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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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华青弦悴不及防,眼看着王二兴那蒲扇般的大巴掌就要扇到自己时,她也煞白了脸,心想着,妈的,这回指不定得毁容了。正心颤着,那‘啪’的一声清清楚楚地在耳边响起,只是,为毛她不觉得疼。
眨眼之间,王二兴已被撞翻了开去,瘟神人高马大地挡在她身前,竟是生生替她受了那一掌。此时此刻,华青弦呆呆地看着瘟神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脸,愣了有大约半秒钟的时间,然后自心底里开始庆幸,看来,舍点粮食养个一无是处的赔钱老公还是有必要的,尼玛,至少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帮她挡耳光。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地深情凝望,那厢,被突然撞翻开去的王二兴又哇呀哇呀地冲了过来,更让人闹心的是,他手里还轮着根半人多高的扁担。巴掌再大那也是肉做的,可扁担不同,自己扛扛巴掌顶多被打成个猪头,可要是挨他几扁担的话,恐怕,她这条小命又要在这儿膈屁了。
尼玛,这简直是天要亡她啊!
电光火石之间,华青弦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正犹豫着要不要将瘟神推出去继续帮她挡扁担的时候,她突然看到瘟神长臂一挥,紧跟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可疑物体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直接自由落体,而落体的地方,不偏不巧,正好是王二兴的脸。
于是乎,震憾人心的一幕出现了。
王二兴被砸倒在地,扁担还握在手里,脸上却劈头盖脸贴着一锅盖。
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让华青弦止不住嘴角狂抽,醒过神来后,便在心底里狠狠对瘟神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顺带给他点了一万个赞。艾玛!大侠啊!果然是大侠,虽然人家是盖世的,他是盖锅的,不过,不管是盖世还是盖锅,能盖的都是好大侠。
场面发生了逆转,不过两个回合,华青弦这方的KO指数已呈直线上升的趋势,而反观王婆子一方,晕的晕,趴的趴,唯有一个还能出气的柳氏,正杀猪般地长一声短一声地嚎着:“娘啊!娘啊!您怎么了?莫不是被那小娼妇给打死了吧?”
“娘啊!娘啊!您快醒醒啊!二兴也给那小娼妇的野男人给打倒了,你们要是就这么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呀!天啊!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呀!”半趴在王婆子的身上,柳氏扯着嗓子使劲地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伤心模样,真跟死了亲娘没两样。
“杀人啦!华娘子打死人了呀!我婆婆死的冤呐,可怜她还同情华娘子孤儿寡母的没得收入,请她哭丧让她赚银子,她反过来就是倒把一耙,这种忘恩负义的贱蹄子,就该下油锅,滚钉板,打入地狱十八层,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华青弦被瘟神护在身后,才缓过一口气来,便听到这二兴媳妇一番黑白颠倒的话,忍无可忍,她噗哧一声便不厚道地笑了。尼玛,极品难不成还有扎堆的习惯?怎么什么事儿到了这王婆子家人的嘴里,听着听着就变了味儿呢?
无限腹诽着这极品的一家人,她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正听那柳氏嚎得起劲,突然,瘟神一声闷喝传来:“闭嘴!”
两个字,铿锵有力,再加一记无情的冰眼刀子,只那么斜斜梭了柳氏一眼,便让柳氏吓得三魂飞了七魄。整个人便跟那断了气的公鸡一般,鸣都打不出了,只剩下一抽一搐的打膈声。
这时候,被锅盖抽翻在地的王二兴一骨碌爬了起来,摸了把沾满了锅底灰的脸,又看了看自家媳妇的怂包样儿,牙一咬,便再次对着华青弦轮起了扁担。只是,他才刚刚张牙舞爪地奔了两步,却恰上迎上瘟神扭头射来的那两道寒冰彻骨般的眼神,只一瞬,手心脚心已全都泌满了汗。
王二兴倏然停下了脚步,腿肚子哆嗦着,握着扁担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打颤。他从不知道一个人气势可以强大到如此的地步,只一个眼神就让他想要匍匐在地。
厨房里光线很暗,映着他脸部清晰的棱角,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凌厉而狠决的眼眸,黯淡而深邃,如同地狱里执掌生死的阎罗判官,噙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他一步一步向着王二兴走来。每进一分,王二兴便退一步,一步一步,直将王二兴逼退到墙角,再不能动弹。
王二兴的手里明明还握着扁担,可那双手却筛糠似地抖着,终于,连扁担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很快便被一直猫在旁边的华羿和华颜小朋友拖走塞到了华青弦的手里。
瞬间,华青弦一方,KO指数再度爆棚……
第十二章:不介意吃自己的口水
两相对持间,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是王老二发现情况不对,又跑去把村长给领来了,村人被众人拥簇着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说着:“又怎么了?又怎么了?昨晚上闹了还不够,今晚上还要继续闹么?”
“村长,您可给得我娘做主哇!我娘被他们一家人活活打死了呀!呜呜……”看到救星,柳氏扑将上来,抱着村长的大腿又开始嚎,方嚎了两声,看到村长眼色不对,又悻悻地松了手,自顾地坐在地上直抹泪珠儿。
“死了吗?我看看……”村长一听说王婆子被的死了,心里也是一惊,正凑近了打算看看,结果,还没看清王婆子的脸,地上的人却已是霍地一下坐了起来,哇哇大叫地摆着手。
“好你个小野种,你敢踩我的手?”
“我,我只是想试试死人会不会疼。”
“……”
熊孩子一句话,王婆子又被噎了个大红脸,她方才晕了一会便索性装了死。本打算借此机会让村长狠狠教训一下华青弦的,结果,又被那小野种算计,那孩子年纪小,心眼却不小,踩她的脚却只踩了手掌边上的嫩肉,那一个狠旋,疼得她心尖尖都在颤,又哪还能忍准不叫唤?
“王婆子啊王婆子,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消停一日行不行?再这么闹下去,你脸上好看,还是你们老王家脸上好看?”说罢,村长犹自不解恨,又指了指还耷拉着脑袋的王二兴,不客气地数落道:“还有你,你娘老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么?你不能因着之前的那点小心思没算计成,便成天想着寻人家华娘子一家的晦气,她虽是个外姓人,可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你让让她怎么了?”
王二兴老老实实地被训着,也知道村长说他的那个小心思是指他求娶华青弦不成之事,当下便红了脸,嘴皮子翕动着,却只是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你做媳妇儿的就得有个媳妇的样儿,成天跟着你婆婆闹什么闹?她不要脸,你也不要脸啊?”转身,又指着王老二的鼻子道:“领回家,赶紧把他们都领回家,别再这儿丢人现眼了。”
“可是,她又打伤了我们家老婆子,总得赔点银钱让我们买药吃吧?”王老二还惦记着昨日给华娘子的那点碎银子,想要死皮赖脸地要回去,可王村长今晚上却是不怎么偏帮他,只怒气冲冲道:“打伤了?伤了胳膊还是伤了腿?”说罢,又指了指王婆子那精神奕奕的一张老脸道:“再看看她这精神头,还有刚才那叫唤声,哪里像是伤着了的人?你要华娘子赔银子,拿什么赔?她们家要是有银子,还会上赶着去你家哭那喜丧?”
提到那喜事哭丧的事儿,王老二也萎了:“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打了人是她不对,可我来之前也弄明白了,是你们家王婆子动手在先,那也就怪不得人家反击了。现在,我做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两家人各让一步,握手言和,这事儿就算完了。”
一听这话,王婆子不依了:“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还想往大了闹,闹到十里八乡都来看我们吊子沟的笑话是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王村长发脾气了,王婆子也不敢再吭气儿,只扯着自己家男人的衣袖哼哼叽叽了半天,却是半个屁也没敢再吱出来。
王婆子服了软,这事儿也就好办了,王村长又对着华青弦假意数落了几句,便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地将这事儿给了了。最后还不怎么高兴地对王老二说了一句:“老二啊,我老了,再管不动你们家的闲事了,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别来烦我。”
想那王婆子骂上门来,却没讨着半分的好,全家人被村长骂了一顿不说,还弄了一身的伤,那叫一个气啊!
可气归气,村长都发话了,她再揪着不放也不占理,村里人只会骂她太刻薄,她想了想,那口恶气还是强咽了下去,只是,一转脸又打起了那野兔腿的主意:“我年纪大了,又伤了骨头,怕是要养上好一阵子了,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吃,我看华娘子家这条兔腿还算好,不如就补给我吃了补身子吧!”
说罢,也不管人家答应不答应,就指使那柳氏去抢肉,那柳氏闻言见肉香早就眼馋了。听婆婆吩咐后,立马眼中一亮,当下便冲上灶台前,将那兔腿护在了怀里:“华娘子,既然是握手言和了,咱们也就是一个村里的好乡亲,这点肉你该不会舍不得吧?”
尼玛,这哪里是要?分明就是抢。
就连围观的乡亲们看了柳氏的行为,也纷纷摇起了头,只是,却没有开口说话,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华青弦怎么应付。
华青弦也不急,也不气,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柳氏,大大方方地道:“一点剩菜而已,要是你们不嫌弃,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拿去好了。”
肉是给了,可华青弦说的话柳氏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好似她们王家人都是那路边的乞丐一般,只能吃点剩菜了。柳氏青着脸,却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碗,于是咬牙道:“即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扭着腰走回了王婆子身边,扶着她便要往外走,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两孩子的嘀咕声,只是,那嘀咕声太大,大到所有人都听去了。
“哥哥,二兴婶婶把肉端走了,怎么办?”
“小颜,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往吃剩下的菜里吐口水,你偏不听,说吧!那兔腿上你方才吐了几口?”
“也不是很多,就三口。”
“下回别吐了,我和娘亲不介意吃你的口水,不代表别人也不介意。”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二兴婶婶回家多洗洗呗!口水洗洗也就掉了,没事儿。”
吐口水?还吐了三口?
柳氏听罢,脸更青了,手里那兔腿拿着是带走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偷偷瞅了自家婆婆一眼,见她也听得一脸恶心的模样,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扔,道:“算了,不吃了,留给两个小野种吃了好买药。”
恶毒地摞下这句话,王婆子一家人终于气呼呼地走了。
第十三章:咱们做夫妻,现在就拜堂
“行了,都散了吧!”村长见无事了,于是招呼着众人各自回家休息,待得众人散去后,王村长也踱着步子离开了,只是离开前,却别有深意地看了华青弦身边的某瘟神一眼。
那眼神儿太炽烈,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恶意。
“呀!王村长怕是气坏了,脑子都不大好使了。”
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出王村长昨晚与今夜的不同,昨晚上那几乎是和王婆子一家人一个鼻孔里出气,可今晚上么,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王村长是偏帮着她的,只是,王村长为啥要对她这么好?奇了怪了。
“厚道一点成不?人家帮了你,你还这么说人家?”这个女人说话真的很欠抽,真不知道这样的性子,怎么会在村里落了个软弱好欺的名声,难不成,以前都是装模做样?
“没办法呀!你瞅瞅,他看你那眼神儿,我怎么觉着就跟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一样?”
“……”
听到这更欠抽的话,瘟神没开口,只是圈起拳头在嘴边重重地咳了好几声,貌似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华青弦看他憋得脸通红了,于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唉!你没事儿吧?”
“我不叫唉!”
“那你叫啥?”
“叫我阿十好了。”他族中排行第十,说他叫阿十也不算骗她。
“阿石?”华青弦眉头扭了扭,十分不客气地评价道:“名字很配你,茅坑石头,又臭又硬。”
“是排行第十的十,不是石头的石。”
“喔!那就更配你了,吊车尾的老么,一无是处。”
面对着这更加不客气的评价,阿十也不生气,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怎么就一无是处了?不是还能给你挡耳光么?”
“……”
嘶!这丫会读心术不成?他怎么知道她方才想着留他给自己挡耳光来着?
华青弦还在扭着眉头看阿十,华羿却慢慢凑了过来,小大人似地说了一句:“村长会对咱家好,是因为他和阿十拜了把子。”
华青弦的这两个心肝宝贝,华羿聪明机智但却沉默寡言,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类型。虽说昨日他对着阿十叫过爹,可他分得很清楚,那是因为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