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丕一见是他,满脸堆笑,迎上前来,亲自让他进屋。那近侍受宠若惊,客套一番之后,便道:“公子可曾密请朝歌长吴质到府议事?”
曹丕点头道:“确有此事,长安那里传来消息,此次弟弟会考名列第四,而我则排在了三十名之后。”说到这里,长叹一声,道:“这成绩是由刘备一方评的,想来是真实的,我想爹爹心里也是有数了,如此一来,我想要争这世子之位便更加困难了,我实在不服气,便请季重前来为我谋划反败为胜之道,可是商量来商量去,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唉,这个世子看来是没指望了。”
那近侍道:“我们这些近侍都站在公子这边,成败还未可知,公子切莫如此灰心。”
曹丕大为感激,道:“若有朝一日我成功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那近侍道:“三公子待我们甚是无礼,常对人言道我们只会搬弄是非,盅惑主公。若一旦他继承了大位,我们怕是只有上吊的份了。而大公子待我们甚好,我自然站在公子这边了。我们其实也没什么要求,只要公子续位后不夺我们的饭碗,要我们的小命,我们便已心满意足了。”
曹丕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日后只要有我的,便有你们的。”
那近侍感激涕泠,道:“为了公子这一句话,便是要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杨修已将公子密请吴质之事报知魏公了,魏公命我来查察此事,我见事关重大,便先跟公子说一声。这事由主公亲自过问,我们不好隐瞒不报,这搜是肯定要搜的,还请公子早点想出对策来。”
曹丕大吃一惊,心中一慌,更加一点主意也没有,只是连声叫道:“这该如何是好?”
那近侍道:“这吴季重足智多谋,我看未必便输与杨修了,还请公子速速和他商议。”
曹丕道:“对的,对的,我这就去和他商议。”说着轻击两掌,一名仆役端着个托盘进来,其上堆满金银珠宝,煞时间满屋珠光宝气。那近侍回头一看,两眼发直,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曹丕指着那托盘,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那近侍道:“公子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这次实在不能再收了。”话虽如此说,但那双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金宝。
曹丕道:“你这么说可太见外了,我们之间亲如兄弟,我的便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你若再不收,兄弟可要大大生气了。”说着腮帮子鼓了起来,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那近侍笑嘻嘻地道:“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曹丕道:“你若就这么把钱带回去,一定会被爹爹知道的。我们还照老规矩,今日来查察的近侍你一会也和他们说一声,每人都有一份,我自会暗地里给你们送去,不劳你们操心。”
那近侍道:“还是公子想的周到。”忽地想起一事,一拍脑门,道:“对了,上次公子对我说已买通了三公子的左右,得知了杨修替三公子做答教十条之事。我今日已和魏公说知此事,魏公想看看那份答教,不知公子有没有办法搞到手?”
曹丕笑道:“这个我也已搞到手了。”说着又击了两掌,又一名仆役捧着个托盘上来,盘上放着一卷帛书,想来便是杨修所做之答教十余条。
那近侍指着帛书,道:“就凭这个就能要了杨修的小命,杨修一死,三公子又怎么是大公子的对手?”
曹丕道:“成与不成,可就全看兄弟的了。”
那近侍一拍胸脯,道:“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曹丕又和那近侍聊了一会,那近侍方屁颠屁颠地退了出去。曹丕忙差人送密信一封与吴质,求教救命良策。吴质回信一封,教他明日再用大簏装绢入府以迷惑曹操,曹丕依计而行。次日一早,曹丕便令人用大簏装载绢匹入府,甫到府门,便被那群凶神恶煞的近侍拦住,二话不说,强行开簏搜简,一看果是绢匹,便连簏带绢原封不动的拖到相府,请曹操过目。
曹操将那簏翻了个底朝天,仔细仔细地看了一遍,令人召来杨修,面色铁青,问道:“不是说里面是吴质么?”
杨修瞪目结舌,不知所对。
那近侍道:“今日一大早便有大簏运绢入府,我们不敢怠慢,立时便上前搜查,一看全是绢匹,哪有什么吴质。”
曹操侧头望向杨修,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杨修出了一会神,方道:“估计……估计是众近侍与大公子串通一气,有一堆绢来蒙骗主公。”
那近侍白了杨修一眼,道:“今天搜简之时,引来一群人围观,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作证,主公若是不信可微服私访,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又或是上大公子府里搜看有没有朝歌长吴质,便知端的。这杨修简直是含血喷人,主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说着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鼻涕眼泪齐流。
曹操下令道:“把这些绢匹还回去吧。”瞪了杨修一眼,一拂袖扬长而去。
那近侍嘿嘿一笑,歪着头向杨修瞧了一眼,冷哼一声,紧跟着曹操去了。
杨修低头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绢匹怔怔出神,过了良久,方回过神来,赶去找曹植商议。
二人商议良久,均觉得曹操已开始对他们产生怀疑了,可该如何挽回颓势,却无计可施,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一轮明月挂上了树梢,二人仍在斗室之中密议不休。正说话间,忽听嗤地一声轻响,似有什么物事落于院中。
曹植大吃一惊,忙推窗查看,但见树枝摇曳,沙沙有声,一个人也没有。杨修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低头细细察查了一翻,蓦地里轻轻啊了一声,弯腰拾起一枚物事,转过身来,走到曹植身旁,将那物事递了上去。
曹植接过一看,只见是一个蜡丸。他右手两指夹住蜡丸,轻轻一捏,蜡丸应手而裂,现出一小团白色的绢帛来,心中一喜,道:“那高人又来指点我们了。”
杨修道:“对的,上次他也曾如此传递消息,让公子在魏公出征时放声大哭,结果收到了奇效。”
曹植道:“这人虽然鬼鬼祟祟,但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可惜我们总是没见到他的样子,不然应该好好谢谢他。”
杨修道:“此人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故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公子成功之后,着意寻访,肯定是会找到的。先别说这个了,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曹植将绢团展开,原来是两条细长条的丝绢揉一起,只见第一条绢帛上写着:“答教之事已露,魏公大为光火,已对公子产生怀疑,公子须当多加小心。”
杨修大吃一惊,道:“答教公子居然没有烧毁?”
曹植点头道:“我喜欢先生的书法,不忍将其烧毁,珍而重之的藏于一个隐秘所在,没想到竟给爹爹知道了。”
杨修拍腿道:“大事去矣!”
曹植长眉一轩,低头去看第二张绢条,只见其上只写了“安于死而赵氏安。”七个小字,不明所以,喃喃地道:“‘安于死而赵氏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修侧头看了一遍,略一沉吟,叫道:“哈哈!妙计!”不过他说这话时殊无喜悦之意,而满是悲怆之情。
曹植听他话语中亳无喜悦之意,大感奇怪,问道:“是什么主意?”
杨修道:“没什么,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曹植素来相信杨修,他既然不言明,曹植也就不问,道:“嗯,先生须当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便是。”
杨修摇了摇头,叹道:“没什么需要了……”说着也不告辞,缓缓地向门外走去。
曹植总觉的杨修最后几句话有些十分古怪,这晚躺在床上,辗转翻腾,怎么也睡不着,三更时分,他越想越不对对劲,披衣而起,便要去找杨修问个明白,走到门口,忽地想起城中已然宵禁,自己三更半夜在街上乱窜,万一被人当成流氓抓了起来,可就大大不妙了。便又转了回来,在院中一个石凳上坐下,看着一株柏树,怔怔出神,一会想着甄宓,一会想着世子之争,不知不觉间,东方发白,一缕曙光洒入院中。
曹植长叹一声,道:“天终于亮了。”站起身来,便要再住杨修府邸一行,方出院门,便见一名仆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不好了,杨德祖服……服……服……”他一连说了三个“服”字,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曹植不耐烦的道:“服什么了,你到是快说啊!”
那仆役道:“服毒自尽了。”
曹植只觉半空里响起了一个霹雳,全身一震,只觉天旋地转,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第352章 … 丢卒保车
那仆役慌忙将曹植扶起,曹植呆呆地看着前方,也不说话,出神良久方连声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仆役道:“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杨府心腹家人,前来报丧,并送来杨修临终遗言。”
曹植忙道:“那人呢,快领他进来。”
那仆役匆匆退下,不多时引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形削瘦,双目红肿,颏下一部长须,正是杨府家人,曹植忙道:“德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服毒自尽?”
那人说道:“小人也不清楚,老爷昨天回来后便心不在焉,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长吁短叹,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过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老爷出来,小人放心不下,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前侧耳细听,只听得老爷长叹一声道:‘唉,太聪明了。’跟着便是砰地一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倒了下去。小人吓得心中突突乱跳,问道:‘老爷,出了什么事了?’。老爷并没有回答,小人更加慌了,忙伸手推门,可是门被闩住了,无法推开。小人连叩了十来下门,大声喊叫,可是老爷仍没有答应,小人见事不妙,忙召来其他下人合力将门撞开,进屋一看,只见老爷趴在桌案上,已然……已然……已然……”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喉头哽住,下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曹植双目无神,呆若木鸡,喃喃地只是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争世子以来,之所以能屡屡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就是因为有杨修在后面帮衬。如今杨修一死,他如同失了左右手一般,试问又怎么不心烦意乱,六神无主。
那人哭了良久,方神袖子抹了抹眼泪,又道:“小人在桌案上发现老爷的临终遗言,见封条上写着要公子亲启,不敢怠慢,便将此信送来了。”
曹植一伸手道:“拿下我看。”
那人双手捧着一只银筒,递了上去,曹植见封条上果写有“子建亲启”的字样,挥退左右,拆开封条,揭开筒盖,取出帛书一看,只见其文曰:“三公子明鉴:我实是奉大公子之命来三公子身边的,看似在帮公子,实则是在害公子。公子从头到尾都完全被我蒙在鼓里,对我言听计从,可想而知我有多聪明了,哈哈!”
看到这里曹植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叫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封信是假的。”说着便要将信扯碎,可一见到杨修的字迹,眼泪不自禁的流下,心有不忍,过了一会,定了定神,又低下头来看,只见其上写道:“我知道公子对我深信不疑,我突然这么说,公子一定难以相信。就拿答教之事来说吧,公子不觉得我教你的答案太过高明,魏公十分精明,又怎能不有所怀疑?魏公自诩聪明多智且秉性多疑,这些公子应当是知道的,公子屡屡猜透明公心思,表现的过于精明,显得比魏公还要厉害,魏公焉能不对公子心生猜忌?然后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将之揭破,魏公便会认为公子别有用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何还会立公子为世子?而这次绢匹之事也是我与大公子事先商量好的,其实吴质根本没有去过大公子府,都是我瞎说的,我就是利用这件事,将公子以前所做之事揭露出来。如今公子已根本没有希望再和大公子争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可公子必竟对我有大恩,我却做此歹毒之事,对大公子来说自是有功,可对公子来说则未免有过,我虽然成功却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唯有一死方可上报大公子之德,下报公子之恩。我临终之前,一丝良心未泯,便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写了下来,俾使公子可以明白真相,不至于为我这个反复小人白白伤心流泪矣!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自认为此计做的天衣无缝,神鬼难知,但终究还是难逃良心的谴责,不免一死。这聪明固然是好事,但聪明过了头,就不好了,所谓‘过犹不及’就是这个意思,还请公子引以为戒。从此以后不要再刻意在人前卖弄本事了,多在魏公身边克尽孝道,尽为人子的本份,如此而已,别再想着争什么世子了,你根本不是大公子的对手。杨修言尽于此,还望公子珍重。”
曹植怔怔的看着那信,泪水扑簌簌地滚下,只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