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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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事业的进步与发展,体现人性的美好等等等……
陈祗坐在榻上,摸着自个那还没长毛的下巴,越想越美,岂不料,他那一脸猥琐的笑容吓得两个丫头片子战战兢兢地差点抱到了一块,心惊胆战地瞅着这位公子爷。陈祗这才省起该干啥,也是,自己才刚到三国,总不能一夜之间,就改掉过去那位陈祗的习惯,去书房瞅瞅也好,总比傻愣愣地蹲在这边犯傻要好过百倍,再说了,自己还真没亲自接触过汉代的竹简呢,在后世,能隔着防弹玻璃让你看上两眼就知足了,想摸?等等,先等你考上了考古专业,在考古界熬上十年、政审合格再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嗯,坐着也实在无趣,你们二人给本公子带路,去书房溜溜。”陈祗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贞儿和瑟儿很是心有余悸地对望了一眼,还好,咱家公子爷没笑出病来。在贞儿和瑟儿的引领下,溜跶到了书房跟前。贞儿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锁。
点亮了房中的油灯之后,在昏黄色的灯光之下,陈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半个屋子,推满了用丝带扎好的竹简,格老子的,这小半屋子的竹简拿到后世去卖,怕是没个千来万的身家根本就不好意思问价,不过,在买卖途中,让警察叔叔请进局子里吃牢饭的机率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九,说不定脑门上还得安个倒卖国宝文物罪。
陈祗一面啧啧称奇,一面围着这些在后世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眼里边绝对是珍宝的玩意溜跶,一会翻开一捆《春秋》的竹简惊叫一声,一会抄起一捆《神农本草经》在那抖着嘴皮子不知道嘀咕啥子。两个丫头站在一旁,表情显得有些麻木地看着自家公子在这一惊一诈的。
陈祗至少在书房里边上窜上跳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显得平静了些,心里边的欢喜越来越少,反倒显得有些郁闷,是的,陈祗虽然认识繁体字,也懂书法,可问题是,这些竹简上边,既有自己认识的繁体隶书,可也有那些大篆、小篆,甚至有些还是繁体的汉代草书和行书,陈祗可真抓瞎了,除了那写得规规矩矩的繁体隶书陈祗大概都能认识之外,那些什么小篆大篆,陈祗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第十七章 不愧为三代忠良
格老子的,想不到自己后世堂堂一文学青年,到了三国时代,本以为凭自己肚子里边的文采和学识功底,好歹也能下笔如飞,又或博览群书。可谁曾想,写药方得找人代笔,而这会子,甭说看内容了,能把字认全就算是老天爷替咱开金手指了。陈祗越瞅这些没有棱角的篆体字,心中越是愤恨。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贞儿眼见自家公子瞅着那些书简,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眉头轻皱,上前询问道。
陈祗哪里能说自己不认识这些竹简上的字,只好打了个哈哈。“嗯,公子我觉得这篇文章甚佳,所以看得神彩飞扬呢。”
边上的瑟儿终是年纪小,心直口快地道:“公子你莫不是逗我们姐妹们吧?这分明是《礼记》中的专述丧衣穿着规格的《丧服大记》,贞儿姐你,唔?……”瑟儿的嘴最终让贞儿伸手给堵上。
小心肝都差点让瑟儿这话给吓得跳出胸膛的贞儿心惊胆颤地一回头,正瞅见公子爷抱着那本大篆所书的竹简《丧服大记》,脸上青红紫绿变幻不停,两条原本英挺清秀的剑眉跟毛毛虫一般在那扭来拧去。
羞愤得无地自容,就想拿根捆竹简的绳子窜房梁把自个吊死算了的陈祗两眼喷火地看着竹简开头上那的那几个篆字,只差没吐血三升。“格老子的,早知道就该问问这两丫头识字不,这下倒好,不懂装懂,原本以为能忽悠别人一把,岂料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揭了短,自己这大好文学青年,医学博士,穿越精英的脸面该往哪搁?”
屋外虫鸣,室内灯火昏黄,还捏着《丧服大记》楞在原地的陈祗恨不得能拿牙把这约重三五斤的竹简给咬碎了全吞下肚,再把这俩丫头给灭了口。
陈贞见到自家公子爷那尴尬得无以复加的表情,差点儿就笑了出来,还好贞儿年龄稍长,还算理性,省起这时候要是笑出声来,天知道会不会让公子爷当场抓狂发飑,顿时横了一眼边上的这位没有心机的妹子,警告似地捏了一把尚未醒悟过来的瑟儿,蹲下了身形,收拾起了燃着油灯的书案上的竹简,一面像个没事人似的莺莺而语:“公子,这些便是您平日里最爱阅览的典籍,奴婢和瑟儿,最是喜欢听您吟诵《诗经》国风里的关雎。还有这个,这是老主人最喜欢的《尚书》……”
而边上的瑟儿也醒悟到了自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垂头丧气地跪坐在贞儿的身侧,可怜巴巴地眨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希望陈祗能原谅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斜着眼角瞅到着两人的陈祗,看到她们如此作派,看着那瑟儿可爱的脸蛋上那灿若明眸的双眸,还有贞儿那刻意转移注意力的行径,气早消了大半,嗯,什么穿越者文学青年的自尊早让这位能为了跟漂亮妹妹约会而穿越至三国的兄台忘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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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都还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更有不耻下问之语,圣贤如是,何况咱本就是外来户,不太熟悉环境,偶尔让别人指出一两处错误又怎么的,正所谓,韩信忍得胯下之辱,方能成就一代名将,刘邦厚着脸皮子在项羽手下熬了那么些年,才能成就帝王霸业。不说老一辈的封建社会军事家和政治家,就说当代的,人家曹操这位杀人如麻的兄台都能忍受别人在他面前跳脱衣擂鼓舞,刘备兄台更能忍着性子在曹操家的菜地里浇粪水观察蚜虫生长,难道我还不如那些封建主义军阀头目不成?”陈祗如此想后,顿觉得好过了许多。
装着个没事人似的,坐到了书案跟前,大赤赤地拿起了桌上贞儿摆放的竹简,心里边大是松了口气,格老子的,好人就是有好报,至少跟前这份《诗经》的竹简,正好是用中规中矩的繁体隶书写的。
陈祗摇头晃脑地照本宣科念了起来:“……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读是读出来了,陈祗的表情也作陶醉之状,可就是不太理解,汉有游女,看来古代人还真够开发的,女娃子下水,边上有人瞅着也不怕,改天咱也去长江边上瞅瞅,好歹穿越到了三国,总得见识一番三国美人鱼才是。
心里边虽然如此想,可嘴里不停,继续吟诵,好歹在学校时是个学生干部,上台朗诵一下诗歌啥的也经常干,读起来,倒也显得抑扬顿挫,听得这两个丫头片子作一脸欢喜之状,嗯,虽不知道这俩丫头片子是故意表演还是真心,但好歹让陈祗很是得意了一番,念了一捆竹简之后,陈祗总算是找回了一点自信,干咳两声笑道:“还好,大病一场,本公子还以为自个把一身所学都已经还给了老师,倒不想,还能认得这隶书。”
两个丫头很是配合地干笑两声,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公子爷不打算计较方才之事,事后方才省悟得罪了公子爷的瑟儿悄悄地擦了一把额间的细汗,暗暗咬牙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子。不过,这位年方十三的少女,怕是过没几个时辰,肯定会把自己的誓言忘个一干二净。
陈祗脸厚够厚,凑上了前:“嗯,方才之事……”
“公子大病初愈,方才头晕目眩,拿错了竹简,这才是妙文章。”贞儿眯起那对细长的眸子,笑得跟狐狸似的,此言一出,陈祗差点儿忍不住冲这丫头翘大拇指了,瞅瞅,太善解人意了,真不愧为三代忠良。边上的瑟儿眨巴眨巴眼,在陈祢和贞儿的目光威慑之下用力地点了点脑袋,表示自己坚决地支持贞儿姐姐的论点。
接下来,自然畅开了好说话,陈祗很是坦然,带着一丝伤感地承认自己大病之后,已然忘记了所学大半,而贞儿和瑟儿对此表示同情,同时对自家公子爷的朗诵水平之高进行了赞扬,另外,瑟儿还自告奋勇地表示,如此公子爷偶尔忘记一些字句,身负家传学问的她,还是能帮一定的忙,嗯,很是相谈甚欢。
这下,陈祗还真是有些好奇了,随手翻了一捆竹简,上边的周易两个篆字,陈祗还能认识,后世经常在那些躲在桥墩底下的算命先生跟前,就喜欢摆上这么一本,于是就递到了瑟儿的跟前。“瑟儿,这是周易吧?你且读来听听,公子我还真没见识过《周易》之精髓呢。”
他这倒不是难为瑟儿这大眼睛的小姑娘,而是觉得好奇,想看看这两个丫头是否真如她们自己所说的一般能断文识字。顺便也想了解了解这本迷信人士几乎人手一本的奇书倒底在忽悠啥,能从古代忽悠到二十一世纪,陈祗以前可没闲功夫去瞅,没想到的是,事情往往总是让陈祗难以预料。
“……无妄: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瑟儿很是认真地拿着竹简,用她那甜美又略显稚嫩的嗓音诵读起来,而贞儿,则在陈祗的耳边,向他解释这卦象的含义:“……大亨大通,这是一个吉利的占问。心思不正当,就会有灾祸,不利于外出有所往……”
等到贞儿解释完了最后一句之后,陈祗总算是省悟了,怪不得古代那么多的思想家政治家喜欢读《周易》,原来这里边,还真藏着大学问。
第十八章 严颜严世伯?
陈祗在后世,一直认为《周易》不过就是那些算命先生和摸骨瞎子拿来忽悠社会上那些信仰空虚,没有生活目标的人士的封建迷信书籍,可照贞儿和瑟儿所解释的,陈祗这才发现自己过去的想法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就如这一篇无妄卦,虽然是占卜,但何尝不是一种对于人生的感悟,向问卜人指点一条去伪存真的生活道路。
“……此卦就是告诫人不可胡作非为,没有付出,就想有收获不过是一种妄想罢了,人就该踏踏实实的做事,认认真真的做人,正所谓,没有付出,哪有回报。”陈祗不得不佩服她们,至少,贞儿和瑟儿这俩个丫头的文学功底还真不是盖的。
“公子高见,您的见解,既简单平实,又能发人深省,远远比奴婢所解之卦象高明多了。”贞儿作双手捧心状,很是崇拜地道,边上,瑟儿粉扑扑的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嗯,目光里同样诉说着一向仰望,陈祗这下总算是板回了面子,乐的嘴咧的老大,差点儿找不着北了,谁说不是,好歹上学的时候,老师成天都拿课本上的那些文章让咱们整出中心思想,常年累月之下,归纳汇总文章的思想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过,嘴里边倒是很谦虚:“哪里哪里,还是贞儿、瑟儿厉害……”顺便打听了一番,这才明了,原来贞儿的父亲,正是伴其父读书的童子,很聪明,学习相当的不错,后来其父为官,贞儿的父亲也就作起了下属,这两个丫头的学问,都可算是来自家传。
没想到啊,自个还以为古代人都没文化,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没文化,格老子的,还好自己穿越的正是好时候,不然,穿越到二十来岁的读书人身上,瞅着篆字两眼一抹黑,提起笔来写不出一个正确的繁体字,还不让人给鄙视才怪。
似乎看到公子爷确实比起往常要好说话得多,而且平易近人,让这两个丫环在面对陈祗的时候,也显得活泼了许多,竹简反倒放在了一边,贞儿又用书房里的烹具又煮了一壶茶。在陈祗的要求下,贞儿与瑟儿跟前也都摆上了一碗这种煮茶,说实话,这种煮茶的味道也还不错,虽然茶的香味被掩去了一些,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
陈祗抿了一口,才问起这二人她们的家人。贞儿掩唇笑道:“看来公子还真忘了,我父亲早在月前,已经去了蜀郡,前去接公子您的叔公和堂舅去了。至于瑟儿的父亲嘛……”
贞儿说到了这,故意顿了一顿,那瑟儿的脸蛋顿时红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贞儿的手嗔道:“姐姐不许胡说。”
“我哪有胡说,你父亲难道不是去江州上任,反去了别处不成?”贞儿笑眯眼儿又弯了起来,嘴角的酒窝在灯光下隐现。而瑟儿的脸蛋已然红得粉扑扑地,恨不得一头埋在贞儿的怀里不起来,这倒是让陈祗好奇了,这丫头发什么神经,自个的爹去出仕为官,也用不着跟要嫁人似的。
瞅着贞儿掩唇而笑的如花娇颜,还有那个瑟儿羞恼交加的模样,让陈祗内心里那热烈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贞儿,瑟儿这是做什么了?小脸都红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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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儿忍着住笑意答道:“公子爷,瑟儿的郎君,就是……哎呀,小坏蛋,姐姐不说了,你莫挠我。”
这倒是让陈祗一愣,格老子的,瑟儿这丫头才多大点,放后世,怕也才上初一初二,就这么丁点大的小姑娘,已经嫁人了?陈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说,瑟儿你成亲了?”
“公子您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