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小妻-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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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辈。
新皇继位,自然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无可厚非。可是他们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一朝却要被别人所取代,这样的痛苦,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年轻的后辈所取代,很不甘心。
掂量了许久,荀尚书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个空白的奏章行云流水般的书写起来。
皇宫大内
“皇上,这是近几日的奏折,请过目。”因为皇帝病重,故而朝政大事都由耿烈代为处置。不过,在奏折发放下去之前,他还是要拿过来请皇帝过目。
他也算是少数几个知道内幕的臣子,心里对皇上假借除去贼子为借口,实则躲在后宫偷懒的行径感到很不齿。
皇甫临随意的拨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慵懒的说道:“说说吧,都有些什么事?”
耿烈有条不紊的将近来发生的一些拿得上台面的事情一一禀报,清越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坤华宫内,显得格外的悠扬。
“运往边境的粮草已经抵达,君大将军回禀,天启国自乱阵脚,他打算趁机一举攻入天启国度,请皇上定夺。”
“准了。”
“影国的余孽被押解进京,却在沿途遭到暗杀,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就说是死于疫病。”
“另外,户部尚书上书,参了君侯一本,说他功高震主,恃才傲物,藐视皇恩。”
皇甫临微微一愣,继而挑眉道:“这些老家伙,还真是不甘人后啊。朕不过是启用几个年青后辈,他们就沉不住气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定夺?”耿烈不缓不急的问道。
皇甫临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单手支撑着脑袋说道:“朕尚在昏迷当中,做不了任何决断。”
好一个赖皮的皇帝!
耿烈抱着一堆奏折起身,在皇甫临戏谑的目光中退出了皇后的寝殿。
又过了几日,荀尚书见奏折迟迟没有响应,心里便开始变得忐忑起来。莫非他的心思被皇上察觉了?忐忑了几日,荀尚书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便在某日下朝之后,秘密的去了丞相府。
“耿相。”
“荀大人。”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便各自落座。
花厅里只听得见杯盏相碰的声音,再无其他。
荀尚书斟酌了一番,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探的问道:“皇上近来身子可好些了,什么时候能够上朝?”
众所周知,皇帝如今昏迷不醒,政务都是由耿烈和几位内阁大臣共同打理。他这样问,也不过是惺惺作态,不想让人拿捏住把柄而已。
耿烈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答道:“御医们已经在尽量的诊治了。”
这话里包含的意思是皇上的病毫无起色?荀尚书抓住了这样一个信息之后,心思就开始转动起来。小太子如今尚小,就算要登基,势必也会由太后垂帘听政,直到太子长大成人之后归还权柄。太后一个女人家,又能有什么主见,还不都是听取他们这些臣子的意见?即便不是小太子登基,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位年仅十岁的先皇九皇子。可是据他所知,那位九皇子根本就不是块当皇帝的料子,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枪,向往着江湖游侠一样自在的日子,就连他的母妃瑶太妃也是个不管事的。到时候,朝堂上的事情,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耿烈用脚趾头都可以知道这位尚书大人的心思,因为他嘴角那抹不自觉的笑意,就已经出卖了他。
“尚书大人特意过府来,不就是为了询问皇上的病情吧?”耿烈优雅的端着茶盏,动作有条不紊,看着令人很是着迷。
荀尚书轻咳两声,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有些汗颜,于是转移话题道:“咳咳…耿相说笑了。本官过来,自然是想为耿相分忧的。”
“哦?原来大人是一番好意,本相失礼了。”
“耿相暂代监国一职,想必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本官定义不容辞。”
“荀大人的好意,本相心领了。最近也没什么大事,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劳荀大人操心了。”
荀尚书没想到与耿烈周旋良久,竟然没有探出一星半点儿的有用消息,顿时有些泄气。谁说这位少年丞相很容易相处的?别看他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但那笑容里却满是算计和疏远,根本就很难触摸到他的真心。
暗暗自嘲了一番,荀尚书不好继续纠缠下去,打算另想它法,从其他几位内阁大臣那里入手,先将那份奏折拿回来再说。他也是一时冲动,才做了那样荒唐的决定。如今看来,他真实愚蠢到家了。
麒麟居
皇甫玄月从外头回来,脸上有着些许的怒意。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霓裳之后,便一个人坐在玫瑰椅里生着闷气。
“这是什么?”霓裳看着手里的折子,不解的问道。
“先打开来看看。”皇甫玄月撸了撸嘴,说道。
霓裳半信半疑的将那奏折看完,眉头越皱越紧。“真是岂有此理!这老匹夫也太危言耸听了!”
“不过是嫉妒大舅子深受皇宠罢了…”皇甫玄月有气无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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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抬眸,问道:“这折子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皇甫玄月一向不过问政事,故而霓裳猜测,这奏折肯定是某人交给他的。而且,这也是他为何会不高兴的原因。
皇甫玄月将霓裳拉到自己的双膝上坐下,将头埋进她散发着香气的脖颈间,叹息道:“娘子还真是招人喜欢呢?”
霓裳挑眉,这又是吃哪门子的醋了?
“奏折是耿烈给我的…”他瞪着一双幽怨的眼眸哭丧着脸凝视着霓裳,那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霓裳有些哭笑不得,她与那位耿相可没什么交情,就连说话都不超过十句。“相公是不是想太多了,他之于我,根本就毫无意义。”
“我知道…”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呐呐的说道。“可每次见他提起你的时候,那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我就恨不得狠狠地将他的脸撕碎!”
霓裳惊愕张着樱桃般的小嘴,见皇甫玄月那一双凤眼亮的惊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心疼的揽住他的脖子,将头贴在他宽广温暖的胸膛之上。
他深情的眸子凝视着她,令她的心不争气的狂跳起来,脸颊也开始发热,又想到丫鬟们穿梭来回,看见又不太好,只得期期艾艾的道:“我,我去看看孩子们醒了没有……”
说罢,她忽然松开双臂,打算从他的膝上起来。正准备离开的瞬间,却又重新跌进他的怀里,纤腰被强而有力的胳膊给束缚,怎么挣脱都没有用。
皇甫玄月不是不知道她的害羞,可是越是这样,他越移不开视线。一向聪慧又大胆的霓裳,总是在他面前露出无限娇羞的模样,想想,他的心中就澎湃不已,尤其是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他的胸膛就起伏不定,脸上的愁容顿时一扫而光。
怎么这么可爱!
霓裳有些羞愤的看着他的俊颜,知道又被他给骗了去,心里懊恼着,却没有真的生气。
皇甫玄月趁着她愣神的这一刻,忽然上前两步,将她一把拖入怀里,紧紧地搂着她纤细的腰部,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先是抬头狠狠的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不管不顾外面的动静,抱着她大步来到床边,一坐一翻,就将人压在床上。性感单薄的嘴唇,便朝着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吻下去。他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霓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堵住嘴巴,火热而霸道的亲吻让她喘不上气来,晕晕乎乎的,随着他的节奏而飞舞着。
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来,皇甫玄月才稍稍放开她的嘴唇,微微喘息着埋首在她发间,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抬头就见霓裳发髻微乱,双颊发红的模样,他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起来。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那被他欺负得微肿的红唇,吐气如兰,胸前的衣襟也有些散乱…一副十分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蹂躏。
皇甫玄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仰起头来在她唇上轻轻地啄了几口,这才翻身坐起来,替霓裳理了理衣襟,然后靠在床头慢慢的理着她的鬓角的头发。
皇甫玄月之所以这样克制,是因为还有正事没有谈完。看着枕边那个奏折,他眉头就不自觉的蹙起。
霓裳坐起身来,任由皇甫玄月俯身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问道,“你打算让我如何处置那个荀尚书,嗯?”
霓裳放松身体,将整个身子靠在皇甫玄月的怀中,说道:“夫君大人看着办好了,不是说女子不得议论政事么?”
狡猾的小狐狸!
皇甫玄月宠溺的碰了碰她的鼻子,而后才建议道:“这位荀尚书还不到五十,就已经老眼昏花,分不清是非黑白了,是不是该让他提前荣休呢?”
霓裳对于那位尚书大人污蔑自己的哥哥一事,心里还是有些气愤的。不管怎么说,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若是真的被人污蔑成了事实,那么大哥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被他们这些喜欢搬弄是非的人给毁了?
若是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夫君真的想帮妾身?”霓裳忽然换了副表情,勾起皇甫玄月的脖子,撒娇道。
霓裳难得有这样的表现,皇甫玄月自然不会错过打吃豆腐的机会,伸手摸进她的中衣里,在光滑细致的肌肤上来回的摩挲着。“若是为夫帮裳儿解决了那滋事之人,裳儿要如何报答为夫呢?”
这算是调戏吗?
霓裳脸颊忍不住微微泛红,却也乐意陪他演下去。主动送上艳丽的红唇,当天晚上,霓裳被皇甫玄月吃干抹净又吃干抹净,按在床上狠狠的疼爱了一番。霓裳生过孩子后的身子更加的敏感,受不住哀哀求饶,皇甫玄月却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一夜贪欢的下场,便是翌日日上三竿了,霓裳也下不了床。
奶娘抱着两个嗷嗷直哭的孩子在门外等了许久,最终在霓裳的轻唤中才得到了解脱。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学会认人了。因为霓裳一直坚持自己带孩子,故而两个小家伙只喜欢她的奶水,其他人的根本都不肯吃。
霓裳心疼的看着两个哭的惨兮兮的孩子,不由得狠狠地瞪了皇甫玄月一眼。皇甫玄月摸了摸鼻子,一脸谄媚的服侍左右,好不容易将两个小兔崽子给哄得不哭了,霓裳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娘子…为夫错了…”
“错哪里了?”
“为夫不该情不自禁的欺负娘子一遍又一遍…”某人低头,诚恳的认错。
霓裳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生怕教坏了小孩子。要知道,她那宝贝闺女可不是一般的孩子,早熟的很呐!
果然,皇甫妙颜在听到这对恩爱父母的对话之后,眼角抽了抽,却故意装作视而不见,免得让幼小的心灵受到荼毒。
农历七月十四,以窦至善为首,几个州县的诸侯相呼应的勤王大军,挥师南下,在京城脚下云集,声称要振国本,擒奸臣,声势浩大,京城百姓又有了新的话题,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
京城百官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有的甚至都称病不上朝了,私底下早已想好了退路,恨不得立马辞官回乡去,免得被这一波接着一波的皇位之争殃及性命。
“终于有所行动了?没想到,他本事不小,还纠集了那么些诸侯!”皇甫临仰躺在榻上,嘴里吃着最新鲜的瓜果,脸上却没有半点儿的惊慌。
几个心腹大臣跪在不远处,额头直冒冷汗,但是看到帝王这般镇定,他们的心也开始回落。
“皇上,那般贼子如此猖狂,该派谁去镇压才好?如今朝里能派得上用场的武将,都去了边关,就算有心回来救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皇上…”
皇甫临看着那些个杞人忧天的臣子们,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朕乃真龙天子,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的重症,朕不都挺过来了?”
提到这件稀奇事儿,众臣子都无话可说,乖乖的闭了嘴。
等到出了宫,几个交好的官员不由得凑到一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皇上遇刺来的蹊跷啊?怎么一会儿药石无用,一会儿又生龙活虎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帝王心,海底针!”
“伴君如伴虎啊…”
总而言之,皇甫临的高深莫测,算是让那些臣子们都领教了什么叫做帝王的心思你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
石门镇
“将军,来了来了…”随着一阵欣喜的欢呼雀跃之声,一个清瘦的身影骑着白马由远及近而来,那马背上的少年挺着笔直的腰杆,看不清面貌,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尊贵气息,令人不容忽视。
窦至善眯了眯眼,眼前这个少年,便是那个孩子?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