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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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使劲摇头,道:“不……不……,我不想害老爷!他说那药只会让老爷心神迷惑,不能给刘备出主意,根本不会伤害老爷的性命!”
貂婵笑道:“哈哈!这样的鬼话你也信!”
翠花道:“我让他发誓,他亲口发誓:‘我若欺骗于你,日后必死于刀剑之下,身首异处,不得好死!’我听他说得如此绝决,也就信了。再者我亲自尝过那药,发现无害才给老爷吃的。且每次老爷吃多少,我就吃多少,直到今日婢子仍安然无恙。我以为那药真得无害,也就不以为意,怎知……怎知……”
貂婵越听越气,举起右手,啪地一声脆响,狠狠地扇了翠花一记耳光,立时玉颊高肿,五指之印清晰可见。貂婵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的贱命能同老爷的相比?老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杀了你给老爷陪葬!再者袁熙那个花花公子的信口开河你也能信,他说娶你为妻,你就高兴得很什么似的。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配么?他可是急冲冲跑到人家甄姑娘家里去提亲,说这一生就只爱甄姑娘一个。可怜你这个傻瓜,被他灌了点迷汤,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帮他做坏事,谋害自己的老爷。事成之后,他第一个要杀得人就是你,这才不会奸谋败露!”
说完右手高举又欲挥落,忽见翠花脖颈里有一道红印,甚为清晰,显是悬梁时为绳索所勒。知其因为内疚,才轻生自尽,实是可怜,这一掌便不忍击落。停掌于空中良久,忽地改掌为指,一指门外,喝道:“滚!”
翠花缓缓站起,两眼无神,表情木然,喃喃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么,真的说只爱甄姑娘一个么?”此话以其说是问话,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貂婵怒道:“甄姑娘亲口对我说的岂能有假?”
翠花万念俱灰,失神良久。蓦地里尖声长笑,笑声十分刺耳,良久不绝。笑罢大哭,哭罢又笑。如此数次,停止哭笑,毫无表情地道:“我被骗了,我又被骗了,我竟然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心里却仍深信他是爱我的。到头来……哈哈!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边说边转过身去,缓缓得向门外走去。
才走出数步,却听得贾仁禄断断续续的说道:“回……回……来,别……走,留……留……下,知……错……错……能……”说到“能”字时,便又晕去。
翠花闻言转过身来,跪倒在地,泪如雨下,道:“老爷,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貂婵怒气稍消,怜其身世,也随之落泪,走上前来,将其扶起,揽在怀中,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傻丫头,真可怜。留下来吧,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先回房休息去吧。”指着身后一个小婢道:“你扶翠花回房,好生服侍,寸步不离,不得怠慢!”那小婢应是之后,扶着翠花回屋去了。
贾仁禄身染怪病的消息不迳而走,当日下午,刘备、徐庶便来探望。其时贾仁禄身上剧毒发作,加之知悉真相,怒气攻心。刘备、徐庶来访之时他已昏迷不醒,口不能言,无知无觉,像个死尸。全身浮肿,肿得和头大肥猪一般无异。刘备、徐庶见之无不凄然,貂婵知徐庶颇有智计,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徐庶知晓。
刘备本为诸侯,胸有成府,向来稳重。听闻此事,也不禁怒火中烧,一拍桌案,道:“岂有此理,袁熙竟敢如此!我这便前往邺城,找袁绍评理去,也让他看看他的宝贝儿子是如何的下流无耻!”
徐庶道:“明公莫急,事情尚未明朗,不可轻举妄动。既是翠花和仁禄同服了毒药,为何仁禄有事,翠花无恙,这中间委实难解。再者我们听来的这些都是翠花的一面之词,无其他证据相佐,难以令人入信。袁绍不可能因为一个丫环的胡言乱语,就怀疑他的宝贝儿子的。袁熙也可随便找几条理由出来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
刘备点了点头,道:“元直所言甚为有理,小不忍则乱大谋,是我鲁莽了,如今该当如何呢?”
徐庶沉思片刻,道:“想来袁熙处定有解药,不过袁府上下戒备森严,不易盗取。事起仓促,怕是急切难以下手。不过舍此之外,也别无第二条路好走,说不得我还是要走上一趟,随机应变,将解药盗出。”徐庶先习武后学文,早年曾为友报仇杀人,自是功夫了得。这等上房翻墙,纵高伏低,偷鸡摸狗的本事,倒也不在话下。
刘备对贾、徐二人倚若长城,如今贾仁禄身中剧毒,如同死人,已不能出半点主意。徐庶若再有闪失,他就彻底完蛋了。闻言忙道:“袁府守卫森严,不亚于皇宫内院,岂同寻常,元直不可轻身犯险!”
徐庶摇头叹道:“我岂不知,只是我实想不出第二条路来,如今为救兄长,便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上一闯!”
貂婵道:“仁禄表面上嘻嘻哈哈,说话没遮没拦,看似随随便便,什么人也不放在心上。实则外冷内热,他心里很在乎你这个义弟的。你要是为他轻身犯险,他知道了一定大大的不高兴……”刚说到此,众人忽觉床上似有动静,忙回头看去,只见贾仁禄身子轻微地颤了颤,那只肿的有如猪蹄的右手动了动,便欲举起,举到半途便再也举不起来了,无力地垂了下去。过了良久,再无动静,显是又晕了过去。
徐庶忙抢至近前一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舒了口气,道:“兄长放心,我说什么也要把解药盗来!”
貂婵上前劝道:“元直不可如此胡来,我想仁禄也不希望元直前去。”
就在此时,曹静走进屋来,人未至声已先至:“貂婵姐姐,我大街小巷都找了个遍,没看到老叫化的踪影!明天我到城外去找找。”
徐庶闻言一愣,回过头来,一脸茫然,问道:“老叫化?”
貂婵道:“刚才忘了说了,五日前来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叫化,给仁禄算了一卦,说仁禄不出数日便会身染沉疴,一病不起。当时人人均以为他再胡说八道,怎知其所料竟丝毫不差,我想他既能算出,便有破解之法,已派人四处找寻。”
刘备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夫人府中下人有限,找起来颇耽误功夫。这样吧,我广遣耳目于城内城外查察,务要找到那位高人。不知那位先生,何许年纪,样貌如何?”
貂婵将洪七年龄样貌形容出来,刘备点了点头,道:“我这便命人画影图形,严加查访。元直啊,仁禄是你兄长,如今他身中毒剧毒。你又颇晓医理,就留在他身边照看。我这便回去布置人手,加紧查访洪先生下落。”
曹静闻言一愣,一脸关切,道:“什么剧毒?仁禄又中毒了?”
貂婵将翠花下毒之事告之曹静,曹静怒气冲天,拔剑在手,喝道:“那贱婢呢?我这便将她的头剁下来喂狗!”
貂婵道:“她也很是可怜,仁禄已饶了她了,你也别去找她麻烦。”
曹静愤然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大傻瓜,老为人着想,不想害人,可人人都想害他!”说完掷剑于地,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貂婵柔声道:“可他也有很多好朋友在帮他啊!”
曹静泣道:“哼,那个贱婢饶了也就饶了,那个袁熙说什么也不能放过,我找他去!他肯乖乖交出解药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我将他切零碎了,拿去喂狼。”说完便欲出屋,貂婵、徐庶死劝方住。
此后数日,贾仁禄病情一天重似一天,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水米不进,口内一丝两气,看看待死。甄宓不知是得知贾仁禄生病,还是厌恶袁熙求婚,亦是郁郁不欢,抱病在床,甄夫人倒也不敢相强。因此袁熙求婚一事,便这么拖着,待甄宓痊愈之后再行商议。
这日刘备又来探望贾仁禄,呆不多久,茶末沾口,便有左右来报:“袁绍差人请明公火速赶去邺城,有大事商议。”
刘备和徐庶商议之后,决定自己前往邺城会见袁绍,留徐庶在平原坐镇,主持大局。
又过数日,离贾仁禄生病已过十日,天当正午,貂婵正伏在病榻边上打盹。她这十日来日日陪于病榻之侧,甚是疲倦,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忽地见到袁熙迈步进屋,面目狰狞,来至近前,双手掐住贾仁禄的脖子欲将其扼死。貂婵忙抓住袁熙的手臂乱捶乱打,盼他放手。怎知袁熙力大死拽不开,貂婵一时情急,张口便咬将下去。只听啊地一声惨呼,一女子声音说道:“夫人,饶命啊!”
睁开双眼,见自己正抓着一丫环的左臂,手臂上齿痕犹在,显是被自己所咬。貂婵忙放脱那丫环,问道:“有什么事?”
那丫环道:“那天上门胡闹的叫化又来了,在门外求见。”
貂婵大喜叫道:“快快有请!”
第067章 … 神医华佗
貂婵奔到前厅,见到洪七,便跪倒在地,拜了下去,道:“先生你可算来了,求求你救救仁禄吧。”
洪七忙将貂婵扶起,道:“夫人不必如此,我正为此事而来。”
正说话间,徐庶来探,来至前厅,见到洪七,愣了片刻,一拍脑门,失声叫道:“你是华佗华神医?”
华佗点了点头道:“呵呵,我就是华佗,神医之名疏不敢当。”
貂婵忙道:“既是神医驾临,还请速速为仁禄诊治。”说着当先引路,来屋内室,华佗诊脉已毕,道:“来得还算是及时,先将病人扶起。”貂婵、徐庶忙将贾仁禄扶直坐好,华佗从药箱内取出金针,只见其出手甚为迅捷,霎时间便连针了贾仁禄周身上下数处要穴。
贾仁禄啊地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黑血。貂婵正欲惊呼,回过头来,却见华佗脸上颇有喜色,忙止住呼喊。华佗道:“扶他躺好吧,我们先出去。”貂婵忙又扶贾仁禄躺好,盖好锦被。
三人来至前厅,华佗便开了药方,貂婵忙命人照方抓药。华佗道:“今天先到这里,夫人放心,不出十日,仁禄便可痊愈。”貂婵闻言又跪地便拜。
华佗扶起貂婵,道:“夫人切莫如此,我是医者,怎能见死不救。”
徐庶道:“不是神医如何得知兄长病情,赶来相救?”
华佗道:“半月之前,我在道上偶遇仁禄,见其面色便知其身中剧毒。尾随其来此,才知他便是近日平原城中人人交口称颂地贾福贾仁禄。如此善人怎能不救,那日我扮成叫化来此胡闹,一来欲试试仁禄人品,二来欲查查是何毒药。”
徐庶将翠花下毒之事告诉华佗,跟着问道:“为何翠花无恙,而仁禄有事呢?”
华佗捋须微笑,道:“下毒之人甚是歹毒。此毒药中土所无,乃西域传入,分为两份。一份下在菜中,一份下于酒饭之中。两种药物本都无毒,合在一起便成可致人死命的剧毒。我探知端倪之后,手边当时尚缺一味药,此药甚为难得,我找寻数日,方始采到,因此耽误些时日,所幸来得还不算太晚。”
徐庶道:“嫂子,照此说来,府上的厨子当有可疑,当传来问个清楚。”
貂婵叹道:“唉,厨子老许在仁禄患病那日便告假回乡去了,当时我只顾担心仁禄,也没细想便放他走了,如今去得远了,怕是找不到了。”
徐庶思索片刻,方道:“估计已被袁熙灭口了。嫂子。今后饭菜须当多加留意,不可再给人趁虚下毒了。”
貂婵点了点头道:“以后饭菜我亲自来做。”
华佗笑道:“呵呵,我只管治病救人,至于何人下毒,那还要你们自已去查了。”
转过天来,华佗用艾培将毒气引出,外使敷贴之饵,内用长托之剂。贾仁禄经神医一番治疗,高烧渐退,渐渐醒转。虽然仍肿得像只猪,却也神智清明,会说会笑,只不过刚有起色,说话难免有些有气无力,不过倒也不妨碍他打情骂俏。
次日上午,貂婵、曹静陪于贾仁禄之侧,贾仁禄柔声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我没事了,你们去睡吧。”
二女同声道:“不,我要看着你。”
贾仁禄笑道:“我现在肿成这样,有什么好看的,唉,那袁熙真不是个东西,我原来英俊潇洒,好似唐僧。现在给他整成这样子,不折不扣一猪八戒,我还怎么去泡妞啊!不成下次我遇到他,定要打得他全身浮肿,然后把他关到猪圈里,让大家都来看看什么叫‘人猪’,看一看收钱五十,吐口口水收钱五百,向他丢食物收钱五千。儿童减半,美女免费。我想老百姓都喜欢看袁绍的儿子变成大肥猪的样子,那我岂有不花差花差的道理?哈哈!”
貂婵笑道:“呵呵,生病了还不正经,刚有起色,别说这么多话。”
曹静道:“呵呵,都肿成这样了,还想着泡妞。不过你的方法倒还使得,下次我见到那狗才,便如法炮制。”
贾仁禄道:“钱你可不能吞了,这主意可是我出的,收来钱可得通通归我!”
曹静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了,财迷!”
贾仁禄道:“我现在也能说能笑,貂婵,咱算不算大功告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