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5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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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面色铁青,不待他说话,喝道:“孙权还有脸派你来和朕谈和?”
张昭道:“襄阳之役全是吕蒙未奉诏命,独断专行,与我主无关。皇上要是一味怪责,怕是有妨两国连姻之情吧。”
刘备气得脸皮紫涨,道:“若非仁禄从陆逊给翼德的信中看出破绽,襄阳早就给你们拿下了。你们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还有脸来编排朕的不是?”
张昭道:“我主拜吕蒙为大都督,总统江东六郡兼荆楚诸路军马,嘱之曰:‘阃以内,朕主之;阃以外,将军制之。’这本来是为了方便他进剿魏国,哪知他竟滥用职权,未经诏命,擅自用兵。我主知悉此事,十分震怒,连发十道圣旨追回,可为时已晚,吕蒙那厮已经入境。我主为免两国间发生不必要的磨擦,亲自入境追回吕蒙,怎奈还是晚了一步。大错既已铸成,后悔自是无用,追究责任又何济于事?两国盟好来之不易,不能被奸邪小人随意破坏,亡羊补牢,犹未迟也。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挽救两国盟好,而不是在那里追究责任。”
刘备余怒未息,道:“和孙权同盟,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睁只眼睛,这样靠不住的盟好要来何用?朕现在想的不是怎么挽救这已没有任何意义的盟好,朕现在想的是如何灭了东吴!你来之前,朕正在拟旨罢东郡之兵,召集全国兵马会集荆襄,朕亲自统率,前往江南问罪。这道圣旨刚写了一半,不知你要不要看一看。”
张昭道:“皇上要想灭吴,谈何容易?当年齐桓公当着楚国大夫屈完的面炫耀武力,结果被屈完三言两语驳倒,大失颜面。我现在想套用屈完的话,来劝皇上。皇上若以德服四方,谁敢不服?若恃众逞力,吴国虽褊小,尚有长江为池,虽有百万之众,正未知所用耳。倘若魏袭其后,国家尚且不保,何谈灭吴?”
刘备怒气顿消,点点头,道:“子布之言甚是。要朕和东吴讲和罢兵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三个条件。”
张昭道:“皇上请讲。”
刘备道:“第一,免去吕蒙大都督之职,让鲁子敬重新担任此职。吕蒙挑起两国之争,乃罪魁祸首,本当斩首,念他是东吴宿将,朕可以网开一面,放他归国,交由孙权处置,不过他终生不得再获重用。第二,朕其他人都信不过,就信任子敬,这盟好条款要他亲自来谈。第三将淮南及豫州之地割给大汉,这三条缺一不可,少了哪一条,朕宁可不谈。”
张昭心想吕蒙打了大败仗,既便回到国内也没脸再当大都督了,前两条倒好说,就是这第三条太过苛刻,孙权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刘备见他脸上有迟疑之色,问道:“怎么,朕提的条件太过苛刻?那就别谈,打战好了。
张昭现在就怕听到这两个字,中心栗六,心想:“反正我也无权决定,还是先含糊答应下来,再作区处。”说道:“皇上提的这三条,我一定会转告我主。”
刘备道:“嗯,你可要让他快些回复,朕有这个耐心,可朕麾下的将士们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张昭点了点头,匆匆出宫。
第566章 … 攻城方案
刘备目送张昭出宫,微微一笑,说道:“仁禄,你就别躲了,出来吧。”
贾仁禄嘿嘿一笑,从屏后之风转了出来。刘备没有看他,眼光望向大门外,说道:“这次贾文和煞费苦心,布下这么大一个局,好不容易才将孙权这小子围在编县,若是就这么白白放走了他,岂不太便宜他了么?”
贾仁禄道:“杀了孙权,对咱们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不如留下他的狗命,用来换取淮南豫州之地来得实在些。”
刘备道:“杀了孙权江南大乱,领土分崩,对我们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你怎么反说百害而无一利呢?”
贾仁禄笑道:“孙坚、孙策、孙权顶针三代苦心经营,培养了大批铁杆粉丝。现今这帮江东宿将,绝大多数都世受国恩,均觉虽粉身碎骨亦难报孙氏之恩于万一。既便孙权死了,太子尚在,他虽然年幼,但在这帮老家伙的尽心辅助下,既使出些乱子,也不会动摇国本。皇上所说的江南大乱,领土分崩之事根本不会发生。倘若皇上杀了孙权,江东宿将感孙氏之恩,必深恨皇上。虽说孙权背信弃义,擅挑兵端,既便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可是皇上应该知道,人一旦急红了眼,可是什么顾不得的。介时皇上废前德于孙权,而树新仇于孙登,兵连祸结,当无了时,皇上还怎么腾出手来消灭魏国?”
刘备缓缓点了点头,贾仁禄道:“春秋时晋惠公未当国君时,得罪了他老子晋献公,惧罪出奔,逃往梁国。梁国地近秦国,秦穆公当然对他很是照顾。不久晋国出现大乱,晋惠公为了入国为君,曾向秦穆公许诺只要扶他为君,就割五座城池给秦。秦穆公听了很高兴,屁颠屁颠的率军护送晋惠公返国。晋惠公在秦国的大力支持下即位为君。可他屁股坐稳后,脑子就不好使了,竟将五城之约忘得干干净净,那五座城池说什么也不交给秦国。秦穆公虽气得鸟火乱冒,但自问不是晋国的对手,这事只得不了了之。过了几年,晋国闹了饥荒,向秦国求粮,秦穆公见晋国百姓嗷嗷待哺,心生恻隐,又一次做了傻事,捐了大批粮食给晋国。可是转过年来,晋国丰收,秦国闹饥荒,秦穆公向晋惠公求粮,晋惠公却乘机兴兵攻打秦国。晋惠公三受秦施无一报,反而落井下石,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算十分了不起了。秦晋两国在韩原这个地方狠狠地打了一仗,秦穆公在一伙知恩图报的悍匪的帮助下反败为胜,俘虏了晋惠公。晋惠公一路负心到底,秦穆公恨他不可谓不深。皇上,假如你是秦穆公你会怎么处置晋惠公?当然您知道这段历史,臣想请您抛开历史,就事论事。”
刘备道:“不消说,直接推出去斩了。哈哈。”顿了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当时秦国大臣劝秦穆公的言语,和你现在所说相差无几,结果秦穆公采纳众臣建议放了晋惠公,终于得到了河西五城。倘若孙权死后江南没有分裂,对我们是大大不利。朕从前施给他的恩德,会因他的死而一笔勾销。而其子孙登怨朕杀了他的父亲,自会和朕决一死战。到时不但得不到土地,还会征战不休,魏国乘机坐大,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贾仁禄道:“所以还是将这条老狗放了,让他将豫州淮南之地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老子吐出来。介时我们将他压制在长江以南。这小子智力不侔,上岸不得,只好限江自保了,哈哈。”
刘备道:“好是好。可我就怕孙权这小子出而反而,像晋惠公那样先胡乱答应,事后反脸不认人。”
贾仁禄道:“这事这小子还真能干的出来。嗯,这样,皇上提的条件不也不是正式的条款么,等鲁肃出面谈判时,再加上这么一条,让孙权的太子孙登来长安做人质,一来有人质在手,不怕孙权耍流氓。二来皇上可乘树德于孙登,他日孙登为君,必会感激大汉,不敢再有二心。”
刘备微笑道:“任何阴谋诡计到了你的嘴里,偏偏变得冠冕堂皇。好,就这么办。我过一会便亲自拟一道旨让文和督办和议之事。”
贾仁禄一怔,道:“怎么不是在这谈?”
刘备道:“在这谈两国平等还有什么意思,要签就要签城下之盟,哈哈!”顿了顿,面有忧色,道:“二个多月过去了,翼德竟还没有拿下濮阳,麾下兵马阵亡两万余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这个翼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又道:“和议若是不成,就要对豫州用兵了,河北粮道还没打通,这可如何是好?”
贾仁禄道:“濮阳是曹操发大力气经营的几座城之一,本就易守难攻,乐进又是宿将,翼德他们已经尽力了,皇上也别过分苛责了。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以翼德的实力要想拿下濮阳轻而易举,可是他攻城不得其法,这才徒劳无功。我这就到军前去给他提个醒,保证他在一个月之内拿下濮阳。”
刘备大喜,道:“你有什么办法,竟能在一个月内拿下濮阳?”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恕臣卖个关子,到时候皇上就知道了。”
刘备哑然失笑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快滚吧!对了,这几天你跟着朕东奔西跑,着实辛苦,过些天你又要到前线去了。嗯,朕放你几天假,回长安好好和众夫人团聚团聚。”
贾仁禄喜道:“谢主隆恩。”
张昭马不停蹄的赶回编县,孙权听了他的汇报,怒道:“只是进行和谈就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到时正式谈判,刘备还不知要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
张昭道:“皇上可是舍不得豫州淮南千里之地?”
孙权点点头,道:“这可是朕在江北立足之地,有了这块土地,朕就可以进取中原和汉魏两国一决胜负。古语云:‘依人者危,臣人者辱。’东吴立国于汉魏之间,不辱即危,要想免于危辱,须当开疆拓土,自强不息,这块地可是朕开创大业的根本,怎能随便送人?”
张昭道:“可眼下汉军四面围城,当如何脱身?”
孙权道:“朕已命人在城中开掘地道突围,由于地形复杂,工程才开了个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时间。”沉吟片刻,又道“嗯,先和他们谈,缓上几个月,朕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编县。子布,你这就替朕拟一道旨,令子敬火速赶到编县和汉人和谈。”
张昭道:“就怕子敬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孙权道:“他来时朕会点醒他,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凌统不无忧虑,道:“地道虽能打到城外,可汉军早已在通往江陵、竟陵的路上设下埋伏,既便是乔装改扮也无济于事,如之奈何?”
孙权笑道:“南面既走不通,那朕就走北面。”
贾仁禄是在刘备结束对邺城的指导工作后陪同他来到洛阳的。洛阳所在的河南尹东部与东郡比邻,又有虎牢及黄河两道天险做凭障。来这督战,即可以很快收到前线战报,又不用担心敌人急疯了,胡乱突击,擒贼擒王。刘备选这么一个风水宝地坐镇指挥,实可谓是煞费苦心。
刘备到后,召开会议,发表讲话,巡视城防,微服私访,泡妞把妹,忙得个不亦悦乎。贾仁禄这个喜欢生发热闹的人来疯,到了这个人群熙攘、美女如云、热闹非凡的大都市,自然是得其所在,他乘着甄宓不在,着实放纵一把,终日流连于风月场所,酒肆妓寨,不过他对这些沦落风尘,倚门卖笑的舞姬妓女都深表同情,到那去也大多都是随众架秧子,替朋友给当红歌姬捧捧场,其间最多吃吃豆腐,亲亲嘴,倒也没整出啥实事来,不然的话甄宓来了之后,审问起来,这家法可就逃不掉了。
好景总是不长,贾仁禄这才胡闹几天,甄宓及他在邺城收留的那一大批宫女全都安抵洛阳。既然夫人来了,他只得收起流氓习气,扮老实人,他那些狐朋狗友邀他出席风月场合,都被他义词辞严的给拒绝了。甄宓虽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
自从甄宓到了邺城,见到贾仁禄收留的所谓宫女,总觉的甚是古怪。身为宫女竟然不知道如何侍候主子,这本来就十分稀奇,更奇怪的是其中某些人的架子竟比甄宓这个骠骑将军夫人还要大,甄宓差她们做些事情,虽没有明显抵触,却总显得心不甘情不愿。甄宓越看越不对劲,这日乘贾仁禄接到放大假的上命准备收拾行李回转长安之际,便将一众婢女全部支开。当然在说正事之前,她先说了另一重要话题,那就是让贾仁禄出征时带她到东郡前线。
贾仁禄这次带她来打邺城,只为要用到她的经商才能,实是迫不得已。甄宓到军中后,他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自由对他来说已是个很陌生的字眼了,一为之甚岂可再乎?还没听她把话讲完,便明确表示上面有规律,万万不行。甄宓一听不高兴了,两人谈了一阵,怎么也讲不到一块,便打起了冷战。
贾仁禄坐在矮榻上以手支颐,愁眉苦脸。甄宓则坐在两丈开外,背对着他,泪流满面。
双方对峙了一柱香的功夫,贾仁禄终于甄宓抵不住强大的攻势,举起白旗:“好啦,好啦。老子就怕女生流眼油,算你赢了。老子豁出脑袋不要,上表请皇上准你和我一起上前线。”
甄宓破涕为笑,道:“不就是和你一道上战场么,至于豁出脑袋不要么?”
贾仁禄摊开双手,道:“军中有严令,将领作战不得携带家眷,以免他们胡作非为起来,耽误正事。军令如山,你不会不知道吧。”
甄宓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实在是你在营中的所作所为,令人放心不下。”
贾仁禄道:“营中又没有女的,老子能有什么所作所为,让你放心不下?”
甄宓笑道:“要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