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30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冷声低喝:“滚!”
他喜欢阿蘅,对阿蘅有歉意,才会百般隐忍退让,却不代表他能容忍一个奴才指着自己的鼻子喝骂。
杜蘅立足不稳,朝前扑了一步,撞进他怀里,也不知撞了哪,发出一声闷哼。
熟悉的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的香气,扑面而来。
南宫宸愣了一下,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腰:“小心!”
杜蘅右手灵活地拉开他丝绦活扣,袖子一伸一缩之间,黄光微闪,转眼不见了踪迹。
软玉温香抱满怀。
南宫宸心中悸动不已,伸手欲抬起她的下颌:“撞哪了,我看看?”
杜蘅冷着脸,退出了他的怀抱,转过身扶起了紫苏,拍了拍她的衣服下摆:“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紫苏瞪大了眼睛,眼珠差点掉出来。
“是不是喝完茶,你就放我走?”杜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相信我!”南宫宸喜出望外,举步朝桌边走来:“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
杜蘅斟了一杯茶,举杯一饮而尽,把杯子掷在地上:“茶喝完了,我可以走了?”
南宫宸愕然。
杜蘅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南宫宸回过神,几步追到院中:“阿蘅!”
杜蘅回眸,一脸防备,目光如笼薄冰:“南宫宸,你待如何?”
南宫宸愣住,只觉满嘴发苦。
他能如何?对着她,他从来都是无可奈何!
杜蘅不再理他,急匆匆出了小院,她走得很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紫苏一阵风似地追了上去,在僻静住一把拽住杜蘅,眼睛不停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你,你……”
杜蘅抿唇一笑:“走,找郡主去。”
禁步
萧燕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不在长辈的陪同下,出席交际场合。悫鹉琻晓第一次不必在意长辈挑剔的目光,放开手脚,肆意地与同龄人玩乐。
顶着穆王府的光环,在座的未婚少女中,除了和瑶儿,没有人的身份能够与她匹敌。
逍遥王只是个闲散王爷,怎么能跟萧乾相比?倘若不是和家出了个和磊,在遍地勋贵的临安,和家实在算不得什么。
而且,萧家有萧绝啊!
如果说,和磊是文臣里最优秀的青年,太康帝倚重的肱骨重臣睃。
那么萧绝就是武将中最杰出的代表,太康帝的心腹爱将。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提起萧绝,都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萧燕暗自生着闷气,越看越觉得杜蘅不顺眼鹁。
要不是她,大哥怎么被人看成要美人不要前程的纨绔子弟?怎么会与夺储呼声最高,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的燕王交恶?
最可气的是,做为始作蛹的她,一点内疚自责都没有,若无其事跟冷侧妃打得火热,却把诚心诚意道歉,努力想与她交好的燕王妃晾在了一边。
王府的侧妃,不过是身份更高一点的妾而已。
就象嫡庶一样,正室与妾室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天生就该是冤家。
听说杜太医家就是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也难怪杜蘅行事会这般的不着调!
杜蘅一边与冷侧妃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一边暗自打着算盘。
当时也是脑子一热,没有多想就出了手。
现在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东西到手容易,怎么送出去,送出去后,怎样才能让它发挥作用,才是真正的难。
伊思玲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穿梭在一众宾客之间,竭尽全力做个称职的女主人。
得益于自小的严格教育,她的风度仪表极佳,且她是燕王正妃,得不得宠都无损她高贵的身份,没有人敢公然对她不敬。
所以,虽有些吃力,总算是撑下来了。
伊思玲再次把目光投向溪水对岸。
沿着溪岸,极随意地摆放着几十张长几,摆放着笔墨纸砚,并各式精致的糕点,时新瓜果,美味佳肴。
身着各式华服的男子,或坐或站,或临溪赏花,或隔岸观美,或泼墨挥毫,或谈笑风生……
南宫宸站在一株秋海棠下,手里端着一杯酒,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状似认真地聆听着别人说话。
可伊思玲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对岸。
杜蘅就缩在水榭的西北角,借着两边的栏杆,遮挡了大半的身形。
唯有南宫宸站立的地方,却能不着痕迹地把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一时心乱如麻。
春兰的计策果然有用。
她只提了句要在生日当天办海棠宴,届时将遍邀名门闺秀,表明要跟杜蘅道歉,修复彼此的关系。
当天晚上,南宫宸就到了她的房里。
不止与她讨论了宴会的细节,还破天荒地留下来陪她吃了晚饭。
虽然,最终仍然没有歇在她房里,比起以前,已是云泥之别。
这一切,都是托了杜蘅的福。
伊思玲不无心酸地将目光投向杜蘅,内心五味杂呈。
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狡猾,更顽固,更难于讨好。
可如果杜蘅不肯与她交好,那她跟南宫宸之间也会止步不前。
或许,春兰有办法打破僵局?
众人各怀心思,最终尽欢而散。
回程的马车上,杜蘅察觉到萧燕的情绪有点怪。
小脸上明明写满了兴奋,可一对上自己的视线,眼里却闪着一丝愠怒。
杜蘅不禁暗自纳罕。
她清楚穆王妃让萧燕赴宴的目的,自然不会蠢到紧跟左右,碍她的眼,大方地放她自己跟那群未婚少女去玩。
可也没就此撒手,暗地里一直盯着。
萧燕今日几乎可说是众星捧月,不止成功博得了好几个青年才俊的注意,又结识了好几个闺中好友,算得上收获颇丰。
就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索性扔开了不管。
到听雪堂给穆王妃请完安,简单说了下宴会的情况,就回了东跨院。
“说,”紫苏憋了一天,这时哪里还忍得住,立刻逼到身前:“你是不是偷了王爷的玉佩?”
白蔹完全蒙在鼓里,听了这话,倒抽一口冷气:“偷,偷?”
杜蘅笑吟吟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圆形玉佩:“呶,漂亮吧?”
这是块极为罕见的环形彩玉,白中带黄,按着玉本身的色彩,极巧妙地雕刻成一条金龙翱翔,腾云驾雾的图案,一瞧就不是凡品。
饶是白蔹再稳重,也禁不住吓白了脸:“快,快收起来。”
私相授受,互赠信物,是要沉塘的!
幸好世子爷不在,这要是在,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紫苏眼疾手快,先一步把玉佩抢到手里,扬手就要砸碎:“这种东西,留着做什么?乘早毁了干净!”
“住手!”杜蘅喝道:“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砸了可没有第二块了。”
小心翼翼地从紫苏手里把玉佩抢回来,搁到桌上,蹙着眉:“大家想想,这东西要怎么改,才更醒目,又最适合女子佩戴?”
“你要戴?”紫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蘅横了她一眼,对这种白痴的问题,根本懒得回答。
摸着下巴对着玉佩左看右瞧:“好是好,就是不适合女人用啊。哎,到底还是冲动了些。”
白蔹最先回过味来,走过来研究:“小姐是希望戴在身上,一眼就引起别人的注意?”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杜蘅拍拍手掌。
紫苏这时也回过神来:“你要拿去送人?用王爷的名义,送给谁?”
杜蘅笑得一脸狡黠:“自然是谁得他欢心,就送给谁。”
“要想醒目,就得再添些东西。”白蔹拿起玉佩,研究了一下:“我记得小姐有对黄玉做的双鱼佩,与这枚玉佩,倒是相得益彰,鱼跃龙门,也好讨个好彩头。再串些小珠子,重新结条络子,配上流苏,就是个漂亮又别致的禁步了。”
“是吗?”杜蘅眼睛一亮:“我怎么不知道?拿出来瞧瞧。”
白蔹抿着嘴笑:“小姐要操心的事一大堆,这种小事哪里管得着?”
说着,拿了钥匙到后罩房的库房里翻了半天,果然找出一对黄玉双鱼佩来。
顺便拿了一大盒珠子,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研究了半天,总算挑好了要用的珠子。
当场就打络子的打络子,编流苏的编流苏,串珠子的串珠子。
折腾了半天,一条双鱼黄龙禁步就算做成了。
杜蘅在腰间比划了一下,赞道:“确实不错,漂亮又醒目。”
紫苏有些遗憾:“就是小姐身上这套衣服的颜色,跟这禁步不太搭,如果,换上一套碧色的宫装,那就再好不过了!”
杜蘅抿着嘴笑:“东西送过去,那人自然会精心搭配,哪用得着咱们操心。”
她既然心仪于他,自然绝不会令明珠暗投。
白蔹脑中灵光一闪:“冷侧妃姿容秀美,想来定是浅碧深红皆绝色,浓妆淡抹总相宜。”
杜蘅认识的人里,最喜着宫装的,除了冷侧妃不做第二人想。
紫苏恍然大悟,指着杜蘅道:“你!”
怪不得小姐今天一直跟冷侧妃粘在一起,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燕王贴身的东西,送给了冷侧妃,事情若是闹出来,恭亲王必然跟燕王翻脸。
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些!
问题是,也要冷侧妃肯配合才行。
“可是,怎么送过去呢?”白蔹犯起了愁。
杜蘅含笑道:“半个月后,是冷侧妃的生辰,她邀我过府玩呢。”
顿了顿,笑吟吟地道:“明天一早,把魅影叫过来。我不管他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这件禁步,以燕王的名义,给冷侧妃送去。”
萧绝既然把他留下来,她总得物尽所用,才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不是?
“万一,冷侧妃不肯收呢?”紫苏想了想,总觉得不太靠谱:“又或者,她收了却不戴呢?”
杜蘅淡淡道:“我能谋划的,仅此而已。剩下的,要看天意了。”
拜贴
杜蘅茫茫然睁开眼,已是一片耀眼的天光。悫鹉琻晓
披了衣下地,用力推开窗,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她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世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不停地下着,似无数的精灵,轻盈地飞舞着。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本来答应过她,初雪时要陪她一起去大佛寺赏雪看梅睃。
结果,他却去了南疆。
扔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这片空濛的世界。
白蔹听到声音,推了门进来,见她半边身子倚在窗台上,不禁吓了一大跳:“怎么把窗户打开了?鹆”
“你看这雪,多热闹。”
“热闹?”白蔹狐疑地瞄了一眼窗外:“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吵?”
杜蘅不语,踮起脚尖,伸长了手,想要去接那漫天飞舞的雪花。
“哎呀!”白蔹扶着杜蘅的手,触手冰凉,不觉又是心疼又是恼火:“在看雪,往后多得是机会!犯得着巴巴地在这傻站着?这要是冻出病来,以前那些药,岂不是都白吃了!”
杜蘅微微一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这么容易病?”
白蔹赶着她到床上捂着,顺手塞了个汤婆子到她怀里,折回去把窗户关了,再招呼了小丫头们把热水送进来,侍候着她穿衣洗漱。
简单用过早饭,去听雪堂请安,再到回事厅处理了一堆琐事,紧接着阅微堂那边就送了一批首饰和新衣服过来。
杜蘅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打起精神把东西大致察看了一遍,吩咐:“送去给郡主过目,有不满意,或是缺少的,再报过来添改。”
白薇就带着人给萧燕送东西。
紫苏上前一步,双手按上她的肩颈:“我帮你揉揉?”
“嗯。”杜蘅闭着眼,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姽儿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世子妃,有个叫岑聿的投贴,求见世子爷。”
萧绝去南疆是刺探军情,属于秘密行动,并未对外公开,除了几位重臣,京中绝大部份人都不知情。
杜蘅睁开眼:“谁?岑聿?”
白芨先想起来,“啊”地一声,嚷道:“跟咱们抢谢谢的那个登徒子?”
姽儿一愣,拿着拜贴一时不该如何是好。
白蔹暗自皱眉,委婉解释:“世子爷都说了是误会了,原是岑公子要求世子爷办事,苦无门路,这才拐弯抹角找上了小姐。不然,今日也不敢公然求见世子爷了。”
“就说,世子爷去了外地访友,归期不定。”杜蘅想了想,慢慢道:“他千里迢迢而来,拒之门外不是待客之道。明日申时末,我在飘香楼设宴,代世子爷为他洗尘。”
姽儿大感惊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自然不会蠢到相信白蔹那套所谓的“误会”的说词。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是误会,世子爷不在,世子妃也当避嫌才是。
如此不顾身份,请外男在酒楼会面,实属不妥之极。
“怎么,”杜蘅微笑:“你还有事要禀?”
“没有~”姽儿垂眸退了下去。
白蔹狠狠瞪白芨一眼:“以后这种话给小姐招祸的话,绝不能乱说!”
白芨自知失言,摸摸鼻子,干笑两声道:“我,我是气不过他跟咱们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