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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二战回忆录-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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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信念。尽管每天总有使人震动、使人紧张的消息传来,我不惜花十二或十四小时工夫,集中思想,来考虑一篇范围广泛、内容新颖的万言书;尽管沙漠地区战争失利的火焰烧到我的脚跟来,我还是把我的汇报和对于我们情况的判断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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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节有一种普遍的要求,希望成立一个生产部,其大臣参加战时内阁。1941年7月间,在我首途访问罗斯福总统以前,我在下议院里作了长时间的辩论,说明当时没有设立这种机构的必要。但是舆论仍在趋向这个意见,不但由于事态的发展,而且由于有关人员和部门的处境,使这个主张更得到了强调。比如说,美国总统已经任命唐纳德·纳尔逊先生主管全部生产工作。难道就不应该有一位相应的官员吗?大家都瞩望于比弗布鲁克勋爵,他在华盛顿的成就已经叙述过了,他在美国最上层的人士当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在1917年和1918年的军需部中,我主管过现在归军需部和飞机生产部掌管的职务。这些部门在原材料和熟练劳动力方面纠缠得很厉害,因此如果有一个统一指挥的权威机构,那就方便多了。

  由于现在每件事的规模愈来愈大,这种要求就日益有力。比弗布鲁克是俄国人和美国人所共同信任的,要领导这样大的一个联合机构,似乎没有人能比他更胜任愉快的了。

  自从他从飞机生产部调到军需部以来,这两个业务相关的部门之间发生了不少摩擦,有的是不可避免的;我希望在战时内阁一级的生产大臣的领导之下,把我们军事生产的这两个大部门结合起来,不但可以恢复协调,而且可以增进效果;他是早已有这个地位的了。我想他可以担任生产大臣。而现在飞机生产大臣穆尔—布拉巴宗上校和我认为足以胜任军需大臣的安德鲁·邓肯爵士,可以作为他的两个僚属。他俩都有巨大的创造性和全面的判断力;这一切还在我思想中盘旋的时候,一位新人物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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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福德·克里普斯爵士早想结束他在俄国的任务。无论在战时或战后,奉命担任驻苏联大使的英国人和美国人,都感觉到这个使命是十分没有吸引力的。在希特勒的进攻还没有把俄国同我们拉在一起以前的时期里,我们的使节在莫斯科几乎完全受到了忽视。他难得有接近斯大林的机会,莫洛托夫对待他和其他盟国的大使是很冷落的。在12月的危机中,苏联的外交中心从莫斯科移到了古比雪夫,莫斯科的那种令人不愉快而且徒劳无功的状况不但重新出现,而且益加恶化了。后来,我和斯大林直接打交道,现在美国总统和斯大林又直接打交道,做了许多事情,大使的职务跟决定性的事务日益分离了。德军进犯时,斯塔福德正在国内,已经向我表示愿意离任之意,但他接受了并且赞成了我的看法,认为不该在俄国初遭患难的时候召回他。从那时到现在,快八个月了,一位具有他这样身分的政治人物要求回到我们的政治生活中心下议院来,当然没有什么不合适。因此,在1月初,我同意他调任,并派阿奇博尔德·克拉克·克尔爵士前去接替他。

  1月23日,克里普斯从俄国回来。由于工党反对他的极端主义,早在几年前就把他驱逐出党,所以这时他已是一位脱离工党的重要政治人物。英国全国对俄国的英勇抵抗有热烈的好感,由此而联想到他担任大使的职位,因而他的名气也就更大了。英国左派人士和他们的报刊制造了一种论调,说俄国所以参战,站到孤独的、艰苦万状的英国这边来,他要比当代任何人贡献更大。极端的左派中有些人以为他值得活动活动,作个候补首相;这些圈子里有人说他将领导一批新的政府评论家,他们希望把这批人组成一种举足轻重的议会力量。我个人既知道他的才能又喜欢他,巴不得把他延揽到政府里来,在政府里,我们是需要一切可能得到的帮助的。由于他先前的工党的同僚并无异议,我就寻找机会。

  对于左翼的意见如何,我虽然消息灵通,却完全依据着事情的恰当与否来行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当我任军需大臣时,克里普斯是英帝国最大的炸药厂副厂长,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他既具有这种实际的行政经验,又具有突出的聪明才干。我觉得,派他负责军需部是最符合于公众利益的,而且这又可作为成立生产部这一重大规划的组成部分。1月25日斯塔福德·克里普斯爵士和夫人到契克斯与我同进午餐。

  那天下午他和我作了一次愉快的长谈。我向他提出了明确的建议,并且解释了这种职务在军事生产全局里的地位。他说要考虑,以后再作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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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27日辩论开始,我把问题提到下议院。我可以看出,他们都还有一肚子的气;原来我回国后曾经请求将我即将作出的汇报录下音来,以便用来向大英帝国和美国进行广播,他们却提出种种同当时形势要求毫不相干的理由,加以反对。因此我撤销了我的请求,尽管在世界任何其他的议会里对这种请求是绝不会拒绝的。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我站起来说话了。

  自从我回国以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必须要求下议院投一次信任票来支持我,这完全是正常的、宪政的、民主的手续。展开关于战事的辩论已经提出来了。我便以最放手的、最自由的方式为辩论安排了三个整天的时间。任何议员都可以自由地说出他认为应当说的话,议论或者反对内阁,或者反对政府的组成或个别人员,做到畅所欲言,只要对军事秘密予以保留,而下议院一向是小心遵守这一点的。你们还有比此更自由的么?你们还有比此更能发挥民主的么?别的国家很少有如此巩固的制度,能在国家展开生死斗争的时候,还能维持这样的制度。

  我有义务向下议院解释,我为什么在这时候要求给我非常的支持。有人建议,我们应当进行三天这样的一种辩论,在辩论中,政府无疑地会受到担子挑得较轻的人们狠狠的抨击,到最后不付表决,大家就散会了。这样一来,新闻界中那一部分抱着敌对态度的——有些已公开表示了敌对——就会振振有辞,说政府的信用破产了,甚至在一切已经过去、所有讨论已经举行过之后,还会作出暗示,说有人曾经私下向我表示,我如果要求议会投信任票,那我就是十分轻率的。……

  我们近来从远东得到了许多坏消息,我想,很可能还有许许多多坏消息传来,等下我就要说明理由。坏消息之中还会包藏不少说明见识上和行动上都是有错误和缺点的事故。

  谁也不会装腔作势地说,没有什么错误和缺点,居然会发生了这些不幸。我看这一切好比惊风骇涛向我们滚滚而来,这就是我要求下议院投一次正式的、严肃的信任票的另一个理由;在这一斗争中,下议院是从来也不退缩的。下议院如果不坚持两件事,第一件自由辩论;第二件在以后来一次明确的、老实的、坦率的投票,那么就有亏职责了。随后,我们都会知道我们究竟处境如何,所有我们必须打交道的人,无论在国内或国外,无论是朋友或是敌人,都会知道我们处境如何,而他们又处境如何。因为我们举行一次自由辩论,能参加辩论的可能只有二三十位议员,所以我要求四五百位坐着不发言的议员们表示意见。

  我要求投一次信任票就是因为情况糟糕,而且更糟糕的还要来到。如果一位议员要对内阁提出有益的批评,甚至作严厉的谴责,这样做和他对内阁的看法完全一致的话,那么他尽可进一步行动,并且搞得更凶一些。但是如果有一位有体面的先生对于政府极不满意,而且觉得为了公众利益的缘故,应当把它推翻,那么,他应当有大丈夫的气概,在议会里表明他的主张。用直截了当的话把道理说明白,甚至说得再清楚些,那是无可反对的,政府将作出最大的努力,以求符合于辩论过程中所树立的标准。不过在辩论中,谁都不必说漂亮话,在投票时谁都不必胆小如鼠。我曾经投票反对过我当选后所支持的政府,有时回顾起来,我就为这样做而感到高兴。在这艰难的时期里,人人应当认清自己的本分,尽到自己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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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沙漠地区的战事给他们作了一些报告。

  奥金莱克将军为他的战役要求作五个月的准备,但在11月18日他就向敌人进攻。在两个多月时间里,分散的、用最新式武器装备起来的队伍之间在沙漠地区展开了最激烈的、连续不断的战役,每天清晨互相搜索,整天拚着命,往往打仗打到深夜。这里打的仗,结果竟同当初所预料的大不相同。

  一切是分散的,混乱的。大部分是依靠着个别的士兵和下级军官的。大部分如此,但不是全部如此;因为如果没有奥金莱克将军亲自出马,改变指挥,下令不惜任何牺牲,必须坚持进攻,施加无情的压力,那么这次战役早就会在11月24日失败了。要不是这一果敢的决定,我们在这时候,就该已经退到出发时所占的老战线上来了,或者还要退得后一些。托卜鲁克可能已经沦陷,隆美尔可能已向尼罗河前进了。此后,战事明朗化了。昔兰尼加收复了,那地方还得守下去。我们还没有能够歼灭隆美尔的军队,不过他们几乎三分之二受了伤,当了俘虏,或是死了。①

  ①核实数字,附有战后关于敌军伤亡人数的资料,载于第三卷下部第三十章511页[原书页码,下同。——译者。]英军伤亡总数计一万七千七百零四名,敌军伤亡总数约三万三千名。

  议会当然没有认识到隆美尔反攻成功的意义,因为他们不可能听到过英国迅速征服的黎波里塔尼亚后即将透露的较大的计划。班加西和阿杰达比亚的陷落,已经是众所周知,这好像是沙漠地区战事中胜负无常的一段插曲。而且,正如这里转载的电报所指出的,关于发生了什么和其发生的理由,我也没有正确的情报。

  我不能不对隆美尔赞扬几句。

  我不能说目前在昔兰尼加西线的情况是怎样。我们所遇到的是个很大胆很有本事的敌手,我如果撇开战争的破坏来说,他还是个伟大的将军。他一定得到了援军。另一个战役,甚至现在就在进行中,至于战役分晓如何,我有条规矩,就是从来不发表关于战役的预言。我订了这条规矩时常感到欣慰。当然,谁也没有说我们没有机会。……

  我提到隆美尔的话,当时顺顺利利过去了。后来听说,有些人感到不痛快。他们不能理解,对于一个敌军将领也要指出什么长处来。这样的小气,原是人情之常,但是这种心情,同取得战争胜利的精神,或是建立持久和平的精神,是相违背的。

         ※        ※         ※

  我随即讲到了我们在远东赤手空拳的更重要的问题。

  我已经把这几个月的经过情形向下议院报告了,尊敬的议员先生们从这里可以看出,我们的资源是搞得多么紧张,直到现在,我们还能活下来,真是好不容易,真是好运气——我们是谈不上什么功劳的。如果我们听从了三四个月前大喊大叫的吵闹,要我们进攻法国或低地诸国的话,我不知道,我们现在会处于什么境地。我们还能看见墙上写的标语:“立即开辟第二战场”。谁没有感觉到这句话的吸引力呢?但是想一想,如果我们接受了这种热烈的诱惑,我们的地位会变成怎样的呢。我们每一吨位的船舶,每一支小舰队,每一架飞机,我们军队的全部力量都要使用出来,而且都要用在法国海岸线上或是低地诸国的海岸线上,去作殊死的斗争。远东和中东的一切灾难比起另一个更糟糕的敦刻尔克问题来,就会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想,在那些曾为了在法国开辟第二战场发表意见、侃侃而谈、甚至大叫大嚷的人们当中,有的现在会重整旗鼓,圆滑地提出质询,问为什么我们在马来亚、缅甸、婆罗洲和西里伯斯会没有足够的部队呢?

  在两年半的战争中,我们仅仅能够凑合着应付过来。……

  我们刚刚看得见我们的前途。看起来,我们是处在极困难的时期中;但是,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只要我们投入我们最后的一分力量,看起来,我们正在走向胜利,这比从前看得更清楚了。……

  我们既然在这里和尼罗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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