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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盆洗手-第9章

小说: 金盆洗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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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然亦继续喝茶,好像没有听见小小的问题一般,一直到那杯茶被他喝去大半,他这才悠悠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季小小:“我记得,我接手下来的案子,只有关于你那个掉了玉佩的好姐姐。”

这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小小不满,刚想接着追问,可是见司然亦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忽然醒悟:“你的意思是……”

司然亦不语,只是微微颔首表示默认,季小小抽吸了一口凉气,对着他摇头。

“你摇什么头。”司然亦敲打着瓷杯的边缘,淡淡看着那些白雾从他指尖腾空而散,声音清冷:“若不是这样,恐怕就打草惊蛇了。”

“你这样活着,难道就不累么。”季小小平复了下自己受惊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发问,顺带着仔细观察司然亦微妙的面部表情,却见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回给她淡淡一笑,道:“快些吃吧,我们待会还要上碧游堡找你的好姐姐一趟。”

神秘玉佩

这次拜访碧游堡,要比季小小想象中的顺利许多。

司然亦不过是对着看门人一阵耳语,那人便脸色微变,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脸孔看一眼司然亦身后的季小小,客气道:“二位请稍等,我这就去同管家禀报一番。”

“有劳。”司然亦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着那人抱了抱拳,小小在一边看得满身恶寒,自鼻子里哼出一声,以表自己的不屑。

司然亦见小小如此,也不恼,只是笑盈盈抱臂随意的靠在碧游堡门外,斜眼看她,道:“怎么?被拒之门外发小姐脾气?”

“才不是。”小小几步行到司然亦身边,抬头去看他,撇撇自己的嘴:“我不过是看不惯某人这幅德行,真是虚、伪。”

“哦?”被她暗讽,司然亦不过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依然笑得风流:“那么,就请季姑娘多多包涵,在下感激不尽。”

……懒得理他,小小翻着白眼寻着另外一边靠了,独自抬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

不出多时,碧游堡的大门再次打开,从里头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大叔,看了看司然亦,又瞧了一眼季小小,最终还是将眼神停在小小身上,道:“是你要见墨非莲?”

“啊?”小小被问得一愣,见司然亦在一旁悠然自得假装与他无关,恨得牙痒痒,也只得点头,回应:“是我。”

管家用探究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来回打量了好几遍,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小小强忍住心底想要炸毛的欲望,用指尖掐了掐掌心的肉,勉强露出一个惨绝人寰的微笑。

待到他终于看够,小小的耐心也用到了极致,对面的人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好让小小看清楚里头的构造,语气还算客气:“这位姑娘且跟我来,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墨非莲。”

“好。”有气无力地应着,小小也不愿再同他纠缠,反正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

真正走进了碧游堡,小小这才发觉,自己上一次前来行窃时所见到的场景,比其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那一日虽然有月色相照,只可惜小小到底有些做贼心虚,加之四周又有夜巡的弟子,实在是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大肆玩赏,可是今日不同,有人带路,又名正言顺,所以她乐得清闲自在,放宽了心开始东瞧西看。

司然亦一直静静跟在她身后,默不做声,只是偶尔看看她一脸惊奇或者艳羡的神情,勾勾嘴角。

三人正这样走着,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远方随风而至,小小耳朵较常人要利,听见如此天籁之声,忍不住地开口询问在前头带路的管家:“好美的琴声,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弹奏出这么好听的歌来?”

司然亦在后头笑她:“反正不会是你,就连赞美的话都说得这样庸俗不堪,你也的确是朽木不可雕了。”

小小不满地撅嘴,在心里暗道:莫非当真要学着那些无聊的士子,说着什么大珠小珠铿然落地之类虚无飘渺的恭维词语才算雅致?她倒只是觉得这琴声挺美,曲子流畅,却实在是再也说不出任何的优点来。

却没有想到,她的话刚刚问出,前面的管家却脸色一暗,司然亦不动声色将管家的一举一动都暗自记在心里,笑嘻嘻的看着季小小:“怎么,你问这个,莫非还想拜她为师?”

小小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要引出这个话题,正在迷惘之间,一边的管家忽然发话,语气之中含着些许悲悯:“关于这位弹琴的姑娘,我想二位最好还是少打听得为妙。”

这是为什么?小小正要开口去问,司然亦却偷偷凑近了去掐她的手臂,截了她的话淡淡点头:“多谢您的提醒,我们记下了。”

“哎。”管事的看一眼季小小,也不知道究竟是怜惜还是不解,只是不再说话,低头闷声继续在前带路。

季小小大概也在其中看出了些猫腻,对着司然亦挤眉弄眼,后者却毫无回应,气得她直跳脚。

司然亦敛眸不言,只是轻轻按上小小的肩膀,对着她严肃地摇摇头,拽着她的胳膊,快步跟上前头的人。

这个人,性格如此阴晴不定,小小同他待在一起这样久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见他忽然如此,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使性子的时候,将嘴乖乖闭了,也快步跟上。

管事的一路将他们引到碧游堡一处较为偏僻的客厅,又让下人端上茶水,站在门槛处看着他们:“墨非莲马上便到,二位稍等,老身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有劳您了。”司然亦继续同着他客套,面上一丝不苟,举止礼仪都无懈可击,小小站在他身后有些讪讪,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扯动着嘴角,给他一个道别的微笑。

好在那管家也无心停留,并未在意小小的失礼,司然亦见他走远了,转身随意坐了,取了桌上沏满茶水的茶壶径自倒水,微微小抿一口,禁不住赞道:“果然好茶。”

小小向来不明白这些看起来黑不溜秋的东西到底有什么不同,碧螺春或者铁观音,对她而言都和普通的粗茶梗子无异,步天下常常笑她牛嚼牡丹,却也并不勉强她学习这些东西。

她见司然亦喝得如此满足,忽然又想到今儿个早上他在客栈里喝的那杯茶水,虽然动作还是如出一辙,不过面上倒是当真多出了些享受的意思。

这个男人,虽然掩盖得很好,可是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露出最真实的本性啊。小小在心底无意地叹息,不自觉,也稍稍翘了嘴角。

此刻日头已经上来,太阳火辣辣的,将外头的景色都笼罩在金灿灿的光芒之下,但是屋内却毫无窒闷之感,反倒和半夜一般凉爽。小小等不到墨非莲,只能在这客厅里上蹿下跳,似乎在寻找这什么。司然亦品完茶,对她的举动不置一词,见她独自一人折腾了许久,似乎有些败兴,这才伸手指了指隔间同她解释:“是冰块。”

小小顺着他指的方向将布帘子一揭,果然一股凉意便迎面而来,司然亦在一旁解释:“我虽然不知道这间房子到底有什么用,但是上一回游翎然来找我,也是让人在这里运的冰块。”

“这些冰块能保存到夏天,实在是太厉害了。”小小在心里估摸着在流云居里也折腾一个这样的小房子,这样她便不必担心夏季的闷热了。

司然亦微微摇头,却也不想再打消她的积极性,索性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一心一意的等待着墨非莲的到来。

一直等了好久,小小都没有了再闹的精力,恹恹地坐在靠椅之上侧头看着身边的司然亦,反问:“你说,这碧游堡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然亦不答,只是接着她的问题继续朝下说:“与其去想这个,不如去想墨非莲本身。”

“小莲?她怎么了?”小小刚刚来了些精神,想要拽着司然亦打听墨非莲的身份,忽然门口来了一阵风,紧接着一股呛人的脂粉气息便迎面而来,小小杏眼一圆惊慌的看向门口,终于看到她今日千呼万唤的人。

只是今日,墨非莲却不再是初见小小时的打扮,而是浓妆艳抹,满头的金钗步摇,手上的白玉扳指大得过分,一张秀丽的脸在这样的装扮之下,显得庸俗不堪。

小小张大的嘴好半晌何不拢,司然亦又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波澜不惊地看着墨非莲,微笑道:“四周无人监听,姑娘大可放心。”

墨非莲听到司然亦此语,画了厚厚眼妆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原本高挺着的胸脯也放了下来,晃了晃有些吃不消的身子,一屁股毫不优雅地坐在了一边的座位上。

小小看看司然亦,又瞧瞧墨非莲,实在是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打的什么哑谜,只能小心假设大胆求证,拽了拽墨非莲的衣袖,道:“小莲,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墨非莲揉了揉有些发胀的手臂,撅嘴回到:“一言难尽。”又将视线转到司然亦身上:“不知道公务繁忙的大捕快今日拜访,所谓何事?”

“好说。”司然亦正身坐好,狭长的眼睛里满是了然的微笑:“今日在下拜访,是为了上一回姑娘的玉佩失窃一事。”

“哦。”墨非莲应了一声,脸上却没有过多表情,让小小觉得有些陌生,司然亦却是公事公办,开始问话:“不知道姑娘丢失的那块玉佩,究竟是何颜色。”

“橘色。”

“上头是什么花纹?”

“普通的云纹。”

……

几个来回,听得小小更是满头雾水。这些问题上一回司然亦不是已经问过了,莫非他今日来是来找墨非莲求证?难道他当真怀疑碧游堡内的失窃案是小莲所为?

满腹的疑问无处诉说,小小只能支着下巴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表情肃穆。

司然亦忽然见问得差不多了,忽然话锋一转,道:“不知道姑娘自称这块玉佩是你所有,敢问上头可有什么特殊的标志,能够证明你所言不虚。”

墨非莲脸色不善,却也没有拂他的面子,微微想了想,开口:“那块玉佩的内侧有一行小字,若非用心去看,平常人是决计不会发觉。”

小小微怔,她当日偷了这块玉佩,一时手痒也好奇地查看了一番,的确是没有发觉原来玉佩内侧还有文字,如今见墨非莲这样一说,才真正意识到这块玉佩对她的意义。

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然她不会随身携带,不然她不会记得上面这样细微的地方,只是,它对于墨非莲,到底又意味着什么呢?

茶馆之行

从碧游堡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墨非莲一反常态,并未留着小小在碧游堡吃饭,神态冷淡客气,反而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这让小小十分费解。倒是司然亦,一副我理解没关系的寻常态度,微笑着提着小小的领口,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带了出去。

两人一同走在大街之上,小小一直想着方才那个有些冷淡的小莲,哀怨的搅着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司然亦不动声色靠得近了些,弯了腰对着她的耳朵低语:“在想些什么?”

小小将怨念的眼神投射到司然亦身上:“你难道就不觉得,今天的小莲怪怪的么?”

“是么?”司然亦无所谓地摊手,笑得随意:“也许,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不得已的苦衷?小小在心底反复回味司然亦这意味颇深的一句话,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点头绪。

司然亦见她如此,浅笑摇头,岔开话题:“中午想吃些什么。”

“呃。”小小的注意终于被转移,转了转眼珠,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你不会想说,我中午还是和你一块吃吧?”

“没想到你才跟着我这么短的时间,脑瓜子倒是聪明了许多。”司然亦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得得意,季小小拍掉自己手臂上生出来的鸡皮疙瘩,斜眼瞪他:“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一起吃?”

“因为,你下午还要跟着我再去一个地方。”司然亦爽快地应道,小小不明白他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只能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地反问:“我们要去哪?”

这次,司然亦终于没有再吊她胃口,而是指了指前方的路口:“我们去这镇子里最大的茶馆里坐坐。”

……

今天司然亦大概是喝茶喝上了脑。

看着对面再次捧着茶杯怡然自得的男人,季小小将自己的鼻子凑上去嗅嗅从瓷杯里袅袅上升的白雾,皱了眉头:“好苦的茶。”

司然亦悠然品一口绛红色的茶水,状似无意的感叹:“有的东西,总是先苦后甜。”

这话倒是颇有哲理,季小小想起自己最初到流云居时所受的那番堪称非人的磨砺,如今都是感慨颇深。若非当年步天下的狠心,今日的她还不知道在哪里躲着哭呢。

下午的时光总是比较闲适。茶馆里并不算萧条,一些喜欢热闹的大老爷们都带着自家的家丁摆场子占据着茶馆的一角,悠闲地让下人摇着扇子,品茶小憩。

最吸引季小小的眼球的,倒不是这些富得流油的商人,而是在茶馆正中央淡然品茗的一位中年男子。

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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