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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绚日春秋-第263章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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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步回去找自己的“镇宅宝剑”。

李进喜大步如轮,心底却怕见到吕经,要砍得真砍,最先就在县衙里找,见门踹看,里面有人了就粗声大气地问:“见吕经个兔崽子了不?”这般找了七八个门,仍不见。他心里也飘飘得意,心说:“他吓跑了!”

衙内官吏虽不敢靠近,无不大喝:“你要干什么?李县尉,快把剑放下!你找吕县长干什么?快放下!”

越是这样,他越上头。浑身上下全是英雄气。看到围在身边的人就用剑指,吼道:“滚!”

几个差役在前,拿上自己又亮又薄的公门刀后退,又有几个差役怕这种不是杀人的刀也伤住人,回头取了水火棍往他身后堵。他却视而不见,逼着前头的差役进二门,来到签押房,心里刚慌上一慌,就又记得“烈而无胆的评价”,便猛然间朝门冲去,用粗大的鞋掌说话。“啪”,“乓”两声响,那门洞开,他一闪身进去,喝了一声。

外头地人个个浑身乏力,两眼直冒金花,记得吕经好的人,眼泪都迸出来了。正是他们悲恸之时,李进喜又端剑而出,前手捏成诀,后手扬着剑,咆哮问人:“吕经呢。你们他娘的把他藏哪了?”

众人骇然,方知道他进去没找到吕经,暗暗幸庆。接着,有人疯一样地转头,要去先一步找到,让吕经避一避。一起步,正和一人冲个满怀,只感觉眼前一花,就见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视之,吕县长,连忙弯身去搀。

吕经驻剑而起,提而向前,大喝:“李进喜,你个狗娘养的,你给我跪下!”

李进喜就到眼前,前脚抓地,后脚稳如岳泰。众人旁观,见一人如山中老虎,手提几斤宝剑,另一人如瘦鹳老鸟,甩手扔了剑鞘,无不衷心起噪:“吕县长快躲!我们抓他!”李进喜正是劲上巅峰,冷不防吕经拔剑欲斗,毫无心理准备,愕然问道:“你是要给我比剑吗?”

“比你娘里个腿!”吕经狠骂了句,双手抡剑起敲。

李进喜挡了一挡,发觉挡得不顺手,心里猛地虚下去。立刻一手拿柄,一手捧尖,反反复复地伸收胳膊,急急抽退。吕经看也不看,猛追猛敲。他身矮,和李进喜一进一退,犹如蹦跳一般,看得众人又出冷汗,又叫滑稽。

李进喜拿剑尖不容易,一个扶不住,心寒大叫:“要人命啦!”再看剑又来,他一溜烟就跑,腿软,扑通跳到花园子里摔倒。众人还敢相信那是刚才威猛无边的大汉,好久才反应过来,各拿扫把、树枝、水火棍,协助吕经把他挤住。

吕经见李进喜弓腰护头,大笑两声,转身回走。刚走两步,李进喜呼哧、呼哧喘气,又猛地站起来。突然,他飞快地追出去。一个差役没有拦住,只好朝吕经大喝一声提醒。

吕经也在起伏不定地喘气,听到回身,几乎和李进喜碰头。在众人的注视下,李进喜一点、一点地堆下去,最后扑通一声跪实,有气无力地说:“剑不是我的。我借来的,得捡回去!”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十八 出其不意(3)

李进喜扛剑来、拖剑归,半路被冷风一吹,身形就东倒四歪地晃荡。他醒了几分酒,这时幡然醒悟:韩复是让我去争夺县里的指挥权的,我怎么去找吕经私斗?这样回去被他们问起,该怎么说。难不成再回县衙去?可若此时再回去讨,不但在老头子那儿占不住道理,还是往火上浇油。他可以顺势办自己的罪。

想到这里,他擂了脑袋蹲下去,一边恨自己没用,一边加急准备谎言。

没有他这个主人,客人不好散场。韩复出来寻找,正看到见他在楼下蜷身徘徊,知道他没办成事,因怕丢脸而不敢回去,便走了去,说:“好啦!以吕经的为人,你怎么能夺得下权力?既然有可以做主的客人在,何不用他山之石攻玉,想好怎么说,把吕经的跋扈和无礼说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你这个郡里任命的武官该不该出来主持军事?”

看着在地上滚过的李进喜,韩复又叹道:“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他越俎代庖,逐份内之官,对不对?你说给上官们,我就势让他们周旋一二!他们怎么推辞得掉,只会立即起身,出头找吕经。”李进喜一想到吕经跟自己老子一样地镇着自己,压着自己,不当自己是人地敲打不说,还不让自己去官,而自己怎么想尽办法,都被他欺负着,就有千般无奈,万般难受。他嘴唇抖得不停,几乎想趴到韩复身上嚎啕大哭,只是说:“恨人太多,杀不上他。”

韩复明白这家伙酒后纵情,恐怕是要崩溃,便扶他上楼,要他哭到楼上。果然,他一到楼上。就淌着滂沱的眼泪,从流寇要攻打县城开始倾诉说:“投降是他的主意。我想县长都要投降,别的人怎么办?就召集大伙问问。可他玩了我一手,突然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王水很默契,居高临下地垂询,当即让几个手舞足蹈的郡中来客去帮帮这个可怜人。

郡官没法在王水面前推辞,坚定了一下搞掉吕经的决心,先后去找吕经,要他立刻向李进喜交权,不许李进喜再受委屈。

他们带着同情。到县衙找到吕经,先是和事佬般劝说。劝说不成,就把倒吕的战争摆到席面上,在众人面前攻击他的一手遮天,目中无人。

吕经不让步的,最后避回家,谢客不出。

※※※

到吕宫夜晚时回家。许多与吕经亲善的官吏,乡绅,摸黑坐到院子里。他们见吕宫回来,且不提今天发生的事,只是问候说:“吕宫回来了吗?”吕经不再陪他们说话,从凉亭里的墩子上站起来,打发他们说:“县里的事都公开化了,什么秘密?已经没有秘密,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大伙乱纷纷地让他也去安歇。三三五五地走出去。吕宫也让到路的一边目送,不断代替父亲说:“走好!”

等众人走了个干净,吕宫来到父亲身边。他发觉吕经埋头黯坐,母亲也没再房子里点灯,就不愿相信地问:“我娘呢。出事啦?”吕经点点头,说:“和上面来的官员闹僵了。你娘心里不舒坦,睡了!”吕宫不想睡,又说:“怎么回事呀。你给我说说吧。你不说,我就去问黑师爷他们。”

吕经无奈地说:“韩复在坏我的事,可能是想让我自己让步。可我一让步。让李进喜在这时候爬起来。那不等于出卖博格和周行文?我熬两天,等他们打胜仗!”

吕宫疑惑了一阵子。猛地说:“坏了。韩复可能是土匪收买的奸细!他探过博格的口气……猜到了!这一仗,绝对打不赢。”

吕经断然否认说:“不可能。韩复绝不可能是奸细。即使到这份上,土匪的耳目也未必堪破咱的计划,即使知道了,怕他们也来不及送信。”

吕宫笑道:“韩复的嫌疑最大,最起码也是在趁机使坏,值得怀疑。我从宣金良那抽两个人,夜里把他抓起来,无中生有地问个一两天,不愁周围的人不先把李进喜的事放到一边。”

吕经愕然,不敢相信地说:“小宫。你和谁学的?我怎么觉得,你以后会越变越奸呢?你咋不往正道上走呢?”吕宫摆手大叹,说:“事难,不奸不行。你考虑考虑。抓了韩复,我随手敲敲李进喜,说两句空话,说不准,他这个墙头草会给咱意外的惊喜呢。”

吕经摇摇头说:“用不着?只要博格和周行文一战取胜……”

吕宫说:“能不能打胜不一定。再说,打胜了,你能保证李进喜就不来争县尉了,还要顺势攻敌巢穴呢?上次你不手软,直接把李进喜给办了。能有今天?”

吕经无奈,只好说:“也好,关他一段就关他一段。宣金良手下有匪气,整人狠,你叮咛一下,别让他们亏待韩复。”

吕宫脸旁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了句:“我知道了!”别过父亲就去找马帮出身的宣金良,不大功夫就领了十几个人,来到韩复的住处……接着,在一行人押着韩复先走的路上,吕宫顺便去拜访了李进喜,见面就问:“进喜叔给我说媒的事还算数不?韩复通匪的事正在查实。你若有他的罪证,早早递交上来?”

李进喜刚刚酒醉睡醒,头疼欲裂,茫然反问:“韩复通匪?”

吕宫这就在他家里屋山处撒泡尿,甩着水线提点说:“我真不明白李叔在干什么,和我家正亲近的时候去帮外人。你以为要博格顶替您的职务?父亲只让他借借路,把匪治下去,把地垦出来。这下韩复通匪坐实,不是有了空缺?这个空缺要经办……”吕宫捻捻手指头,反问:“你尉官抓贼,得到过多少好处?有了这个肥差,还用当众勒索?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自为之吧。”

李进喜心中狂喜,见家里的小妾站在廊下看也不为怪,站在一旁陪他撒尿。急迫地探寻说:“他是真通匪还是假通匪?”

吕宫老练地说:“他为什么急于向父亲发难?”继而,他神秘地说:“博格和周行文剿匪去了。自己想想,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起哄?”李进喜恍然,说:“争功,也有通匪的可能。”他酸不溜地说:“可老爷子不当我是心腹呀?”

吕宫气愤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一而再地上了人家的贼船。你说,老爷子让博格去杀人,他会犹豫吗?周兴文像你一样上人家的贼船吗?”

李进喜立刻给自己两个耳光,骂道:“我该死!”

吕宫抓住他的手,低声说:“这样也好。在上头眼里。你越和老爷子不和,他们越肯用。你想想。老爷子是县长,你是县丞或县尉,加上博格和周行文,县是谁的?”接着威胁、叮咛:“嘴巴要严实,说出去是要掉脑袋地!”

李进喜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

吕宫胆气大盛,赖赖地看着他的小妾。低声问他:“我今天不走了好不好?寻个一般的女人就行了……”

李进喜连忙说:“不走就不走了!女人还不多得是?”他大喊一声“小桃”,过来,搀公子一把,你们去西屋里睡去。吕宫一阵子鸡蹬猴挠,暗说:只要胆大敢说,脸皮厚实,肯开口,女人说来就来。今天迈了这一步,就真正懂得了这个道理!

李进喜的小妾带了一阵香风来到,脸庞亮滑。发丝柔软。吕宫被青丝扫过,嗅一嗅,几乎想把发丝吃进肚里。他头脑混乱,浑身熟软如泥,怎么跑去西厢的也不清楚。略一清醒。屋里仅有的一双妙目正在脸庞上方看自己,略一感觉,胸口上印着半个小胸脯,软体桃尖。他“呃”地一叫,把手掌贴出去……

那个叫小桃的小妾咯咯笑着,转脸吹灯。

※※※

吕宫几乎不记得自己荒唐的一夜是怎么过地。慌乱地爬起身。自己安慰自己说:“画春宫图的需要。”他哭着脸低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能力不怎样。便忍住要走的心思,再试试。女子还在睡觉,被他猛地进入,嘤地叫了一声。继而,她敏感地哼哼两声,说:“你快走吧。晚上再来干。白天,别人见了,要说闲话地。老爷不怕,可我怕……”

吕宫哪管,按住猛抽。突然,门声响动,有人在外面脆喊:“小桃姐。你在吗?你昨天看我的画呢?”

吕宫糊里糊涂,问:“这是谁?”

小桃也辛苦地迎逢着,说:“想不到你到早晨了厉害。那是老爷的侄女,昨天来玩没回去!”

吕宫心里赖,小声说:“不如,把她也拉进来搞!”

小桃大吃一惊说:“是来找他侄女来玩的侄女。你知道李成昌老爷子。他知道了,非扒人皮不可!”

外面又喊。吕宫情急分心,偏偏发觉自己这会倒英雄了得,怕她跑了,便猛地把她的身子抖竖起来捅动。小桃没法中止的,只好一边紧张地享受一边冲外面说:“你等一会吧。”她实在经不起催,许诺说:“你让我找给她,回来再干!”

外面竟然踢打起来,又是一个少女的声音:“谢小桃。你快开门!”

小桃推了吕宫,胡乱掩身,笑着说:“这个是他亲侄女。改天你再来,我把她骗进来先好上?你藏到帷幄后面别动,我很快就打发她们走。”

吕宫笑着说:“还要她们进来。好好,我就先看看……以后搞。”

他光着屁股跑到没有拉上的帷幄后面。小桃开了门,本不想让李进喜的侄女进来,可她一闯就硬进来了,大声责问说:“怎么这么长时间?”突然,她扫到地上的男人衣裳,分辨出不是她叔叔的,立刻往里摸,嘴巴里没好气地说:“你偷人。看我不告诉我叔叔!”

小桃连忙去拦,大声说:“没有!你快退回去,里面是你叔叔。”

吕宫扶着脸,摸了地上掉的纱巾往腰里扎,心里气急败坏地埋怨:不让你开门,你偏开,这下可好?早知道我还搞个屁,穿上衣裳,想法跑人。

那个少女不知给谁喊了一句:“姐。你拉住他!”就猛地闯进来,猛地撩起帷幄,让抱着个透明的纱巾遮羞的吕宫猛地暴露到睽睽几目下。吕宫见小桃一下捂了眼睛,连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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