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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三国立志传-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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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自叹倒霉。

孟广美在那狼吞虎咽,陈祗总算是心里边平衡了一点,没有浪费掉自己的钱帛,让陈祗觉得自己还没有丢掉后世的勤俭节约作风而正自恋的当口,外边,陈忠已然步入了庭中。陈祗抬起了眼,望向陈忠,陈忠步上了前来,呈上了一张小纸条,陈祗摊开细看了一番之后,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陈忠已然引燃了火折子,陈祗将那纸条引燃之后,将灰烬搓成了粉末,吹散而去。

孟广美见得陈忠进来,不由得大喜,待见公子再无事务之后,向那陈忠招手道:“来来来,快些,来与为兄同用此佳宴。”

没功夫理这二人的陈祗手指轻轻地在案几上敲击着,盘算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紧张,到现在的大松一口气,蔡瑁、刘琮,甚至是那蔡氏皆已无影踪,那么刘琦上位,已然没有了阻碍,重要的是,再也不会有曹操持刘琮,刘备扶刘琦相争荆州的场景出现。

更重要的便是,若是刘琦能成新任州牧,只要能平安的渡过半年左右,荆州上层的动荡就会消失,而扶刘琦正位的刘备,自然也能从中获益,若是刘琦亡故,那么,凭着刘备积累起来的威望,加上士人的鼎立支撑,荆州,不了同意外,定入刘备之手。

得到一个完整的荆州,其重要意义远远超过占据益州。只不过,陈祗觉得,北方的曹操,定然不会让刘备就这么轻易地获得荆州这么大块地盘,肯定会有所动作。

第二百零七章 反应

“你是说,刘景升身故,传言乃为蔡德珪与刘琮合谋而害?!”曹操,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久的曹操仍旧是一脸的疲惫,不过,双目之中射出的灼热,还是让刘晔不由得垂下了头。“正是如此。”

“那蔡德珪与刘琮如今何在?!”曹操已然恢复了往日的雄姿,据案俯身而问。“不知去向,刘景升长子刘琦正遣人四下追捕,另外,邓县大军与山都水师皆发生小规模的叛乱,不过,因为刘磐赶到及时,斩杀了蔡氏家将,捉拿了张允,现如今,暂时平静了下来。”刘晔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全都禀报与曹操和在场的文武诸臣。

“至今有多久了?”曹操的眉头不由得锁上了阴云,蔡德珪与自己本是旧友,时有书信往来,原本前些日子,蔡德珪更是来信言及刘表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暗中提起了内应之事,耐何自己先失郭嘉,再失亲子,连番打击之下,一时之间,便是政事也险些无心料理,所以,此事便耽搁了下来。

而这段时日,精神稍好了些,正在与一干心腹计较,准备在今年六月,上书天子,废三公,恢复西汉初年的丞相制度,若是此事得成,自己的权力必然能更上一层楼。岂料,就在这个紧要关头,荆州竟然大变,让曹操不由头痛起来,荆州,在曹操的眼里边,是一块心病,也是一块肥肉,得荆州,东进江东,西伐益州,乃大用武之地。

而照刘晔呈来的情报看,刘琦在刘备的扶助之下,已然在襄阳获得了荆州世族的支持,登上了荆州牧之位。这对于曹操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主公,刘备此人,乃世之枭雄,非凡人可制,如今,其拥立刘景升长子刘琦为荆州之主,刘琦不过是庸碌之辈,而刘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在荆州时日已久,人心附之如云,若再拖延一二,荆州必为刘备所据。还望主公早做决断。”这个时候,程昱站了出来进言。

“主公,程仲德之言甚善。昔日奉孝在时,亦曾言之刘备有英雄志,不早图之,后必为患,如今若让那刘备取了荆州,以荆州之富庶和人口,日为必为主公心头之疥。”另一位人越众而出,向曹操进言道,此人正是曹仁。

这个时候,荀攸却站了出来进言反对:“主公,攸以为不妥,我大军北征乌丸方归,士卒皆疲,兵甲俱损,此时若袭取荆州,事太急矣,加之我军卒多为北人,荆州却水网密布,不利骑战,攸以为,此时,应先训练水军,作好万全之备,再取荆州不迟。”

曹操本已动心,听得荀攸之言,不由得微微一愣,抬起了头,看清了荀攸的表情之后,心中一凛,指尖在案几之上轻叩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公达之言,甚合吾心,即日起,在城外修挖玄武池,用以训练水师,修整武器甲具,作好南征之准备,待到秋时,再议进军荆州之事。唔!子孝。”

“末将在!”曹仁越众而出,望向那居于主案之上的从兄。“汝为宛城太守,即刻起程,某再调两万兵马予汝,切记,不可轻易出战,守住宛城,待某家兵马亲到之时,便是大功一件。”

“主公放心,末将定能将那宛城守得固若金汤。”曹仁领命而去。待诸人散去之后,曹操让几位心腹谋士随其进入了内庭。

曹操坐在矮榻上,斜倚着榻栏,眯着眼睛言道:“诸位,若是那刘琦擒住蔡德珪,会不会……”目光扫下在场之人,最后落在了一向看重的荀攸荀公达身上。

荀攸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道:“肯定不会,无论如何,蔡氏乃荆州望族,加之其妹乃是刘荆州继室,其二弟既然药害其父,若是寻到,必然会明堂问罪,堂堂正正的行事,于其名声无损,也能息诸人之念,若是其暗中擒下,擅自杀绝,必会走漏风声,到时,怕是他这个州牧之位定然不会稳当,所以,刘琦无论如何,也定然不会做此无智之事。”

“这倒真是奇了,以主公与蔡德珪的交情,按理说,若是无法掌握邓县和山都的大军,应该会想到前来投效主公才是。怎么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没了影踪,莫非,乃是刘琦搜索太严,蔡德珪潜藏起来了?”边上,程昱抚着长须言道。

“晔亦是此念,料想必是刘琦追捕甚严,加之蔡德珪非一人,更有其妹其女,还有那刘琮,人多眼杂之下,担心走漏消息,所以,暂时潜藏,也是有道理的”那刘晔也开言附合道。曹操眯着眼睛,听着手下的心腹谋士们分析着蔡瑁等人的去向,心里边也在不停地盘算,他最希望的,便是那蔡德珪能把那刘琮携到邺城来,有了这位刘景升的二公子,再加上一位荆州蔡氏的族长,自已对付荆州,绝对要比硬碰硬要轻松得多。

那刘琦一向与蔡瑁若如仇寇,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比如上次自己北征袁绍之时,便是此子极力主张荆州出兵,以袭许都,典型的反曹派。加之旁边还有个刘备在怂恿,这事,确实让曹操头大,可是眼下,正是废三公,建立丞相制度的最佳时机,若是迈上了丞相,那么,距离自己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所以,曹操不得不生生地压下统兵直奔荆州的心思。

这个时候,曹操看到那贾诩眯着眼睛,一语不发,不由得好奇,清了清嗓子向那贾诩道:“文和一言不发,莫非另有算计不成?”

“主公,诩在想,若是真有人动了手脚,将蔡德珪一行人毁尸灭迹,何人可得利而已。呵呵,或许是诩想得太多了。”贾诩此言一出,诸人皆尽一愣。

而曹操听闻此语,不由得立起了身子,贾诩是谁,曹操很清楚,虽然贾诩入了自己麾下之后,极少言语,但是每言必中,若真如此,谁获利最大?这下,却实让一帮才高八斗之士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就连贾诩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消失,别说是我等,想必那刘琦也是困惑之极,只是,这第三方会是谁呢?”荀公达站起了身来,皱眉苦思……

小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可还是毫无头绪,曹操陡然笑了起来:“文和之忧,虽然有些道理,然,得利者,既非某家,亦非刘琦,如此,何需再思量。”

听得此言,诸人皆不由得哑然失笑,也对,反正蔡瑁死活,他们实际上并不关心,关心的是谁能从中得利,既然各方皆无利可图,再想下去,有能有什么用处?“主公之言甚善,我等皆不如也。”程昱站起了身来,向曹操施礼笑道。

“呵呵,行了行了,诸位,还是好好地议一议,怎么让天子和朝中诸臣同意某家的奏表才是。”曹操抚须笑了笑之后,把话题引向当前最为迫切的问题:废三公,立丞相制度。

※※※

“刘琦为荆州牧,拜刘备为荆州大都督,文聘为楼船将军兼江夏太守,甘宁为柴桑长兼楼船校尉,刘磐为江陵太守……”一位官吏,正在读着手中那份从荆州传来的情报。主位之上,正是面沉如水的孙权。

待那份情报念毕之后,孙权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啊,刘景升竟然就这么去了。”

“主公,荆州逢此大变,我江东应乘势而攻取江夏。”老将程普步了出来,向孙权进言道。“正是此理,江夏乃荆州东进之咽喉,我江东若能据之,则江东稳若泰山。”另一位老将黄盖也站了出来,大声喝道。

而这个时候,张昭却扬声道:“此事绝不可为,主公,此时我江东正该是养精蓄锐之时,切不可轻举妄动,刘表虽亡,然荆州未乱,加之我江东与荆州订有盟约,若因刘表之死而擅动刀兵,以无义之师,而伐哀兵,焉有胜理?!”

一时之间,大厅之上,乱作一乱,武将大多喊打喊杀,文臣却多数站在张昭这边,孙权不由得头大,心中虽怒,却也没有办法,文臣多为江东士家大族子弟,而武将多为旧随孙氏的忠贞之士,武将为的是杀敌立功,文臣想的却是自己的族人安危,还有那战事一起,各家就得拿钱出来。

“诸君!主公榻前,不得无礼!”这个时候,朱然站了出来,大声喝斥道,一时之间,厅中哑无声息,只有双方仍像斗鸡一般鼓着眼睛,那架势,似乎还想出厅去搞上一场全武行才罢休一般。

第二百零八章 取柴桑,正当时

“主公,如今正是春耕之时,而大量军士皆被调往毗陵一带,试种神稻,开发晒盐另外,因为发现了至夷州的水道,大量的水军精锐被抽调往侯官一带,若是要进取江夏,只怕……”鲁肃站了出来,向孙权进言道。

此语一出,诸人的争论也只能嘎然而止,这才省起,大量的军队如今正在试种新水稻,晒盐,还有就是正在筹备登陆夷州的大事,手中能抽调的兵力,最多不会超过两万,而江夏,现如今却有近四万荆州军卒,就算是训练不精,怎么的,也是四万个活生生的人,还有城防所护,二万人,确实根本就没办法攻取江夏,以往征荆州,至少也得出动四五万军士,拿两万人去,对阵四万哀兵,等于是拿江东士卒去送死。

孙权听得鲁肃之言,也不由得摆了摆头,苦笑道:“是某家思虑不周,此时,确非利战之时机,也罢,此事,就暂且搁置,待春耕之后,再作商议。”孙氏一族,窥视荆州已久,其父更是因为攻伐荆州而亡故。孙权的眼里边,荆州也是一块让他馋得口水直滴的肥肉。

不过,眼见诸人皆反对,孙权也不敢太过独断,只得心中悻悻然地说出了方才这番言语。便是此时,却又听到了一人之声:“主公,臣以为,虽不可全取江夏,但我江东也应袭取柴桑,柴桑在我等之手,则进可攻伐荆州,守则能锁住大江,便是荆州若要与我江东为敌,有此前哨,亦难以威胁我江东腹地。”

孙权抬眼一看,出言之人,却是那孙静之子,孙权的堂兄,丹阳太守孙瑜。眼见不能大举兴兵,孙瑜等诸位武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取一地。听得此言,孙权心中微微一动,正欲开言,那张昭戟指扬眉喝道:“如今我江东正是用人之时,尔等不思报效君主,却枉动刀兵,乃江东之祸乱也。”

张昭如此作派,孙权不由得眉头微皱,不过,却也没办法,张子布的脾性,江东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得此言,程普不由得又站了出来:“子布此言差矣,柴桑之地,乃我江东久窥之地,原本已为我江东治下,民望归附,如今,荆州新占未久,何不出兵取之?那甘宁等等人,某家连听都未曾听未过,如此无名之辈以守柴桑,分明就是小看我江东诸杰,若不取之,待那刘琦回过神来,再换将以治柴桑,到时便晚矣。”

※※※

程普可是江夏太守,可惜,如此江夏全境,尽在荆州之手,让他如此不郁闷,而今遇上了荆州大变,加之刘琦不识人,竟然任用一个无名小卒为柴桑长,此时不去取了柴桑,还待何时?好歹也是江夏郡的地盘,取得此地,江东也把手探向了荆州,进可攻,退可守。

张昭还待再言,那孙权却已然起身,大步向前握住了孙瑜与程普的手,满面感动地道:“出兵讨伐柴桑之事,权,就托付予二位了,若我江东能得柴桑,日后便能徐图江夏,此为大功也,张长史之言,乃有所虑,尔等不必多心。”

“多谢主公信重,我等当戳力以报主公。”程普与孙瑜不由得面露喜色,向孙权拜下。张昭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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