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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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之间的暗流又岂是女人能洞悉的?再加上华青弦素来对朝堂这种事不太敏感,也看不出什么。只能任他们翁婿二人打太级一般地你来我往,你客我气。
“贤婿啊!一别十年,本王还是头一次看到你的真颜。”
如此盛赞明褒暗贬,夜云朝倒也不放在心上,只客套道:“多亏隐医妙手回春,不但治了小婿的腿,连脸也一并治好了。”
“是啊!大晋有隐医和骆神医真乃大福也!”
闻声,夜云朝剑眉轻挑,亦只是笑:“确是大福。”
“贤婿啊!阿弦也难得回来一趟,让她们娘儿俩好好说会儿话,咱们去书房坐坐如何?”明明是询问的话,却偏偏叫摄政王说出了一种命令的口吻,夜云朝依旧淡漠,只抿着唇点了点头。
“好。”
说罢,夜云朝也跟着起身,恭敬地跟老夫人和王妃一揖后,便随着摄政王一齐朝书房去了。
他们一走,华青弦漂亮的眉头便不自觉地深深拢起,以夜云朝的本事,她倒也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只是,摄政王如此急切地让他去书房,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
虽然能猜到必然是关于大晋朝的‘未来’,但她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毕竟,骆惜玦昨日才过来,今日王爷就这样的态度,会不会……
见华青弦眼光一直追随着摄政王而去,王妃莞尔一笑,打趣道:“怎么了?还怕你父王欺负他不成?”
被母亲说得脸一红,华青弦不好意思道:“哪里会?”说着,华青弦一顿,又叹道:“我只是想到了两日后的宫宴。”
听她提到初四的宫宴,华老夫人突然也插了一句:“祖母也听说了,你母亲也是要去的。”
“娘,您也要去么?”
王妃点点头,道:“你父王说太后下了懿旨,内外命妇都得去,按理说娘都是要去的,只不过因娘身体不适,所以才免了。”
原本就担心那宫宴有问题,现在又听说内外命妇都要去,这是何意?
秀眉微微蹙起,华青弦低低一叹:“往年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不知为何今年要这样?”
王妃瞥了她一眼,也道:“可不是。”
华老太太看着座下这对母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插口道:“许是因为皇上病重吧!大抵也是想热闹一下冲冲病气。”
“或许吧!”
听出老太太不想聊这个,华青弦点了点头,随意敷衍了一句,便将这事儿揭了过去。
老太太满意地看着华青弦,只是笑,笑着笑着,又问:“对了,小颜是怎么找回来的?”
原是没有打算跟老太太解释这件事的,可问都问起了,她要不说也有些奇怪,于是也学着夜云朝那天的口气,将事情大致地说了一下:“相公前日一回来就直接入宫见皇上去了,没想到在宫里看到小颜,就直接带回来了。”
听到这里,老太太的眉头打起了死结。
宫里是什么地方,岂是能让一个孩子来无影去无踪,又想丢就丢,想现就现的?以往,她看华青弦一脸淡然,还道是孩子是她自己藏了起来,可现在一看,倒也不像。
“在宫里找到的?”
“嗯!”
王妃最清楚孩子的去向,自然不多说什么,倒是老太太似乎突然关心起孩子了一般,一直追问道:“孩子怎么说,是谁抓走她的?”
“祖母也看得出来小颜和以前不一样了吧?似是被吓坏了,回来后话也不多,问不出个所以原来。”这话也正好验证了方才小颜不礼貌的行为,拿来堵老太太的嘴再合适不过。
果然,老太太听了便瞧了小颜一眼,叹道:“可怜见的,自然是要吓到的。”
话到这里,本是不应该再继续,可老太太稳了稳心神,又瞥了小颜一眼:“不是还有个孩子的?小羿呢?”
“唉!不知道呢!想起这个我就……”说着,华青弦就红了眼,似乎要落泪。她身边的小颜适时地将自己的帕子高高举起,也不说话,只乖乖地替她试泪。
看孩子那样懂事,只是不肯张口,在座之人也看得心酸,也就不好意思再拿孩子的事说什么了。
本就是过年,掉泪自是不好。王妃也顺势过来劝她,华青弦意思意思了一下便收了泪。母女俩拉着手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老太太留她们一起吃午饭,这自是推脱不得的,华青弦和王妃都不说什么,只欣然应下。
又过了一会儿,华青弦推说还要去给其它的哥哥嫂嫂拜年,老太太自是不拦,于是华青弦这才得空出了润安居,才走了不远,王妃便追了过来,同她一齐去了华青磊那边。
到了云秋水的院子里,王妃和华青弦都给孩子分了大红包,云秋水眼眶一红,就要掉泪,还是华青弦轻轻摇了摇头,她这才小心地止了泪,只是口里不住地说谢谢。
“云姐姐,咱们好好说会儿话吧!”
云秋水看了看满屋子的人,为难道:“郡主,就在我屋里说好不好?孩子,我不放心。”
闻声,华青弦倒也没说什么,只转首对天雨道:“你们都去外面守着吧!有事再叫你们。”
夜云朝那边有天风跟着,华青弦这边天雨便是要近身侍候的。平素这些事华青弦也没有瞒她,有没有她在倒也不碍事,只是,毕竟王妃和云秋水不知道天雨的身份,所以,她还是决定把她的泌兰都支出去,守在外面也好。省得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听到什么就不好了。
得了华青弦的吩咐,天雨很识趣地离开了,泌兰走的时候顺手将小颜也带了出去,说是带她去摘花儿。小颜自从被明相带走后,也似长大了不少,虽然她对那些花花草草的着实没有兴趣,可还是笑眯眯地跟着泌兰走了。
屋里最后只剩下三个大人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华青弦又小心地从怀里摸出个金锁片,挂到孩子的脖子上,这才笑笑地说:“这娃儿长得可真好,也乖。”
“是啊!霖少爷很乖。”
闻声,华青弦小心地看了云秋水一眼,却见她果然又红了眼圈。自己的孩子不能叫名字,还是叫少爷,这真的是人间惨剧,可云秋水现在还是个没名没份的,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已是积了大德,她也不好再替她争取什么,只劝道:“姐姐你要想开些?”
“我哪里是想不开,只是心疼霖少爷这么小就要受这么多的苦。”云秋水可以无视自己九死一生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一条命,却不能不为儿子的未来着想。庄觅珠一日不除,她的孩子便一日有危险,别人等得,她等不得。
华青弦似也未料到她一来云秋水就直接提到这件事,也笑道:“云姐姐还没消气呢?”
“这口气消不了,也不能让它消。”
云秋水眼底的神情冰冷,并非以往那般的犹豫不绝,华青弦似看到了某种决心,遂问:“云姐姐,你的意思是?”
“不除不快!”
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事情看不透,可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前在西山,她之所以会步步退让,是因为没有后顾之忧,可现在,她有孩子了,再不为自己打算打算,这个府里便更难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所。
闻声,王妃唇角微勾,漫不经心地开口:“王爷说过年要讨个好彩头,你想触王爷的霉头?”
“想吃鱼的时候,不是人人都会下河捉的,只要下对了饵,鱼儿,自然会上钓。”
习惯了争斗,云秋水那沉稳的性子也就越发的静谧如水,王妃微笑着看她,一双深眸熠熠,似是不信,又似期待:“你有好办法?”
“不是我有好办法,是她,又开始沉不住气了。”
“喔?”
闻声,王妃的眉头几不可见地一颤,微漾的眸底,瞬即又闪出点点华光。
既然有好办法,她,又如何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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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准备大结局,这几天的章节字数会相对少一点,愿意跟的亲就跟着看觉得磨心的就养一养,反正,我尽可能在这个月底结局,么么大家!
第一六四章:试探,赤果果的威胁
不是头一回到摄政王的书房里,只是这一次的感觉,与上次大相径庭。含笑落座,夜云朝顺手拿起放置在桌前的狼毫笔把玩着,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岳父的书房,可真是别具一格啊!”
若不是知道自己身处王府,夜云朝还真会以为自己是在皇上的御书房里,无论是摆设还是格局,都与御书房无二,摄政王的野心,可见一斑。
闻声,摄政王嘴角一挑,客套道:“怎么能和你们将军府的相比,本王可听说,举国上下,当数将军府里的残本和孤本最多。”
将军府的书房,之所以孤本和残本最多,这还要归功于临河轩的二老太太。二老太太虽身份卑微,可也是没落的闺秀,她出身世代书香,自己也饱读诗书,虽是妾室,却也是老将军背后的谋臣。当年老将军偏宠二老太太,在功成名就之后,便替二老太太买回了祖屋,按二老太太的指引,在祖屋的地窖里挖出了整整十箱的古书秘籍。
是以,要说举国上下当数将军府的残本和孤本最多,却也是个大实话,只是,毕竟是面对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就算有这个底气,夜云朝也得适当地谦虚一下:“如何能与岳父相比?小婿不过一介武夫,书房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云朝啊!”似是有感而发,摄政王叫了一下夜云朝后又试探地问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
夜云朝笑得极其自然,表情也恰到好处,谈不上受宠若惊,却也谈不上嫌恶厌弃。
“云朝啊!你真的要一直跟本王做对下去吗?”
未料到摄政王如此直接,夜云朝漂亮的眉头微微向上一耸,一脸迷茫:“岳父何出此言?”
“本王是绝不会放弃皇上的,若你还是一意孤行,日后只能落得一个乱臣贼子之名,何必呢?”
翁婿俩头一次将此事摆到了明相上来谈,摄政王似是全全为了夜云朝着想,就算是口气也显得有些苦口婆心,但夜云朝听罢亦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岳父想多了,小婿如今无兵无权,又岂能管得了皇上那边的事?前晚入宫,不过是掂记太皇太后的身体罢了。”
听他口气依旧模棱两可,摄政王又沉声提醒:“云朝,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
夜云朝点了点头,并不否认什么:“小婿明白,所以,也请岳父放心。”
“争来争去,也不过都是夏侯家的天下,你又何必……”
不待摄政王将话说完,夜云朝亦浅笑着打断他的话:“岳父说的是,争来争去都是别人家的天下,何必……”
“……”
原是想劝他,不想这话竟也可以拿来‘劝’自己,摄政王一时无言,只用税利的眸光,若有深意地盯着夜云朝的脸。似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只可惜,夜云朝的脸上,除了淡然,还是淡然……
摄政王一时参不透夜云朝的想法,只又转了话锋问他:“云朝啊!你现在身体也好了,可有意向在京述职?”
“是有这个打算,毕竟还要顾忌阿弦,也想再替岳父添个小外孙。”说到小外孙的时候,夜云朝的眉梢带笑,这阵子他悄悄把过华青弦的脉了,身子虽然还是虚了点,已经比以前好得多了,是时候再添丁进口了。
没想到夜云朝竟当着他这个老丈人的面说这些,摄政王一时怔然,半晌才呐呐道:“这……倒是真的好。”
把女儿嫁去将军府原是想拉拢夜云朝,不想女儿嫁去没多久,夜云朝便以治病为由消失了几个月。如今刚刚回来,就跟自己提到了添丁,那意思,自然也是不肯再西征了。想到这一点,摄政王眸光微冷,看他时莫然又冷也好几分。
如果他不走,那就是要在京支持保王派了?
“只可惜阿弦的身子骨有些差,恐是很难受孕。”言至此处,夜云朝的唇色又勾出一丝凛冽:“说是六年前落入靖江受了寒,落了病根,还要些时日调理。小婿也忙忙碌碌这么多年,如今也想留下来好好照顾妻子和家人。”
一听这话,摄政王心头突突一跳,忽而便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平静无害的少年将军,其实曾叱咤沙场近十年。他越是看上去平静,便越代表他心中还有计较。
无端端提到华青弦的身体,又牵出六年落水之事,他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六年前的事,他已知道了全部,要当成反柄握在手里么?
笑得有些勉强,摄政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至极,但嘴上仍旧不失客套:“调理一阵子自然会好。”
朝堂纷争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虽然摄政王无惧其它,但若是此时闹出丑闻,势必影响自己在朝中的声威。若是平时,倒也不怕,可偏偏是这样关键的时候,一旦旧事被捅破,牵累甚广,搞不好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他不敢冒这个险,也不能冒这个险,是以,西北领将之人,绝对是不能选夜云朝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将摄政王眸间的变幻都看在眼中,夜云朝浅浅一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