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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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节,无非就是遣质子入朝,割大江以北之地予朝庭。若是操只为这些,何需率大军亲至?”
贾诩点了点头:“丞相之言甚善,江东,不可不取,而且越早越好。再等时日,江东必能兵甲齐备,富裕甲于天下,到时再取,怕是要比如今,又要难上几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垂钓
“是啊,一年两熟的神稻,一年所得,可抵两年之用,再等下去……呵呵,操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曹操抚着长须,目光滚烫得犹如刚刚浇下了一瓢热油一般。贾诩这话,可不仅仅代表他的想法,而几乎是所有曹操手下心腹的心思,江东,几乎是志在必得。
“主公,可刘备亦非常人,若是其看破,撤返而去……”一位谋士站了出来进言道。这个时候,曹操笑着摆了摆头:“无妨,若是那刘玄德警醒过来,回师荆州,呵呵,江东无援,势孤力单之下,操取江东更易,至于荆州,有子孝与文远在明,还有元让在暗,莫非,还能让那贩屦之徒讨得好不成?”听得此言,诸人皆不再言此事,更多的,转而关注起了江东这边的战局来。
“主公,夏侯渊避而不战,庶担心其中有诈。”徐庶脸上浮起了阴郁之色,而立于一旁的文聘等人,也皆是高兴不起来的模样,加上寻阳,夏侯渊已经不战而退,放弃了蕲春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控制权,几乎可以说是拱手相让。
“主公,末将也是这种想法,夏侯所统,皆是曹军精锐之师,遇上我荆州之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加之,其本据得蕲春郡,据有地利,却弃城而走,这其中,怕是另有玄机。”甘宁坐在小马扎上,拍了拍大腿颇有些遗憾地向刘备进言道。就在昨天,刘备大军前锋距离寻阳不过半日的路途时,夏侯渊突然撤出了寻阳,往向而去。
甘宁虽然试图追击,但其手下皆是水军,而夏侯渊多为步骑,退去的速度,实在是让甘宁只能悻悻罢手,而领军进驻了寻阳,等待刘备的大军到达。
刘备居中而坐,寻阳不大,加之刘备大军匆匆而至,也不欲扰民,就驻军于城外,刘备手指把玩着腰上系着的玉佩,垂着眼帘陷入了沉思当中。半晌方才抬起了头来,扫了一眼在场诸将,才省起那陈祗并不在帐中,他带着三位弟子,似乎在军营里边闲逛。
“元直,看来,奉孝的推测,怕是……”刘备的目光落在了徐庶的身上。徐庶亦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奉孝真鬼才,竟然能将那曹孟德看得如此透彻?!”
“来人,速速去请奉孝前来。”刘备略一沉吟,当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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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祗到达之后,徐庶便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刘备亦是一脸犹豫之色:“诸君,备欲退军而还荆襄,又恐失信于人,如今,进退两难之故,实难决断。”
“是啊,若是退兵回荆州,以江东之力,实难拒强敌于门外,可若是我大军久留于此,荆襄若是有失……”那文聘皱起了眉头深思,徐庶也是眉宇之间有愁色。陈祗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玄德公何须如此,那夏侯妙才既然让得蕲春郡予我,何需踌躇不前?再者,荆北新野有子龙将军、伯言参军,穰县有文长将军互为倚角,樊城更有云长将军领重兵把守,若是有敌来犯,少则吞之,多则驱之,何需再议?而江东若失,我荆州则失一屏障,到时,荆州之存亡,便在咫尺。”
听得陈祗此言,刘备扫了在场诸将一眼,徐庶也点了点头,认同陈祗的意见,刘备最终拍板道:“不可退,只许进。无论如何,我军都需进袭庐江,威胁曹操大军侧翼,让江东有喘息之机。”诸文武齐齐领命。
皖县,乃是庐江治所,而夏侯渊便驻军于此,李典则自领一军驻于皖口,乐进领兵扎于龙逢。夏侯渊站在皖县的城头上,望着那里许之外翻滚的江水,前边,乃是皖水的主流,而皖县的另一边,是皖水的支流,两条江水,在皖县下二十里处汇聚,而这一带,亦是水网密布,可以说,皖水便是皖县的天然屏障,但正因为这个原因,反而让夏侯渊眉头紧皱,他所统领的,大多皆是曹操麾下的精骑,步兵不过万余,骑兵却有两万之数,而在这种地方,骑兵的优势极难以发挥。
唯一让夏侯渊觉得欣慰的便是,皖县也还算是坚城,而左有乐进,右有李典,三将为曹操大军之屏障。而曹操给自己的任务就是,退守皖县之后,阻击刘备大军,务必使荆州兵不得寸进。
“禀报将军,有丞相的信使到。”一位部将上前向夏侯渊言道。夏侯渊微微一愣:“速速传来。”
“诺!”那部将领命而去,过不多时,已然领着那名信使到达,夏侯渊从其手中接过了曹操的亲笔手书,细细查看了一番之后,眉头不由得微松,呵呵一笑:“好好!丞相妙策无双,诸君,我等安守皖县,以待丞相捷报便是。”
“可是将军,皖县于我军无地利可言,骑兵利战不利守,况且,皖县之地,水网密布,若是强敌来犯,如何是好?”一位骑军都尉站了出来,向夏侯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夏侯渊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无妨,我等只需在此固守,为丞相固守侧翼,到时,尔等自会知晓丞相的用意。”诸将只得应诺而去,各自去巡查自己的防区,加固城防。
五日之后,刘备大军前锋抵达皖县城外五里处,与夏侯渊的大军隔江而望,眼见皖县城坚,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不打,而是留文聘为主将,黄忠为副将领军三万,与夏侯渊的守军对持,而刘备,自领主力,往赭圻城而去,与那江东主力汇合,共抗曹军。
不过陈祗不欲见到江东的士卒,以免惹下麻烦,所以,干脆就征得了刘备的同意之后,便留在了甘宁的军中,没办法,陈祗不愿意错过这一场三国著名的大战,虽然地方改了,不在赤壁,而在濡须口,史书上的记载已然将因此而改变,不过,陈祗可以料定,虽然这场大战役的地点有所改变,但这并不会妨碍这场战役的发生。
更为重要的是,当初最大的得利者,已经因曹操的主攻目标改变而发生了改变,此战若是能胜,最大的利益者,非江东,也非曹操,而是荆州。
“鱼!鱼上钩了,快,快把网兜拿来!”陈祗手握着鱼杆,急得直跳脚,边上的孟广美等人手忙脚乱地拿来了大网兜抄进了水里,不多时,总算是把那条咬勾的鱼儿给捞了出来,近尺长的大鱼,看得陈祗喜笑言开:“哈哈!今天的第二条大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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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看黄叙,都已经钓了七八条了,奉这儿也有五条了。您才两条,怎么激动成这样?”边上,正在甩杆的丁奉一脸得意。陈祗不阴不阳地道:“为师钓起多少关你什么事?知道不知道为师现如今才开始学钓鱼,能起杆两条就不错了,哼,枉你自喻水中长大,赤手空拳都能活捉游鱼,怎么还比不上黄叙?莫非汝离庐江一段时间之侯,这里的鱼儿连大名鼎鼎的丁承渊都不认识了?又或者是汝之凶名太甚,让这大江的鱼儿都绕勾而走?”
听得此言,黄叙与邓艾在一旁呲牙咧嘴的偷笑,丁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愤愤地扫了一眼那两个兴灾乐祸的同伴,自言道:“奉说的可是踏浪抓鱼,可没说是用鱼杆钓鱼。”
陈祗装作没有听到丁奉的言语,很是遗憾地看了看那热辣辣的秋阳,若是冬天,要是丁奉敢这么叽歪,陈祗指不定就让丁奉下河去捞鱼了。嗯,谁让这家伙不懂得尊师重道,敢出言相戏。
“哈哈,奉孝当真悠闲,竟然在此悬钓自娱。看得统甚是羡慕啊。”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爽朗的笑声。陈祗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中的水渍,返过了身来,望着那胖呼呼的身影。
“啧啧,竟然是士元兄亲临,呵呵,祗有礼了。想不到数月不见,士元兄倒真是越发的身形伟建了起来。”陈祗向庞统施礼之后,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庞统,嗯,却却实实圆了一圈。
听得陈祗的戏言,庞统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自己一眼:“呵呵,贤弟莫要取笑于统了,这些日子,为兄在江东,可是遭了不少的白眼和冷遇啊。”说罢这话,庞统还俯身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嗯,虽然有些费力,但总算是看到了,这让庞统松了口气。
第二百二十二章 问计
“信你的话才有鬼,若是遭冷遇,何以士元兄能安心吃吃喝喝,以至心宽体胖如斯?”陈祗差点想拿手去拍拍庞统那快如五个月的孕妇一般大小的肚皮。庞统干笑两声:“呵呵,贤弟不是曾言,冷眼淡看风云吗?呵呵,为兄只管稳坐于江东,该吃该睡,冷眼旁观他们的作为,心宽,自然体健。”
陈祗呵呵一笑:“士元兄说得好,是啊,有些人,事情不落到他们的头上之前,他们是不会慌张的。士元兄请坐,广美,给我挑几条大鱼,好好的制制,今日,让士元兄尝尝水煮鱼片的美味。”
听得此言,庞统的口水险些儿滴了出来:“好,那个广美小弟,多整几条,少得可不够统与你家公子分的。嗯,再拿两坛酒来,临江而品佳肴,若是无美酒相佐,实难尽兴。”
那些掌船的甘宁手下兵卒皆尽是面容古怪,陈祗只能黯然而叹,看样子,自己交友不慎,原本以为,历史上的名臣武将都是翩翩君子,可自己怎么觉得一个二个比起自己来还要厚脸皮,跟前的庞统,还有那结义兄长甘宁,还有那张飞……总而言之,数不胜数,都是缺点多多,比起他们而言,怎么都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位圣人。
“贤弟,怎么到了这里,反而止步不前了?莫非不愿意见你那夫人的二哥?”庞统笑意吟吟地望着陈祗道。
陈祗摇了摇头:“非不愿,实不能也,现在,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小弟却了能干吗?既不能为其出谋划策,又不能为其斩将夺旗,还不如呆着这边,看看山水,以待大势。”
“哦?贤弟是打定了主意,准备在这里偷懒了?”庞统笑道。陈祗义正言辞地道:“此言差矣,小弟在此,一来,为了教导弟子们学习水战,二嘛,小弟身患小疾,在此亦是为了养病。”
庞统乐的险些把茶水给喷了出来:“奉孝你这该不是唬为兄吧?看你方才神彩飞扬,怎么会身染疾患?诳人也没你这么诳人的。”
“谁诳人了,再说了,小弟略通医术不假,可是疾病它知道小弟是神医吗?不知道吧?所以,病可不光是普通人的专利,便是小弟,也得受此苦楚啊。昨日,小弟偶感风寒,嗯,今日都还在喝药呢。”陈祗躺在那张躺椅之上,这个时候,陈忠果然端来了一盏药汁,陈祗抿了一大口之后,将药碗放到了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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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无语,半晌才道:“偶感风寒,区区小恙,值得贤弟你……算了,统懒得跟你斗嘴。”庞统眼见那孟广美等人端来了美食,两眼放光,丢下一句场面话,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美食上。
“好!呵呵,还真是尝惯了此等滋味,江东之美食虽然鲜入骨髓,却少有这般辛辣甘冽之物,还是这水煮鱼片,真真合某的胃口。”庞统挟着那浮油下的鱼片放进了嘴里,唏哩呼噜地好半天,才把那让滚油烫熟的鱼片吞下,抿了一口佳酿之后,不由得概叹道。
酒过三旬,庞统这才说起了正事:“贤弟,汝随玄德公到了赭圻城,也有了快一个来月了,虽然两军之间,多有磨擦,我们这边虽然水战其强,然多是小胜尔,虽能略抑曹军之士气,然曹军势大,试探清我荆州与江东的联军虚实之后,必会大举而攻,到时……”
“现在已然是深秋了,不过,这几日连连晴日,天气甚是干热。”陈祗抬眼望天,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庞统气的眼角都立了起来,连嘴边的油渍都没功夫擦,便向陈祗怒道:“统在跟你言说正事,汝莫非把统之言当作戏言尔?”
“小弟岂敢如此,呵呵,不过是觉得今年的天气,好象比较正常,说起来,水战,小弟不甚精通,然我义兄甘宁,却甚知水战之将略。”陈祗顾左右而言他道。庞统听其言,亦不由得点了点头:“不错,兴霸的水战,便是那些江东豪杰,也只有点头翘大拇指的份,昔日洪泽一战,使江东不再言我荆州无水战之能。实乃兴霸之功也。”
“哦,某还正在那纳闷,是谁拿着甘某的名头在这儿大呼小叫的,竟然是士元与奉孝,呵呵。”这个时候,船身微微一沉,一人跃上了船来,不是别人,正是陈祗的义兄甘宁。陈祗早就瞅见了甘宁的座舰,是以不慌不忙地笑道:“兄长,快些坐下,小弟正与士元兄商议着如何与那曹操的数十万水师一战而定胜负呢。”
听得此言,便是甘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少给为兄来这些虚的,一战而定?对面那曹操的军士,便是排成一排,让你来砍,砍到老死,怕都砍不完。”
“呵呵……”陈祗淡淡一笑,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