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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开国功贼-第315章

小说: 开国功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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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红线没有回答王伏宝的话,笑着问道:“你想好今后去哪了么?”
    “你知道如何跟你哥哥交代么?”王伏宝叹了口气,答非所问。
    “我哥这回是打了败仗,气憋在肚子里憋出了毛病,你别恨他。到了襄国那边,记得早点离开。我哥早晚会打过去。你跟姓程的未必打得过他!”窦红线看着王伏宝额角上新生出来的白发,笑着叮嘱。
    王伏宝笑了笑,伸手掸去窦红线肩膀上的沙粒儿,“你以后别这么任**。先回老家躲几天,等你哥气消了,再回来向他赔罪。否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很难放过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话。没一句对得上调子。偏偏还说得津津有味儿,把程名振等人酸得牙齿发软,赶紧快步走远,跳到木筏上等候王伏宝惜别结束。
    窦红线的侍卫们也好生尴尬,于公,他们应该一拥而上将王伏宝和程名振捉拿归案才对。于私,他们又是窦红线的心腹,自家主人跟王伏宝卿卿我我说个不停,作为侍卫的大伙哪有凑上去点眼药的道理?只好一个个苦笑着走开,给告别中的二人腾出一块清静之地。
    “妹子,回去吧。今后注意别惹你哥。他已经是夏王了,人前得有个王爷的样儿!况且当了帝王,就不再是凡人,就不能再有私情!”终于,王伏宝意识到时间紧迫,拍拍窦红线的头,笑着叮嘱。
    “那,那你。”窦红线喃喃地回应,想再说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头看看越来越近的烟尘,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己的坐骑。
    “王大哥,快一点儿!”大部分木筏都已经离岸,只有程名振、王二毛、伍天锡和蒋百龄四人还在一艘木筏上等着,见到窦红线终于主动离开,扯着嗓子催促。
    “你们走吧!”王伏宝笑着向程名振摆手,“兄弟,我不拖累你们了!我的路走完了!”说罢,突然将手中横刀脖颈上一抹,“噗”地一声,血光如瀑布般溅了开去。
    事发突然,谁也无法预料得到。程名振、王二毛等人发出“啊”地一声惊叫,跃上河滩,伸手去抱王伏宝的身体。
    窦红线却抢先了一步,从沙滩上抄起了王伏宝,十根手指去捂伤口。哪里还捂得住。血从断裂的脖颈上汩汩而出,冲开她的手指,流过她的手臂,**口,大腿,溅落在冰冷的河滩上。
    程名振、王二毛、蒋百龄、伍天锡四个跪在地上,放声痛哭。本以为王伏宝跟窦红线说几句情话就会跟大伙一道离去,谁料刚才那几句看似肉麻的情话,却是王伏宝在向窦红线告别。
    “这下,你们满意了?”猛然间,窦红线收起眼泪,冷笑着冲程名振质问。
    这怎么是我们的错?程名振茫然抬头。没有回应窦红线的话,虎目中落泪不止。
    窦红线双手抱起王伏宝,向战马走了几步,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上。几名侍卫抢过来搀扶,却被她用脚全部踢开,一边踢,她一边低声骂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休想拿王大哥尸体去讨好我哥。你们都滚,全给我滚得远远的。一群没有良心的东西!”
    众侍卫被骂得发*,只好讪讪地站在一边。程名振和王二毛等人知道窦红线伤心过度了,想上前安慰几句。却又听着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影影绰绰,窦建德的大旗已经从天地交接处探了出来。只好示意侍卫们将窦红线身边的兵器全部偷走,然后仓皇退回到木筏上。
    “大哥来抓你了!王大哥。你别怕,有我在呢,谁也伤不到你!”窦红线没发觉侍卫们的小动作,耳朵里只听见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她不怕,她早已无所畏惧。一边笑,眼泪一边向王伏宝的身上落。“他们都坏了良心,妹子我也坏了良心,一直不肯嫁给你。你别恨我,妹子那几年犯糊涂。怕你像他们一样待我,没饭吃时把我当干粮分给人吃掉。”
    说着,她将王伏宝的尸体放在马鞍上,牵着战马沿河岸走了几步。随后发觉王伏宝的脸太脏,又把尸体抱下来,走到河边拿水去清洗。附近的河水很快被血染得发红,窦红线的眼睛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窦家军的追兵已经清晰可见,程名振和王二毛等人只好先撑开木筏,脱离河岸。漂在漳水上,他们看见窦红线不停地刷洗王伏宝的尸体。先是头发和脸,然后是脖颈,到最后干脆将王伏宝的衣服剥下来,赤条条地放在了漳水里。仿佛要借着滚滚河水,要将世间一切污浊从王伏宝的身体上刷洗干净。让他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郡主,王爷马上就到了!”一名侍卫看得于心不忍,垂着泪劝告。
    “走开!想拿王大哥的尸体讨好我哥是不是!”窦红线疯了一般,伸手将好心的侍卫推了个跟头。那个侍卫无奈,只好远远地退开几步。窦红线将王伏宝的尸体从水中捞出来,慢慢地擦干,放平,动作如服侍丈夫的妻子一样温柔。“就这样,就这样才好。你本来就不该当什么将军,我也不配当什么郡主。大哥想争天下,让他自去争好了,咱们两个走,咱们两个一道”
    说着说着,她的身体也向王伏宝的身体伏了上去。**红色血浆顺着腹部流出来,再次将河水染得通红。。
    “红线!”河道中的程名振等人与河岸边的侍卫们都吓坏了,扯着嗓子大喊。几名侍卫飞快地跑上前,翻开窦红线的身体,只见一把短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了窦红线腹部,直没及柄。
    “郡主!”一干男女侍卫们围在窦红线的尸体前,放声痛哭。不远处,有杆赤红色战旗猎猎冲上河岸。旗面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字,“夏”。





    第五卷 快哉风 第三章 赌局 (一 上)
     更新时间:2010…4…19 18:09:26 本章字数:6747

    “窦建德此后不足为虑了!”看完暗探从河北送来的密报,大唐天子李渊笑着站起身,从身后的多宝阁中取下一个着色木偶,信手丢进了脚边的废物筐里。'‘超‘速‘首‘发'
    问鼎逐鹿其实是一种赌博。既然进了场,就要心志足够坚韧,输得再多也知道对自己笑笑,打落牙齿往肚子里边吞。绝不能因为输了钱就乱掉方寸,连翻本的心思都提不起来。想当年,楚汉相争,最初时小流氓刘邦几乎每战必败,惨到连老婆、阿爷都被项羽捉了去。可输了之后他心神不乱,很快就能振作起来与项羽再决雌雄。而楚霸王项羽呢,一辈子只输了一场,可输了一场之后,就连落了个自刎乌江,连个翻本的机会都找到。
    在李渊眼里,眼下窦建德就属于那种输不起的人。被博陵、幽州和大唐内府三家联军打败了,其实不算丢人。放眼天下,能挡住李艺和李仲坚联手一击的豪杰几乎没有。甚至李渊自己,也没把握能在同样的情况下捞到任何好处。但输了就是输了,只要没把命搭上,卧薪尝胆再想办法翻本就是。何必又是迁都,又是立国,又是诛杀重将,这不是明显的肚子疼怨灶王爷么?
    就凭着一点,李渊坚信窦建德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在他书房的多宝阁上,按照实力高下,依次放着李密、王世充、宇文化及、薛举、杜伏威、萧宪等人的塑像。窦建德本来放在极高处,仅次于李密的第二位置。如今,这个位置总算便可以空出来了,改天跟谋臣的商议之后,还得重新调整次序才是。
    “主公何不趁机出兵光复太原?”右尚书仆射裴寂也很兴奋,走到李渊的书案前,笑着建议。
    “嗯!”李渊手捋胡须,轻轻点头。眼下的确是一个收复失地的好机会。去年刘武周、李轨、薛举和窦建德等人联手来犯,的确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起家的老巢太原被刘武周攻破,陇右很多盛产良马的战略要地也落入了薛举之手。但是老天保佑大唐,把刘弘基等名将打得一败涂地的薛举居然很快就病死了。京师一带转危为安。紧跟着,窦建德又来了这么一手,相当于宣布窦家军在短时间内无法再与刘武周呼应,把战略主动权拱手送了过来。
    可派谁领兵呢?建成在潼关防备王世充,孝恭在南方收拾大隋旧地,刘弘基又被薛举捉了关在牢中,至今生死未卜。数来数去,李渊发现自己麾下可独当一面的大将居然都有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一人可以暂时腾出手来。
    “如果陛下为选将之事为难,何不再给秦王一个机会?”作为从起家时就追随在李渊身边的老臣,裴寂非常擅于揣摩李渊的心思,笑了笑,低声说道。
    “世民啊!”李渊轻轻摇头,转过身,缓缓在书房中走动。“你们的意思呢,时文,志玄,顺德,你们也说说!”
    此刻天已经很晚了,留在他书房中的人不多,却个个都是他的心腹重臣。有些话,于朝堂上也许不能说,但在这里却可以畅所欲言。老纳言陈演寿第一个开口,为李家辛辛苦苦谋划了大半生,他全身上下的精力几乎都被抽干了,每说几个字,就必须停下来喘息一番,“上,上一次高墌之战责任未明,咳咳,咳咳,此刻,咳咳,此刻如果陛下,咳咳,再启用秦王,恐怕将士们难以心服!为政者最忌讳过于偏私,一旦开,开了这个先例,日后,日后,就再难要求别,别人”
    他口中的高墌之战,发生在去年李家与西楚霸王薛举之间。双方都拿出了最大的实力,但最后结果却是,李家八路大军全部覆没,几个大总管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没有一个能平安回来。虽然事后长孙无忌和刘文静把所有责任都揽了下来,声称主帅李世民正在闹疟疾,无法行使指挥权。但明眼人都清楚,长孙无忌和刘文静这是在替主受过,李世民的大意轻敌,才是这场战争失败的关键。
    接到战败消息后 ,长安为之震动,官员百姓一日三惊。好在薛举突然病死,才使得西楚兵马仓皇撤军。一场几乎让李家陷入没顶之灾的战事也随即不了了之。
    西楚的兵马退了,言官们却抓住此事不依不饶。李渊无奈,只好将长孙无忌和刘文静各自降三级,准他们待罪立功。然后将李世民的爵位也由一等降到了三等。但世民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不能长时间打入冷宫。所以今天裴寂把让李世民重新出山的话头一提起来,李渊稍一犹豫,心思立刻活动了。
    谁料已经很久不参与政务的老谋士陈演寿却不肯给大伙这个面子,非抓住去年高墌之战不放。李渊心中虽然有些不喜,念在对方多年的功劳上,却不得不耐着性子把话听完。待陈演寿的咳嗽声慢慢小了,才笑着走上到对方身边,轻轻在背上拍打了几下,低声解释道:“陈公,你的话非常有道理,但朕目前麾下人手匮乏,不得不拿烂木头当椽子使。若是任由刘武周在太原扎下了根,咱们再想夺回来就要加倍的麻烦!”
    “是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薛国公长孙顺德听出李渊的意思,笑呵呵地附和。“况且世民尚还年青,多一些历练机会并无坏处。昔日秦穆公三用败将,孟明终雪崤山之耻。我大唐”
    “咳咳,咳咳!”陈演寿连声咳嗽,很不礼貌地打断了长孙顺德的话,“薛公当然希望多给秦王一些机会,咳咳,咳咳,也顺带着让无忌那孩子戴罪立功。咳咳,咳咳,可将士们呢?一旦战败,他们的命向谁讨去?!”
    “陈老先顺顺气,先顺顺气,你坐下说,坐下说。来人,赶紧给陈老倒杯热茶来。”李渊听咳嗽声听得心疼,连忙命人搀扶着陈演寿坐下。“出兵之事,尚无定论。你心里不要太着急”
    陈演寿被自己的咳嗽声憋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民部尚书萧瑀见状,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众人,低声说道:“秦王不是闹疟疾么?我听说那病很难治。没有三年五载的静养无法断根儿?一旦他领兵出征之后,忠心为国,以至于积劳成疾。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对他的一番栽培之意?”
    “他”众人楞了一下,都无言以对了。萧瑀这几句话实在够水平,首先,并没有提起秦王李世民去年的过错,不给人咬住短处不放的嫌疑。其次,又用了去年秦王李世民逃避责任的借口,令长孙顺德等人辩驳也不是,不辩驳也不是,只好低头咽下这个哑巴亏。
    李渊很器重萧瑀,不光因为对方是梁宣帝萧察之后,血脉高贵。而且素来佩服萧瑀的为人和谋事能力。早在大业年间,萧瑀就看出了对大隋的最大威胁不是高句丽,而是启民可汗父子。为此多次上书反对东征。可惜杨广不肯听从萧瑀的劝,反而将他逐出了朝堂,贬谪到外地去做郡守。
    在郡守任上,萧瑀也可谓政绩卓越。所治之地非但百姓衣食富足,匪患在境内也几乎绝迹。更难得的是,此人在李家举兵之初,就看出了天下归属。毅然带领阖郡上下归顺,令李家兵不血刃地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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