包下二楼之事,她曾听掌柜的所起过。她也知道蹇乂这家伙想要做什么。既然二楼除他们三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她当时又在神游物外,客栈伙计也遵从蹇乂的嘱咐,没有蹇乂的允许,就算二楼给人点了,他们也不会上来看上一眼。如此一来蹇乂既便发出杀猪般的呼喊,也没有人会来救他。蹇乂这么做本来是为了方便和她搞七搞八,没想到却作茧自缚,给自己带来死亡,当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既然没有人来救,也就没人看见凶手,而墙上的那几个大字,似乎就成了破案的关键。她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几个字,但很明显这几个字要是给那个只晓得受贿,不为百姓办实事的糊涂县令看到了,这笔烂帐肯定又要记在邓艾的头上。邓艾本就背上盗贼十万两银子的罪名,至今还未洗清,再加上杀人大罪,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不行,这些字说什么也要给他抹了。
突然间她双眼精芒爆盛,霍然而起,拔出长剑刮去粉墙上的字迹。哪知天公不作美。她刚将“阳”字刮去,正要将那个最关键的“邓”字刮去时,忽听身后有人杀猪般的号了一声:“快来人啊!杀人啦!少爷给人杀死啦!”
也怪她忒也托大,以为蹇乂主仆二人都死了,掌柜的也不会轻易上来,没人会来打扰。她有充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