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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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邓艾,这位少年虽然算不得少年天材,但是,其刻苦的程度,着实令陈祗咋舌,比如让他练字,只要求他练半个时辰,他却能够枯练上一个时辰,让他跑步,跑一圈,这家伙硬要跟陈府家将一般,跑上三圈,陈祗很是欣慰,天才,有时候是靠一分的才华,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所挥散的汗水凝结出来的。
陈祗与那孙尚香不由得相视一笑。“夫君,咱们在许昌停留了差不多两个月,怎么现如今又这么急着赶路,若是这样,早些起程不更好?”
“没办法,为夫我拿不到准信,不敢离开啊,嗯,再说了,为夫在许昌,也是成天劳碌啊,早走了,事情没办完,如何了得?”陈祗伸手在那置于马车中央固定死的火炉上烤了烤,一股子暖意透过指掌顺臂而上,连脸庞都觉得温暖了许多。
第一百九十九章 秘谈
就这么一个小铁炉子,总算是能抵挡一些寒气。省得自己跟孙尚香这两个南方人难受,至于那孟广美等人嘛,嗯,让他们劳其筋骨去。咱们可是脑力劳动者,跟他们可不一样。陈祗得意地想道。
“夫君,咱们去邺城干吗?莫非您还真想去见曹公子。”孙尚香伸手替陈祗理着鬓角的乱发,低声言道。温婉的声音,让那火红的狐裘衬得份外娇艳的绝色佳颜哪有昔日初见之时半分的果决和寒意。陈祗捏住了孙尚香的小手:“嗯,为夫不仅仅要去见,而且还要见三位,曹丕、曹植、曹冲,特别是那个自少聪慧的曹冲,为夫倒要看看,是否真如听闻。”
“另外啊,为夫还有一个打算,我虽然不算汝南许氏,但是毕竟与汝南许氏有血脉之亲,到了魏地,岂能不去看看我那二位堂舅?呵呵,这两位堂舅着实也有意思,虎父,却生了两个犬子,皆是贪财好名之辈,我那位伯公许虔的英名,生生让这二位给毁了。”陈祗颇有些感慨地道。实际上还有一个原因陈祗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张松,已经到了邺城,而陈祗便是要赶去与其相会。
“那你还去寻他们做什么?”孙尚香眨着漂亮的眸子言道。陈祗淡淡一笑:“夫人可知,我那二位堂舅,虽然本事不大,可专营却有一套,大堂舅许围,为那曹丕的下属,也算得上是半个心腹吧,至于许伯,却支持曹植。嘿嘿,倒也够机灵,知道许氏一门,不可吊死在一棵树上边。”
“夫君在许昌呆这么久,该不会就是为了打听这些吧?”孙尚香倦倦地打了个哈欠,依偎在了陈祗的怀里言道。陈祗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小事,何需本公子操心,在许昌,为夫不过是见了一些故人,安排了一些小事情罢了。”
“哼,瞧祗郎你那鬼鬼崇崇的神情,妾身就知道你没一句真话。”孙尚香丢给陈祗一个白眼,眯起了眼睛,舒服地轻叹了一口气。陈祗呵呵一笑,把孙尚香的头摆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轻拍了拍她那光嫩粉滑的脸蛋:“为夫要做的,乃是为了我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的大计,嗯,同样也是为了咱们以后的子子孙孙着想。”
※※※
孙尚香轻轻地嗯了一声,睡眼惺松地在陈祗的怀里睡了过去,陈祗哑然一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目光,落在那火炉细缝处透出来的红光上。陈祗的脑海里边不停地翻转着前些日子与刘备的秘谈。正是因为那彻夜之谈,刘备才放心让陈祗往北而行,本欲令一百白耳兵护送陈祗而往。
陈祗婉拒之后,刘备亦未再言,却亲自将陈祗一行人等送至新野,方才依依惜别。刘备对自己如此,实不亚于当初两顾草庐于诸葛,但是陈祗虽然内心也颇为感动,但更多的,仍旧是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得失,没办法,毕竟是穿越众,就算是真的要靠投别人,也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罢了。
就跟自己后世上班似的,上班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而已,若是自己想往上爬,那就得为自己的前途打算,结好上司,搞好同事关系,目的只有一个,向上爬,而自己现在,目的是改变历史的进程,而那刘备、曹操、孙权等人,只能算是自己的利益同盟者,借由他们的手,来做出改变,自然,就得挑一个能让自己的利益和目标最大化的主公。
所以,往北地而行,陈祗就是要看看,事若可为,便投靠曹操,事若不可为,那就间之,所以,陈祗这一趟北行,是不得不去,而且相当必要。
到了邺城,安顿好了下人之后,陈祗便命人前探寻张松的消息,待听得那张松就在城东驿馆处,连饭菜也顾不上吃,辞别了孙尚香,打马直往张松所在的驿馆而去。
“哈哈哈!奉孝若再不至,松怕就是要先离邺城而去也。”个头不越过一米六几,大概也就跟朱然属于同一类型的张松,裹着厚实的衣裘,正站在驿馆外仍留有残雪的台阶之上,笑吟吟地向着陈祗合手为礼。陈祗也不敢怠慢,抢前数步,回了一礼:“数年不见,永年兄风采不减往昔啊。”
“呵呵,奉孝莫要调侃某家了,若不是刘益州相遣,老哥我才懒得来邺城,白白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受了一肚子的气。”张松苦笑着报怨了一句之后,扫了周围一眼,与陈祗对了一个眼色之后,亲热地拉着陈祗的手步入了驿馆内,到了室内之后,使人奉上了茶点,挥退了下人之后,而陈祗所带来的孟广美等人得到了陈祗的暗示之后,将整间屋子团团围住。
这时,张松脸上的笑容皆尽褪去,一脸恨色:“曹公回来之后,松到是亲见谒见了数面,可惜,可悲啊,那曹孟德,着实太过骄狂了。”
“永年兄何出此言,汝可是代使君向那曹公相送大礼,曹公何以如何薄待兄长?”陈祗虽然知道历史的经过,不过眼下,仍旧努力地扮演好自己所演的角色,疑惑地问道。
张松冷笑了数声,便如历史一般,把他在曹操那儿受到的冷遇尽数向陈祗倾吐了一番。张松初到了邺城之时,曹操已然挥军北上,所以,只得留于邺城等候,张松于是便结好于邺城的名士,不过,或许是人长的不咋的,加之张松这人又有些傲气,在邺城的名士圈子里,张松几乎是处处碰壁,只有那杨修,与其相处甚得,但是,即使有杨修捧场,可是曹操的那两个儿子曹丕和曹植却并不太卖张松的帐。
怪不得张松一见陈祗之面,就大吐苦水,半晌之后,张松总算是吐尽了心中的郁堵,陈祗很是诚心诚意地抚慰了几句,然后,询问起了召集益州的情况。张松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团糟,如今庞巴西虽然战败,但其乃久掌兵权之人,不奉使君之命回成都,反倒继续招兵买马,表面上说是要一雪前耻,实际上呢,还不是不愿意失去继续在巴西做土皇帝的权力。而如今,南方倒还安稳,呵呵,如今南方商路大畅,我益州,可是越加的富庶了,光是江阳、建宁、永昌诸郡的税赋,已然是数年前的十倍之巨,陇右之边民为避战祸来投者,户以万计……”
“不过,松离开益州之前,刘使君曾起意,将汝兄召往成都为吏,不过还好,使君意志不坚,汝叔公出言相劝,总算是拦了下来。”张松向陈祗透露的这个消息让陈祗不由得心中微惊。最怕的就是有人动他的江阳老本。
“如此,我也能稍稍放心。想必永年兄亦出了大力相助吧,呵呵,祗在此谢过永年兄。”陈祗向张松笑道,看样子,自己的姐夫哥的位置已经不太稳当了,刘璋,等着吧,等咱收拾完了中原的事,回到了益州,再好好算算帐。
“兄长,如今之大势,汝觉我益州,当入何人之手。”陈祗跟张松,皆是对刘璋心怀不满之辈,这话虽然问得相当赤裸裸,但张松也并不在意,张松淡淡一笑:“曹公已经让某家失望了,至于刘景升,垂垂老矣,内乱之像已显,荆州自危,我等便是将益州拱手相让,怕是他也不及取之,倒是那左将军,宽仁爱士,礼待下人,素有重望,若是能让左将军入主蜀地,方有我等之活路。”
“永年兄之言甚善。”陈祗抚掌而笑,不过,张松微一皱眉:“只是,左将军的实力,某家实难看好。如今,曹公北患已平,必然虎视南方,荆州乃四战之地,首当其中,左将军自保尚且不足,何以取蜀?”
“呵呵,永年兄之言差矣,永年兄可知,荆州黄、庞两族,如今已然暗附左将军?”陈祗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张松的耳边低言道。张松微一挑眉:“松当然知晓,可是,单凭庞、黄世家之力,还是不成。”
陈祗又凑上前一点:“若是再加上一位刘荆州的大公子,如何?”听得此言,张松两眼一亮,抬眉看向陈祗。“有五成把握。”张松咬了咬牙,给出了一个数据。
“若是左将军先连江东而抗曹,待荆州稍定,到时,若是汉中与我蜀地再起纷争……”陈祗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悄无声息。久良,室内方回荡起了二人的笑声。三天之后,张松告别了陈祗,往南而行,大半个月后,在樊城百里之外,看到了前来相迎的刘备心腹徐庶……
第二百章 碰壁
“汝之字亦是奉孝?!”不怒自威,高据于榻案,胡须连鬓,身高不超过一米七,却显得相当结实健壮的中年长者,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经由曹植引见给自己的江阳陈祗陈奉孝。
陈祗不赶怠慢,长揖一礼:“正是。”
“奉孝……奉孝!”中年长者哆嗦着嘴皮子,抬眼望向房梁,一副悲痛欲绝之态,见此情景,陈祗不由得心中胆寒,跟前这位可不是别人,正是那魏国的奠基人,大名鼎鼎的魏武帝,名载史册的枭雄曹操曹孟德。
陈祗歪过了头,看向那推荐自己来见曹操的曹植,却见曹植先是一脸疑惑,旋及恍然,不由得面带焦色:“父亲,孩子惶恐。”
曹操眼中带泪的扫了陈祗与曹植一眼,一脸厌恶之色,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一般地喝道:“快走快走!奉孝啊……”话音未落,曹操已然不顾形象的号啕大哭起来。陈祗一脸黑线地跟前曹植离开了正厅。
“奉孝,切勿怪我父亲,他是听得奉孝的字,忆及方亡不久的贞侯,方会如此失态。”曹植向陈祗有些尴尬地解释道。陈祗苦笑着点了点头:“我能理解曹公的心情,如此重情重义,实乃世之罕有。”实际上,陈祗心里边着实郁闷得很,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受曹操如此待遇。
而且,还是由他喜爱的儿子曹植引荐的自己,却也落得如此下场,陈祗既觉得失望,又有一丝高兴,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定下心来,利用刘备,去实现自己的目标了。至于曹操,爱咋咋的,关我屁事。
曹植见陈祗沉默不言,以为他是受了方才的影响,赶紧宽解道:“奉孝不需烦忧,待过些时日,待我父亲从失奉孝的伤痛中恢复过来,植定再为奉孝引荐,凭奉孝之材,当会受我父重用。”
※※※
“多谢公子看重不才。”陈祗向着曹植施礼,满脸感激地道,曹植牵住了陈祗的手,呵呵一笑:“你我乃以文会友,已为致交,切莫再唤我公子,若是奉孝再如此,植可真要着恼了。”曹植故作嗔态地道。
陈祗只得苦笑道:“子建,今日之事,实乃是祗太过着急了。”出了府门,不顾曹植的再三邀请自己去赴诗会,陈祗推说自己家中有事,好不容易才辞别了曹植而去。骑上了座骑,陈祗摇了摇头,看样子自己在曹魏圈子里,除了挣了点名声,毛都捞不着一根,还好,若不是先去许昌,把大事给办了,自己这趟魏地之行,还真是白跑了。
“祗郎,今日怎的回来如此之早?咦,连身上都没了酒味,莫非夫君转了性子不成?”方入了院,孙尚香便迎了上来,替陈祗宽衣笑言道。陈祗呵呵一笑:“没办法,家中有娇妻在等,为夫若是不再快些回来,怕是到时候,又得让夫人点灯枯守,要么就是拿院子里的老木来撒气。”
听得此言,孙尚香不由得俏脸飞红,啐了一口:“妾身不过是在练习箭术而已,这院子小了,腾挪不开,妾身这才让孙嫣画了红心挂在树身的,哪会成心拿树来撒气。”
“嘿嘿,好,是为夫错怪娇妻尔,当罚……罚一个。”陈祗将孙尚香搂进了怀中,在她那温润柔软的樱唇上轻啜了一口,然后探舌而进,嗯,深吻,到得陈祗抬头之时,孙尚香已然满脸尽是媚意,娇喘不已,似嗔实羞地瞪了陈祗一眼,这才去给陈祗倒上了一杯热茶。虽然已经跟陈祗成亲快有半年了,可是,夫君那些亲昵的举动,有时候还是让孙尚香觉得面红耳赤。
“春天了,正是马踏春泥时,夫人,怕是咱们的归期也近了。”陈祗换上了一身轻衫,抿着热茶,向那身边的孙尚香言道。孙尚香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陈祗。“夫君,你的事都做完了?”
“嗯。是啊,都做完了,呵呵,为夫我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如今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