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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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变不惊,不卑不亢,一番解释更是声情并茂,太皇太后看着眼前全身上下都闪耀着自信光辉的华青弦,漂亮的眸子里闪动着萤火般的光芒,闪烁间,明明灭灭。
无论是她说出来的事实,还是她夸张的形容词,无一不让太皇太后震惊无比。对于夜云朝的婚事,她势必要插手,但,未来的将军夫人事关重大,她也必须要慎之又慎。单凭华青弦这一身比及男子都过犹不及的胆识来看,确实是配得上她那个优秀的弟弟的。可是,她说的这些如果是事实,那么当年太公主府里,难道真的发生了那样的龌蹉事?若真有其事,是否也能借此为由,将公主府的那一股势力,连根拨除?
太皇太后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大好的时机。
华青弦不知太皇太后的打算,还道是她不相信自己所说,还在怀疑自己的动机,于是,又大胆请求道:“太皇太后既然知道明相已到王府下聘,自然也能知道威北侯府与王府有世代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是骁云将军还是明相,抑或者是一个傻子,都不是臣女之上选。臣女的婚事臣女做不得主,但太皇太后做得,所以,臣女恳请太皇太后赐婚,不嫁骁云将军,不嫁明相,也不嫁威北侯二公子。”
“……”
未料到她会有此请求,太皇太后一愣,正不知如何接口,忽闻殿外一声长传:“太后驾到!”
太皇太后一愣:薛仲蕊,她怎么来了?
华青弦也吃了一惊:妈呀!一个太皇太后就够她受的了,又加个皇太后,今儿个到底是什么鬼日子呀?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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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爱我哟!
第八十三章:情不自禁
侧殿中,白嬷嬷将一串串色彩不一的缇子洗净,用四个泥金的碟子装好,一一端到了小羿和小颜的跟前摆放着。有玫瑰红色的,紫色的,暗红色的,浅绿色的四种,有的如桂圆航大小,有的却只有指甲盖般大小,华颜看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伸手碰了一碰,嘴里早已津液四溢:“嬷嬷,这是葡萄吗?”
“这种是缇子,但葡萄好吃,更甜一些。”
“那我要试试。”说着,小颜突然捂住了小嘴,拿眼去瞅小羿:“哥哥,跟嬷嬷说话是不是也要说奴婢?”
白嬷嬷摇了摇头,笑道:“不用的,不用的,您是主子,嬷嬷才是奴婢。”
“好麻烦喔嬷嬷,宫里是很好很漂亮,可是,规矩太多了。”华颜心有戚戚焉地说着,又补充道:“娘亲说,在宫里说错了话是要砍脑袋的,害我都不敢说话了。”
见妹妹嘴上没把门,小羿又一次出声提醒:“小颜,不许胡说……”
白嬷嬷倒是不在意,只笑着道:“羿小少爷别担心,在嬷嬷的面前,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她是苍穹门的人,归天雨所辖,留在宫里是为了保护太皇太后的安全,可现在得了天雨的新命令,她和春夏秋冬今日要保护的却是华青弦和眼前这两个小主子。
小颜见白嬷嬷可亲,圆溜溜的眼睛大张着,笑得开心极了:“真的吗?”
“真的。”
“那我要吃缇子,大颗的那个。”
“好,奴婢这就给您去皮儿。”说着,白嬷嬷就要去摘几颗剥皮儿,林妈妈却抢先一步在她之前将小颜要吃的缇子都端了过来:“嬷嬷,还是让奴婢们来吧!免得脏了您的手。”
白嬷嬷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任她和云妈妈自己动手去了。只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春夏秋冬四个宫女却很清楚地看到,云妈妈正小心地用银针一颗一颗地替小主子们试着毒。
吃罢缇子,华颜无聊地打起了瞌睡,可是,她想睡不敢睡。
娘亲交待过的,宫里头万事要小心,要不然,被抓到什么错处就要砍脑袋。她只有一颗脑袋,砍掉了她就死了,所以,她不能睡,就算是再无聊也不能睡。
“哥哥,好无聊。”
闻声,华羿看了妹妹一眼,刚要开口,白嬷嬷已笑着道:“颜小小姐无聊了么?要不要出去玩一会儿?”
“不要。”
华羿的警惕性很强,直接开口替妹妹拒绝了,但,他拒绝的话一出口,小颜的脸色又萎了,扁着小嘴,一脸要哭不敢哭的感觉。华羿觉得不忍心,可又担心妹妹会出事,只能抿着小嘴,任妹妹如何用央求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松口。
看出来小颜的渴望,白嬷嬷又道:“要不,就到后面的花园里玩一下,不走远了,也不出元和宫。”
一听这话,小颜眼睛一亮,不停地摇着华羿的小胳膊:“哥哥,哥哥……”
“不许吵,不许闹,不许瞎跑。”
华颜小脑袋点头如啄米:“我不吵,我不闹,我也不瞎跑,就在院子里走一走看一看。”
“好吧!哥哥陪你一起去。”他的妹妹毕竟不是‘普通人’,他还是跟着比较放心,虽然,华羿对那个后面的花园实在没什么兴趣,但,为了妹妹,还是勉为其难吧!
“哥哥真好,咱们走。”
说着,华颜拉着哥哥的手,高高兴兴地去元和宫后面的小花园里玩去了。——
上书房。
一身明黄的小皇帝夏候瀚蜷缩在桌下,手捧着精致的蛐蛐笼,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呜呜,铁头将军……”
“皇上,别哭了,蛐蛐儿死了奴才让他们再给找一个来给您玩,别哭了,啊!”余公公陪着小皇帝蹲在桌下,苦口婆心的劝着,只是,小皇帝实在太伤心,他已足足劝了一个时辰了,可小皇帝还是一脸的伤心欲绝,这可急坏了余公公。
“那你现在就去找,马上去……”
要是余公公真的肯替他再找一个蛐蛐回来,他倒也不哭了,可他知道摄政王下了令,谁也不许帮他找蛐蛐儿,所以,余公公根本就是在骗他,所有人都在骗他,想到这里,小皇帝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铁头将军…你死的好惨呐!呜呜……”
铁头将军确实死得很惨,因为,它不是死在‘斗场’上的,而是死在摄政王的鞋底下的。当时小皇帝抢救不及,连铁头将军的最后一声鸣叫都没听到,就看到它变成了一条扁平的小标本,这可是他花重金找人从宫外弄回来的,还没拿去国子监找那帮勋贵公子们比试,就直接‘英年早逝’,小皇帝哪里能不伤心?为此,他已经闹了一下午了,可是,无论他怎么闹,都没有一个人肯帮他再找一只过来。
余公公脸一青,说话都不大利索了:“皇上,奴才已经让他们去找了,马上就能找到……可是,您现在该回去温书了,明早摄政王过来,要考您功课的。”
“不管,朕的铁头将军都死了,朕还温什么书啊?不温。”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只是个闹脾气的孩子,而摄政王才是大晋的无冕之王。他恨透了摄政王那个老匹夫,甚至在无数个夜里诅咒着他,但是,诅咒了多少年,摄政王就‘欺负’了他之少年,天天逼着他看书不说,现在还不让他斗蛐蛐。其实他哪里有机会出去找人斗这个,不过是无聊的时候,找几个小太监赢几场乐呵乐呵,可就是这样,摄政王也不允许。还杀了她的铁头将军,他真想砍了摄政王的脑袋,可是,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所以,现在他只能捧着自己的蛐蛐笼,不停地用眼泪宣泄自己的不满。
他就是不温书,看那个老匹夫敢不敢也像踩死铁头将军一样踩死自己,哼!
“皇上,不行啊!万一摄政王发脾气……”
听到这里,小皇帝也毛了,大吼大叫道:“朕是皇上还是他是皇上啊?他发脾气你就怕,那朕发脾气你怕不怕啊?怕不怕啊?啊啊啊?”
“皇上,奴才怕,奴才都怕。”
余公公不说都怕还好,一说这个,小皇帝更气了,拿起手里的蛐蛐笼就朝余公公的头上打去:“不许都怕,只许怕朕一个,听见了没,啊?”
“是,是是是,奴才谁都不怕,就怕皇上一个人。”余公公用手臂护着头,却还是不敢闪开,只是不停地说着怕字,可他越说,小皇帝就越生气:“撒谎,你们都在撒谎,你们都不怕朕,就怕摄政王。”
“不是,不是,奴才怕皇上的,好怕哟!”
“怕朕就不许再提温书的事。”
一听这个,余公公又要哭了:“可是皇上,还是……还是回去温书吧!奴才也是为了您好……”
“滚!”怒吼一声,小皇帝终于发飙了,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后他一把将书案上的所有东西都掀到了地上,然后便开始疯狂地踩踏,踩完了书还不够,又却踩余公公,而且一脚比一脚出的重。
余公公不敢躲,只是一个劲的哀嚎着:“唉哟!唉哟!皇上别踢了,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提温书的事了,唉哟!唉哟哟哟!”
将余公公踢了个鼻青脸肿,小皇帝才算是踹够了,收了脚,结果发现余公公那一脸上血的模样很吓人。想到明日摄政王过来看到余公公这样又要责罚自己,心里一怕,撒腿便跑出了上书房。可怜那余公公满头是包,身上也酸疼得不像样,爬了几下没爬起来,只能伸长了两只干干瘦瘦的手,凄厉地喊:“唉哟!我的小祖宗哟!您别跑啊!皇上,皇上,等等奴才,等等奴才啊!”
——
元和宫里,因为皇太后薛仲蕊的不请自来,让紧张的气氛急转直下。
太后今日穿了身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件碎金色的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白色的碎花云纹,三千青丝高高地绾在头顶上,颊边还刻意留了几缕垂在颈边。高高的额前,垂着赤金的红宝石额饰,繁复的点缀却看上去恰到好处。髻后簪着只怒放的牡丹,发侧插着镂空的飞凤展翅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竟是别有一番的风情万种。
太皇太后起身迎了上去,和风细雨地笑着:“什么风把太后娘娘给刮来了?”
闻声,皇太后咯咯一笑,声音清脆似少女一般,完全不似年过三十的少妇:“姐姐,您可真会开玩笑,宫里谁不知道我最喜欢往您这儿钻了,您偏这样说我。”
“我看呀!你是想吃白嬷嬷做的素锦糕了吧!隔三差五的就来我这儿蹭饭吃,也不怕人笑话你。”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儿时便是闺蜜,又是同年入宫,感情自是与旁人不同。这些年,虽然两人心中生了隔阂,但表面上还是亲如姐妹,就是称呼上,也依旧是姐姐妹妹的叫着,从来不称对方太后或者太皇太后。
被编排了一句,皇太后也不生气,还嘟着嘴道:“姐姐还是太皇太后呢!我来姐姐这儿蹭饭吃是孝敬长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说我。”
两人虽年岁相当,但从辈份上太皇太后是长了皇太后一份的,所以,皇太后说是孝敬长辈也没有错,听着这样的歪理,太皇太后也掩了口直笑:“你这一张嘴啊!死的都能叫你说活了。”
说着,两人又互视一笑,正笑得开怀,皇太后不知怎么眼神一飘,便瞧到了华青弦的身上,惊讶道:“咦!姐姐这儿有客人呀!这么一位大美人儿,好似从来没在宫里见过呢!”
“臣女见过太皇娘娘。”
盈盈一拜,华青弦落落大方地给皇太后请安。其实,方才皇太后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其它宫女一起给她行了大礼了,只是,人家的眼睛里没有自己,所以,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现在,人家突然又想起她来了,她也自然得赶紧再补一礼了。
“平身吧!”
太后的口气听上去略有些勉强,似是对她不知道‘感冒’的感觉,但脸上还是挂着得宜的微笑。单凭这一点,华青弦就知道,她一定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太皇太后一笑,介绍道:“这是摄政王家的笙华郡主。”
“原来是笙华郡主啊!长得可比传说中要标致得多了。”皇太后说到最后标致两个字的时候,华青弦分明听出了一点羡慕嫉妒恨的味道来。
大抵美女见到美女就是这种感觉吧!太皇太后虽然长得漂亮,但称不上绝色,而且眉宇间总带着一股子书卷气,给人一种娴静的大度。而皇太后的美,就如同她头上那朵怒放的牡丹一般,张扬而外放。到于自己,华青弦很有自知之名,除了五官精致之外,她比太皇太后看着更温婉,比皇太后看着更清纯。也许就是这种清纯的感觉惹到太后不快了吧!
毕竟,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她还能继续清纯,而皇太后已略感成熟。其实,在华青弦看来,成熟也是一种美啊!只是,这个时代的女性都认为女子十五六岁是花样年华,那个时候是最美,而三十岁的女人已是‘花样年华’的娘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之为‘最美’的,所以,皇太后看向自己的眼神才会那么‘斜’吧!毕竟,自己无论从身形还是外貌上来看,确实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像两个孩子的娘。
“谢太后夸奖,臣女不敢当。”
太后俏眸微闪,目光直直逼向华青弦:“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