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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17章

小说: 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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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苏晗移开唇,不满地抬眼,冷冷问道:“莫非换了心肠,变成了柳下惠?”随即不等他出声,忽然咬住了他颈部一小块肌肤,牙齿轻磨。

微痛、微痒的感觉,却让人难以自持。他吸进一口气,又轻轻呼出两个字:“妖孽。”随即勾过她的唇吻住,拥紧了她,享有,需索。

暖意透过他的衣衫,徐徐传递到她身上,即使风过有声,亦不觉冷。

他抬手取下她头上的银簪,墨色青丝随之散落,柔韧顺直,滑如绸缎。她就在自己怀里,柔若无骨,相依相偎。相互依偎就是这种感觉么?温暖、安稳,天地广阔,却不孤独。

他更紧地拥住她,撬开她的贝齿,想要更多,想拥有更多。

唇舌交缠在一起,她脑海似是被什么击中,轰一下炸开来,明明无声,却觉得嗡嗡作响。

风声渐渐远去、静寂,耳边只回旋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苏晗。”他低低的轻唤,温柔入骨。

苏晗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眉头轻蹙,猛力推开了他,微喘着,纤长手指碰了碰唇角,绽开一朵笑,宛若一只狐妖,“感觉不错。”

她点燃一把火之后,一定会泼一盆冷水下来。楚云铮看着手里那支银簪,递到她面前,“辛苦。果真是八面玲珑之人。”

这话说得是真有水平,文绉绉地讽刺她上得了战场做得了色狼。苏晗只当没听到,笑得没心没肺,手滑过他的面容,“你说我轻薄你、毁你清白,我认。你只要我,可以,我给。”语声微顿,笑意更浓,“除了我夫君的名分,我什么都给你。”

这该是薄情郎对痴情女说的话,她就这样从容自若地讲了出来。楚云铮心里叹服之余,升起几分不悦,抬手扣住她皓腕,语调沉郁、笃定:“你我相识,缘起不灭。情愿与否,你余生是我的。”

“我却认为缘起即灭。”苏晗微眯了眼,贴近他,语声低柔暧昧,“陌路之前,你要不要把我能给得起的拿去?”随即莞尔一笑,“我的中军帐,便是你我的温柔乡,随时恭候。”

------题外话------

oo莫名认定昨天就上传了,看到没才发现记忆混乱鸟……各种汗……

亲们五一快乐!╭╮

第三十三章 等你出手

应该生气。

应该惩罚她。

应该让她为方才的轻浮、挑衅付出代价。

因为她不自重,不知珍惜自身,对他更是没有丝毫信任。

只是,他做不到,没办法责怪,甚至,心头旋起的是丝丝忧伤、缕缕疼惜。

夜寒凉,月幽冷,面前的女子,与这夜色相溶,妖娆魅惑,眼中却是对这尘世的不屑、对人情的失望。

她该是清高如竹、孤傲如梅的女子,她有这资格。只是,从未如此。相反,她一直在胡闹,让男人放弃他,如皇帝;让男人看轻她,如秦朗,和他。

她把心与这尘世间的儿女之情,隔绝开来。不要男婚女嫁,不要人遮风挡雨。

是怎样的经历,冷了她的心。

在他眼中,她似是一头孤独的小兽,执拗地相信自己足够强大,不肯接受旁人的好意。即便头破血流,也可以笑着说,无妨,我乐在其中。

他良久沉默不语,目光中流露出的不自知的疼惜,都令苏晗没办法再闹下去。她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扫兴地样子,悻悻地看着他。

楚云铮把银簪送到她手里,抬手轻抚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打理一下,回去歇了吧。”

她不回避了,又换他无视她的态度了。苏晗从来是当日事当日毕,没有他的好耐性,一面将发绾起,一面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不娶我了?”

“沙场之上,哪里来的温柔乡。”楚云铮笑得有些邪气,“再者,你本就不愿嫁我,我为何要给你一个恨我的理由?”

折腾半天,结果就是白忙了。苏晗不能甘心,气鼓鼓地宣布道:“你也晓得沙场没有温柔乡,那么,沙场也不是谈婚论嫁之地,你以后自重些!”

“这怎可混为一谈呢?”楚云铮正色纠正她,“你是要我身体力行,而我只是动动心思罢了。”

苏晗一手扶着盘起的发,一手握着银簪,犹豫了片刻,才忍住了刺杀他的冲动,把簪头嵌入发间。

楚云铮适时地靠近,勾起她的脸,微俯下身,唇滑到她耳际,温声道:“不论你多顽劣、多可恶,我都不在乎。只是,为了避免我滥杀无辜,莫对他人如此。”

这是冷森森的警告。苏晗想了想,敢勾引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么?不敢。人是用来打仗的,哪怕凑数也是好的。

楚云铮继续道:“闷了便去找我。我的帐内,没有温柔乡,有你日后的夫君,等你把酒言欢。”

这就不是白忙了,是他完胜,一切又回归到了原点。苏晗将发绾好,思忖片刻,神色沉凝,语声低缓:“人都说,苏晗是名将之后,其实不然,我是由江湖中人抚养长大,来自山中。没有苏一航,我也会有今日荣华、他日浪迹天涯。”

“出嫁成家,做谁的嫔妃、谁的王妃、谁的嫡妻,有什么好处?婆媳不和、妻妾争宠、主持中馈、生儿育女、为儿女操劳一世。”

“是,可以好一些,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可到尽头呢?还是会有人先走,有人留下独自伤悲。”

“谁最后是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入土为安的?没有。若是一早就明白,为何还要去尝试?”

“是,有人不管出自何意,不会放过我。可朝廷之外,还有江湖容我立足。朝廷若有与整个武林为敌的气魄,他日将我苏晗绑回京城,我认。”

“你今日位高权重,来日呢?你若不是怕功高震主,怎会退出沙场?终有一日,你也会身处险境。前景堪忧之人,如何能庇护我?”

她说完这一席话,退后几步,淡然凝望着他,看着陌生人一般。方才发生的一切,似是幻景,与她无关。

“你只看到了世间万象的荒凉,却不知其中自有乐趣。你只看到了我楚云铮位高权重,却看不到我这个人、我的心思。”楚云铮侧转身,负手而立,望着空中寥落星光,神色清冷,语声却是低沉柔和,“星、月,美,却是高处不胜寒。衣食住行,俗,离开了如何存活?成婚生子,俗,是两人厮守的结果。你若说花开不美、结果无用,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固执,不到最后,我不会弃你不顾。”他转过头,唇角一抹浅浅淡淡的笑,“你肯对我说出你所思所想,很好。还不算无药可医。你只是得到的呵护不够,对这人世心寒。”

“是无药可医,只是不知是你还是我。”苏晗转头就走,气冲冲回了营帐。生气,不是因为他的反应轻描淡写,是他最后一句话,一语中的。

真心的、无条件的关爱,一直是她最为渴望却不能得到的东西。你渴望,可命运注定你孤单。你渴望,可结果让你一次次失望。

若两世相加,只有几个人真正无条件的在意过自己,且光景短暂,谁还会对这人世有所寄望?

回到帐中,看到利文清,苏晗才意识到,这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答应和她形影不离,可她要出门去见楚云铮的时候,立马脚底抹油跑掉了。

有什么办法呢?郡主是可以享有特权的。

叹一口气,苏晗坐在案前,自斟自饮,灭掉了一壶凉茶,心情平静下来之后,觉得手、脸又开始痒。挠了几下,皮肤一小片一小片的开始泛红。

利文清见状,凑到近前看了看,笑道:“我懂些医术,这症状是可以去根儿的,只是不知元帅信不信得过。”

苏晗笑道:“有什么信不过的,辛苦郡主才是真。”皮肤过敏这档子事,若能治好不再复发,自然再好不过。

“明日我便去采药,若是找不到,便让云钊去寻。”利文清说着,喜滋滋往外走去,“元帅快些歇息吧。”

苏晗对着空掉的茶壶,苦笑。灌了一肚子醒神的茶水,能睡得着才怪。

之后两日,将士一面观望着驻扎在渝龙城外蓦邪的大军,一面等待后路大军前来汇合。

所有人都看得出,元帅精神不佳,心情恶劣。只是这次很怪异,她不找茬发火,只是寡言少语,在副帅面前,索性做起了哑巴。

这两个人……每个人的猜测都不一样,但这猜测无疑成为了枯燥生活的最佳调剂品。

大军前来汇合,苏晗即刻下令,全军到渝龙城下安营御敌。之后,升座中军帐,与众人议事。

利文赫把玩着两颗水晶石,最先开口,道:“依我与靖王之见,是先把战俘乌沥押送至京城,否则,长期这样对峙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大多数人都变了脸色。

苏晗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有节奏地叩击帅案,没精打采地扫了利文赫一眼,“既出此言,想来是已得到圣上的允诺了?”

利文赫还给她一个“算你识趣”的眼色,微微一笑,“我随身携带圣上密诏,关键之时,可代元帅发号施令。路上,不想损了元帅的威风,才没有言明。”

“哦。”苏晗漫应一声,垂了眼睑。

她打这一仗,皇帝或者太后,最终想要的结局,似乎是要她和蓦邪两败俱伤?或者,是不是自她和楚云铮离开京城之后,朝堂便闹成了一锅粥,才导致了利文赫此时的嚣张?

费尽心思对敌的同时,还要和廉王、靖王斗志、见招拆招,这仗打的,实在是累。

她抬起头来,不急于回复利文赫,看了楚云铮一眼,带着浓浓的讽刺。

不是要给我遮风挡雨么?来吧,来吧,我等你出手相助,现在正是时候。

第三十四章 默契(上)

楚云铮此时正凝眸看着利文赫,似笑非笑,眸光却似要把对方射杀一般锐利。

久而久之,利文赫浑身不自在起来,干咳了一声。

楚云铮这才缓声道:“此事不需元帅费神。”

利文赫勉强笑道:“摄政王的意思是——”

楚云铮的话语掷地有声:“此事不可行。”

他这态度倒是干脆利落,苏晗有些意外,这一幕还未消化完,更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利文瑾忽然接话道:“摄政王所言极是,我赞同。”

他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苏晗相信,这个问题,是在场众人都在思考的。

时开立即点头,道:“属下附议。”

王献与一班将领亦同时出列,高声道:“属下附议!”

“胡闹!”利文赫对这情形反应激烈,冷眼看着利文瑾,“长期对峙下去,空耗粮草,是你能担待得起的么?!”

利文瑾的脸色比平时更冷傲,“元帅若能利用乌沥尽快取胜,岂不是更好?”

利文赫站起身来,厉声道:“利用?如何利用?!乌沥若一直留在这里,蓦邪便会一直按兵不动,不能交手,何来取胜之说?”

利文瑾端坐不动,笑得轻蔑,“照大哥这般说来,敌军不动,元帅便无对策了?”

利文赫手点着利文瑾,恨声道:“好啊!好啊你!”继而转身看向苏晗,“是听无知小儿的胡言乱语,还是采纳我的计策,还请元帅三思!”继而,手指抚过袍袖,“元帅若是心存疑虑,我可将密诏取出宣读。”

楚云铮似是打定主意让苏晗看热闹,再次出声道:“你有密诏,我也有。你是监军,我是副帅。那么,元帅该被谁左右?”

“摄政王言下之意,是怀疑本王手中密诏有假?”利文赫脸色愈发阴沉,沉声道:“元帅出征那日,朝堂之上,圣上金口玉言,委任我与靖王随军督战,却未提及你摄政王只言片语,你这副帅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随着清脆的语声响起,一直在帐外侧耳聆听的利文清走进帐内,横了利文赫一眼,“你好大的胆子!竟妄加揣度圣意!”随即,走到苏晗身后站定。

苏晗心情明朗了几分,也终于明白了利文清的作用。皇帝也算是煞费苦心,他对此战的看重不言而喻。由此,她的压力便能减轻许多。

利文赫就算心里再厌恶利文清,也不可能当众质疑同宗之人,迟疑片刻,看向楚云铮,笑容转为阴毒,“摄政王生怕我代替元帅发号施令,怕是别有隐情吧?军中盛传你与元帅的风流韵事,当我不知么?你二人有染,伤风败俗,又有何面目统领三军?!依我看,如此主帅副帅,不要也罢!”

苏晗的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也没想到,利文赫居然当众说出这种事,她实在是毫无应对的经验。

挑剑眉,鹰眸闪过寒芒,楚云铮从容起身,踱步至利文赫面前,语声似被霜雪浸过,“何为有染?何为伤风败俗?”

“哈!”利文赫干笑一声,借此掩饰心内恐惧,“万余名将士面前,你二人毫不避嫌,举止亲密无间,说你二人有染、伤风败俗难道错了?”

楚云铮沉声道:“你记住,此事与她无关,是我楚云铮一时忘形,平白带累了她。”

总算是说了句真话,可是,聊胜于无罢了。苏晗继续苦恼着。

“你一时忘形,哈哈……”利文赫仰面大笑,继而,笑容忽然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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