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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毒妃狠绝色-第305章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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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夏雪含泪道。

“夜深了,我得走了。”夏风拥她入怀,用力抱了抱,转身没入风雪之中。

选择

夜,浓黑如墨。悫鹉琻晓

蜿蜒的山道上,夏风一人踽踽独行。

天地空濛,鸟兽无踪,万籁俱静,唯有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山神庙灰黑的轮廊映入眼帘,夏风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大殿已经坍塌了大半,只有偏殿勉强还能抵御风雪睃。

离开时熄灭的火堆尚有余温,他扔了几块干柴进去,很快就有蓝色的火苗蹿出来。

他重新进入大殿,从废墟里拆了几扇破旧的门窗,抱到偏殿。

风过树梢,积雪簌簌而落,夹杂着轻微的咔嚓声鹉。

夏风警觉地直起腰,迅速闪到门后,沉声低喝:“什么人?”

“侯爷,别来无恙?”陈泰大刺刺地从大门进来,声音里带着丝掩不住的得意。

“陈泰?”认出来人,夏风的惊愕化为了然。

放眼大齐,会如此关注他的行踪,并且在第一时间追踪到他的,除了南宫宸,不做第二人想。

“小人奉王爷之命,请侯爷一聚。”陈泰冲他抱拳施了一礼,神态恭谨却不容拒绝。

夏风挑了挑眉:“抱歉,在下还有些许私事不曾处理完,恐怕难以从命。”

陈泰微微一笑:“小人一向敬重侯爷的为人,还请侯爷不要为难小人。”

“哦?”夏风并未着恼:“到底是谁为难谁?”

“王爷思贤若渴,侯爷还是不要推辞的好。”陈泰说着,有意无意地往左踏了一步。

山林里,影影幢幢地冒出数十条人影,悄没声息地迅速接近,将山神庙围得水泄不通。

“看来,不见是不行了?”夏风哂然而笑。

陈泰垂着手,陪着笑脸:“侯爷,请~”

夏风掸了掸袍角上的雪沫,昂然而出。

陈泰悄然吁了口气,还以为必然有一场恶斗,还好他识时务,才能兵不血刃地完成任务。

他朝后挥了挥手,一行数十人迅速而无声地没入雪夜。

一个时辰后,夏风已经置身燕王府宽敞明亮的书房里,与南宫宸相对而坐。

地龙把房里烘得温暖如春,只坐得片刻,身上已是雾气蒸腾。

南宫宸闲适地安坐在椅中,默默地打量着他。

夏风也不吭声,捧着茶杯啜饮,淡定地任他打量。

“一别经年,夏兄清减了不少。”南宫宸笑得好似春风拂面,好象对面之人不是他派了数十高手强行带到府上来的,磊落之极。

夏风仿佛不是被人半路拦截强行请来,而是深夜踏雪访友,并无半丝的愤懑激怒:“这一年,我走了很多地方,见识了许多与京都不一样的风土人情,收获颇丰。润卿如果有时间,不妨也到处走走,必定获益非浅。”

“古语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诚不我欺。”南宫宸含笑颌首,深表赞成:“倘若有机会,本王一定轻车简从,遍访名山胜水。”

夏风微笑道:“只要王爷想,随时可以成行。”

南宫宸叹了口气:“可惜,本王是个俗人,牵畔太多。比不得你洒脱不羁,能抛开红尘俗世,舍下骨肉亲人。”

夏风身形微僵,脸色惨白,所有的淡定从容都灰飞烟灭。

他最遗憾的就是在夏家遭受灭顶之灾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共甘苦,共进退。

南宫宸这话,象是一柄尖刀狠狠地戳进了他的心脏,痛不可挡。

“怎么样,”南宫宸对他的狼狈视而不见,意态悠闲地把玩着青花瓷山水杯,语气十分笃定:“此次南诏之行,可解了夏兄胸中些许疑惑?”

夏风闻言一惊,霍地抬起头来:“你……”

南宫宸低低地笑起来:“你信不信?本王不但知道你去了南诏,还知道你为何而去?甚至,本王还知道,你此行发现了一件惊天大秘密。”

夏风惊疑不定,死死地盯着南宫宸。

这不可能!

他去南诏,是遵了夏正庭的遗嘱,去探访少主的下落。同时,也是他心中存了些疑惑,唯有到南诏才能得到解答。

南宫宸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打探到!

“不信?”南宫宸傲然地斜睨着他:“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提示。此次南诏之行,由一枚钥匙引发,是也不是?”

夏风蓦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却抿得死紧,仿佛这样才能死守着心底的秘密。

他一个字都没说,五指越拢越紧,突然咔嚓一声,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瓷片割开了他的手指,鲜血滴在地上,很快洇成一副妖艳诡异的画……

南宫宸气定神闲,静静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良久,夏风终于冷静下来:“你想怎样?”

南宫宸淡淡一笑:“本王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兄如何选择?”

夏风沉默半晌,自嘲道:“待罪之身,除了苟延残喘,还能有什么选择?”

“你本身并未犯错,不过是受了父兄牵连,代人受过。”南宫宸笑得宁静而优雅:“只要本王愿意,为夏兄洗清了罪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夏风沉吟不语,内心天人交战。

接受了燕王的帮助,意味着从今以后,他就站在了燕王的阵营里,奉他为主,为他出谋划策,鞍前马后地奔波。

更意味着,从此夏家的荣辱生死,都系在了燕王的身上。

这是一场赌博,前进是悬崖峭壁,后退则是万丈深渊。

南宫宸仿佛窥到了他的内心,优雅的声音,华丽中带着危险的蛊惑:“大丈夫建功立业,马革裹尸,方不枉来人世走上一遭。况,夏兄文韬武略,智勇双全,难道甘心受小人陷害,就此庸碌一生?就算你淡薄功名,不求利禄,难道不想重振家声,让平昌侯府再次威名远播?”

夏风深吸了口气,顷刻间做了抉择。

事实上,除了效忠南宫宸,他已别无选择。

他不是初出茅庐,什么事都不懂的楞头青。

燕王费尽心机,把他网罗了来,怎会真的任他选择,放他离开?

倘若不从,下场只有一个:死!

他并不畏惧死亡,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这个世上,还有太多的牵挂,有太多未竞的事,未解之谜,未施展的抱负以及,放不下的人……

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死。

南宫宸不疾不徐,声音温和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效忠于我,追随本王,本王必能让你达成所愿。”

“王爷,可能保我家人平安?”夏风清清淡淡,水波不兴地问。

“事实上,”南宫宸莞尔一笑:“早在一个月之前,本王已派人去北疆,短期内恐要委屈许太太在杭州暂居。”

夏氏兄弟一案,虽是由三司会审,削爵流放,却是太康帝亲自下旨,是以他虽能私下将人接走,暂时却无法接回京中,明目张胆地抗旨。

这一点,夏风心知肚明,同时也清楚地知道,倘若他不肯向南宫宸伏首称臣,稍有行差踏错,则许太太一行二十几人的下场,就不是迁往杭州,而是客死异乡,成了一缕冤魂。

一念及此,夏风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瞬间汗透重衣。

“夏兄还有何要求,可一并提出。”南宫宸很满意这番话造成的效果,语气里满是在上位者的大度和宽容。

夏风却深知,他骨子里的冷酷,绝不是个宽容大度的主子。

他把心一横,躬下身,把头伏低:“王爷既然知道夏家有枚钥匙,想必也听过它的来历,更清楚只凭这一枚钥匙,其实并不能成事。”

南宫宸淡淡道:“无妨。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本王给你一年的时间,想来应该够了。”

夏风失声惊嚷:“王爷!”

其中一枚钥匙在顾家,若无意外,当在杜蘅手中。

他,要怎么去取?

“怎么,你不愿意?”南宫宸挑眉。

夏风垂下头,低声嗫嚅:“不瞒王爷,我夏家也曾千方百计想要夺取另两枚钥匙,无奈筹谋了数代,仍然未果。我才疏德浅,不敢妄夸海口。若因此误了王爷大事,更是百死莫赎。”

“是不能,还是不愿,嗯?”南宫宸盯着他,阴森森地问。

“既不能,也不忍。”夏风咬牙,抬眸直视着他。

南宫宸黑眸半眯,一眨不眨地盯着夏风。

夏风身姿笔挺,身上每一条肌肉都紧绷着,如一竿长枪。

南宫宸忽地笑了:“不能倒也罢了,不忍是何意思?”

这一笑,若冰雪消融,有倾人之姿。

夏风熟知他的禀性,知是他动怒的征兆,硬着头皮,索性直言到底:“王爷既知钥匙来历,当知其中一枚在阿蘅手中。我,我负她良多,实在不忍再伤她的心。”

南宫宸冷笑,硬梆梆地道:“她变心在前,退婚在后,多次羞辱于你,明明是她负了你,你何曾负过她?”

她若有心,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他的道歉和诚心示好,几次三番地与他作对,挑战他的耐性?

夏风脸上青红交错,半晌,低低道:“你不明白,阿蘅给过我机会,是我,错过了。”

假如,他早些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生无谓的同情,不去招惹杜荇,不插手杜府的家事,不妄想当和事佬,是不是阿蘅会遵守婚约,嫁他为妻?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很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抹不去,忘不了。

南宫宸冷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既然是人,当然会犯错误!

他承认前世对不起她,没有护得她周全,可她难道就没有一点错误吗?

他是她的夫,更是她的君!

不似那些平民百姓,心里除了情情爱爱,更多的是装着家国天下。

有思虑不周,或是猜忌怀疑,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做为他的女人,不是该有更多的理解和包容吗?

怎么能死咬着过去的错不放,一笔抹杀了他全部的好?

分明,是她喜新厌旧,是她移情别恋,还敢倒打一耙,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

她以为,有穆王府做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他就拿她没法子了?

还以为她多少念了些旧情,清秋苑相遇,是两人心意想通。

他还在为她无意间那一撞失了心魂,回味无穷,却不知她居心叵测,偷了他的玉佩,转手以他的名义送给了冷心妍!

只要一想起,当日在恭亲王府,冷心妍穿着碧色宫装,腰间系着那条美丽的禁步,沐着无数人惊艳的目光款款而来时,恭亲王在他和心妍之间来回移动的冰冷目光,他就忍不住恨意满胸!

以为用些小手段,让恭亲王和他起了罅隙,少了恭亲王的支持,他就没办法成事了?

真是可笑!愚不可及!

他会让她清楚地看到,与他做对的下场!

让她明白,后悔两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那张比女人还俊美的脸宠上,遍布着狠戾。

此刻的南宫宸,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身体的姿势,衣服,神态,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都充斥着愤怒和明晃晃的暴戾。

夏风悚然而惊,下意识地转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洗尘

申时末,杜蘅准时出现在飘香楼。悫鹉琻晓

岑聿比她早到片刻,锦衣貂裘,俨然是位俊秀的翩翩俊秀少年佳公子。

两人见了面,寒喧几句,分宾主落座。

岑聿含笑举杯:“世子妃大婚,在下未能亲自到贺,先自罚三杯。”

连饮三杯下肚,复又斟满杯子,道:“这杯酒,恭祝两位白头到老。瞑”

“我不擅饮,以茶代酒,谢岑公子吉言。”杜蘅还礼。

“我在临安还要盘亘二个月,不知世子爷何时返京?”岑聿询问。

杜蘅含糊道:“他去看望一个老友,顺便巡下铺子,归期不定。琚”

“可惜~”岑聿扼腕:“世子爷性子豪爽,必当痛饮三百杯。”

“岑公子此次北上,不知沿途可还安靖?”杜蘅婉转试探。

“我八月就已入齐,先去了江南,出清部份货品,这才取道临安。托世子妃的福,这趟还算顺利。”岑聿笑道:“只是回去的时候,恐大理战事已起,阻了归期。只盼到时边关已靖,还百姓一个清平。”

杜蘅掩了失望,淡淡道:“军事我不懂,但应该没有人喜欢战争,所有人都希望它能尽快结束。”

岑聿见她明显不欲谈论战事,遂含笑岔开话题,只拣些轶闻趣事来说。

他见识既广,口才又好,一件极平常的小事也说得绘声绘色。

无奈杜蘅已失了兴致,只强打精神敷衍。

岑聿再长袖善舞,毕竟男女有别,一顿饭草草结束,目送杜蘅登车远去,这才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双辕马车。

南宫宸端坐在车上,厚厚的车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使他整个人都隐在黑暗里。灯光透过帘子的缝隙照进来,已经十分微弱,只有几丝跳动的光影,让他的身影飘忽不定。似一头蛰伏的怪兽,让岑聿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走了?”他启唇,声音是一惯的清冷,无情。

“是。”

“说了什么?”

岑聿愣了愣,摇头:“没说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闲话。”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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