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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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瑛提起粉拳,道:“一定是你这家伙在背后捣鬼,我先打死你再说。”身形一晃,便欺到他跟前。
店小二双手抱头道:“我的妈啊,说不过就动手打人,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啦!诸位你们给评评理,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啦。”
杨瑛本想吓吓他,让他不再乱放声音,没想到他更来劲了。他对这种不要脸泼皮倒也无可奈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邓艾道:“咱们人正不怕影子歪,要搜就让他们搜去。”
杨瑛道:“嗯,我们没偷钱,若是怕搜,倒让这小人有话可搜。”
当下一行人来到店小二下处,将他那一亩三分地,翻了个地朝天,只找到几两银子散碎银子,凭信是一张也没有找到。店小二面有得色,道:“怎么样,我就说不是我嘛?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走,上他的屋里搜去!”
众人又来到邓艾杨瑛所住的房间一通乱翻,店小二和客人们也加了进来,不片时就将好好天字乙号房,翻个得满地狼籍,好在没有碰坏什么东西,不然掌柜的可就要念佛了。
忽听得店小二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众人顺着他的眼光瞧去,只见一个破旧的包裹下层,两卷简牍之间夹着一叠帛书。
蹇乂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抢过一看,那些帛书正是他丢的那些取钱凭信。他颤颤巍巍的拿着那些帛书对邓艾说道:“邓兄,这你怎么解释?”
邓艾方才拿《论语》时还没见到这一叠劳什子,没想只出去一小会儿,自己的包袱里竟多了这么一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下变起俄顷,饶是他应变能力极佳,也不禁怔在当场,不知所措,喃喃地只是道:“不……不……不……不……”
蹇乂面色铁青,道:“你本是个波皮无赖,在小乡村里做些替人放牛的下贱营生。我见你读得几本书,识得几个字,这才对你好生敬重,把你当成最要好的朋友。一路上你的一应吃穿花用,都由我供给,不曾亏待你半点。你却这般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竟把我身上的钱全部偷了去。你知不知道,这些钱是我家在长安的商号做生意急等着要用的钱,若是丢了,我回去肯定要被爹爹活活打死的。你好狠啊你。”
围观众人见他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不由得感同身受,在一旁指指点点,尽说邓艾的不是。
那店小二更是义愤填膺,叫道:“把这个贼骨头揪去送官,让县老爷来处置他!”
这一声吼登时有不少人附和,道:“揪去送官!”“这人实在太可恶了,还送什么官,要我说直接打死算了。”
邓艾一时间全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道:“不……不……不……“杨瑛叫道:“这钱不是他偷的,我可以作证。”
店小二道:“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伙的,你说的话能作数么?”
杨瑛怒指店小二叫道:“你……”
店小二道:“我什么我。你别以为你的功夫厉害我就怕了你的,这世道是讲道理了,你们偷了钱,还敢打人,这不是反了么?”他嘴上说的虽硬,心里可不这么想,退后几步,来到几个五大三粗的关西客人背后,这才感到安全。
杨瑛见众旅客怒气勃勃,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扑将上来。她虽武艺高强,但众寡不知敌,心下不免惴惴。她转过身来,想挟持蹇乂作人质,硬闯出去,却见蹇乂和书童蹇福也已缩到了人群之中,想要手到擒来,一时怕是难以凑功。她心急如焚,侧头向邓艾瞧了一眼,却见他痴痴呆呆,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眉头一皱,伸嘴在邓艾耳边悄声说道:“呆子,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赶紧随我走吧。”
邓艾道:“我……我……我……没……没有偷钱,若是走了,别人定会认为我做贼心……心虚,我又何以自明?不如留下来,到公堂上和小人对质,这……这事终有水落石……石出的一天。”
这又是邓艾的另一个毛病,那就是过于天真,他也是因此丧生的。《三国演义》里写邓艾父子被擒这段是这么写的,司马昭听信了钟会等人的馋言,认定邓艾要反,勃然大怒,就令钟会擒拿逆贼邓艾,钟会派监军卫瓘带上三五个人,前去捕拿。名为捉贼,实欲借邓艾的手杀了卫瓘,以证实邓艾的反情。卫瓘当然没有这么傻,接到命令后,立即写了二三十道檄文,言道上命只拿邓艾父子二人,余皆不问。若出城来降的,爵赏依旧,敢有负隅顽抗的灭三族。写完后他便遣急足前去成都散步,跟着备下囚车两辆,径奔成都。到了成都,天刚蒙蒙亮,邓艾部将见了檄文,争先恐后的跑来投降,卫瓘突入邓艾府时,这家伙尚高卧未起,呼噜连天,被逮了个正着。
《三国演义》里写的虽惊心动魄,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其时司师昭见了邓艾的表章 ,勃然大怒,假借天子的名义下诏用囚车押解邓艾入朝。邓艾自认为忠心为国,无端获罪,必有小人进馋,只要见了司马昭解释清楚,这事就过去了。于是二话不说,上了囚车,结果脑袋搬了家。这一点从晋武帝司马炎即位后的下的大赦诏书中可是得到证实,诏书上是这么说的:“征西将军邓艾,矜功失节,实应大辟。然被书之日,罢遣人众,束手受罪,比于求生遂为恶者,诚复不同。”也就是说,邓艾他老人家接到了朝廷判决,根本没抵抗,痛痛快快的让人给绑了,扔到囚车里。其实他不是不想逃走,只不过他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造反,见到司马昭解释一下就完事了,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此时他也认为自己没有偷钱,到了县衙解释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所以根本就没想到要逃。
杨瑛可没有他那么天真,悄声道:“呆子,我可不跟你纠缠不清。”拽着他的手,就要恃强硬闯。
忽听得楼下一人大声叫道:“你可掌拒的。”
只听掌柜的说道:“启着官爷,小人正是。”
原来掌柜见事情愈演愈烈,害怕闹出什么事来,把自己精心添置的家当都给打坏了。忙差了个善走的伙计前去县衙报案,县令大老爷倒也颇为敬业,他三更半夜被鼓声吵醒,竟没有因击鼓人搅了他和七姨太之间的好事,将那人乱棍打死。而是从七姨太的床上爬将下来,穿好衣服,升堂断案。那伙计两片嘴唇这么一动,将事情始末这么一说。那县令登时来了精神,抽出令牌往地上这么一摔,下了一道乱命。衙役们大声应是,操起家伙,就赶到客栈拿人。
那衙役叫道:“人在哪呢?”
那掌柜的叫道:“小人带路。”
一干差役如狼似虎,沿着阶梯而上。到了楼梯口,就见一群乱民抱头鼠窜,大声乱叫。差役首领知道遇到目标人物了,铮地一声,拔刀出鞘,大叫:“弟兄们上!”他却向后退了两步,以免殃及池鱼。
杨瑛叫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下我?”舞动长剑,金光到处,必有一人倒地。不过她手下留情,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只是把他们打得站不起来。
她正打得起劲,最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关西客商乘她和差役纠缠之际,欺到邓艾身旁,各施擒拿手法,将他摁倒在地,绑了起来。杨瑛见邓艾被擒,长叹一声,放弃了抵抗。众差役一拥而上,将她也绑了个结实。二人,不,应该说两只粽子,在差役的押解下到了县衙。
大老爷正中一坐,听蹇乂、蹇福、掌柜的及店小二陈述案情。四人之中就属那店小二最啰嗦,嘴一张就是叽哩咕噜一大套,县老爷好不容易听完,也不问邓艾、杨瑛,道:“这案子本官接下了,不过本官不能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定案。先将人犯押下,待本官查察一番,再作处分。”
二人就这么着被投入了冰冷的地牢之中。
那县令的办事效率可谓十分低下,十来天过去了,案子仍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二人只得接着在牢里苦涯,每天咒骂县令、蹇乂一万遍,聊以消遣。
这日杨瑛正在痛骂,却听呛啷啷一声,牢门开了。一个差役叫道:“范士则,县令大人已查实,案发时你在睡觉,和这事无关,你可以出去了。”
杨瑛忙问道:“那邓艾呢?”
那差役道:“大人只叫我放你,没说邓艾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你出去以后再慢慢打听吧。”
杨瑛知道邓艾估计凶多吉少,不过两人都关着,邓艾肯定是死定了。倘若有自己在外面活动,这事还有转机。她掸了掸尘土,迈步而出,甫到狱门口,便见到最不想到见到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蹇乂。只见他满脸堆着虚伪的笑容,道:“杨姑娘,你在里面这么多天,可受委屈了吧?”
杨瑛心中一凛,登时明白这一切全都是他布下的阴谋。自己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着了道,长叹一口气,道:“你现在如愿以偿了?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蹇乂笑道:“请姑娘移步到我们上次住过的那间客栈,我已在那摆好酒菜。我们到了那,再慢慢说不迟。”
第583章 … 恶有恶报
杨瑛长叹一声:“现在我还能不答应吗?”
蹇乂自从在黄河边上见到杨瑛那一刻起,就盼着有这么一天了,眼见美梦转眼就要成真,不禁得意洋洋,脸上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笑意。他走上前来,握着杨瑛的右手,道:“我领姑娘去吧。”
杨瑛的纤纤素手给他握着,只觉手心手背乃至全身上下仿佛有成千上万条毛毛虫在爬,说不出的难受,秀眉一蹙,下意识的便要缩手。
蹇乂只觉她右腕微微转动,整只手便如游鱼一般要从自己手中滑走,微微一笑,道:“杨姑娘,你可知道现在不按我的意思去做,会有什么下场?”
杨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不过话虽如此说,还是放弃挣扎,任由他握着。
蹇乂哈哈大笑道:“杨姑娘请随我来吧。”拉着她向客栈走去。
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这是上天为人间定的一条规矩。一个人若是连脸都不要了,估计没有什么人可以降得住他,唯有以毒攻毒了,是以鲁迅先生曾由衷的发出感慨:“以无赖的手段对付无赖,以流氓的手段对付流氓。”
世人都说古人憨厚纯朴,不似今人尔虞我诈,干什么事都要带着面具,任何话都要分析两三遍才能判断出真假。其实大谬不然,古代人在耍阴谋使诡计这一点上其实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多少,甚至犹有过之。当然古代人固多像郭靖这样憨厚朴实,一巴掌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物,但也不乏慕容博,马夫人这样工于计算的阴险之徒。毕竟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不能从娘胎里就带将出来,那是要靠后天努力,拼命学习才能略有小成的。如果没有前车之鉴,他们这些小聪明又是从哪里来呢?毕竟能别出新裁,发明创造的人材几百年才会出一个,其他阴谋家大多从古代阴谋家那里吸取营养。
中国封建史延续了几千年,皇宫官场中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宠也就延续了几千年。这种争夺权力和现代商场之间的明争暗斗大大不同,甚至比黑社会之间争夺老大之位来得惨酷百倍。西汉皇宫里的人彘就是最好的例子,戚夫人只因棋差一着,不是吕后的对手,就被切去双手,斩去双脚,挖去双目,割去舌头,剁去双耳,扔到猪圈里。据说汉惠帝只见过一次,就大病不起,从此不再上朝了。这样惨酷的刑罚,就算是失了地位的黑社会老大怕也不会尝到。
其实人彘这样的酷刑在古代倒不常用,不过像烹、磔、剐、五牛分尸、夷三族这样的酷刑在古代倒十分平常,古代人只要稍有不慎就家族不保,尸骨不全,当然终日生活在恐慌之中,狗逼急了尚且跳墙,人为了能在如此惨酷的现实环境中活下去,阴谋诡计自然也就说来就来,这脸皮也就越练越厚。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处理危机并不一定要耍阴谋使诡计,正人君子自有一套化险为夷的方法。然而阴险小人却认为阴谋诡计能给他们带来巨大利益,便沉迷其中,勤修苦练,终于练到了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什么人都可以卖这样的化境。脸皮对他们来说早已不值几个钱,完全可以不要,至于礼义廉耻,伦理道德,更是无关轻重,何足道哉。
春秋时有楚平王手下有一个宠臣叫费无极。他原是太子的老师,因喜欢在楚王面前搬弄他人是非,给他人上眼药,不为太子所喜。他怕楚王百年之后,太子即位,将自己扔到锅里活活的煮了,于是打算先下手为强,除掉太子。有道是:“疏不间亲”这太子和楚平王可是父子关系,他虽是宠臣,却是一个外人,要想离间和楚平王份属至亲的太子有多困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