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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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说话吧。”
贾仁禄回过神来,伸手肃客,道:“请!”
李异不疑有他,昂然而入,甫出数步,贾仁禄一拍脑门,道:“还请将军溜着墙根走……”
李异一脸迷茫,回首问道:“却是为何?”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老子让人在路口下了点佐料,钓你们上钩呢。”
李异哈哈一笑,一竖大拇指,道:“军师,我算是服了你了。”
一路之上,李异蹑手蹑脚,十分小心,唯恐行差踏错踩到地雷。如此一来走的便慢了,过了好半晌,才来到刘泽的茅屋,见木门虚掩,便欲推门而入。手刚放至门边,蓦地里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对贾仁禄说道:“军师还是您先请。”
贾仁禄心道:“娘的,你怕有地雷,却让老子当炮灰。你小子的良心也是大大的坏了!”想到此便微微一笑,道:“将军也太多心了!”说完便使劲一推门,迈步而入。呼地一声,一只大花盆从他头顶上方倏地落下,砰地一声,砸到了他的大脑壳上。花盆随之而碎,碎片四下散落,盆中一大树淡黄色的野花却安土重迁不愿离去,牢牢种在了他的脑壳上,他这么一个丑人脑袋上插着一树鲜花,这景致倒也颇为有趣。
贾仁禄喃喃地道:“这是老子的指挥部,如何也有……”说到此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身子像摊牛粪一样软摊在地,那树鲜花便带着满盆的泥土落在他的老脸之上。设计此等机关的高人,胸中当真也有几分雅骨,此情此景,当真可称得上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矣。
李异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左顾右盼,确认再无机陷之后,这才抢上前去,拨开他脸上的鲜花,将他扶起,紧急施救半晌,见他悠悠醒转,便道:“军师,你没事吧?”
贾仁禄伸手摸了摸顶门,举手在近前一看,颤声道:“血……流血了!娘的!这是谁干的,这里也设机关,要老子好看啊!”
刚才带着闹事的那中年汉子,牵着他十岁左右的儿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尴尬地道:“都是犬子不好,让军师受惊了。”怒视那男孩,喝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说完抬起大手,照着他那小屁屁上便是一掌,又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那男孩挨了一掌,疼地哇了一声哭了出来,男孩的母亲忙抢上前来安慰,场面极度混乱。贾仁禄正欲发作,忽地一个小卒沿着门前小道,溜着墙根,急奔而来,大声叫道:“将军,不好了,三……”蓦地里一绳圈缠在了他的右脚踝上,倏地收紧,圈住了他的脚踝,跟着似有一股大力向上一拽。那小卒啊地大叫一声,身子便被倒提而起,挂在了路旁的一株大柏树上,不住的来回摇晃。
李异看着那激动地哇哇大叫的小卒,吐了吐舌头,道:“这里也有……”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不知道你们要来多少人,因此这机关便步得多了些。”顿了顿又道:“来人啊,去把那兵士放下来。”
话音甫落,便有一位猎户抢上前去,将那小卒放了下来。那小卒惊魂未定,下树之后仍颤栗良久,口不能言,过了半晌方颤声道:“三十里之外发现了刘璋的人马。”
贾仁禄抢先道:“来了多少人?”
那小卒道:“两三百人。”
李异问道:“何人统领?”
那小卒道:“未打旗号,不知端的,只从来人衣甲上辩得是刘璋手下军卒。”
贾仁禄道:“估计是冲着我来的。”
李异道:“就两三百人,我们也不必怕他。再者他们离此还远,我们现在便撤回山寨去吧。”
贾仁禄看了看周遭的村民道:“那这些乡亲们了呢?来的若是冷苞,这些乡亲们就都该死了。”
刘泽也听说过冷苞军杀良冒功的事情,闻言之后不寒而栗,带着从村民跪倒在地,道:“求求军师救救我们吧,附近有好几个村子百姓都不明不白的被杀了个精光。我们这个小村落较为偏远,他们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此间,这才没有跟着遭殃。如今他们找到了这来了,我们可都没有活路了啊!还请请军师可怜我们啊!”话音刚落,四下里哀求哭泣之声响成了一片。
贾仁禄两眼一红,走上前去将刘泽扶起,道:“老人家切莫如此,来时我曾亲眼见一个村子被冷苞军血洗的惨状,实是惨不忍睹,放心我不会坐视的,一定想办法将这伙歹人给赶跑了,还你们太平。”走到了方才设陷害他的那个小男孩,满脸怒容,端详良久,方大手一伸,喝道:“医药费!”
那男孩见他面目狰狞如同鬼怪一般,忙躲到了他母亲身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男孩的母亲瞪了贾仁禄一眼,嗔道:“我们得罪了你,已经给你赔过不是了,他爹爹也打过他了。你还想怎么样,别吓坏了孩子!”
贾仁禄心道:“得,我脑袋被砸开花了,反倒是我没理了……不过是向他要点医药费,不给就算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么,这是什么世道啊!”想到此便对那男孩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敢做就要敢认!躲在母亲后面偷哭,算什么好汉!”
那男孩从他母亲身后转了出来,一挺胸脯,道:“就是我干的,你打算怎么办?”
贾仁禄见他装起了大人样,颇为滑稽,忍俊不禁,笑了半晌,方道:“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道:“张嶷。”
贾仁禄心道:“谁说蜀中没人才的,当真是遍地都是宝啊,哈哈!”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小额头,道:“多大了?”
张嶷道:“十一。”
贾仁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上的大血瘤,咧了咧嘴,道:“你整得机关倒也挺厉害,害得老子的头到现在都还在疼。”
张嶷颇为尴尬,傻笑了一下,低着头,红着脸,道:“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贾仁禄道:“你下次不敢了,我混屁啊,整接着整,老子让你好好整个够!哈哈!”
张嶷素来爱搞恶作剧,常闹得街坊生厌,四邻不安,见之如见恶魔。他的父母也着实头痛,管了几次,他却闹得越来越凶,估计也是天性使然,索性也就由得他去了。
张嶷也因此招村民的白眼,受了不少委屈,没想到今天将这个什么贾军师砸得脑袋上肿了个大包,他居然没有怪责,听他的语气之中反带有嘉许之意,这着实令张嶷颇为费解,不由一怔,半晌无言。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你如果有办法救全村老小的性命,你救不救?”
张嶷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嗯!”
贾仁禄道:“好,今天就是发挥你恶作剧才能的绝好时候,这片村子便是你的舞台,我们都听你调遣,你好好的演吧!”
他这番话又是今古混杂,可张嶷却像是听懂了一般,点头应道:“嗯!”
李异难以置信地道:“军师,这……”
张嶷的父母也猜到贾仁禄让要张嶷挑大梁,忙抢上前来,双手乱摇,道:“不成,不成,这孩子还小……”
张嶷一撇嘴,道:“爹爹,妈妈!我都十一岁了,不小了!”
贾仁禄心道:“哈哈,冷苞好好等着吧,我要给你来一出小鬼当村!”
第191章 … 小鬼当村
张嶷的父母终于在贾仁禄的劝说下,同意让张嶷来布置陷阱。张嶷乐地原地翻了三五个筋斗,兴冲冲地跑去指挥那些猎户安放稀奇古怪的整蛊法门去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问李异道:“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李异道:“我听庞乐讲村里就一个人在捣乱,是以没带得太多,也就两百人。”
贾仁禄道:“如今蜀军可有两路人马在追我,一路是张任所领,一路是冷苞所领。如今这路也不知是张任还是冷苞。不过若只有一路,我们人多又有陷阱,倒也不去怕他。就怕是两路差开着来,那便不好办了。”
李异道:“军师言之有理,你说我该怎么办?”
贾仁禄以手支颐道:“张任志在抓捕我,不会屠杀百姓,不过他只知道我打这条路上来,应该不知道我的确切位置,所以应当是一路搜索而来,行动就不会如何迅速。冷苞一路之上一定会杀人放火,行动也不会如何迅速。你速带着这两百人,抄近道绕到他们的前面,先放过一路来。而将第二路人马拦住,不要和他们硬拼,带着他们在山里给我绕圈圈。拖上个把时辰,你估摸着我们这里完事了,再领着第二路人马进来。老子要将这两路人马统统的包掉,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拼着老命的追着老子,不让老子喘气!”
李异问道:“若是两路一起来呢?”
贾仁禄道:“两路一起来,那倒好办了,你也先放他们进来。然后尾随着他们来到村子里,一旦我们这里开始动手,你便从后突击,里外夹击,我看他们能走到哪里去!”
李异点头道:“好!就这么办!”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摸出村外,招呼那两百兵卒屁颠屁颠地跑路去了。
刘泽道:“军师将李将军的人马差走了,这里可就剩下我们这些老百姓了啊,我们可不是他们那些正规军的对手啊!”
贾仁禄笑道:“老人家请放心,谁说老百姓就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当年秦军天下无敌,平灭六国,有多厉害。始皇帝一死,陈胜泥腿杆子出身,揭竿而起,手里的兵器都是木棍、锄头,为什么能够打赢手执长刀利剑的秦军?还不是因为秦朝法令太严,不给他们活路了,他们也就无顾忌,拼着老命同秦军死磕,秦军如何能顶得住?如今也是一样,你们若是怕了冷苞军,那就只能任他们宰割,若是你们抱着团和他们硬来,他们反而怕了,不敢再来了。”
刘泽仍是有些不放心,迟疑道:“这……”
贾仁禄道:“放心,若老人家信得过我的话,我一定会安排妥当,不会让村中老百姓去填坑的。”
刘泽心中惶急,六神无主,在自己的屋中来回地走着,却见贾仁禄泰然自若,面色如常,这心情倒也放松不少。转进厨房端了一碗凉白开出来,放于案上以待贾仁禄口渴时饮用。
贾仁禄回头一看有美水可喝,大声叫道:“好东东!”说完便抢至案前坐好,端起碗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不片时那碗水便已给他喝的一滴不剩,大声叫道:“好水!好水!”说完便自斟自饮,一碗接一碗地喝得甚欢,霎时间便已连干了十七八碗,肚腹之间微微隆起,显是水喝多了。
刘泽看他如此灌水不禁乍舌,问道:“军师还要水么?”
贾仁禄大声叫道:“还要,你不知道我是一分水一分本事,十分水十分精神。呃!这水越多我的本事就越大!”
刘泽一头雾水,道:“哦,那我再去给你烧一锅……”迈步便往厨房走,边走边想:“从来都只听过酒喝得越多本事越大的,没听说过喝水也能长本事的。不过他倒好打发,酒我是供不起,这水嘛倒是要多少有多少。”
一个时辰之后,哨探来报蜀军离此仅有半里地了。贾仁禄微微一笑,放下水碗,摸了摸圆滚滚地肚子,道:“来得好!列队欢迎!”说完大手一挥,领着数位七老八十的老人,数位十一二岁的幼童,凑成了一队不整不齐军,来至村口恭候蜀军大驾。
过了半晌,远处烟尘滚滚,一彪军马来前,兵卒布好阵势之后,向两旁一分。张任策马从中驰出,见贾仁禄领着一帮老弱,执着一把破扇,一扇一扇地,立于村口笑盈盈的看着他,不禁勃然大怒,道:“贾福,这次看你还能走到哪里去!”
贾仁禄轻摇破扇,道:“我自出道以来,败曹操退袁绍,取洛阳定关中平西凉,大小数十战,为主公打下了三州之地。天下诸侯闻我之名无不心惊胆颤,望风而遁。你是什么垃圾人,胆敢同我为敌,还不速速下马投降,免得皮肉受苦!”
张任挥枪向两旁一指,冷笑道:“这次怎么不跑了,长本事了,难道就靠这帮老弱给你壮胆?”
贾仁禄道:“你看不起小老百姓,早晚要……”说完一捂肚子,道:“不好,水喝多了……待我先去更衣再来同你闲扯。”说完便转身而走,寻觅茅房更衣去了。
张任从未见过有领军上将临阵更衣的,认定这是他欲图逃遁的一时权词,见他仓皇而走,喝道:“看你这次往哪跑!”把枪一招,大小军校齐杀进村。
到得村口,已不见贾仁禄的半点踪影。微微一笑,心道:“就这么一个小村子找起来费什么事?这次看你躲到哪里去!”说完挥枪前指,道:“休要走了贾福,杀!”
张任身后一个小卒问道:“那村中百姓怎么办?”
张任冷然道:“这些刁民包庇贾福死有余辜,给我杀!”
张任军闻言知道有东西可以抢了,群情激愤,发了一声喊,冲进村中。四散开来,搜寻贾福只不过是个幌子,找寻有何值钱东西可抢才是主要目的。
怎知甫出数步,便听啊啊啊地惨叫声不断传来,却是十数位兵士只顾赶路,走路不看地,不慎落入了道中央的陷坑之中,被竹签戳出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