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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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明君澈主动打破了沉默,他说:“明安,这件事我交给你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说罢,明安捧拳就要退下,走了没多远又抓耳挠腮地折了回来,明君澈不曾回头,只闭着眼问了一句:“还有事?”
“明管家说,摄政王府那来派人过来了,说,郡主不嫁您为妾。”
闻声,明君澈的脸色一僵,略略有些尴尬的神色掠过,但还是强自镇定道:“这个不是早就说过了么?”
“不止这个,来的人还说了,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将华侍郎家的笑语小姐和笑然小姐都送过来给您,做妾。”最后的两个字,明安咬字极重,明君澈听得脸色又一僵:“两位都送?”
“是。”
“太多了,我怕是无福消寿啊!”长长一叹后,明君澈摇了摇头,回身看明安一眼调侃道:“哎!想媳妇了么?要不,我都送给你。”
一听这话,明安的脸都吓绿了:“大,大人……属下不敢。”
明君澈挑眉,一针见血地问道,“是不敢还是不要?”
“不要。”
一咬牙,明安还是说了实话,正担心大人要骂他,结果却听大人小声地嘟嚷了一句:“你都不要的人还要塞给我?我也不要。”
说着,又摆了摆手道:“去,告诉明管家,明儿个就上摄政王府把我的聘礼要回来,不少东西呢!”
“啊!您不是说不要了的么?”
送出去的时候豪爽,死活不让管家拿回来,这下子人家真不嫁了,他们家大人又舍不得那点聘礼了,怎么说也是相府啊!送出去的东西哪还能入自己要回来?再说了,这要是真把聘礼都要回来了,那不是等于活活扇了华侍郎两记耳光?还有他们家的两位小姐,以后还哪里有脸出门见人?大人平时挺怜香惜玉的一个人,怎么遇到摄政王府里的几位,反应就这么大咧?
“我改主意了行不行?”
明君澈一再告诉自己,他会这么做真的不是因为太过失望,真的不是因为恼羞成怒,只是想给摄政王府打打脸。可是,为什么他每每听说华青弦不愿嫁他的时候,心里总是这么酸?
“行,行,行。”
明安迭声回复着,心中却不停地腹诽道:大人实在太反常了,他以前不这样的,怎么一遇到那个笙华郡主的事情,就变得这么孩子气呢?
见明安还忤在那里不动,明君澈不知为何一阵烦燥,拉了脸,他冷眼一斜:“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办?”
“……”
明安噎住了,消化不良了,别扭着一张‘便秘’不出的脸,哀声叹气地去找明管家商量明日个上摄政王府要聘礼的事去了。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佛堂内,一个红影飘然闪过柳侧妃的床前。
她本睡得半梦半醒,却在冷风飕飕之下倏地睁开了疲倦的双眼,佛堂之中,檀香依旧,只是入眼之处尽是白幡飘动。柳侧妃的睡意一下子便被惊没了,她霍地自床上坐了起来,却隐隐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喘息声。她不由自主地回头,恰对上一双浅笑中带着嗜血之意的空洞黑眸。
“啊!”
一声凄厉,顿时响彻整个摄政王府的上空柳侧妃被吓到了,说是佛堂见到了红衣女鬼,问她红衣女鬼是谁,她又支支唔唔说不清楚,一会儿说是烟姨娘,一会儿说是杜明珊,一会儿又说看不清楚脸……
其实,无论柳侧妃看到的‘鬼’是谁,大家都觉得她在做戏。大晋盛行佛风,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都设佛堂,佛堂设着那是干嘛用的?不就是消灾挡煞,祛病驱鬼么?可柳侧妃倒好,说在佛堂遇到了鬼,这岂不是说佛祖不作为,吃着王府的供奉却不给王府好好办事?这一件,首先就惹了深信佛法的老夫人不快,而王爷则认为这是柳侧妃的苦肉计,为的就是想以吓病了为由,光明正大的搬出佛堂养病。
老夫人不理她,王爷也没打算让她搬出来,柳侧妃自知踢到铁板有苦难言,正要刚希望都寄托于几个儿子身上,没想到,四个儿子里竟有三个不看她,唯一一个看着她的华青磊却是满面焦容,怒不可遏。
待众人一走,华青磊便迫不及待地向母亲发难:“你就别再煞费苦心了,秋水之事,我心意已决。”
“青磊,连你也不相信我?”柳侧妃震惊了,捂着心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最器重的儿子,这么多年了,她争的是什么,抢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可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将自己多年的养育之恩置于脑后。若她真的算计了,她也没什么不敢认的,可这一次,她是被别人算计了可她的儿子们却没有肯站在她的身边。
太可笑了,简直太可笑了啊!
“您要我怎么相信您?秋烟和明珊去的时候您可精神着呢!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被吓着,怎么我一想收了秋水,您就又这样了呢?”华青磊觉得烦透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杂,借着养伤他本打算在家好好安置一下,可等他终于安定下来了,他才发现,内宅之事比朝堂更让人疲于应付。他很累,很累,好容易秋水有了孩子,老夫人和王妃看在孩子的面上也答应让秋水留在他身边,虽然无名无份可至少能让他安心一回,结果,母亲又出来这样闹。
想到这阵子无穷无尽的折腾与烦恼,他真是受够了。
“我不是……”
打断母亲的话,华青磊继续道:“我知道您不喜欢她,大家都不喜欢她,可就算大家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行吗?那可是您的亲孙子,您不想要吗?可我想要。”他不但想要孩子,还想要孩子的母亲,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根本就放不下,怎么就非要来逼他放手,为什么他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次?
“青磊,你相信娘,娘没有骗你,娘昨晚上真的……看到她们了。”
说到这里,柳侧妃又打了一个冷颤,昨夜那双眼睛不停地在眼前晃来晃去,直到现在她还心惊肉跳。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如果那双红色的眼睛不是属于鬼的,那么一定是属于人的,她必须要让儿子替她把那个人抓出来,要不然……
忍无可忍,华青磊终于怒了,对着母亲吼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娘,您这么怕她们难道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
“啪!”
重重的一巴掌,直甩到华青磊的脸偏至一侧,他本就被王爷打伤的身子摇遥一晃,一下子便跌倒在地上。柳侧妃于心不忍想要上前扶他,可上前两步却又强忍了下来,指着他的鼻子便斥责道:“混帐,你就是这么跟你娘说话的?”
伤口很疼,头也很疼,华青磊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原本神采飞扬的脸上只剩说不完的疲惫,他微微抬眼,冷泠泠地瞧着自己的母亲:“娘,秋水我是娶定了,您若还要一意孤行,别怪儿子不孝。”
“华—青—磊。”
磨牙般咬出这个名字,柳侧妃气得全身都剧烈的抖动起来。
‘哇’地一声,她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在华青磊的惊呼声中摇摇欲坠……
她终于尝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众叛亲离怕也不过是如此了。可是,她不甘心啊!她含辛茹苦养大几个孩子,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在了大儿子华青磊的身上,可如今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到最后却为别人做了‘嫁衣’?她是恨呐!恨华青磊的不争气,也恨自己的不争气,她怎么就是斗不过那个臭丫头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柳侧妃真的病了,病得很严重。
华青磊慌了手脚,带着伤亲自去了保和堂,本想请骆惜玦为柳侧妃问诊,可他一连去了三次,次次都被骆惜玦挡在了门外,而后拒绝的理由一次比一次无厘头。
第一次的时候,骆大神医说,他很忙。
第二次的时候,骆大神医说,他非常忙。
第三次的时候,骆大神医终于说了实话,他说,柳侧妃人品不好,他不给人品不好的人看病。
一句话说得华青磊灰头土脸,终于再还不敢上门自取其辱。不过,柳侧妃到底还是看上了病,毕竟京都不可能只有骆大神医一个郎中,就算请不到骆神医,还有王爷那边请来的御医,御医问过柳侧妃的脉,只白眉深蹙地说了两个字:“忧思过虑,需静养。”
忧思过虑这四个字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听在不同人的耳中就是不同的效果,老夫人摇了摇头,王妃牵了牵唇,王爷却是深深地看了柳侧妃一眼后,也说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这四个字便等于判了柳侧妃极刑,还躺在床上的人当即便又呕出一口血水,活生生‘死’了过去。
柳侧妃吐血了,柳侧妃昏倒了,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可更乱的事情还在后头,管家来报,相府那边来人了,不是来抬人的,而是来要聘礼的。王爷一听,气得当场便杀到了相府找明君澈理论,可不知道对方跟王爷说了什么,王爷回来后脸色更差不说,还真的将所有聘礼都命人抬回了相府,不但如此,还倒贴了几百两的‘精神损失费’给明相。
听到这几个消息的时候,华青弦拍着大腿,乐得差点没倒在床上打滚。
“阿玦太帅了,我给她点一万个赞。”
“明相也不错,那小子果然够腹黑,也给一万个赞。”
主子高兴,丫鬟也高兴,泌兰笑笑地上前又神秘兮兮道八卦道:“郡主,最近好玩的事情可不止这么两桩呢!”
前世身为娱乐圈天后级的人物,华青弦对于八卦这种事情份外热衷,一听说还有好玩的事,立马不顾形象地凑了过来:“还有?快说快说……”
“听说长公主答应让柔倩郡主嫁给薛二公子了,而且啊!皇太后的意思是和咱们王府有约在前,不能失信。所以,还是会与王府履约,本是打算让以平妻之礼将笑语小姐娶进门的,可是,明相大人这么一闹……可能连平妻的资格都没有了。”
一听这话,华青弦撇了撇嘴,哼道:“她也该受点教训了。”
华青弦是个将恩怨对错分得很开的人,当初华笑语对杜明珊下手的事情虽狠毒无情,但毕竟对她没什么直接影响,所以,她可以无视。但,威北侯府的那件事如果没有华笑语从旁协助,庄觅珠的迷药想要下进薛仲清的嘴里也是不易的,动别人无所谓,可要动她的话,就不能怪她不留情面了。所以,那一日在威北侯府,华青弦才威逼利诱地对威北侯夫人说了那么一段话,华笑语不是喜欢算计么?威北侯夫人不是喜欢玩心计么?那就让华笑语和柔倩郡主同时嫁给那小傻子,她们婆媳妇三人也好狗咬狗地去撕逼。
“那柔倩郡主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居然也忍下了?还真让我挺意外的。”
“哪里能忍得下,那是不得不忍罢了。”说着,泌兰一顿又扭着眉头八卦道:“奴婢可听说,皇太后向长公主口头允诺,让柔宛郡主做皇后呢!”
这样也行?作孽啊!柔宛郡主那可是小皇帝他亲姑妈的女儿哇!小皇上这么乱来真的没问题么?
万一日后生出来一个‘小怪兽’的话,那……
不过,这些就不是华青弦能操心得了的事了。如今,她唯一能操心得上的只是王府里最近莫名其妙闹出来的那个红衣女鬼。话说,鬼这种生物以前她是不相信的,可是,自己都魂穿异世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只是,那个鬼出现的时间太巧妙,让她不得不怀疑起某个似乎被大家渐渐遗忘的人。这般想着,她忽而问泌兰:“烟姨娘出事后,她那个疯丫鬟呢?送走了没有?”
“郡主是指那个春红么?还没送走呢!”说着,泌兰奇怪地看了华青弦一眼:“郡主,您为何突然问起她?”
华青弦浅浅一笑:“也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她最近有没有穿过红裙子。”
“郡主,您难道是指……”听到这话,泌兰冷不丁地打了个抖,眼神慌乱地四下瞅着:“郡主,您快别吓人了,怎么可能……而且,春红一直被关在柴房里啊!。”
“是吗?”
没有作案的机会,也没有作案的条件,按理说,不应该是她。可是,能让人联想到云秋烟和杜明珊的人,如果说不是她又觉得更加不可能。但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是说,她的背后还有人?
见华青弦不信自己所说,泌兰又笃定地点头:“这一点奴婢很肯定,因为前两日我经过那边还听到她在柴房里哭。”
哭啊?会哭就对了,会哭就代表心中有怨,怨气这东西就最不好把握了,一念而佛,一念成魔。
“泌兰,我想去见见她。”
“……”
泌兰还是有些不懂,可是,这阵子华青弦的表现太好太完美,这让泌兰打心眼里觉得华青弦无所不能,追随她一辈子的心思也就更重了。虽然,有时候郡主的行为让她很不理解,可是,她同样也有理由相信,空穴不来风,郡主既然想这么做,一定有郡主的理由,她不必多问,只要按她所说去做便好。
——关着春红的那间柴房很偏,远远看去,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