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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绚日春秋-第134章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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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在秦汾身边,看到得意洋洋的武同背部,心想:莫非真要对砍?!做国王的要没有能力制止,怕以后倒真失去威风。

想到这里,他看住有点惊色的秦汾,咳了一下问武霸:“这个太,樊太爷要打,你呢?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先说再争。”

樊英花淡淡一笑,觉得狄阿鸟是在帮自己一方,便说:“不同意,便杀之!同意,便可活!”

这是把武霸往路上逼的。他要说同意,便没得跳了。武霸果然大嘴一咧,说:“不同意难道就是从贼?!我就是不同意!”

武同制止不及,恨恨地一跺脚,正要喊他回来,陆川已经得了樊英花的目光,大喝一声:“畜生!敢如此无理,斩你的狗头!”说罢拔剑穿步,一剑格杀,又一剑割头下来。

看陆川提着血糊糊的人头,横着面孔走在众人前,豪强们个个面如死灰,两腿瘫软又打颤,像犯人被拖上杀场一样,喝着凉气咬着牙。

一名武氏近亲急忙上前,而陆川竟不用剑,举起铙钹一样的拳头,一拳擂破人脑。白花的脑子和血液竟混着外翻,闷“嘣”一声就磕西瓜一样开了。

众人呼都不敢呼,惟有秦汾一声惊叫,翻身吐了自己一身。

整个大厅里弥漫着杀气和寒意,刮过人心头的全是股股从地府来的阴风。

李尚长如同无任何事发生一样,回头告罪说:“贼人声势很大,我等惟有坚定战志,才能取胜。陛前杀人,非我本意,还请天子立决。”宋涛本可呼亲兵,但心胆已破,连忙颤巍点头,附和说:“是呀!必以死志战贼!”狄阿鸟掩着嘴巴,连连提醒秦汾起身,离开。秦汾却“哦”了一声,低头下去,说:“好!”

“何人主兵?!”李尚长逼迫问。

“我!”狄阿鸟见众人都憋瓜一样耷拉着脑袋,头脑一热,起身面揖大伙,代替秦汾说,“今天一早蒙陛下召见,已由他老人家乾纲独断了。”

众人都已经木掉,见他这么说,不肯定也不反对。

李尚长倒想不到这份上还有人架梁子,不由一愣。

“是呀。”秦汾打着颤说,“他家世代为将,其人自幼熟读兵法。”

“余事日后再议!”狄阿鸟四处扫了几眼,看樊氏一门的人还在发愣,知道他们还没决定该不该给国王的“乾纲独断”叫板,便随口代替秦汾说,“都退下!”

秦汾虾米一样起身,不敢抬头看,只一味往里侧走。宋涛连忙跟进去。

见他跟进去,李尚长使了个眼色,便带自己的亲戚进去。余下的一干豪强官员立刻逃一样四散,惟有武同含恨而视。他喊人搬去堂下尸体竟喊不到,只好抢在尸体边大哭。樊英花在陆川擦身时,取了他的剑藏于背后,边往他身边走边问:“武叔父,是不是我父亲做的太过分了?”

武同抬头一看,眼睛里都含了泪水。他说:“怪我治家不严,冲撞了令父。”

樊英花颇同情地说:“我父亲确实太过分了,他和叔父是老交情了,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也不该这样不是?您老前几天还帮忙张罗我的婚姻,他竟然这么做,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看不下去。”

武同正要反驳这几句本是公道的话,一把长剑从他的背部钉穿,他抬起死鱼一样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这是那个正为他鸣不平的人刺的。樊英花淡淡一笑,教训说:“你是白痴,亲戚死了,不回家召集人手为他报仇,反在仇人的眼皮之下晃荡。试问,我怎么放心呢?!”

说完,她走了出去,行至园外便召集人手,并向其它兵士假传旨意,大声说:“武氏犯上,已被诛杀,你等快随我前去武府,斩草除根,凡金银尽取,凡女子可尽有!”说完,便带人呼啸扑去。

狄阿鸟一回头,见李尚长带人跟进内室,立刻拔出秦汾的剑,拱扛到前面,大声说:“你等非召而入,莫非要弑君?!护卫何在?!”

李尚长一愣,连忙停住。遥遥说:“事不宜迟,但备战事!”

话音刚落,狄阿鸟还没想到怎么回答,秦汾的声音就遥遥传来:“一切都随将军,速速准备吧!”

李尚长见得到自己想要的,大喜,这就带人出来。

狄阿鸟也不敢说秦汾处理得不对,想起唐凯和赵过还在等着自己去抢姐姐,只好回身请求离开。秦汾无半点安全,抱病一样坐立不住,竟一下舍不得他走,找些闲事拖延。等狄阿鸟出来后,唐凯和赵过都等得不耐烦了。

他们在寒风中上马,一起来到城西数里的山头小树林。

这里的雪地上嵌满树叶,乱石中仍可看到石色,相当荒僻,适合大伙歇脚,狄阿鸟一下马,埋怨两人:“我是耽搁了,可你们也不能一上午都在等我吧?现在连必经之路都不知道在哪?!”

唐凯和赵过都有些不安。赵过说:“咱们还不是没想好抢不抢吗?”而唐凯立刻补救一样上到高处观望。

过了好久,三人的清水鼻子都下来了,还没见到马车前来,不禁有点儿急噪,只好在雪地上游逛。

到了傍晚,送唐凯姐姐的马车或者队伍还是没有来,倒是有两辆马车从别的方向走过身边,他们想知道是不是送过人回去的马车,连忙追了过去。对方是见他们追,就慌张出逃,纵车奔得要飞。

三人自然不愿让它走远,只好加速猛追。

风声擦过耳边,帽子里进了刀子一样,前面路陡然一转,眼看他们绕过小坡,狄阿鸟提着马速,从侧下接近过去。

突然,前面飞来一只箭,擦着他耳朵过去。

狄阿鸟大吃一惊,滚翻躲避。

他喊了几句,不见马车停下,只好再一次向前直冲,心头一阵怒火。这时,前路已经辗转出了唐凯和赵过,狄阿鸟正想提醒他们,对方会射箭,前面的马车甩了个头,翻在雪窝里。为了避免后面的那辆马车再射出箭,伤到毫无防备的两个同伴。

狄阿鸟只号冲过去,砍中绑辕的绳子。

车夫并没有停的意思,竟然任一只马脱轼奔纵,最终和另一马挣翻偏线的马车。拉掖之下,马车滚翻四五个跟头,几乎散了架一样撞上雪地。

感觉到里面的人非死也伤,狄阿鸟颇有点不忍。

他正懊悔不已,马车里滚出一只肥胖的身体,头上已经流血,胳膊上双手举在头上,高喊:“好汉饶命!”

“你是谁?”

狄阿鸟知道追错人了,但想到郡里出入颇难,还是想问一问。

“我是?我是?”肥汉喊了几句,手却摸在裤叶后的车档上,摸出一只小弩。两人距离只有十多布远。狄阿鸟滚马就躲。

汉子还嫌不够,瘸着一条腿上前,追转着要射狄阿鸟。

狄阿鸟大苦,听得汉子的“日你娘”,只好猛地回身,很快地换位扑杀,一下子击中,只见胖头滚了几滚,血洒了自己一身。

“杀也杀了!”狄阿鸟在心底换取平静说。

他喘着粗气,回头走到马车边,往里看看,看到里面藏了一个少妇,正瑟瑟地发抖,便挥手让她出来。那少妇抹了一把眼泪出来,磕头饶命。

她看了狄阿鸟几眼,竟连忙解了扣子,说:“饶了奴家的性命,奴家做牛做马来报答,好汉想要奴家身子,尽管来。”

狄阿鸟大怒,指着肥汉的尸体,喝问:“他是何人?”

少妇脱出了白花花的胸,任粉团一样的奶子在冷风里晃荡,指住胖汉子就说死有余辜,在他尸体上狠狠地吐吐沫。

唐凯,赵过,押了第一辆马车上的一女一子过来。

他们一来就直直盯住女人的胸口。

赵过以为是他要看人家的胸,好奇地问:“鸟哥,你玩过女人?”

狄阿鸟冷冷一哼,听到赵过和唐凯的出气声粗了许多,想也不想,上前要杀那女人。

“哥!”唐凯刚不忍心地喊了一声。

赵过领悟到什么,闭着眼,一锏打烂旁边那小孩的脑袋,激动地大吼:“杀人除根!”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五十八节

狄阿鸟冷静下来,没让他俩再杀另外两个女的,干脆把剩下的俘虏扔在雪地上,自生自灭。他们闷闷不乐地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方知唐柔的车晚了,夜里来的。这也是后来才知道,怎么补救都已经来不及,三人闷到晚上,弄了些酒,在一起饮,浇一浇愁。

酒刚酣,樊英花过来。她中午才结束对武氏屠杀,回来睡了一觉,被父亲叫去,一说,说到夫婿,讲到狄阿鸟,李尚长大怒,当时都把剑举起来,要不是被众人拦住,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她的宠人死了,受了气后找不到地方消劲,心中烦闷地过来,就打算找这个让父亲看不上眼的狄阿鸟撒气,一进来,见三人唉声叹气,低声道:“滚!”

唐凯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赵过却“嘎嘎”笑了下,也不知道一门心思在哪儿,冲着唐凯的背幸灾乐祸:“这小子又做了什么欠揍的事!”

樊英花上去给他一脚,低声说:“还有你!”

赵过立刻哑了,站起身,瞄了狄阿鸟一眼往外走。

狄阿鸟暗道不好,想趁“乱”离开,也连忙站起身,扮成和唐凯、赵过相似的模样,低着头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樊英花掂他回去,问:“击贼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所有交锋当中,武力是压倒对方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通过武氏的灭门来打压地方贵族联盟,樊英花的策略无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起到最有效的瓦解作用,但这毕竟不能让地方贵族,豪杰士绅心服口服,哪怕他们中的许多人即使和武氏没有直接和间接的关系,也害怕招樊氏忌讳,保全身家而冷漠处事。所以,瓦解了他们的联盟后,却也使樊氏更加孤立,地方控制更松散。樊英花已经找来家中的重要人物了解过,知道越来越来多的人对国王的热情急剧消退,要远离这个风险很大的圈子,是能怠慢就怠慢,眼下招募的事尚不知什么时候分配。她心里的确格外担心,问狄阿鸟的准备,却不是高看狄阿鸟,特意让他来想折,只是一种没事找事,借故出气。

“打不过。肯定输。”狄阿鸟低着头嘀咕。

樊英花是要发泄,却没想到狄阿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悲观到这种程度,打脑门冒火,上去给了他一巴掌,怒汹汹地说:“还没打,你怎么知道要输?!你以为我会让你去,你这个混蛋羔子。吃了喝,喝了吃,有什么用?”

狄阿鸟摸着热辣辣的面庞,怒看她,看她竖着整条的眉毛说话,心里掀起小九九。但随即,他想到自己不能给她较真,便低声不语。

停上一下,眼前闪过自己出城杀人的一幕,他便说:“的确打不赢。他们投降不过是看国王在,图个自保而已。你们也不说一说人家的罪状,当众杀人,大失人心,还怎么可能打胜仗?!”

这一切都是樊英花的主意。

刹那间,她涌起恼羞成怒的红云,猛地给过狄阿鸟一拳,说:“你这找死的小子。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

“我在给你讲道理。你呢?!你也给我讲你的道理嘛,不要动手动脚的。你阿爸没教过你贵族的礼节?”狄阿鸟气愤地说。

樊英花被照搬来的话噎到,愣了一愣,她坐在狄阿鸟摆酒的小木板前,拿着三人来之不易的酒喝,反过来问狄阿鸟:“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难,贼人更难,他们能一呼百应不成?一帮乌合之众,有什么怕的?!真正让人担心的是州里,其它郡的动向!”

“你说山贼?!”狄阿鸟“嗤”地一笑,说,“他们只要到郡县和人口稠密之地走一趟,聚上万人也只是一转眼的事。”

“胡说八道。”樊英花轻蔑地说。

狄阿鸟冷哼两声,不理她就往外走。

樊英花本来就是想找个出气包,怎么能让他走,便一把拉回来,威胁说:“讲呀。讲不出道理,我就把你给煮了。”

狄阿鸟没骨头一样坐到她对面,反问:“讲了道理,你也不煮你自己。我为什么要讲?”

樊英花被哽得吐吐不掉,吃吃不下,便掣出短剑放在他脖子上吓唬。

剑上寒气很重,吞吐着她犹豫不定的心思,她想了一下,还是说:“好!你讲出来,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太少了。两件。”狄阿鸟脱口讲价。

看他一付贪小便宜的窝囊相,樊英花觉得好笑。她“恩”了一下,说:“说吧。”

狄阿鸟点点头。他对樊英花的许诺还保持着几分相信,顿时大喜过旺,心想,一要要出“笨笨”,二嘛,让她放我回家。于是便说:“山贼可以能杀人,抢东西。”

樊英花觉得这人的话很没逻辑,“去”了一声,打断说:“哎!我说你这话就怪了,你刚才不还是说我杀了人,失了人心吗?”

“是呀!”狄阿鸟说,“你杀人确实失人心,我说错了吗?”

“那山贼呢?杀了人还越来越强?”樊英花无奈地“噢”了一声,见他低头充老实,就是一巴掌。

“是呀!”狄阿鸟揉揉头,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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