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说韩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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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哪个也不敢伤着魏柔,偏生魏柔下手也黑,弄的信陵君三天两头的要出点血,安抚手下的受伤的门客。
韩非鼓足勇气道:“公主……。”才说个开头韩非就忧郁了,想想觉得还是不能说。
信陵君着急了,赶紧鼓励道:“说,继续说。”
“那我就直说了,公主手下有个女兵,韩非想找君上去说项一番,看看能不能要来。”韩非总算是把要求提出来了,心里不禁恶毒的想,丫头,等着吧,有你受的。
信陵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换成现代人,肯定要在心里来上“我靠!”两个字,居然提的是这个要求,我这不是白开心了么?韩非这小子,脑子里进水了,好好的公主不去动脑筋,想什么女兵啊?失望的信陵君颇为郁闷,脸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干笑两声道:“这个嘛,我说了也不算啊,回头我去帮你问问如何?”
韩非听这话的意思希望不大,满腔的热情被迎头浇了盆冷水,悻悻道:“如此,劳烦君上了。”
(注:贵族之间,下人奴仆,互相转让是常有的事,从这点上来看,韩非的要求其实不算过分。)
信陵君见韩非如此,虽然失望,但想到自己是地主,怠慢了韩非可不好,赶紧的给朱亥递了个颜色,朱亥立刻明白,上前拉住韩非道:“非公子,左右现在无事,陪某家去喝上两碗。”说着也不等韩非答应,拉上就走。
第二十四章 吃鱼
信陵君一向豪爽,喜欢结交有本事的人,对韩非信陵君是心存结交的意思的,按说个把女人不算啥,可是事情牵扯到魏柔,信陵君便有点头大了。
既然韩非提了要求,信陵君的习惯是怎么也得去努力一下,眼下各路人马还没到齐,还不算忙,这点事情还是趁早办了,也可以给韩非留个够义气的印象。另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信陵君在国内的日子并不好过,龙阳君那个玻璃依靠魏王的宠幸,明里暗里的在和他斗。信陵君发动这场战争,一是要向魏王证明自己的号召力和重要性,二是想借这个机会,与其他国家的重要人物接近,即使将来在国内呆不下去了,也好有地方可退。其实以信陵君对赵国的恩惠来说,赵国是最好的退路,但多一点选择也没坏处,当年孟尝君还狡兔三窟呢,再说这也只是最坏的打算。
对韩非,信陵君以往并不重视,只是最近知道韩非娶了李震的女儿,这一下韩非的地位就变的敏感起来,以信陵君的看法,再怎么不济,韩非有李震这个强力的岳父,在韩国的地位绝对只会上升,交好韩非绝对没坏处。
还有一点,这次联军行动前,龙阳君亲自去的韩国,他的一举一动,信陵君都有派人监视,自然也看出韩非对龙阳君的态度,更从李震的态度上揣摩出韩非的真实意思来,从这点上来看,结交韩非,实在有相当的必要性。作为一国大豪,信陵君考虑问题,自然是首先考虑到利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想到就做,信陵君往魏柔的营帐走去,边走信陵君还在琢磨,韩非这家伙怎么想起来要女兵的,还没说要的是哪个。想回去问一下吧,觉得还是先看看魏柔的态度再做决定。
来到魏柔的营帐外,站岗的女兵自然不会拦着信陵君,军营之中也省了通报的程序,信陵君也没把魏柔这当军事机构,直接就走了进去。
再说魏柔,回到营内,心思全乱了方寸。一个女儿家,被人看了不该看的,还是很要命的。真要说魏柔现在就很喜欢韩非,非他不嫁,那倒也不至于。对韩非的欣赏那是肯定的,加上被看去了清白身子这事的作用,魏柔心里自然是希望韩非能有所动作,漂亮女人对自己的身体总是很有信心的,魏柔也不例外。魏柔心里总觉得,韩非看了自己的身体,能不动心么?再说魏柔本就很少真正意义上的与男人接触,对韩非有点意思也就不难理解了。
躺在塌上,魏柔心乱如麻,想着找个由头,让信陵君去帮着试探韩非的心意。一时又想不出啥好主意的时候,信陵君进来了,正好看见魏柔的脸红一下白一下的。
“哎哟!我们的柔公主这是怎么了?脸红的连胭脂钱都省下了。”信陵君心里多少察觉点苗头,出言打趣,顺便试探一下魏柔的反应如何。
魏柔没想到信陵君突然进来,好比做贼让人抓了现行一般,非也似的从塌上跳了下来,为掩饰心里的难堪,抢上两步拽着信陵君的手一通摇晃道:“小叔,您取笑人家。”话虽如此,魏柔的脸却是更红了。
信陵君是老成精的家伙,一看这表情便知道肯定有文章可做了,嘿嘿笑道:“我哪敢取笑你哟,上你这来是求你来了。”
魏柔一听好奇,也不摇了,抬头问道:“小叔,您还要求我啊?”
信陵君做为难状,苦笑道:“是啊,都是韩非这小子,是他让我来求你的。”
魏柔一听心跳立刻加速,寻思着原来韩非这家伙这么坏,怕当面求好一旦被拒绝大家都没面子,绕着弯子让信陵君来求自己,感情他也没能逃过自己这道美人关啊。魏柔的虚荣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想当然的认为韩非让信陵君来,是请信陵君来说媒的。
信陵君见了魏柔的表情,自然将她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心内不由的苦笑道:韩非这小子还真会给自己出难题,放着好好的魏柔不喜欢,偏生看上了个什么女兵,魏柔的性子是骄横惯的,等下弄不好会给自己摔脸子也不一定。
为难归为难,话还是要说的,信陵君脑筋一转,做为难状,叫魏柔的小名道:“小柔啊,这事有点说不出口啊,韩非的给我出了道难题啊,说出来怕你生气啊。”
魏柔一听更觉得信陵君是来说媒的了,脸儿热的发烫,再不好意思面对信陵君,扭过头出,露出女儿家羞怯的模样,低声道:“小叔,您只管说就是,柔儿不生气就是。”
这下信陵君更确定了,不用说魏柔是对韩非有意思了,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韩非这家伙看上的是别人。信陵君哪里晓得,韩非倒也不是看上什么女兵,只是报复心理在作怪,自从杀人穿越之后,韩非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主,这种变化可能是以为前世压抑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吧。
“韩非求我和你说啊!”信陵君苦笑一下,话才说一半,心中激动的魏柔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猛的扭过头来,一脸期盼的看着信陵君道:“他说什么?”
“他啊,求我跟你要个人,你手下的一个女兵。”
“啊!”满心欢喜的魏柔顿时如同被浇了一脸的冰水,红脸在瞬间变的卡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信陵君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信陵君点点头,魏柔气的猛的转身往塌上一坐,伸手操起塌上的锦被来,双手使劲要撕,撕了几下没撕动,气的又把锦被一摔,口中不住的低声骂道:“死韩非,臭韩非,我让你眼睛乱看,早知道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让你做睁眼瞎,我让你做睁眼瞎。”
魏柔正在生气咒骂的起劲,外面女兵进来禀报道:“公主,君上,营外朱亥求见。”
魏柔这才停了下来,气呼呼道:“让他死进来好了。”
朱亥进来,见礼后大声道:“禀报公主君上,赵将庞援率五万骑兵已经赶到十里之外,赵军信使正在中军等候。”
信陵君一听心道赵军来的好快,但一想便释然,赵国与秦国仇恨最大,长平一战白起坑赵卒四十万,赵国做梦都想报仇,现在机会来了,自然跑的比谁都快,再说赵自灵武王胡服骑射后,屡胜匈奴,骑兵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这次估计是以骑兵为主,自然来的要快上许多。
要接待赵军,韩非和魏柔的事也只能放一放了,信陵君朝魏柔道:“小柔,小叔军务在身,先去了。”说着信陵君拔足出了营帐,朱亥正要跟上,却听魏柔道:“朱亥,你留一下,我有话问你。”
魏柔心里其实也奇怪的紧,她不是笨人,刚才是在气头上,现在静心一想,事情蹊跷的紧,论样子周围的女兵没一个比的上自己的,韩非怎么就看上其中之一了,莫不是另有隐情?想到这里,魏柔想起刚才韩非和朱亥在一起的,朱亥应该知道点什么,便留他下来问话。
“公主有何吩咐?”朱亥赶紧的上前行礼问。
“那个……那个……刚才我走了他都说了些啥来着?”魏柔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不问也不甘心啊。
朱亥虽粗,但人不笨,立刻明白魏柔问的是韩非了,见魏柔的扭捏状,朱亥心里也有点下数了,想到魏柔没少在信陵君家里惹事,有心报复一下,装着恍然的样子道:“哦,公主问的是韩非吧?他没说啥啊!”
“真的没说?”魏柔表情失望的问。
朱亥暗笑,觉得总算是报了点小仇了,却也不敢太捉弄魏柔,当下做思想状,拍拍脑袋道:“等我想想,好象说了点啥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这大笨瓜,刚才的事就忘记了。”魏柔本想大声骂来着,可一想这会得罪的了朱亥,朱亥不说实话也就罢了,回头在韩非那乱说,自己真的要被韩非白看了,于是改成了低声嘀咕。
其实魏柔还是很招朱亥喜欢的,见魏柔如此委屈自己,以前哪有这等好事啊,朱亥也有点不忍心了,连忙笑道:“我想起来了,韩非说了。”
“说啥?快说。”魏柔来了精神,追问道。
“韩非说啊,公主很漂亮,他也很喜欢,就是……”朱亥这话其实是在编了,韩非可没当面夸魏柔漂亮,朱亥这是想让魏柔开心了。
“就是啥?你讨厌了,说话总是留一半。”听到韩非夸自己漂亮,魏柔的心里的不快烟消云散,露出欢喜的表情,有点迫不及待的追问。
“就是御下不严,乱用暴力,韩非还说了,刚才有个女兵虐待他来着,他要报复。嘿嘿!”朱亥现在也顾不上朋友交情了,为了魏柔,就这样把韩非给出卖了。
魏柔一听顿时恍然,心道韩非原来是为了这个,这未免有点小家子气了,可是转念又一想,韩非怎么说也是一国的王子,刚才手下女兵一时没个轻重肯定有的,还当着自己的面拧了韩非一把,换成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要魏柔把手下交出去给韩非处置,魏柔是绝对不答应的,想到韩非刚才被拧的时候,那声喊疼的样子,魏柔不由扑哧一笑,想了想对朱亥道:
“你去让人抓几条鱼来,然后去对韩非说,本公主久慕韩非的才名,今夜请他吃鱼喝酒,算的赔罪就是。”
朱亥听的有点不明白了,他是个文盲,哪知道其中的意思。
第二十五章 问策
(闻一多《说鱼》篇里说,中国民歌里常以鱼为隐语代替匹偶或情侣,打鱼钓鱼为求偶,烹鱼、吃鱼比喻合欢或结配。之所以以鱼来象征配偶,以为鱼是古人认为繁殖功能最强的生物。)
“什么?魏柔请我吃鱼?”韩非听了朱亥的回话,多少有点糊涂了。魏柔以为韩非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这个韩非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韩非子了,而是穿越而来的,虽然是学历史出身,对诗经也颇为喜欢,只是一时哪里能想到上面去,哪里想的到,一向喜欢枪棒的魏柔公主,居然也拽起文来,玩起文字游戏。
韩非也没心思多想,觉得见一面也没坏处,把误会解开就是,再说韩非还真的没动魏柔的脑筋,韩非觉得,一个公主敢往战场里钻,奇網网收集整理就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这时信陵君也安排好一切接待赵军将领的事宜,走过来对韩非道:“非公子,赵军庞援乃一代名将,我等一起去迎如何?”
按照历史记载,这次联合对秦的作战,主将本应该是庞援,现在历史发生变化,信陵君成了主持人。对于庞援,韩非还是慕名已久的,当然是要见上一见。
“如此甚好,韩非陪君上走上一趟。”韩非应了下来。
信陵君为首,带上韩非和一干门客,出了营门,韩非还以为信陵君像上次接他和李震时那样骑马,没想营外备下战车一辆,信陵君登上后对韩非道:“非公子,与无忌同乘如何?”
韩非心道还好不是同塌,这个还能接受,笑笑道:“固所愿尔。”
二人同乘,五百门客骑马随行,出营往北而去。
“非公子,无忌有个问题,还请公子不吝赐教。”在马车上,信陵君突然对韩非。
“不敢,君上见外了,韩非一介书生,君上垂训,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不知道信陵君要问啥,话还是要说的漂亮点的。韩非心里其实没多少底,觉得信陵君的问题肯定与韩非子的政治理论有关,前世的韩非对韩非子的理论倒也研究过,但绝对没有韩非子本人理解的深刻,而且前世里的书籍中,大多数带有很多的政治倾向,这对读者来说,绝对是有误导作用的。
“如此,无忌放肆了。不知非公子以为,此战对秦,胜算几何?”信陵君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