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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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安胡言,荆州岂能由尔等之意,主公从先君之手,接下荆州,民生安泰,人皆效命,何以要曲从于那汉贼?!”幕官李珪站了出来,指着那傅巽的鼻子大喝道。
接下来,吵吵嚷嚷,几成了一锅粥,陈祗看得频频摇头,边上,庞统看得奇怪:“我说贤弟,汝莫非欲投曹操?”
“干嘛扯小弟身上?”陈祗听到庞统这话,不由得愤然道。“某乃何人,岂能效命于汉贼,兄台何以出言相戏?”
“统观奉孝,似乎淡定从容得很,莫非,汝不担心荆州落入曹操之手?”庞统呵呵一笑,将陈祗拽过来一些言道。“那兄长又何以如此?”陈祗反问道。庞统与陈祗相视一笑,皆不再言,嗯,都是聪明人,说话很能心领神会。
“住口,尔等都退下,主公在此,召尔等前来议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蒯越已然站了出来喝道,总算是暂时弹压了这些人。回首向那刘琦言道:“主公,越以为,曹操虽然位晋丞相,然,南不南下,何时南下,尚为未知之数,尔等却不待人来,便欲匆匆而降,是何居心?!”瞪目一扫诸人顿喝出声。
此语一出,方才跳嚣的投降派顿时哑口无言,这才省起,却实是这个道理,悻悻而退回原位而坐。蒯越向刘琦言道:“不过,越以为,曹操如今已定北疆,南征之心不死,他日必会犯我荆襄,主公却亦早做决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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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让这帮子人给吵得头昏目眩,头痛欲裂的刘琦强撑着坐直了身躯点了点头笑道:“蒯别驾之言大善,唔,此事,便交由诸位先行商权,待拿出了个议程,再呈与我过目便是。某身体倦怠,就先退下了,嗯,劳烦叔父和蒯别驾主持。”说罢了话,在边上侍者的搀扶之下,步入了内堂。
看到此情形,诸人的眼中皆不由得多了一丝无奈,虽然大伙都不说,但是,刘琦自任州牧后,夜夜笙歌,诸人苦劝不听,看样子,果然与其弟一般,皆是一团滩泥。
刘备亦是一脸失望之手,抬起了手欲唤刘琦,却觉得有只手拦住了自己,转过头来,却是蒯越。刘备不由得微愣,而此时,蒯越却扫了一眼在场诸人:“既然州牧将政事相托于左将军,越亦听左将军吩咐。”
“这如何使得。”刘备听得此言,心中一跳,脸上倒是不敢露出半丝喜容,反倒是显得相当的紧张。“州牧不过是困顿了,命我等先行商议,议出了结果,再交予州牧决等,异度以为如何?”
听得刘备此语,蒯越也不再多言。刘备望向在场诸人:“诸位,州牧进位虽不过半年,然我荆州吏治清明,百姓富足,甲具齐备,更有无敌水师,何惧一战?再者,州牧方才亦言,若降,必无颜再见君父,汝等既为臣子,岂能陷主公于不义之地?!现如今,召诸位前来,乃是为了应对那曹操任丞相之事。”刘备这等于是告诉在场的诸位臣工,投降,没门,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对抗。
接下来,简单了,贺是肯定要贺的,怎么贺,拿什么东西去贺,派什么人出使,这些,足以让在场之人吵得天翻地覆。反正眼红此次出使的,多是那些投降派,刘备也懒得多说,看这帮子人在跟前狗咬狗,顺便还跟蒯越私下聊聊天,毕竟同属一个领导,交流一下感情,增进一下友谊还是相当的必要的。
陈祗这个时候,却捅了一下老神在在的庞统一下。“干吗?”庞统回过了头来,满脸的疑问。陈祗凑上了前,在其耳边低语了一番。庞统半晌才回过味来。“贤弟你是说让……”
“快点,再不吱声就来不及了,这样的人,留在我荆州,必成祸端,何不遂了他的愿?”陈祗又接着言道。
庞统眼珠子一转,已然明了,站起了身来,向刘备进言道:“左将军,愚以为,遣韩嵩为使贺之,最是合适。”
“哦?士元何出此言?”刘备早就看到两人在那鬼鬼崇崇的嘀咕,当下开声问道。而那些吵吵嚷嚷之人,也皆尽平息了下来,看着这边。庞统侃侃而言道:“其一,韩郎中曾奉先君之命,出使过曹操,与曹操相处甚洽……”
等那庞统把理由逐一地说了出来之后,在场之人皆尽无语,确实,相较于其他人而言,便是这位韩嵩最为合适,最重要的一点,这位兄台是坚定的降曹派,让他去,若是这位兄台想降曹,那就降吧,反正损失的不过是一位名士,这年头,名士满地走,少一两个,也无损。
“诸君以为如何?”刘备已然领会,当下颔首而问在场之诸人,很快,韩嵩为正使,傅巽、宋忠为副使,出使许昌,以贺曹操为相的大事便确定了下来。
诸人终散去之后,蒯越也向刘备告辞,目光落在了陈祗的身上,呵呵一笑:“奉孝好心计,怕是那韩嵩,已起离心,驱之不若送之,呵呵呵……”也不待陈祗答话,自顾自地往外行去,陈祗干笑两声,正欲辞去之时,却让那刘备拦了下来,随着徐庶等人往州牧府偏厅议事。
到了偏厅之后,刘备脸上重新笼罩了阴云,这里的,皆是心腹,他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诸位,曹操如今挟天子废三公,自为丞相,朝政之事,已成曹操的一言之堂,挟定北之势,曹操必会南下征讨。为今之计,该如何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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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但请宽心,邓县大营的八万健卒,末将等人正日夜操练,淘老弱而募精壮,已然一扫往日之怠惫之气,再有数月,必能大用。”关羽当先越众而出开言道,诸将也皆是此语。而文聘也开言道:“我荆州本就水网密布,北人不习水战,若是抗拒得法,便是百万雄师,亦不足为惧。末将倒是心忧江夏……”
“江夏有甘兴霸与苏飞驻守,凭此二人,足矣。”这个时候,诸葛亮开了口。“江东虽然有百战雄兵,然如今,因那种植神稻、开拓盐场,还有造船欲渡夷州之事,已经转移了孙权对我荆州的注意力,而且做这么多的事,江东士卒,怕是也要参与屯田,所以,此番侵扰荆州,只两万兵卒,足见江东如今已到相形见拙之地,实难再有兴兵之念。”
刘备的眉头仍旧皱着:“唉,若是能再多一些时间就好了。如今荆州初定,外患示宁,内忧尚存,今日观那些官吏,未闻曹兵至,未战而先胆寒,安能上下齐心一战?!”
这个时候,庞统一个劲冲陈祗使眼色,陈祗无奈地低声道:“士元兄已然有了妙策,何需再使小弟出头?”
“哼,汝之功,统不贪。快些,不让,某就替你说了。”庞统拿手肘顶了陈祗一下,威协道。陈祗无奈,只得起身:“玄德公勿忧,曹操若要取荆州,怕是还需再待时日。”
“哦?奉孝何出此言。”刘备闻此言,心中一动,旋及笑问道。陈祗淡淡一笑:“玄德公想必知晓,那曹孟德,闻我荆州有变,使曹仁领军两万,入了宛城,虎视荆北。”陈祗扫了一眼在场之人,嗯,卖个小关子,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之后,陈祗这才言道:“祗有九成把握可以断定,曹操乃醉翁之意不在酒。”
“奉孝何出此言?曹操增兵宛城,挖玄武池日夜操演水军,不为南方,还为何来?”关羽丹凤眼一眯,抚着长须询问道。
陈祗很恨自己手里边为啥没有鸡毛扇,嗯,诸葛亮的手里边也没有,总算是让他稍稍平衡,只得拂了拂大袖,负手言道:“南方,可不止我荆州。”
“难道说……江东!”刘备不由得一掌击在案几之上,脸上露出了轻松和喜容。
“玄德公之思,正与祗不谋而合。”陈祗笑了笑之后,不再多言,回归了矮榻。关羽等诸人若有所悟。
第二百一十四章 修盟
突然,那埋头苦思的徐庶哎呀一声,不由得一巴掌拍在腿上,抬眼看向陈祗,直倒把陈祗看得浑身寒毛倒立,以为这家伙的性取向有问题时,徐庶这才大笑了起来:“好一个陈奉孝,怕是当初,汝便已不安好心了吧?!”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不由得心中一震,齐齐将目光看向神色有些狼狈的陈祗身上,有嫉妒,有羡慕,但最多的,还是震惊和佩服……
刘备亦深深动容,低声喃喃道:“奉孝眼光之远,布局之深,实乃天纵之材也。”倒是那方才已然知晓了陈祗那一肚子坏水的庞统,此刻不由得谓然而叹:“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就是祸水东引。”
至于那亦入了刘备幕府的陆逊,望向陈祗的目光,除了敬佩之外,更多了一丝畏惧,陆逊自认才智高绝,可是入了刘备幕府之后,诸葛孔明、庞士元、徐元直,哪一个不是惊才惊艳之辈,而这些人提及陈祗之时,多是钦服,而与陈祗相处过的陆逊却觉得陈祗不过如此,竟然为了一女子,而赴江东,不过是一风流种子,虚名之士而已。
可光是今日这一手,陆逊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自己与陆瑁被拐到荆州,竟然隐隐约约与原本没有多大关系的陈祗似乎又大有关联起来。
且不论那陆逊如何想,而室内原本阴郁的气氛已然一扫而空,虽然诸人心中还略有忐忑,但是都明白,江东如今有了神稻这种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精盐这样的财富聚宝盆,又有了夷州这个地方作为江东的大后方,再过上三五年,江东富庶,必为中国之冠,到了那时,还不让立志扫平天下的曹操给难受死。
曹操可是久受战略物资的困扰,不然,为何要大搞屯田,兴修水利,就是因为北方的粮食很紧张,打上一仗,就得歇上一口气,即使江东人口比不上中原,但是,战争不仅仅是靠人,还要靠物资,曹操这位千古扬名的枭雄要是连江东的威胁潜力都看不到的话,他也不叫曹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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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荆州虽重要,但问题是,荆州又没插上翅膀,跟江东一般搞经济腾飞大跃进,加之,荆州如今上位的是刘琦,刘备再怎么的,也不可能自己把刘琦掐翻自己上位,毕竟,刘琦是他拥戴上位的,即使刘备握着荆州权柄,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继续收买人心,整合荆州资源,相比起江东而言,荆州与江东的主次地位,就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刘备走上了前来,向着陈祗长揖一礼:“多谢奉孝。”陈祗赶紧侧身让开,回了一礼:“玄德公切莫如此,祗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为了娶媳妇,不得不卖江东一个好罢了。”
听得此言,在场诸人不由得捧腹大笑了起来,那张飞更是一巴掌拍在陈祗的肩膀上:“贤弟此言太地道了,不过幸好,我兄长有子无女。”
听了这话,陈祗顿时一脸黑线,恨不得抄起案几往这嘴巴子乱喷唾沫星子的张翼德脑门上来个头断檀木。便是刘备也气得笑骂出声来:“好你个三弟,竟然埋汰起兄长来了?!”
张飞这才省起自己说错了话,还好他脸皮一向甚厚,哈哈一笑,唱了个肥揖:“是飞失言了,既如此,作为陪罪,今日,飞设宴请诸位,酒肉管饱。呵呵,奉孝贤弟,飞向你赔礼了。”
诸人嘻嘻哈哈地起哄起来。嗯,陈祗这也才悻悻然地道:“哼,且放你一马,惹急了某家,指不定娶了你家闺女,让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听得这话,诸人皆尽绝倒。便是文聘、关羽这等不苟言笑之事,亦不由得摇头放声而笑。
“对了,奉孝,那神稻,莫非就是汝昔日在长沙之时,交予张太守的那种能种两季之稻种。”这个时候,文聘已然开声相询。陈祗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此物,其实神稻不神稻,那不过是吹嘘之言尔,其实,此稻的出处,乃是在交州之南。”
“交州之南?”闻此言,诸人皆不由得心中一动,相互之间已然交→文¤人··书·¤·屋←头结耳开来。
陈祗说着,扫了诸人一眼,又缓言道:“昔日,某曾听一夷人言之,将信将疑故尔使人往交州之南,方识此物,在交州之南,此稻一年可产三季。”
陈祗方说完这话,便让刘备等人眼中冒出来的绿光给吓了一跳,赶紧接着道:“祗曾使人在交州觅地试中,亦可一年产出三季,每亩两石半,一年下来,可得七石余,后来,祗亦在益州试中,益州大部,皆可种植此稻,年皆能产两季……”
陈祗给他们描给了一个大大的饼,交州和荆州大部,以及益州大部,皆可种植这种稻谷,陈祗一边忽悠,一边看着这些人的神情,一个二个的三国著名人物哪里还有平时的谈笑自若之色,倒像是险些滴出了口水的一群恶狼。
“奉孝,那长沙如今种植了多少这种稻谷?”刘备舔了舔嘴唇,这时候,他觉得自己虽然唾沫不停地冒,可是咽喉似乎干得像是要冒出火来。陈祗向那刘备笑道:“不多,只有刘伯盛与黄汉升和张仲景与小弟有旧益,故尔试种,到如今,怕也不过万亩而已。不过,长沙的那些百姓,已然开始向张太守求此稻种来试种了。到是那益州江阳一郡,共计有水田五十万亩,如今皆种植此等稻种,年可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