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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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的心顿时冷了半截:“这么严重?”
“嗯!”
张御医的话像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将军夫人的心头,不想生是一回事,不能生是另一回事。虽说有华羿和华颜,可现在孩子也不见了,能不能找回来还得另说,万一,华青弦真的宫寒不治……
将军夫人顿时觉得心口哇凉哇凉!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送走张御医后,将军夫人拿着药方又进了华青弦的房间,看她消瘦得厉害,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也只交待了她几句让她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后,便叹息着离去。华青弦看出将军夫人有心事,便猜到是张御医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一个眼神示意之下,天雨便出去找那御医打听消息去了。
夜里,泌兰刚刚服侍完华青弦吃药,便有小丫鬟过来说三小姐过来了。
华青弦点了点头,泌兰便放下药碗开门迎了人进来。
夜云静穿的较厚,身上还披了个带风帽的大氅,这时节天气虽冷但也不至于冻成这样,再看看她身后那一色装扮的某个俏丽身影,她顿时心如明镜。也不点破,她只是笑笑地开口打招呼:“云静,你来了?”
“大嫂,你可好些了?”
“好些了。”华青弦恬静一笑,问道:“怎么这么晚过来?天又这么冷……”
“大嫂,其实……”
夜云静为难地开口,说到一半便让开了身子,让她看清跟在她身后的夜云琅。华青弦早已猜到是她,倒也并不吃惊,只道:“云琅也来了,坐。”
闻声,夜云琅没有动,仍旧扭扭捏捏在站在那里,两手紧握成拳极是排斥的样子。
知道她这是不打算开口了,夜云静只得又自己跑来巴巴地求着华青弦:“大嫂,我们过来是有事相求,你可一定要答应我们。”
“是要接头发么?”
毕竟比她们多活了一辈子,这点小心思她还是看得出来的,是以,也没想着跟她们绕弯子,直接点了题。夜云静一听她这口气便知有戏,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欣喜地点了点头:“嗯!”
华青弦发了一天的高烧,实在是很累,这接头发费时又费力她是真的不想做,但看到两姐妹这么晚找过来,想来也肯定是被逼急了,她也没再拿乔,只道:“泌兰,去拿东西过来。”
早点弄完早点休息,她也没心思再陪她们打哑迷。
泌兰得了吩咐却没有动,只焦急道:“少夫人,您烧还没退,怎么可以……”
华青弦摆了摆手:“让你拿就去拿。”
闻声,泌兰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临走之前还不满地瞧了夜云琅一眼,眼中的埋怨之色相当明显。
看到华青弦那一脸病容,夜云静心里其实早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大嫂,我们也知道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些……可二姐已经好几日不出房门了,也没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明早让大家都过去吃早饭的,若是今晚上不接好,恐怕……”
“我知道了。”
她精神不济,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淡笑着看了夜云静一眼,这丫头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到底还算是识大体懂分寸,比她那个二姐要懂事多了。
“大嫂,你别怪二姐,她是气糊涂了才会……”
事到如今,解释得太多只会让人觉得是借口,华青弦摆了摆手:“云静,别说了。”
一直没有吭声,是以为华青弦会像以往一样对自己说几句软话,哪知自打自己进屋开始,华青弦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夜云琅如梗在喉,不吐不快,顿时又硬绑绑地来了一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为我接发,我走就是。”
“我以为你是想通了才会过来找我的,怎么?还没想通?若不是看在相公的面子上,就凭你这态度,我也不会帮你。”不管以前是真心是假意,夜云琅总归还是会叫她一声大嫂,可现在竟是你过来你过去了,这样的口气,这样的态度,哪里有半分求人的姿态?看来自己的一番心思算是白费了,冷了几天这丫头竟还没有醒过神来,如此糊涂,实在让华青弦太寒心了,白眼狼也不过如此。
“你……”
一句话,气夜云琅浑身发抖,扭头就要朝外走,还是夜云静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二姐,你别啊!来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就……”
“有种你就出去,一旦出了我这门,就算你倒回来跪在我面前叫我一万声大嫂,我也不会再帮你。”最后的几个字,华青弦几乎一字一顿地出口,夜云琅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脚。
就怕自己二姐过来会使性子,夜云静在房里劝了她整整一天,好容易将人劝来了,没想到华青弦口气这样强势,夜云静大急,央求道:“大嫂,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云静,你也觉得是大嫂不对?”
闻声,夜云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姐妹,她理应站在二姐这一边,可是,方才如果不是二姐突然说出那种话,大嫂也不会这么生气。大嫂病成这样还二话不说就答应替二姐接头发,这也是仁至义尽的,算起来,还真是自己二姐不对。可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不能说,只能拼命扯住自己二姐的手,不让她离开。
明天是真的要见老太太的啊!万一这头发没接起来,可怎么向她解释?
“在府里大家纵你容你,是因为你是将军府的小姐,一旦出了这个门,你算什么?现在你敢给我脸色看不过是因为我平时太好说话罢了,一旦我变得强势,变得坚持,你就将错处都算到我头上,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宠着你纵着你?就因为长嫂如母么?那你可有想过,你的态度才决定长嫂是如母还是如毒。”
华青弦病弱无力,但这话却说得极有气势,夜云静一听便红了脸,扯了扯自己二姐想让她赶紧说说好话,可她偏偏不听。夜云静只能自己干笑着解释:“大嫂,你别生气,二姐她最近心情不好。”
“是不是嫁给崔同的儿子后,你的心情才会变好?”说罢,华青弦一顿,又冷冷笑:“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抽空去找族长夫人好好谈谈。”
一听这话,夜云琅真的吓到了,马上掉过头来骂她:“华青弦,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是个恶毒的女人,那你是什么?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欺软怕硬么?”
她恶毒?她怎么恶毒了?
她替她们整了老夫人,替她们挡了不好的亲事,更替她们守住了将军府,可到头来不但没有人感激,还被冠以恶毒之名?呵呵!她还真想彻底恶毒一把,好让她们都开开眼,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恶毒。
“大嫂,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好不好?以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谁也劝不住,夜云静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虽然她也觉得二姐的行为有些让人生气,可大嫂以前不这样的啊!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强势,这么冷硬?
“要接头发就自己坐过来,不接的话,请!”她到现在头还是晕的,真没有心情陪这位大小姐闹腾,她要是想明早出去见人就自己主动来服个软,否则,慢走不送,她也能早点休息。
听华青弦骂过后也松了口气,夜云静赶紧抹了眼中的泪水又去拉夜云琅:“二姐,二姐你快过来啊!”
好容易将人拉到了华青弦面前,夜云琅却不肯坐下,只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华青弦,不甘心地质问道:“你就不怕大哥知道你这样么?”
华青弦没有出声,只拿一双妙目疑惑地看了夜云琅一眼。夜云琅红着眼,恨声道:“你……你勾引骆大哥……”
一听这话,夜云静吓傻了,慌乱地扯了她一把:“二姐,你在胡说什么呀?”
夜云琅喜欢骆惜玦的事情在将军府早已不是秘密,可夜云琅跟骆惜玦表白不成功的事情就没几个人知道了,但夜云静做为姐妹前因后果都是明白的,她一直认为二姐只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会一时急乱,可没想到她竟是这样想的,顿时急得直跺脚。这里还有下人在呢!这些人要是以后说漏了嘴传出去了,别说大嫂的脸上无关,就算是整个将军府都要蒙羞,二姐怎么这么糊涂啊!她简直快气死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闻声,华青弦冷冷一笑:“别把你的自以为是当成是事实,你喜欢骆惜玦他就必须喜欢你吗?不喜欢你就是别人的错?那我的喜欢呢?你大哥的喜欢呢?难道世间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相应的回报,那我对你的好呢?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嗯?”她真的生气了,不是气夜云琅的口不择言,而是气自己的有眼无珠,她当初怎么会以为这个丫头人还不错,还一心一意为她着想?这种没心没肺的丫头就该被人多虐几次,虐多了她才知道什么叫不知好歹。
“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算了么?”
“不需要你算了,也不需要你的相信我,懂我的人自然都懂,不懂的说得再多也是浪费时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的态度能让她心灰意冷,可是,她对那个人却非常有信心,纵然世间所有人都怨她恨她,所有人都误会她排挤她,只要夜云朝还相信她,还愿意呆在她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你喜欢骆大哥吗?”
“我拒绝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她还回答就是有辱智商。
闻声,夜云琅又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为什么要拒绝回答,不敢面对了吗?”
“夜云琅,你还敢再蠢一点么?”
这世上为了一个男人就把自己变成疯婆子的女人在华青弦心中都是驴,不对,说是驴都是侮辱了驴,以住她觉得夜云琅是那种敢做敢当,敢爱敢恨的性子,所以很喜欢她,可现在她的敢爱敢恨都因为‘失恋’而扭曲了,这就让华青弦无法接受了。骆惜玦再好,那也是个不爱他的男人,为了他把自己变得是非不分,六亲不认真的好么?
“你还骂我蠢?”
“在你心里骆惜玦就是一切是吗?”华青弦终于火了,不顾高烧不退的身体直接从被子里跳了出来:“你这样问我置你大哥于何地?我是个外人,你大哥也是?这么多年他戎马边塞为的就是护你们平安周全,你现在长大了不懂反哺之恩也就罢了,还要处处让你大哥难看,让你大哥为难是不是?你还要刁蛮任性到几时?”
闻声,夜云琅终于哭了。
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在她的心中夜云朝的存在是不可取代的,她可以无视于华青弦,也可以逼迫于华青弦,可她却不得不正视夜云朝对这个家的贡献,对她的‘养育之恩’,没有大哥这个家也许早就算不得家了,她就算是不尊重谁也不可能不尊敬夜云朝,是以,一听华青弦将夜云朝抬了出来,她顿时有些气弱:“我任性也是让你逼的……”
“为什么是我逼的?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才是你们这件事的受害者?难道是我让骆惜玦不喜欢你的?”
被问得哑口无语,夜云琅眼中噙着泪,双唇翕动不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这样任性伤的是疼你的那些人的心,伤不了我。”这话已是极重,夜云琅听完便泪如雨下。
可她不是不懂这些道理,只是太过伤心太过绝望了,骆惜玦是她最喜欢的男人,可华青弦原本是她最喜欢的女人啊!她喜欢她的程度甚至多过于对母亲,对姐姐,对妹妹。可是,她生命中最喜欢的两个人怎么会成为伤她最深的人?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抛弃了。既然他们都不要她了,她为什么还要‘乖乖’的听话?她就是要让他们生气,她就是要让他们心痛,她就是要这么任性的让她们永远都记得她的存在,永远……
“我累了。”
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该骂的也骂了,既然这丫头还是冥顽不灵,她也没必要再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头很晕,没气力再和她废话,华青弦懒懒摆手:“泌兰,送客!”
一声送客,有如刺入夜云琅心头的两根冷刺,瞬间便又坚定了她心中所想,她撇着唇冷笑不止,而后,扭头便走。夜云静看她表情很吓人,只得赶紧跟上:“二姐,头发还没接你怎么能走呢!”
行到门边,夜云琅突然愤恨地扭过头来,瞅着华青弦似笑非笑道:“从来只见新人笑,谁人听闻旧人哭,大嫂,你也得意不了几天了。”
“……”
闻声,华青弦心中一凛!
什么意思?她想表达什么?——
毕竟是真的病了,又还在发烧,待夜云琅和夜云静一离开,华青弦便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觉。
躺回床上,脑子里又想了一阵夜云琅说的那句话,始终不得其解。头很沉,她才刚闭上眼天雨便打听到消息回来,一问之下,华青弦竟是彻底睡不着了。怪不得夜云琅会对自己说那么奇怪的话,原来,竟是因为那个……
心情很复杂,华青弦人躺在床上却反而更加辗转反侧,只是,重感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高烧之下她的脑子一阵清醒一阵空白,迷迷蒙蒙挣扎了一阵,混沌之中她似乎做了个不怎么‘美丽’的梦,半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