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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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誉,既然笙华郡主都不介意这些,他有什么好解释的?更何况,人家也没有上门来逼他去认儿子。
“大哥,人家是说真的……”
“过几个月就要成亲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这话一出,明君颜也涨红了脸,急燥道:“我怎么能不操心?万一她真要做我的嫂嫂,我在夫家可怎么抬得起头来?”
明君颜的夫家,是兵部侍郎楼大人家,楼大人的长孙楼子高和明君颜同岁,本是嫌弃明君颜年纪偏大,个性也高傲。但,看到明君澈这位当朝左相的份上,依然还是着人来说了亲,好事就定在几个月后。明君颜本一心待嫁,可偏偏荷花宴上她又听到那些千金小姐们说了她大哥与笙华郡主的事。
其实,她私心里觉得像明君澈这种妾室所生野种和笙华郡主那种烂货是天生一对的绝配,可毕竟这种事说出来也不光彩。而且,那些小姐们窍窍私语时看她时的眼光也让人觉得不舒服。如果事情真的和传闻中一样,顶着这样的丑闻,她就算嫁去了夫家脸上也无光,是以,她这才怒气冲冲地找到了明君澈,誓要问出个究竟。
“她是不是你嫂嫂,和你抬不抬得起头来有什么关系?”
说来说去,不过是面子,她这个妹妹永远都是那样蠢,别人几句话就能轻易在她面前挑起是非,若不是见她还用些用处,能替他拢络住兵部侍郎,他恐怕话都懒得跟她说。
“怎么没关系了?那种不知廉耻,自甘坠落的女人,万一嫁进我们明家,岂不是……”
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明君澈的口气颇重:“君颜,有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她是郡主你是臣女,熟轻熟重,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一张嘴便是不知廉耻,自甘坠落,明着这是骂了人家笙华郡主,实则也骂他明君澈有眼无珠。这样口无遮拦的妹妹,他忽而有些同情起那个楼子高了,娶了这么个蠢物回家,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英年早逝。
“大哥,我……”鲜少见这个大哥发火,明君颜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直到那清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才冷泠泠地打了一个颤,再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微微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明君澈转过头来又看向自己的另一个妹妹:“跟母亲说,最近不要让你姐姐出门了,她是待嫁之身,身,该收心了。”
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却已等同于禁了明君颜的竹,明君秀吃惊地看着自己眼前崇拜不已的大哥,有什么东西似卡在心口,堵了气管一般,让她半晌都停了呼吸。
这,才是大哥生气的样子吗?好可怕!
支走了两个妹妹,明君澈终于回了自己的清心阁,换了身常服后,丫鬟已捧了茶进来。他接了茶,却并不急着不喝,只怔怔望着那茶汤里的碧水走神。不知为何,只看了那绿幽幽地茶汤一眼,他便不由自觉地想到长公主府上看见的那一幕。那个女人,为了自保竟然将威北侯府的薛二爷直接踹下了池塘,当真是骠悍到让他一见难忘。
出神了一阵,明君澈终于搁下手里的茶碗,对身边的丫鬟道:“去找明管家过来。”
摄政王府,或许他是时候过去拜访拜访了,顺便会一会和他有‘私情’的那位笙华郡主。——
许是华青弦对王爷说的那番话起了效果,接下来倒又安生了几日,眼看着要过七巧节,大奶姐杜明珊屋里还弄了个种生求子。
这种生求子的习俗在大晋颇受高门贵族青睐,就是在七巧节到来之前,先在小木板上敷一层土,播下粟米的种子,让它生出绿油油的嫩苗,再摆一些小茅屋、花木在上面,做成田舍人家小村落的模样,称为“壳板”,将绿豆、小豆、小麦等浸于磁碗中,等它长出敷寸的芽,再以红、蓝丝绳扎成一束,称为“种生”,又叫“五生盆”或“生花盆”,还会买来蜡制的婴儿玩偶浮于水土,以宜子之祥,称为“化生”。
华青磊已过而立之年,但膝下却只得华笑语华笑然两个嫡出的女儿,大奶奶杜明珊之前因为小产过一次,后来便再也怀不上孩子,华青磊那一房庶出的儿子倒也有两个,却独独没有嫡子。大奶奶求神拜佛多年,始终还是怀不上,这才用到了这个法子,其实也知道是宽慰人心,但,有个念想好过于绝望,是以,虽然柳侧妃因子嗣之事对大奶奶多有微词,但在这件事的上面,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王府里渐渐忙碌了起来,可偏偏威北侯夫人此时又进了府,只是这一次威北侯夫人给老夫人请了安后却没有去找柳侧妃,而是直接去了王妃的屋里说话。她奇怪的举动很快便引起来了众人的猜疑,没过多久,华青弦屋里的泌竹便找借口出去了一趟,泌梅跟上去一看,果然进了柳侧妃的屋。
“吃里扒外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吃到苦头。”
泌梅虽然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她对两个小主子是绝对的忠心,也绝对不会做危害到华青弦的事,是以,看到泌竹又偷偷跑去跟柳侧妃告密,她就恨得直咬牙,恨不得当场抽泌竹几个大耳瓜子才高兴。
闲来无事,华青弦又在描花样,见泌梅气成这样,她反倒笑了,一撅嘴道:“管她做什么?本也没指着她能念我什么好,再说了,赶走了她不也还有其它人要塞过来,免不了的。”
泌梅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只是想想泌竹去告密的原因,她也不免有些担心:“郡主,也不知道泌兰姐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您说,威北侯夫人又过来是不是还想提您和威北侯府的亲事。”
“应该是吧!”
基本上就是了,威北侯夫人这么急着赶过来,估计就是听了坊间的秘闻,说骆惜玦能治好他家的小傻子。为了亲生儿子,她恐怕是和王妃在谈上族谱的事儿,如若不然,她只会去找柳侧妃,断不会找到王妃的头上来。
“那怎么办呀?您真的要嫁给一个傻子么?”
听着,华青弦又翘了翘嘴:“傻子有什么不好?”在这样的封建社会,女人几乎毫无地位可言,就算是嫁了如意郎君也免不了三妻四妾,她可受不了那个,还不如嫁个傻子自在些,省得她成天还要想着和一群女人抢男人,那场面,她想想都哆嗦。
“傻子当然不好了,不知冷不知热的,连说个心里话他也听不懂,可不得憋死?”
“憋死总比气死强?”
一听这话,泌梅还以为华青弦是在赌气,又劝道:“郡主,您可不能就这么认命了,那个……明相大人那边……要不要奴婢想办法去送封信?”
华青弦差点没笑了,这傻丫头,还真以为小羿和小颜的亲爹是那货么?不过,长得那么像也难怪别人会怀疑,只是,泌梅是王妃那边过来的人,她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知道点什么?
“泌梅,如果我真的让你给明相送信,你打算怎么送?”
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华青弦真的这么问了,泌梅自是以为华青弦真想要让她送信,当下便激动了:“自然是给门房使银子了,收了银子,他们定会将信送到明相大人手上的。”
挑唇一笑,华青弦眸间的华光渐渐消去:“要是那些人收了银子不办事呢?”
泌梅想了想,又道:“那奴婢就天天在明府前口等着。”
“不用了。”
看来,泌梅该是不知情的,如若不然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这个送信的办法是平素里惯用的,若是旁人倒也罢了,若是明君澈,那可就不一定了。
在拖了明相下水之后,她也借故找庄觅珠打听了一下关于明相的生平,说来,这个人与那骁云将军一般也是个传奇人物。听说十六入瀚林,十七面圣,年仅二十便贵为大理寺卿,一连办下了几宗大案后,便破格为皇太后所提拨,是摄政王掌权之后,唯一一个未经摄政王许可,便以二十六岁的‘低龄’入内阁任首辅之人,。这样的人物,府上的门房又岂是一点银两便能收买的?至于在明府前蹲点,只怕是泌梅还没蹲上半个时辰便会被明相的人发现,到时候,将她轰走都算是便宜她了。
“郡主,好赖让奴婢试试。”
摇了摇头,华青弦将画好的花样子放到一边:“他若真的有心,岂会任我嫁给别人?他若无心,又何必自讨没趣?”
泌兰还是觉得委屈,一双大眼睛里已盛满了泪水:“您本是金枝玉叶,怎能嫁给那样的人?”
“你觉得大哥二哥那样的好么?”问完后,华青弦就笑了,不等泌梅回答便自己答道:“自是好的,长得英俊,又年轻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泌兰不明所已,却还是认可地点了点头,华青弦也不看她,只继续道:“可是做这样的男人的女人很痛苦,想想大嫂都这般年纪了,笑语和笑然都在议亲,她还要求子。大嫂家世清白,又是世家千金,当年也是柳侧妃千挑万选出来的,可如今怎么样……,更何况是我这样的……”简而言之,她的名声这么差,有人要都得偷笑了,还有什么好挑的?
当然,她自己是不会这么瞧不起自己的,可世人的眼光皆如此,她也只能‘随大流’了,至于随流之后她要怎么活下去,那就是她的事了。首先,她得让那小傻子拿出银子来让她开个店,毕竟是个小傻子,哄他一点零花钱出来应该也不难吧?这么想着,华青弦嘴角已噙了笑,泌梅看了,还以为她是心里难受,不由也红了眼:“郡主,您别这么说您自己。”
她这一哭,倒是把华青弦哭醒了。
啊呀!这么伤感的时刻她怎么能笑呢?简直是太不严肃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说不定嫁过去就是享福,这个道理你们慢慢就懂了……”
该‘伤心’的人本是她,可她还要苦口婆心地安慰自己的丫鬟,华青弦正感慨着自己的命运如此多舛,泌兰匆匆回来了。
进门之后,泌兰二话不说先灌了两大杯水,灌完后这才喘着大气说了两个字:“成了。”
华青弦眉一挑:“什么成了?”
“威北侯夫人已经和王妃商量好了,过几日便请保山来换您的庚帖,答应名媒正娶让您嫁过去做正室不说,还愿意让羿小少爷和颜小小姐都上薛家的宗谱。”
这个薛陶氏还真是个急性子,这么快就答应了。
也好,省得她再多费心思。
泌梅似是不敢相信,又追着问了一句:“泌兰姐,王妃也答应了?那郡主岂不是非嫁不可了?”
闻声,泌兰艰难地点了点头,看向华青弦的眸间已有愁色。
本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华青弦倒是并不在意,两个丫鬟却急得要哭,见她们是真的为自己感到难过,她又有些不忍,刚想出声安慰,泌竹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郡主,林妈妈来了。”
以威北侯夫人那样的身份,王妃也少不得也得将人送到门口才能回去,可是,一转眼林妈妈就到了自己这儿,什么事这么急?
华青弦眸色微沉,很快便启步而出。
林妈妈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看见华青弦后,表情很是古怪:“府上来贵客了,王妃让郡主您准备准备,王爷说不定会唤您到前面去见见。”
“什么人这么特殊?还要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作陪?”
林妈妈抬头看了华青弦一眼:“是明相大人来了。”
“……”
这时候过来?明君澈那小子是吃多了吧?
转念又一想,哎!不对啊!那小子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难道他真是她两个娃儿的爹?
唉呀呀!唉呀呀!这回事情大条了。
——大气庄严的花厅内,明君澈与摄政王相临而座,一个威仪沉稳,一个儒秀俊雅。
拱手一揖,明君澈唇角的笑意淡得几乎看不清楚:“早前一直有要务在身不得空闲,今日休沐,特来拜会王爷。”
“国事为重。”
短短的四个字,已包括了太多的深意,明相似是未明摄政王话中深意,只拱手又道:“王爷见谅!”
“明相乃国之栋梁,一心为民,本王又岂敢责怪?”
一声岂敢,已是‘用心良苦’,明相面色未改,即刻反手为攻:“王爷说笑了,若论为国为民,王爷当居其首。”
“明相大人,咱们要一直这么互相恭维下去么?”
“哪里哪里。”
明君澈虽年轻,但和稀泥的本事也不小,三言两语之下亦未让摄政王占到什么上风,见他软硬不吃,又始终不曾‘点题’,摄政王挑了挑眉头,终于单刀直入:“既然明相亲来,想必那坊间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恕本王直言,阿弦之事,明相到底作何打算?”
大晋皇帝年方十二,整个内阁便落到了摄政王的手里,摄政王为首,两相为辅,右相一派均是摄政王的心腹,唯有明君澈这个左相特立独立,在朝中自成一派,不偏不倚。摄政王本有心将其挤出内阁,偏偏他做事滴水不漏,从未让人抓到过把柄,是以,摄政王每每看到他那样如沐春风的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