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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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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再不要干涉军队的工作了。

四、放手让罗总长工作,信任他,一切交给罗负责。“

我对刘说:“每个人都上了政治舞台。林荣誉很高了,无意再进。这是中央决定的问题,不是我们应谈的问题。”刘说:“你怎么这么迟钝,你如果办到了,林进入政治舞台,不管军队,让罗干,总长不会亏待你的。”我说:“这是对我最大的污辱。”回来路上小孩都说:“刘讲得不对,你答得对。爸爸又没有野心。”回家后林说:“你答得对,今后不准讲这个事,这是违背原则的事。”

……

诸如此类严重的指责加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身上,又没有原始的材料可凭,与会人员大都表示怀疑。刘少奇会前听了叶群的汇报,立即说了句:“难以置信。”

邓小平感到叶群所讲要害在于所谓刘亚楼的“四条”,而刘已去世,是“死无对证”。并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朱德怀着沉重的心情参加会议,当康克清怕他是不舒服问他时,他摇头不语。有时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如果这样搞下去,面就宽了,要涉及到很多人,怎么得了呀!”于是,会议决定把罗瑞卿召到上海。而此时的罗瑞卿正在昆明考察地形。罗瑞卿同志的夫人郝治平回忆当时情形时写道:1965年12月9 日,我和瑞卿一起到了昆明。瑞卿作为全军的总参谋长,每年都有巡视部队的计划。此行是计划的一部分。10日,他和昆明军区的领导干部见了面。谈话的时候,阎红彦、周兴都在场。大家请瑞卿同军区的一般干部见个面,作个报告。瑞卿说没什么报告好作,不过见个面和大家谈一谈,我是很愿意的。就去同大家见了面。回到住所,秘书就来说中央来了电话,通知瑞卿去上海开会。开什么会,没有讲。

我觉得有点突然,开会的事情怎么事前一点都不知道呢?原来中央开会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书记处的几个人,小平同志、李井泉本来都是在昆明的。他们想去看看三线的建设情况。知道瑞卿也来昆明,电话联系好了在昆明碰个头,然后一起去看工厂。可是瑞卿还没有到,邓、李二人就被叫到上海开会去了。可见,开会,开什么会,他们事先也不知道。

我们问阎红彦关于会议的情况,阎也说不清楚。为了给会议做些准备,瑞卿只好打电话回北京。北京只有彭真同志在家。彭真同志说:“只知道开会,不知道开什么会。”后来,彭真同志打电话问总理。总理大概是知道会议内容的,而且可能向彭真同志吹了一点风。彭真同志又打电话给瑞卿说,你去吧,去了就会知道了。我们就猜,也许是军事上的事?因为这样神密和紧急。

贺老总当时也在北京。接到开会的通知,贺总问:开什么会?回答也是:到上海就知道了,飞机已经安排了。秘书问贺总会议上要带点什么文件?贺总说:带上地图去。可见,贺总也猜想开会是为了军事上的事情。到了上海,下午,刘少奇同志就跑来找贺总问开什么会。贺老总说:奇怪,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够知道呢?……

罗瑞卿夫妇到上海后的情形如何呢?我们还是接着引述郝治平同志的回忆吧:我和瑞卿是12月11日去上海的。平时外出,飞机起飞时间都是由瑞卿定。这次空军却打电话通知飞机定在十点钟起飞。我们问为什么订在十点呀?空军说上海虹桥机场上有英国人的飞机降落,碰上了不好办。瑞卿也觉得没什么关系,十点钟飞就十点钟飞吧。

在飞机上,瑞卿还像平常一样看文件,一刻也没有停。飞机开始盘旋下降,上海市已经在脚下了,我说:“不要看了吧,就要到了。”他这才让秘书把文件收起来。到上海的时间是11日下午两点多。

机场上,陈丕显同志和吴法宪在等候我们。这使我们又感觉到奇怪起来。因为中央规定开会是不准迎送的。平时到上海,也只有公安局的工作人员迎候。

和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位领导同志的爱人,在我安排她坐车子进城的时候,吴法宪在旁边一连声地说:“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有人来接她的。”

吴法宪这个人有个特点,他平日里见了总长总是殷勤得过分。开关汽车门和脱大衣、穿大衣这样警卫员份内的小事,他都要亲自去做,而且次次如此,年年如此。有一次他甚互还跟我说过:“苏联人把斯大体称做他们的父亲。其实我们这些人还没资格称毛主席为父亲,我们只能将林总和总长这样的人称做父亲。”我就对他有点儿反感。这次一反常态,直挺挺地站着,一个劲儿地催我们上车,态度生硬得很。我心里想,这个人怎么了?一下子又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仍然没有去想他。

我们和陈丕显同志同车进城。瑞卿总想知道开会的情况。可陈丕显同志显得很不自然,就是不谈开会,老和瑞卿东拉西扯地谈些庄稼啦,雨水啦,工业生产情况啦等等。后来,陈丕显同志告诉我们,他是奉了命令不准和瑞卿谈会议情况的。

瑞卿这个人平素喜欢和大家在一起。以前到上海开会,我们都住在锦江饭店,那里人多热闹。快进城的时候,陈丕显同志告诉我们这次不住锦江了,锦江饭店人都住满了,住不下。另外找了一个单独的地方让我们去住。我心里疑惑起来,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但我们仍然没有多说什么,看瑞卿,他也沉默。汽车很快就到了一个小院子(后来知道是建国路618 号。现在是波兰领事馆),这时,陈丕显才告诉瑞卿说总理和小平同志都在房子里等他。一听到总理和小平同志在等,瑞卿就有些吃惊,我也很紧张。但这时已经不容我们再考虑了。陈丕显同志的话音未落,车子已经停在一座两层的楼房前。瑞卿下了牟,就直接急步走进了楼下的会客室。

我没有看到总理和小平同志,就被人叫到楼上去了。这时候,空气显得十分紧张。会客室、楼梯上都站了一些公安人员。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长王鉴也在场。看样子我们已经被看管起来了。

我在楼上心里万分焦急,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想到楼下看看,不准。

我只好又回到楼上。过了一会儿,秘书找我说不让安电话(当时因为工作关系,瑞卿走到哪里,都要先安电话的)。我说,不让安就别安吧。我心乱如麻,那些秘书更感到糊涂。

我在楼上等啊,等啊。天黑了,我也没有心思去看表。大约是七点钟的样子,听到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总理和小平同志走了。我就往楼下跑。正好瑞卿从会客室里出来要上楼。王鉴同志走上来要扶他,瑞卿推开他,可是自己怎样也没有力气上楼了。我搀着他上了二楼的房间。我们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一句话也没有。看着瑞卿的神态,我已经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觉得像当头被人打了一闷棍。好一会儿,我向瑞卿:“这是怎么了,到底什么事呀?”

瑞卿说:“开会了,说我反对林彪,封锁他,对他搞突然袭击,反对突出政治。说我伸手。我没有!我没有伸手。我的工作都是党中央和毛主席任命的。我没有封锁他。我该和他讲的都和他讲了。就是有些问题我向总理主席直接讲,听他们的指示,这是应该的。

而且林彪知道,谁都知道的……。“

我看见,瑞卿流泪了。我心里难过极了。看着瑞卿痛苦的样子,又加上这几天碰上的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也不禁病哭了一场。但是,这不能使我稍微轻松一些。面对着这个我无法理解的突然的变故,我想我们大概是遇上了一生中最严重的事情。

整个上海会议期间,没有让瑞卿参加会议。说是要背靠背。瑞卿要求去见毛主席和林彪,把问题说说清楚。总理对瑞卿说,不要去见主席,也不要去见林彪。瑞卿当时想见的就是这两个人,不让见,别的还见什么人呢?所以,哪儿也没去,就在那个小院子里。从11号到上海,一直到17号离开,这期间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里等着。参加会议的那些领导同志,谁来了就和谁谈。我不能参加他们的谈话,只能谈完了,听瑞卿讲一讲,他说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在这几天里,看得出来,瑞卿从一个生龙活虎、坚定自信的人一下子变得无可奈何。

不能参加会议,又不能去见主席,受着天大的委屈,无法辨白,真是说不出的味道。这五天里,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在院子里走一走,那个院子有一条不到二十米的通道。

我们就从住房的门走到院子的门,到了收发室往回走。就这样一来一回地走。那时已经有人在监视我们了。我们自己也根本没有心情出去。就是心里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后来,总理和小平同志又一起来对瑞卿说:“主席说了,没有这三条(指反对林彪,反对突出政治和向党伸手),有别的,可以检查别的。”

瑞卿说:“别的有什么呀?”

回答说:“你和别人的关系不好。”

瑞卿回来告诉了我,我就对他说:“关系不好,那就检讨关系吧。”

所谓的关系不好,就是说瑞卿在工作中不尊重老帅。刘伯承同志听到这个说法,就说:“我这个人身体不好,进城后不能做什么工作,罗长子还是往我这儿跑,有事同我商量,我倒没有什么感觉。”

上海会议上,别的人对这个问题是怎样讲的,我就不清楚了。

16号,总理和小平同志又来了。他们告诉瑞卿,毛主席对林彪说,反对你,还没有反对我呢。就是反对我到长江里游泳,还是一片好意。这是一。第二,主席说,如果没有这三条,可以先把问题挂起来,中国有很多问题都是挂起来的,挂几百年不行,还可以挂一万年。有什么检讨什么。还说,瑞卿的工作是有成绩的。主席讲,这个事,我们也有责任,没有发现,及时教育。然后就说,告诉罗总长回北京,回北京再说吧。

那天,卓琳同志坐同一辆车来看我。他们三个在楼下谈,卓琳就上楼来找我,她劝了我一阵。我就问她:“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发了些什么文件?”

卓琳说:“不要提了,不要提了。这次开会和过去什么都不一样,非常神秘。我们这些当秘书的都看不见文件。都是小平同志自己装在口袋里。看完了,谁交给他的就退给谁。”

后来,薛明同志回忆说:贺老总也是这样,发了文件就自己装在口袋里。后来,两个口袋装得满满的,也不让她收拾整理一下。

我又问卓琳:“你看到什么人了吗?”

卓琳说:“谁也不走动,不串门。不好串门呀。”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这个问题本来可以不这样办,但是现在已经这样办了,那么就这样子吧。让总长好好注意身体。回北京后家里还有孩子,可以解解闷。”她还特别对我讲:“我跟你说的这些话,都不是小平同志的意思。也没有看见什么文件,是我自己有这么个感觉。”

我对她说我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那时我带着大本的毛主席语录,有一段关于要做老实人,陈独秀、张国焘等等不是老实人,不老实的人没有好下场。马克思、恩格斯是老实人。我把这一段翻给卓琳看,我说我这几天就靠这一段过日子,要是没有这句话,我这日子过不了。

17日,我们和总理、小平同志、李富春同志回北京。在飞机上我碰到了张茜。我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她说,陈老总没开完会就走了,说他有事,又没什么好说的。

到了北京。后来我们因为修房子而暂住钓鱼台。瑞卿很自觉,觉得那里有外宾,不好。

我们就搬到了新六所二号楼。1965年12月28日至春节。北京西郊新六所。

这年冬天,西伯利亚的寒流长时间地盘踞在北京的上空,天气干燥而寒冷。北京西郊新六所这个院落,更是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沉闷。在这个院落中,有五十年代为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修的五栋小楼;加上工作人员一栋,共六栋,这就是新六所的由来。院子里,高大而粗壮的树枝虽然落光了叶子,但枝桠仍然密密匝匝地填满了天空,让人喘气都觉得不痛快。

罗瑞卿回北京后,携家人住在院中二号楼。他一反常规,经常闭门不出。

有时,偶然在十四岁的女儿点点的陪伴下,在院子里散散步。寂静、寒冷的空气中,父女俩走在坚硬的发白的水泥地上。懂事的女儿把自己的脚步调整得和父亲一致,左脚、右脚、左脚、右脚,两个人,却只有一个脚步声。女儿轻声地向父亲讲些学校里的事情,父亲有时“嗯哦”着答应一声,更多的时候保持着沉默。在清白苍凉的月光下,罗瑞卿偶然抬头望望灰蒙蒙的天空,望望高大挺拔的树梢。有时候,罗瑞卿也给女儿漫不经心他讲一些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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