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5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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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桓道:“敌人一路南下,战必胜攻必取,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各县守令畏之如虎,我若不出兵,各地县令认定我们怕了汉人,肯定争相投降,汉人得了城池,不愁无粮可用,到那时我们要想将他们赶走可就难了。”
全琮道:“我们若轻出,倘若中了敌军埋伏,连程都督那里也守不住。我认为还是不可造次。”
朱桓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争论的功夫,早就把敌人打跑了。你要是不敢去,我自引本部前去。”
全琮虽然为人恭顺,但朱桓一而再而三的顶撞于他,也不禁怒火中烧,骂了他几句。朱桓愤然出帐,不通知全琮,自引本部军马赶往附亭。
行到半路,两侧乱山上突然杀出无数军马,一员大将纵马向他驰来,大叫道:“来将是谁,快快报上名来,张辽不斩无名下将!”
吴兵一听来人是张辽,大叫一声:“我的妈啊!”散了个干净。朱桓正要麾兵冲上,回顾左右,已不见一人,叹了口气,拨马落荒而走。
奔出里许,他回头一看,只见张辽离自己越来越近。又奔了片刻,张辽从后赶上,大刀一挥径向朱桓后颈削去。朱桓急忙缩头,当的一声大响,金盔掉地。朱桓大吃一惊,催马狂奔,张辽在后紧追。张辽马快,眼看又要追上,正危急间,忽听前方一人大声叫道:“张辽休要猖狂,全琮在此!”
朱桓长长吁了口气,拨马回头,和全琮一起,双战张辽。张辽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斗了三五十合,二将不是张辽对手,拨马败走。张辽引军大杀一阵,直杀得个尸横山积,血染河红。吴兵大败亏输,逃到阳泉,不料城池已被刘巴城陷了,吴兵进不得城,只得落荒而走,逃回寿春去者。
第574章 … 订立盟约
原来攻打阳泉的不是徐晃而是张辽主力,约有六七万人,大军来到阳泉对岸,依险立营。张辽虚建徐晃大旗,留下老弱守寨,尽驱精锐,衔枚疾走,往下游奔了三五十里,来到一段十分偏僻,吴军哨探不到的河岸,筏竹为筏。
人多力量大,五六万人齐心合力,不片时竹筏排满江面。大军乘着竹筏顺利渡了淮水。这时程普正指挥大军和徐晃相峙,两下里角斗甚剧,对这边的事情全然不知,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是鞭长莫及,唯有徒唤奈何。而阳泉这边,全琮朱桓正在吵架,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吵得个不亦悦乎,对这边的事情也是全然不知。这样一来彻底便宜了张辽,原先准备的许多后着,全部派不上用场,大军轻轻松松渡了淮河。还好这只是淮河,水道不宽,要是长江,他们可就不能说过便过了。
大军来到南岸,张辽担心敌人另有诡计,不即上岸,先差斥候远出哨探,不多时各路哨探来报,附近并未发现大军踪迹。张辽这才命兵士抓紧时间,分批上岸。上得岸来,张辽让刘巴引一军打着他的旗号抄小路赶到阳泉,告诫他一定要小心,只要全琮、朱桓二人有一人在,就不可攻打城池,扼守险要,阻断敌人救援道路,等他和徐晃合力消灭了程普,腾出了手,再来收拾他们。
刘巴领了将令,挥戈西向,抄小路赶到阳泉。一路行来,他发现自己运气也不比张辽差多少。他差去的哨探,先后遇到了朱桓和全琮这两路人马。当然两路人马都顾着赶路,根本没有发现哨探正躲在一个僻静阴暗的角落里偷窥。
刘巴闻报大喜,打正张辽的旗号杀到城下,守城军马最怕看见的就是这面旗子,一见之下,一半的兵士逃之夭夭,另一半有不少人两眼一对晕倒在地,其余的手脚麻利的拉起吊桥,打开城门。刘巴不费一兵一卒,就占了城池。“张辽”这两个字在吴兵之中的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若刘巴打着自己的旗号,估计就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吴兵看到旗号首先会问:“刘巴是谁?没听说过。”接着就会用羽箭、大石来欢迎他们。
全琮听说朱桓引本部军马去攻打附亭,恐他有失,点起军马赶去救援。可他到时朱桓已经中了张辽设下埋伏,大败亏输。凭他手下那点可怜的军马根本无法扭转乾。何况他的部下和朱桓的部下一样都有恐张症,一见张辽神威凛凛,杀气腾腾,挥刀向他们劈来,都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各使浑身解数,逃之夭夭。全琮、朱桓既打不过张辽,又禁不住败兵,只好随波逐流,赶到阳泉才发现城池已易主了,无奈之下只得掉头逃往寿春,没想到半路上又遇到张辽,两下里混战一场。二人所领都是残兵败将,斗志全无,如何是张辽大军的对手?幸亏二将都小有智谋,关键时连使诡计,这才逃得性命,等到了寿春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其余军马都不知去向。不过二人一路共历患难,相互扶持,相互间的好感度倒提升甚快。
此时程普和徐晃的大战仍在继续,程普见汉军明显比之前几次少了很多,率先挑战,却全取守势,又总不见张辽,心下疑窦重生,可两军战船已紧紧的咬在一起,难分难解,他就算想撤退,也是不能够了。又斗了良久,汉军越死越多,渐渐支持不住,徐晃命战舰驶入港汊中,负隅顽抗。
程普见自家军马渐占上风,喜上眉梢,将鼓手斥退,援枹连击,吴兵久战不下,正在焦躁,听闻鼓声,精神大振,浆手出力摇浆,弓箭手拼命放箭。汉军抵敌不住,阵势微见散乱。程普手中令旗一挥,船上三声鼓响,左右两路生力军马包抄上来,将汉军围在垓心。
程普连连挥动鼓槌,密如连珠般的击在鼓上,大皮鼓咚咚咚地响个不停,程普叫道:“今天若容汉军一个生还,绝不回军!”
忽听河对岸一阵大哗,程普大吃一惊,回头望去,只见自家大寨狼烟四起,尘土飞扬,显然自家兵马遇到了敌人,乱成一锅粥。
吴军中不少兵士都注意到老巢有失,心气一馁,作战也就不如适才那般全力以赴了。徐晃见吴寨大乱,知张辽得手了,心中大喜,麾军大进。汉军大声疾呼,奋起反击,以一当十,以十当百,登时打坏了吴人好几艘战船。
程普见军心浮动,急忙叫道:“大伙不要慌,这不过是汉人的诡计,来犯的不过是敌人小股部队,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我们。弟兄们先一鼓作气,拿下这伙残败军马,杀了张辽,再回过头来对付袭寨之敌!”
话音刚落,忽听得战船上有人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程普愕然回首,只见绣有“程”字的大旗飘然而落,另一面大旗冉冉升起,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张”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醒目。
众吴兵见张辽大旗挂在了自己家营中,吓得面如土色,两条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蓦地里,一艘船上有人发一声喊:“张辽占了大营,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弟兄们快跑啊,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受喊声的感染,吴兵战船像没头苍蝇一般四下逃窜,散了个大半。其余船只虽未逃走,却也是无心恋战,士气低落。
徐晃见敌军阵势大乱,忙指挥战船聚在一起。不久汉军船上战鼓雷鸣,弓箭手齐声喊杀,径向中军杀来。东吴前军抵敌不住,纷纷向两旁闪避。有些战船闪避不及,被汉船撞翻,吴兵纷纷跳水逃生,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程普见前方之敌离自己越来越近,周围已方战船越来越少,而背后之敌已经占了寨子,杀到河边,准备渡河来攻。他叹了一口气,传命鸣金收军。吴人到底长于水战,虽败不溃,闻得金声,不少已逃之夭夭的船只又纷纷聚拢,精兵殿后,缓缓向西南方向退走。徐晃倒也不敢追赶,收拢败军,渡河与张辽会合。
程普军退到岸边,弃舟登陆,行不多时,正遇张辽。吴兵大多都是识得张辽的,吓了一跳,四下奔逃,阵势大乱。程普大怒,拍马直取张辽,约斗三五十合,程普气力不济,一双眼四下乱瞥,想要觅路而走。
忽然间,徐晃领一支军马斜刺里杀到,将程普大军拦腰截断,程普料不是头,拨马败走。张辽、徐晃乘势麾军掩杀,吴兵大败亏输,不少兵士被硬生生挤到水里淹死,其余护着程普落荒而走。张辽、徐晃在后紧追。
败兵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是漏网之鱼,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跑到了寿春。朱桓开门放入。程普上了城楼,这个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他向二将瞧了几眼,面色不善。二将对望一眼,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程普道:“淮河可以说是我军的天然凭障,也是我军克敌制胜的关键,绝不能让敌军逾越。我让分兵让你们守阳泉,就是为了防止敌军绕到上游渡河。临行间我说过甚话来,你们难道都忘了么?”
全琮低头不语,朱桓面有怒色,道:“都是全琮和我争论不休,以致贻误战机,让张辽觑空渡了淮河。倘若只委一人防守,如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统兵将领贵在临机专断,节度自由,无人掣肘,若事事都要请示讨论,不把什么都给耽误了么?”
全琮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程普气得面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定了定神,正要说话,忽听城下鼓声阵阵,一队队汉军直逼城下,担石运土,赶筑长围。
程普叹了口气道:“罢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乘汉人还未全面合围,赶紧派人赶往建业求援。休穆!”
朱桓应道:“末将在。”
程普道:“汉军主力在北,我分你一支军马防守北门。你不是要独当一面么,我让你独当一面,若是北门失守,我唯你是问!”
朱桓应道:“是!”
程普正要接着发令,忽有哨探来报:“报!夏侯渊、曹仁占了安城后,传檄弋阳、安丰、庐江等郡。檄文中言道各郡守令有哪个不愿降,先移兵伐之。各郡守令惧汉兵威纷纷归降。夏侯渊休整数日,长驱大进,想要攻打合肥新城,截我后路。前锋已到雩娄!”
程普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今汉军欲攻合肥截我后路,如之奈何?”
朱桓道:“都督若信得过末将,给末将一支军马,定能守住合肥。”
程普点点头,道:“嗯上次派你们俩同去,结果争吵不休,坏我大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这样了。就由你去,须当小心在意。”
朱桓应道:“是!”点起万余兵马,乘张辽军尚未合围之时,急奔出城,向南去了。
程普道:“子璜因何不发一言?”
全琮道:“末将一败再败,惭愧万分,无话可说。”
程普道:“这次是不是休穆一再顶撞于你,使你的命令无法贯彻实行,以致大败?”
全琮道:“是我固执已见,不听休穆之言,以致让张辽钻了空子。”
程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开始布置守城任务。
其实程普都不用差人求救,汉军大举渡淮,寿春合肥吃紧的消息早有细作渡江报知孙权。
其时正在早朝,孙权闻报,一张脸登时白得吓人,说道:“悔不听伯言之言,以致吃了大亏。伯言现在你还有何高见?”
陆逊摇了摇头,道:“张辽军长驱渡淮,遮我之前;夏侯渊掩袭合肥,断我归路。淮南天险已失,虽孙吴复生亦无法取胜。”
张昭道:“如今豫州淮南之地,大半已落入敌手,不如割给汉朝,以换取和平。倘若再犹豫不决,汉军长驱大进,进取江南,到时割的可就不只是这些土地了,还请皇上三思。”
陆逊点了点头,道:“子布之言有理,如今也只有如此了。皇上若实在不想和谈,唯有命程都督迅速撤出淮南,退守濡须,凭险据守,徐图恢复。”
张昭道:“战者危计,倘若汉军挟累胜之威击破濡须,长驱渡江,江南震恐,人心不稳,臣恐长江以南不再为皇上所有。还请皇上三思。”
陆逊:“其实很想凭借濡须天险和张辽好好打上一战,破了他不可战胜的神话,可听了张昭这话,倒也不敢再说什么,点头附和。
孙权缓缓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千里之地不到一个月就只剩下淮南一郡。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子布,你着人通知子敬,让他和汉人正经谈和,虽然给的地少了不少,不知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不辱使命。”
鲁肃接到圣旨,摇头苦笑,次日一早,鲁肃主动来找孙乾,要求和谈。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孙乾自然受宠若惊。辰牌时分谈判于刺史官邸正厅内进行。孙乾已收到前线大胜的消息,底气足了不少,认为原先要求的土地现在已大部分归属大汉,这一条已不符合现时形势,须当重新商定,提出孙权若不拿出另一块面积相当的土地来换,就得拿出一定数目的金钱出来充数。鲁肃则坚持,说汉军在和谈期间进兵,这本身就不符合规矩。孙权海量汪含,不予计较,汉人若再得寸进尺,可就说不过去了。两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直谈到目落西山仍没有结果。
谈了一整天,双方又饿又累,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