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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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燕月原来倒真想在皮肤上留下些痕迹,男孩子身上没个疤痕,总觉不够意境。
想起在关外时,那些关外汉子身上,显有几人没有鞭棍伤痕的。他们认为好男儿正是在鞭棍下成长的,而讥笑燕月“细皮嫩肉”“没吃过苦”,一定是家中的“乖宝宝”。
“老子挨打受罚时,你们是没看见,打得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可是,那些人却往往哄笑起来。这把燕月冤得,有苦说不出。
再后来,师父到关外去,燕月故意找个错处,犯到师父手里。让师父狠罚了一顿鞭子,却偷偷没有上药,待师父走后,去向那些讥笑过他的人证实“老子也是有过经历的”。只是可惜,过了月余,身上的伤痕依旧消失无踪,看不出痕迹,没法子。
谁知这事却不知怎么传到老大耳中,返家探亲时,倒被老大寻个“不爱惜自己”、行为“幼稚可笑”的罪名,又白赚了一顿好打。此后,也不敢在此上面再打主意了。
所谓“打打更健康”。燕月笑,自己挨的打最多,身体反倒最好,承受能力也很强。倒是老大,因为挨的打少,倒是很耐不住痛。
想到这里,燕月不由哀叹道:“香溪,师父好像要罚老大了。”
燕月沐浴后穿上这种柔软的布衣,十分舒适,摆手阻止香溪在他腰间挂佩的举动,走到窗前,撩衣长跪:“师父问也不问,就罚了我们回房思过。对老大的处罚,就更不知要如何严厉了。”
回房思过,可不是单单禁足那么简单,每日最少要跪上十个时辰静思己过。直到师父再召。
香溪见燕月说得郑重,呆了半天道:“不会罚得很重吧。
“会很重。”
“燕月少爷,香溪已经有三年未曾休假了。请燕月少爷看在香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许香溪休假吧。”
燕月听着香溪开门逃走的声音,在心中骂道:“香溪,你个死丫头,又顾着自己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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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过(中)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重新更正了后半部分。。。。。
先是痛;再是麻,然后又麻又痛;如针扎虫咬。小卿品味着膝盖上的痛楚;脸色发白。
如果有一类人天生对痛楚敏感,小卿无疑就是。
燕月给师父罚跪三天,起来时;膝盖又肿又紫;敷药时;他痛得咬破了嘴唇;可是两个时辰后;就能一瘸一拐地下地行走。
小卿不行;同样是跪了三天;等师父终于赦他命起时;他直接昏了过去。当然不是跪到体力不支,而是活活痛昏过去。
因为怕痛;所以怕罚;所以极少犯错。
所以这次的事情;小卿抱了必死的决心,确切地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就赌这一次,赌师父的不忍心。
月上梢头。傅龙晴过来传令:“去亦悦居侯着。”
小卿勉强爬起来,傅龙晴看他脸上的汗水,不由又生气,又心疼,却不扶他。小卿待要迈步,却差点摔倒,傅龙晴只好伸手稳住了他。
“三叔也生小卿的气啦?”小卿乌黑的双眸,怯懦地看着傅龙晴。
傅龙晴明知他这样倒有三分装做,却委实忍不下心,道:“亏三叔还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你竟混到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气冒险。”
小卿脸更白了。杨大哥,我是让你来求情的,不是让你来落井下石的。
“师父他……三叔救命。”
傅龙晴看小卿吓得模样,有些叹气,也有些好笑:“现在知道怕了。三叔可救不了你。”说着话,侧过脸去给小卿看,左边脸颊上,分明的五个指印,让龙晴俊逸的脸像是画了花。
刚才大哥吩咐自己来喊小卿,自己不过是欠身说了一句“大哥息怒”,余下的话还未说,大哥“啪”地一个耳光就打了过来。
龙晴苦笑。大哥真生了气,最讨厌人“多言”,自己正是该打:“你师父真动了火气,你那一顿好打自然是跑不了的。咬牙挺着吧。”
小卿感觉腿有千斤,恨不能自己就长在地上才好。胆大妄为,欺瞒师父,忤逆不孝,纵容师弟。师父会不会数罪归一,真打死了自己。
傅龙晴看他确实吓得厉害,也有些奇怪道:“你虽然怕痛,但是该你挨的打,也不曾少挨,这次如何会怕得这副模样?”
又劝慰道:“你五叔那里已经替你承担了大半的火气,只要你乖巧些,你师父总不成真扒了你的皮去。”
“五叔呢?”小卿几乎已经猜得到傅龙星如今在哪里。
傅龙晴的回答证实了小卿的猜测:“如今还罚在寒日峰上面壁思过。”
小卿苦笑道:“三叔,不知府里最近是否接到慕容前辈的信件?”
傅龙晴点头道:“前些日子确有一封,标明大哥亲启的。”抬头看小卿道:“莫非你未去给慕容前辈请安,他来信责你不敬?”
小卿离家前,慕容太狂曾致信傅龙城,措辞虽然客气之至,言下之意,却是希望在欧阳权寿筵上,让小卿过去给他请安。
小卿苦笑,哪里还是请不请安的问题。看来杨大哥倒不曾提起这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不必杨大哥提,慕容太狂不知已怎么添油加醋地向师父告状了。
亦悦居,是师父的书房。小卿随着傅龙晴走进正堂,看着地上粗砺的大理石地面,垂首跪了下去。
垂花门那里是碎石子铺就的地面,坑坑洼洼,已将膝盖咯得青紫难受,这屋内的粗砾的大理石地面,又冰又冷,更是难捱。
师父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小卿叩首下去:“师父。弟子错了,弟子该死。”
傅龙壁也随在大哥身后,看了看小卿,眼中的担心让傅龙晴的心也莫名跳得厉害。
傅龙城坐在椅子上,命傅龙晴道:“请家法。”
一般责罚子弟,不过是藤棍、红木板子一类,但是傅龙城书房内却有一根特制的天蚕丝鞭子,里面铰了惊雷蔓的细茎、金丝和天蚕丝,呈青黄白三色交织,表面带着凸起,柔韧非常,虽然不过两指粗细,打在人身上,却比狡皮鞭子打在身上要疼痛七分。
这天蚕丝鞭子是傅龙城为几个弟弟特制的,小卿是傅家首徒,也荣幸地被这鞭子教训过几回。所以也深知这鞭子的厉害。
傅龙晴将鞭子奉给大哥,傅龙城却未接,命小卿道:“衣衫褪尽。”
小卿不敢犹豫,将长袍腿了,下衣也褪去,但是手落到小衣上,不禁略有一丝犹豫,傅龙城顺手夺过龙晴手上的鞭子,一鞭抽到小卿手上。
小卿痛得差点呼出声音,整个手上一条乌紫的鞭痕迅速肿胀,血滴下来。
“这会知道羞了?”傅龙城冷道:“院子里跪着去。”
小卿再不敢犹豫,慌忙褪下小衣,哀求道:“师父,求师父宽责。”
“宽责,这十几年教你的规矩,你都敢忘个干净,还敢求为师宽责?”
小卿再不敢求,咬牙站起来,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院中,双膝跪了下去。
“去打。”
傅龙晴哪还敢问打多少,走到小卿跟前,看着小卿细嫩光滑的脊背,一鞭打了下去。
“啪”地一声,小卿身体一颤,背部如火舌撕咬而过。强忍着痛,小卿应道:“师父,小卿错了,不该求师父宽责。”
傅龙晴手里的鞭子已经一下一下地落了下来。
小卿不得不用全部的意志与肆虐在身上的疼痛相抗衡。
背部的皮肉很快就被鞭子凌虐得没了模样。小卿终于忍不住轻呼出声。
傅龙城手中的茶碗嘭地一声顿到身边的桌子上。
小卿骇得将剩下的呼痛声生生咽回腹中。
院子里鞭子入肉的声音清晰入耳。傅龙城面沉似水,不发一言。傅龙壁垂手站在一侧,并不敢开口求情。
小卿原本的伶牙俐齿,到了师父跟前,却是半分也无,只是在心里咬紧了牙关,苦苦支撑,只盼师父能说一个停字。
可是无尽的疼痛只是不断噬咬他的每一根神经,痛得他不能呼吸,不敢呼吸,因为呼气吸气间,硬咽进喉咙中的痛楚,让他喉咙也抽搐疼痛。
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傅龙晴看着背部血肉模糊的小卿,暗吸一口气,让自己发白的脸色尽量恢复正常,才行进屋内,欠身道:“大哥,小卿他昏过去了。”
傅龙城看了他一眼,难道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大哥,求您让小卿缓一缓吧。”傅龙晴跪下,哀求大哥:“小卿他不耐痛,比不得龙星和龙晴。”
“大哥。”傅龙壁欠身:“大哥该给小卿一个分辨的机会。”
傅龙城手中的茶杯啪地摔碎在身前地上。
傅龙壁和傅龙晴俱都吓得一颤。
“带进来。”傅龙城压下心中怒火。小卿能忍到此时才昏厥,已经不易了。
傅龙晴看大哥的脸色,暗叹了口气,欠身而退。
一盆冷水让小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也就恢复了疼痛,小卿头上的冷汗再次细密地滴落。
“进去。”傅龙晴冷声吩咐。
小卿应是,站起,走回到屋内短短的十几步,几乎耗尽他残存的体力。
迈步到大理石的地面,小卿屈膝跪下,双膝刚刚落地,尖锐的疼痛几乎让他痛呼失声。
碎裂的瓷片正好刺入他的膝盖,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师父,弟子知错了。”小卿哽咽着,忍住疼痛,正准备叩头,傅龙城的掌风已至,“啪”地一个耳光,打得小卿身形一晃,随即喝道:“跪好。”
小卿再不敢俯首下去,手垂在身体两侧,跪直身躯。膝盖处的血流得更多,刚才的轻一晃动,那瓷片想必更深地碾入肉中了。
傅龙壁却在心里叹道,大哥果真是偏心。见小卿不择地地正好跪在碎瓷片上,想必已经心疼。刚才那一下,已将小卿身边碎裂的瓷片尽数扫至门边,否则小卿叩头之时,只怕手和头又会被瓷片所伤。
不由想起前几日罚龙星时,特意命准备了碎瓷片让龙星跪在上面思过。如今你这徒弟不小心跪上了几片,你就心疼如此,自己的弟弟难道倒是铁打的不成。
傅龙城目注小卿:“痛了吗?”
小卿怎敢说是,“是小卿错,师父重罚,小卿受得住。”
“为什么罚你?”
“小卿做错。”小卿垂头。
“为什么做错?”
小卿犹豫了一下:“是小卿错。”
傅龙城冷冷地道:“不说?”
“师父打小卿吧。”
傅龙城仔细看着这个自己最疼惜的徒弟,俊秀白皙的脸上,略卷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湿透,贴在脸边,浓密却秀挺的眉峰下,乌黑的双眸不再温和如玉,而是带着一丝怯懦,一丝倔强,一丝委屈。
“果真是讨打,到了此时还敢任性。”傅龙城心中叹气,这孩子真是被自己宠坏了。指着椅子:“跪这边来。”
小卿暗吸口气,膝行到椅子边,双手紧抓着椅背,将脊背拉开,小腹贴紧冰凉的椅背,跪直了身子,鞭子已经呼啸着又打了下来。
小卿终于忍不住轻呼一声,耳边却传来师父轻轻地冷哼声。小卿哆嗦了一下。鞭子已经比刚才更猛更密地抽到他的臀上,腿上。他一动不动,硬承师父的力道。
鲜血顺着鞭子飞散,身上、背上、臀上、腿上已经密布的鞭痕,狰狞地撕裂了他的每一寸皮肤。
“师父。”小卿终于在痛责中忍不住出声。
“啪”地一鞭,小卿感觉鞭子似乎从背部已经透过胸前,不自觉地用力,椅子居然哗地一下,碎裂开来。
小卿扑倒在碎裂的椅子上,半天无法起身,碎裂的木屑,锋利地刺进他的身体。
傅龙城眉峰蹙处,手中的鞭子停了下来,自己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师父。”小卿的泪水终于汩汩而下。师父从未如此责罚过自己,为什么,就因为慕容太狂那个混蛋吗?师父一点不体谅自己吗?难道师父真的不要自己这个徒弟了吗?
一时间,恐惧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师父,打死小卿吧,反正师父的徒弟也不多小卿一个。”
傅龙城原本将熄的怒火,被小卿一句话,腾地点燃。
“你想死,师父就成全你。”傅龙城的语气反而平静。
小卿立刻后悔。
傅龙城一把拎起他,摔到院子里。
小卿勉强撑跪起来,惊恐地道:“师父。”
“跪好。”
“啪”地一声脆响,小卿的臀上立刻一道血迹。
鞭子按在了他的腰上。“规矩。”师父的声音还是不带一丝温度。
“大哥。”傅龙壁和傅龙晴同声开口,却被傅龙城森冷的目光同时逼没了声音。
小卿痛得分不清天南地北,也被师父那一声“规矩”惊得心底直颤。按在腰上的鞭子,分明是告诉他“杖臀”的规矩。十五岁之前,他经常被师父按到腰上的鞭子吓得魂飞魄散。
小卿现在可半分不敢质疑师父的话,就地跪伏□子,翘起臀部,将头埋在胳膊里,顺便将眼泪擦去。
“啪”地一声,小卿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却硬咬了胳膊,将那声惨呼生生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