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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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有暗藏的情愫在慢慢滋长,只是,谁也不肯先承认。
终于,她挑了挑眉,见他仍旧不打算开口的模样,她一甩长发,帅气地转身,身后,却几乎同时传来他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我把你的画的东西做出来了,要看看么?”
画的东西?那些服装设计图?
可是她才刚刚画好啊!他怎么做出来的?
扭着眉头,华青弦终于转身,当她清看月色下,夜云朝手中闪着幽光的弩弓时,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东西确实是她画的,不过,她画的可没这么精细,他居然就凭那么一张草图就找人做出了实物,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实在是不容小觑。
“原来是这个啊?做得挺不错的啊!”说着,似又想起了什么:“唉,不是还有一个小的袖箭么?做出来没有?”
“也做好了。”
普通的弩,在大晋很常见,每个军营里都会配备一些,可是,华青弦画出来的那种可连发的弩,在大晋的数量却并不多,唯有夜家军有一只暗卫营里配备着这种远程武器。但,同样不如他现在拿来的这只改良过的强弩杀伤力强大,他本是不想这般直接来找她问的,只是,除了日月国,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国家能有这样的技术。就算是天风,在没有图纸的情况下,也想不到弩还可以这样改良。
如果她只是画出了这样的弩,如果她只是身上有那朵曼珠沙华,他都可以假设她与日月国无关,可是,偏偏两样都在她身上发生了,他想信她,只是缺点证据,所以现在,他是来找证据的。而他要的证据,就在她的眼中。
“拿来。”
未发现他的异常,她只是俏皮地摊开手心,毫不客气地向他讨要着她的‘原创’,他看着月光下她白滑柔嫩的纤纤玉手,仿若天池边上的雪莲花,一时间,怔怔然竟是看得有些痴。
“发什么愣啊!问你要东西呢!”
本想问她要来干嘛!可他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顺着她的意思,将带来的袖箭放到了她的手心。似是不经意,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她莫名地一颤,他却不由自主地笑弯了眼。
心虚地收紧了手指,怕被她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她故意垂下头,假装认真地将袖箭套到了手腕上。腕带有些松,扣了半天还是不合适:“太大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华青弦还是跃跃欲试:“里面装了东西没有?我可以试试不?”
“当然可……”‘以’字不及出口,她却已是笑笑地将袖箭对准了他的心脏,扮出一脸绝然,她酷酷地问:“你说,要是我按下这个小点,你会不会死在这里?”
狭长的凤眸,危险地一眯,他整个人的周身都流淌着一种看不见的杀气腾腾,是他猜对了么?
她真的是日月国的奸细?
“不会?”因为我已恢复了所有的功力,就算你万箭齐发,也耐我不得。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的却是轻佻的那一句:“因为,你舍不得杀了我。”
“呸!我才不会舍不得,只是不想背着杀人犯的罪名过一辈子。”说着,悄悄将袖箭转了个方向,对准了亭外的一株珍珠梅,就那么‘咻’地一声射了出去。袖箭的准心做得很精确,那一箭飞出,白雪似的花朵落下一枝,掉在地上,似铺了一层的雪。
没想到一发就中,华青弦得意地笑了起来。用上了这种东西,不自觉地就想到武侠片里的那些血腥残暴的画面,华青弦臆想着,有些话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哇!挺不错的呀!要是内里的暗器换成是绣花针就好了,杀人于无形,连血都不会流一滴。”
这话一出口,夜云朝愣了,她说的办法,好像,真的……可以试试看。
难得看到他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华青弦不免又得意了起来:“看,被我天才的智慧震惊了吧?”
说罢,还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心地建议道:“唉!说真的,回去后你真的可以按我说的改改,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派上大用场。当然了,你这种武林高手自然是用不上的,对我可就不一样了,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要靠这玩异儿保命的。”
“你当时画这些就是想用来保护自己?”
夜云朝的眼光梭转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只是,华青弦正认真地摆弄着手里的小袖箭,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正用一种怀疑的眼神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不然呢?用这个打猎啊?有弩不就行了,那个杀伤力更强。”说着,似又想起还有个大家伙没试试效果,赶紧一把夺过来,举到胸前,半眯起眼睛比划着:“手感还不错,不过,比我想象中要重多了。”
“你用过比这还轻的弩?”
心头一惊,如果日月国又掌握了更新的制弩技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嗯!摸过!”以前拍戏的时候,她演过一个类似于花木兰的角色,那时候用过一些道具的弩,真家伙真的只是摸过,没试过。所以,她当初画的时候,也真的只是胡乱的画了一下,特别的‘抽象’,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做出来了,华青弦只觉得,越了解这厮,便越发地觉得这厮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他不说自己是苍穹门门主么,所以,她也抽空让泌兰找外间的管事仔细打听过了。
据说,苍穹门门主乃是当年被武林群雄围杀的妖道一嗔。
据说,苍穹门门主乃是十年前蒙冤后被抄家灭门的大晋忠将洪烈。
据说,苍穹门门主的真正身份,其实是当年退出武林的前武林萌主萧冷。
最后还有神总结,说苍穹门门主其实是个倒霉催的,是走投无路之后才被迫成立了苍穹门。然后,又伙同了一批同样被冤枉或者被追杀的苦逼们,开始了一场与武林正道正邪不两立的撕逼大战。老实说,这些‘据说’和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实在不搭调,所以,她原本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不管外间传间苍穹门门主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个神秘的‘大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华青弦实则难以将他和吊子沟那个瘟神相挂勾,总觉得有点像是吹出来的。可这时候,握着手里沉甸甸的弩,虚幻的感觉越来越少,真实的感觉越来越多,她也渐渐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当初随便捡回家的,也许真的是超级大BOSS。
华青弦脑子里正天上地上的想着,忽觉背后微微一暖,紧跟着,阿十那厮忽然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一手端着弩,一手绕过一圈扶着她的手,这样的动作下,他基本上已是整个将她圈在怀中。华青弦深吸一口气,数万次地告诫自己,这只是个标标准准的‘陪练’的动作,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厮做起陪练来,竟是那样地让她脸红心又跳。
摒住气,等着他有接下的动作好赶紧将手里的弩箭发出,然后她才好脱身,岂料,那厮陪着陪着竟是越贴越近,到最后,她整个后背几乎都靠在了他胸膛上。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夏衫频频传来,华青弦憋得难受,颈子里瞬间便起了一圈的汗。就在她感觉自己因缺氧而几乎要涨破自己的肺腑时,指下突然传来破空之声,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那弩箭夹风带气而去,铮地一声,硬生生钻入了凉亭旁的那颗参天古树中,只留下尾端一点金属裸露在外,却还嗡嗡直响。
一刹那,华青弦被惊呆了,她甚至从不知道这看上去不太起眼的东西,竟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这,真的是自己画出来的?
她脸上的震惊太过明显,也太过浮夸,这让夜云朝倍感虚假,他想要相信她,只是,却找不到相信她的证据。为难间,怀中的人儿突然便反转过身来,紧紧揪住了她的衣领,不停地蹦跳着,她闪亮的眸底有着明晃晃的激动与兴奋,连带着他也几乎要被她感染了。
“哇!好厉害!好厉害!”
“你难道是第一次见识到弩弓的力量?”
闻声,她脸一红,心虚道:“也不是啦!只不过,我自己亲手射是头一回。”
“真的?”
“那还有假?你那样厉害的大人物,我是不是会用这东西你会看不出来?”她揶揄着他,嘴巴翘得高高的,特别是说到大人物的时候,眼神中波光流转,说不出来的妩媚。
他不笑,意有所指:“人的眼睛,有时候是会骗人的。”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怀疑我什么?”她早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了,那样不告而别,那样不请自来,还带着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曼珠沙华。她不是个喜欢把事情朝坏处想的人,但身处这样的大环境,就算她想要简单也简单不起来,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为何还要与自己纠缠不清?特别是,他的眼神,有时候很温暖,有时候暧昧,有时候,却偏偏很讨厌,一如现在。
“你怎么画出来的?别告诉是小说话本里看到的,那里面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弩?他是为这个来的?
是了,她想起来了,当初在吊子沟他的反应也很奇怪,当时拿着她画的这些就不还给她了,还问了一些奇怪的话。当时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没有多想,可现在想起来,原来是那个时候他就开始怀疑自己了么?可是,一个弩而已,值得他这样的BOSS极人物这么大惊小怪?
“我确实不是在小说话本里看到的,不过,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真话?”
她胡搅蛮缠的模样,他不是第一次见,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让他窝火,他看着她绝美的小脸,声音很冷:“你见过更精巧的弩,在哪里见的?”
“我老家。”
“你是京都人士。”
“我是说吊子沟,我现在已经当那里是老家了。”
“撒谎。”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谎言,只因那拙劣的谎言让他完全听不下去,他知道她这样就已经代表着不想跟他说实话,也正因为如此,他甚至有些把控不好自己翻腾的情绪。
“是,我是撒谎了。”知道已扯不下去,她也就索性不扯了:“我没办法告诉你我是怎么看到这样的东西的,因为说了你也不会信。可是,我更奇怪的是,不过一个弩而已,你干嘛紧张成这样?”
挑眉,他的口气很欠抽:“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我要是清楚,还会和你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不停?门主大人,你也太高看我了一点。”
“你在讽刺我?”
她是在讽刺他,可是,都是他自找的,既然想试探自己却又不肯说实话,那她凭什么要跟他说实话?大家都是有底限,她的底限就是,她当成朋友的人必须是她信任的人,也必须要信任他,可他,似乎一条也做不到,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大家一拍两攻,各回各家。
淡淡抬眸,她清冷的目光透过他的身影似要穿透几万里:“咱们以后别见面了,省得让人看到会说我私相授受。”
“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如此矫情?”
他指的第一次,是小羿和小颜他爹。似触到了她的逆鳞,华青弦气得脸都青了:“哈!我是矫情,所以,以后真的别来了,因为我看着你比我更矫情。”
说着,华青弦发了恼,用力将那曼珠沙华朝他脸上一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月华如水,静静地流淌在那火红色的花朵之上,夜云朝弯腰,捡起那略显凌乱的花儿,一心颗,沉了又沉,却钝钝的让人感觉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知何时,天火已站在了他的身后,口气略有些急燥:“门主,好容易见上一面,您这又是何苦?”
“闭嘴。”
两个字,冷得似冰,瞬间便冻消了天火的热情,他挠着头:“属下是觉得,她不像是您说的那种人,就算她真的是日月国的人,也不代表所有日月国的人都是坏人啊?”
“……”
他何常不是这样想,只是,日月国毕竟是大晋最强有力的对手,若是日月国的奸细混入了大晋,他又怎能坐视不理?
见他神情莫变,天火斜眼瞥了瞥不远处彻底消失的人影,不怕死地又说了一句:“门主,回去了,人都走没影儿了。”
“要你多嘴。”
天火咧嘴一笑,明明被骂了,可心情却无与伦比的好,几时见过门主郁闷成这样?他可真是有眼福呐!这么想着,他又故意刺激夜云朝:“那样喜欢,干嘛又刺激人家?等过几天她嫁了人,您再想也是来不及了。”
“什么?她还要嫁人?”
“什么叫还啊?人家也从来没嫁过啊!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
夜云朝有些发怔,握着花儿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以为,摄政王之所以接她回来,只为了骨血不再流落在外。她还以为,她已是声败名裂之人,断不可能再有人愿意娶她。他更以为,她带着两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纵然有心,也绝不会再考虑再嫁。可是,她居然一点也不介意……心有些发紧,闷痛感又一次重重袭来,夜云朝重重地呼着气,紧握住花儿的磊手又开始不自觉的收紧,再收紧。
天火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