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花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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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皱眉头,眯起那双冰魄般的电眼,睨视着她,问:“你不是说过,可以为我死吗,现在变了?”
花汐点头,很正式的点头,“变了!因为现在的我,不是鞠幽。鞠幽已经死了,我叫花汐,重生在鞠幽用过的身体里。所以我,绝,不,会,为你去死!”字字如钉的说完,她又顺便补上一句:“别说为你去死了,多看你一眼,我还得考虑、考虑!”
金承微微一愕,不禁开始认真思考她的话,似乎,她真的不是鞠幽……
司空小竺包好了手腕,走过来,站在他身边,愤恨的看着花汐,“殿下,我劝你,还是现在杀了她!不然的话,你就杀了我。钥匙,你永远也得不到!”
金承的拳头,因她的威胁,狠狠攥起。
花汐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死神的影子,那还等什么呀?“呀,金诺,原来你在这里!”一声大喊,原本发软的腿,突然像充过了电,加足马力向远处冲去。
哪里看到金诺了?她只是想逃命。
眼看她就要逃出视野,金承的手,终于抬了起来。咻,一片金色的叶子,闪着华丽丽的光芒,以悠美而迅捷的姿态,飞向她的后心。他的眼睛,也在这一瞬间,痛苦的闭上。
美丽的叶子,像死神的手,追向花汐。
蝴蝶一样奔跑的花汐,突然紧急刹车,停在原地。她在等着,一个结局。
刚才突然逃跑,其实也是一场赌博。她不愿意自己,像个货物一样,被金承和司空小竺,交易来交易去。
只要一跑,就会有结果,金承的决定,会在自己跑的一瞬间,被激发出来,她知道。
他如何决定,她不在乎,只不过,如果注定是一死,那么不如死得干脆一点儿。再说了,万一不死,正好就跑掉了,不用再看见他们,不是一举两得吗?
要知道,手心发痒,也是很难受的。看见他们,她的手心就发痒,总想赏他们一人几十耳光子。
不过现在,机会没有了,第六感告诉她,她赌输了。
chapter5 (26)
静静的等着,死亡的亲吻。
然而就在一秒钟内,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气息。它淡淡的,像在冰天雪地里,突然闻到的青草香。
好熟悉的香气!花汐眼眶一热,猛的转身,一下子融化在金诺温柔的目光里。
金诺出现了,指间夹着金承掷出的金叶子。在这铺满金光的地道里,他依然是一身雪白,这么温润,这么清新!
“金诺!”花汐一头扑在他的身上,泪水同时井喷。先前所压抑的痛苦、委屈、惶恐、郁闷……种种不良情绪,都随着泪水,喷射在他的衣服上。多好的衣料啊,蚕丝的,泪水一喷上去,就被吸收了,能擦脸,还能当面膜使。
“汐儿,不怕,我在呢!”金诺轻轻抱住她。此时此刻,随着她轻声的啜泣,他的心也在抽抽嗒嗒,丝丝的疼。
想想真后怕,若不是自己来得巧,皇兄的金叶子,就要了她的命!皇兄的射技是很绝的,百米的距离,能精准的拿捏住东西射入的尺寸,在这世上,无人能及。他要用飞叶取花汐性命,花汐必死无疑。
然而上天,让他金诺赶来了,救了花汐的命,也许就是冥冥中暗示:他,金诺,该用一生来爱护这个女子,不到尽头,绝不放手!
他拥紧花汐,坦然的,注视金承走来。
走近金诺和花汐,金承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复杂。射出一片金叶,并没想要她的性命,只想让这片叶子,贴在她的身上。
这是一种奇特的叶子,他一共有两片。它们可以杀人不假,但还有一个隐含的功能。只要两片叶子,相隔在五百米以内,他都可能通过发动内力,使两片金叶之间发生共震感应,从而判断出她的方位。
自己为什么想知道她在哪?他也说不清楚。那只是一个,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却没料到,金诺会出现。
“放开她!”他对自己的皇弟,第一次,以这么严肃的口气下令,稍稍,带着些怒意。
“不要!”花汐听到金承的声音,立即抱住金诺,像是受惊的小鹿,“金诺,他们俩个太阴险,求你,带我离开!”说完,心口一阵剑戳似的疼,她脚下一软,倒在金诺怀里。
恩,这心脏真不错,虽然一接手就有质量问题,但,疼得还挺及时的!
痛到不能喘气了,花汐还是不忘自愉自乐。
chapter5 (1)
花汐醒来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一串金星。
在她的头顶,悬挂着一盏金色的水晶灯。于宁静的夜晚,它散射着一颗颗雀跃的金星,将屋子映得朦胧而华美,有如仙境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
花汐略略观察了一下环境。
这是一间华丽丽的屋子,但很雅致。床铺异常的大,大有异域风情,以金玉打制。床上的被褥洁白如雪,蓬软舒适。
地上铺着白底绣金的毡毯。地面上有香炉和茶桌,玉制神兽等等。在有限的视野里,她受到了很强烈的物质刺激。
再往外看就看不清了,因为四周坠了一圈半透明的金丝白帐。帐外的东西影影绰绰的,好像有个人影走了过来。
会是谁呢?
花汐的心一阵扑通乱跳。
看这屋子这么雅致,像是金诺的屋子,他其人就给人以洁净清雅的感觉。恩,那会儿心脏一疼晕了过去,应该是被他给带到这儿来了。
他想干什么呢?
看着人影越走越近,花汐的想法越来越丰富。
咳咳,若是他想非礼我的话,那可杯具了,花姐姐我前生孤苦,超级剩女一枚,如今可不会拒绝这到了嘴边的小肥羊哦。
胡思乱想着,花汐既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紧张,肾上腺素直线上升。她一面盯着他,一面警告自己的心脏,稳着点儿,可别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闹情绪。
然而帐幔一开,她的心脏还是狠狠一跳,差点停拍。
——进来的人长得和金诺一样,却是一张金脸。居然是她最最鄙视的金承。
他赤裸着胸脯,只穿了一条齐腰的雪缎子亵裤,步态懒散的,从那昏暗光线中,一步步迈入了淡金色的光芒。光芒洒在他那结实有型的肌肉上,泛出很有质感的水光。显然,他刚刚沐浴过回来。
花汐顿时裹紧被子,不安的看着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该死,每次看到他,总有这种不纯洁的预感。
他来到床前,冷眼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醒了!”然后便将手中提着的白衬向地几上一扔,上床。
花汐一阵惊悸,躲狼似的翻开,从另一侧下了床。
她这一个举动,令他刚要卧下的身体立马坐直了。看着她,他脑中跳出了早前的一段画面。
她曾经乖顺的躺在金诺的怀中。
之前,金承被那侨装的颂国女子所骗,误以为金诺吐血了,就匆匆赶了过去,等发现吐血之说纯属虚构时,金诺与花汐已经双双失踪了。
他洠说胶姓夜晃匏瘢谑怯譀}人到大漠中寻找。当然,他要找的,是他的弟弟金诺,而不是那个对他好得不得了,却也总想纠缠住他的鞠幽。
chapter5 (2)
潜意识里,他希望鞠幽永远失踪,人间蒸发的那种,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人知道,严肃、冷傲如他,私下里也曾给鞠小姐起过绰号:幽灵。
在他看来,她就像个幽灵一样,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她都会幽怨的飘来,向他索要宠爱。某天,他曾做过一个梦,鞠幽身着白袍,披头散发,真的变成了幽灵,围着他转。左边,右边,前边,后边;后边,前边,右边,左边,到处都是她的影子,转啊转,飘啊飘……
然而现在,情况有点小变化。
他没想到,鞠幽再次出现,会是靠在金诺的怀里。在夕阳缱绻的光圈里,他们的脸同样那么白净,就像花与叶,相依相偎,珠联璧合。
——那个画面,让他觉得很刺眼。
眼前,她又一反常态的躲开了他!
金承不由得联想到那个画面,有些不爽,微微锁动了一下双眉,“不要闹了!过来,我有话问你。”
“有话?你有话问,我可没话答!”花汐夺步就向外走。哎呀这间屋子,自打他进来以后,就感觉有股狼的味道。她可不想成为小肥羊。
为了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迅速离开,她表面上镇静,脚下却像装了风火轮一样。有点儿暗劲儿,都使脚底板上了。
可惜,刚拉开帐子,就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这里也是你随意出入的吗?”他将她狠狠一拉,顺势拉入了怀里,然后眯眼睇着她,看她如何表演。
过去在一起时,她也偶尔使小性子,那只是为了勾起他的注意。当他生气或是责怪的时候,她就会眼窝一红,掉下泪来,继而扑进他的怀里,梨花一枝春带雨的与他缠。绵。
他对鞠幽的喜欢,也就在于那么一点儿。果然这次,她又像以前一样,一头扎进了他的胸膛。
女人啊……
他正在暗自得意,感慨什么还没想好呢,就觉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是臭丫头亲吻了他的肌肉,用发狠的牙齿。
整整齐齐的一排小牙印,留在了光滑如铜制一般的胸脯上。
自古以来最可笑的传说,大金国太子被人咬了!他既意外又气恼,深深锁起眉头,愕然瞪着她。
花汐刚才被他抓疼了,出于本能的咬了他一口,见他瞪着自己,两只眼睛锐光如剑,不禁有些怕怕,嘲他嘿嘿一笑:“呃,鉴定完毕,你的肌肉很结实。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吧?”说完,还在他胸前啪啪拍了两下。
苍天保佑,大地保佑,让他愣上几秒吧!只要他稍不留神,自己就像火箭一样冲出去。冲出去,找金诺那小子,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她在暗盘算着。
chapter5 (3)
他冷哼一声,睨着她,一只手抓住了她抬起的手腕,另一只手,秋风扫落叶,将她的绡丽的纱衣剥下肩头。
如脂似雪的香肩,霍然呈现,与他金栗色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花汐惊恐的去抓自己的衣服,不安的看着他,身子向后缩。
这个画面,真的像极了一只小肥羊,落进了饿狼的爪子。
而且是一只很诱人的小肥羊。
因为向后退,同时衣襟又扯在他的手里,她的胸脯很杯具的走光了,一道粉中透白的浅沟自柔软的丝质睡裙中延伸出来,引人遐想。
他眉心焦急而痛苦的一攒,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以无可抗拒的力量。
花汐尚来不及挣扎呢,就被他扔在了软棉棉的大床上。“啊!”
眼看着,他像座巍峨的雄山压了上来,她忽然将掌心一抬,闭着眼睛喊:“等一下!我不是鞠幽!金诺可以作证!”
不提金诺还好,她这一提金诺,他身为男人的傲气之火又被点燃了。前火加后火,嘴角桀骜的微微一扯,他俯身,猛兽一样,将她制住。
花汐是这样无力,被他钢一样的长指抓住,根本动弹不得。心里一急,眼眶不由得湿了。她噙泪瞪着他,以同归于尽的气势说:“好,谁让我现在是鞠幽呢,你想要那个那个,也行!不过,从今以后,你得对我负责!从今以后,眼睛只许看我,心里只许想我,骨子里只许爱我,手心里只许疼我,脑子里只许YY我……”一串的只许,还没说完呢,某人就放开了她。那火烧火燎的表情骤然不见,像被哪盆冷水给浇了。
呼~~
某花暗暗松出一口气,看来这一招果然有用,男人都怕女人让他负责,这是进化路上从没被偷走过的遗产。
想来,她看他时,鄙视的成份又厚了一层。
而他,也在心底暗笑:哼哼,差一点儿就相信她不是鞠幽了,原来都是在作戏。刚刚疏远他,说到底还是为了纠缠他。
他沉着脸,向床头一靠,探臂从旁边的白玉高脚桌上捞来一个精致的流线形银制酒壶,嘴对嘴呷了口酒,继而看也不屑看她,冷嗖嗖、懒洋洋的说:“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该再做这些梦!别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有些可笑,就算你像过去说的那样,只要留在我身边就会心满意足,我也不能娶你!”
“为什么?”花汐一边问,一边悄悄向床边挪。
“索性告诉你吧!”他又灌了口酒,两条剑眉微微一碰,眸光深邃的望着前方,说:“颂金两国结怨百年,连年交战,我终有一天要灭了颂国,结束这连绵不休的争战!你是颂人,颂国有你的亲人、朋友,将来有一天,当我的马蹄踏着他们的鲜血踏入大颂江山,你能说,你不恨我吗?”
chapter5 (4)
咯噔。
他这话令花汐的心狠狠一跳。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爹娘,哥哥姐姐们,都还在等着她回去救呢!不回去的话,过了明天,他们可能就被那萧肥猪给杀了!
眼前,不是有个太子吗,要是能想办法得到他的命令,那么亲人们就有救了。自打到了这个时代,在花汐心中,从鞠幽小姐这里捡到的最大的便宜,就是这些可爱的亲人们。他们让她有了家的体验,让她觉得世界不再孤单。
为了他们,她又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