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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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经传开,府门外三五成群地聚着很多看热闹的闲汉。。
碍着穆王的积威,不敢走到门前来生事,却也舍不得离开,就这么远远地守着。
一会功夫,韩宗庭得了信,带了衙役赶来。
“韩大人,请。”魅影上前打过招呼,便领着人往凝翠阁去。
边上看热闹的人就开始议论:“瞧见没有,刚才进去的是临安知府韩宗庭!”
“怎么连韩大人了都惊动了?”
“废话!也不看看死的是谁?那是世子爷的未婚妻,一般人能比吗?”
有眼尖的就道:“韩大人我不认识,可他身边的那个,好象是赞璃?这小子跟我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化成灰都认识。”
“赞璃不是杵作吗?难道这付小姐的死,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谁知道?许是例行公事。”
一时间,各种传言再次嚣喧尘上。
这里韩宗庭进了凝翠阁,寒喧过后,直奔了正房。
查看完现场,又去隔壁院子的杂物间,付珈佇的尸身被送到了这里解剖。
老邢头正慢条斯理地在擦拭着自己的解剖工具,神情十分专注,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刚刚剖开尸体的刀具,而是心爱的情人。
韩宗庭对这位素有幽冥鬼手之称的老者早已是如雷贯耳,这时大气也不敢出,垂着手肃立一旁。
倒是赞璃,盯着那堪称完美的刀痕,对老邢头的解剖之术赞不绝口:“果然是鬼斧神工,天衣无缝!”
足足等了一刻钟,老邢头才总算全部清理完毕,把工具装进那只铁皮箱,慢吞吞地说了结论:“他杀。”
韩宗庭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准备,听了这话,干笑两声:“真热……”
死的是萧绝的未婚妻,人在穆王府的后院里被杀,凶手是谁,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吗?
赞璃在尸首身边绕来绕去:“请前辈赐教。”
老邢头慢吞吞地道:“凶手乘死者不备,以蘸了迷香的湿帕捂昏死者,再将人挂到梁上,伪造自杀现场。”
指着付珈佇尸首,一一解释:“死者咽喉,胃部都有轻微中毒症状,加之死者瞳孔散大,推测为曼陀罗中毒,加之现场门窗完好,案发时并无异常声响,推断凶手与死者相识。”
顿了顿,又指了腋下部位,道:“你看,这里,两侧有明显的指痕,是生前受到大力挤压造成的。”
他做了个托举的动作,继续道:“凶手把死者抱起来,挂到梁上时留下。根据指痕推断,凶手应该是个女子,体形中等,身材偏瘦,力气不大。”
他说得轻描淡写,韩宗庭的汗却已经湿透了衣背,不停地抬袖擦:“命案在穆王府发生,这个,嘿嘿,下官,嘿嘿,世子爷,那个……”
命案在王府发生,巡守的是王府的护卫,他一个小小的临安府尹,怎么查?又能查到什么东西?那些护卫,又怎么可能对他说真话?
还不是萧绝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萧绝淡淡道:“我明白,不会让韩大人为难。叫韩大人来,只为做个见证。”
韩宗庭长吁一口气,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世子爷只管放心。”
赞璃填了尸单,签了字,呈给韩宗庭。
萧绝把韩宗庭送出凝翠阁:“我还有事,恕不远送。”
“世子爷留步,下官告辞~”韩宗庭擦着汗,走得飞快。
萧绝到凝翠阁里再转了一圈,这才回了东跨院。
偌大的庭院显得格外安静,杜蘅歪在迎枕上,手里一本医书松松的握着,听到外面的人唤:“世子爷。”
忙放了书,弯下腰去趿鞋。
这当口,萧绝已经走了进来,见状忙阻止:“别忙了,躺着看你书吧~”
杜蘅站起来,也不瞒他:“这种时候,哪里看得下去,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萧绝仔细观察她的脸色,笑嘻嘻地道:“还好,起码还没把眼睛哭肿,丑得不能看。”
“我跟姓付的又不熟,”杜蘅横他一眼:“难过是有的,还不至于如此惺惺作态。”
萧绝斜睨着她:“外面可都在传,是你逼死了她。”
“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我管不着。”杜蘅淡淡道。
“啧!”萧绝歪着头望着她笑:“好歹你也装装样子哭诉几句嘛!害爷准备了一肚子的情话打算安慰你,这会子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杜蘅撇嘴:“后悔了?”
萧绝咬着手指,一脸幽怨:“你让爷,让了好多乐趣!”
杜蘅哧地笑出声来:“滚!”
“阿蘅,”萧绝将她抱到怀里,叹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多少大江大河都过了,还怕这小小的泥塘不成?”杜蘅撇嘴。
“嗬!”萧绝伸手捏她鼻子:“口气还不小!合着堂堂穆王府在你眼中,就只一口泥塘不成?那小爷我,是什么,嗯?”
杜蘅笑着拍开他的手,往外走:“还没吃饭吧?我让人送上来。”
“这些事,让丫头做就行了。”萧绝说着,拉了她的手并肩坐到炕上:“陪我说说话。”
“我听说,你把韩宗庭请来了,又叫了个老杵作,可是查出什么了?”杜蘅就问。
“有点眉目,真凶还没查到。”萧绝就把老邢头的话,大概讲了一遍。
杜蘅想了想,道:“既然是女子,又能在子时之后,溜到付姑娘的屋子里,又不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不是住在凝翠阁,也一定离得不远。”
“凝翠阁里只有两间厢房,伺候的人也不多,都是几人一间,不太可能溜出去杀人而完全不被发现。”萧绝就事论事。
“她既然可以用曼陀罗熏晕付姑娘,那么让同房的人昏睡过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文人小说下载
“查了,没发现有曼陀罗或是迷/药的痕迹。”
“那就是从外面来的了?”杜蘅皱眉,心情有些沉重。
凝翠阁右面是个空院子,左边紧挨着听雪堂,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从听雪堂过来的。
稍有不慎,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
“好啦,这种血腥的事,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操心。”萧绝笑着换了话题:“早上不是说有话要说,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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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没事找抽)
南宫:明月,读者都说了,你把男二写没了,本王强烈要求出镜!
明月:出不出镜,读者说了不算,我说才算。
夏风:那我呢?
明月:你丫的公费出国旅游,还不满意?
夏风:单飞有什么意思?泪~
慧智:默默望天,贫僧已经被明月大大扔到马里亚纳海沟好多年!
明月:乖,继续打你的酱油去!
萧绝:痞痞地笑:媳妇,咱们滚床单去?
明月:秀恩爱,死得快……
冰盆
杜蘅垂着眼,慢慢道:“我要说的事,一两句话恐怕说不清楚,再说眼下也不是时候。悫鹉琻晓”
她心不平,气怎么能和?此时提出来,无谓多生罅隙。
萧绝看她一眼,笑:“也好,反正咱们有一辈子时间,不着急。”
婉儿就在门外隔着帘子道:“世子爷,少奶奶,饭菜好了。”
“走,”萧绝拉了杜蘅起身:“陪我一块吃点。恁”
正吃着饭,魅影匆匆跑了过来:“爷,花婆子招了。这老货昨夜吃了酒,睡得很死,早上醒来时才发现房门竟是开着的,怕受责备就没有声张。后来付姑娘死了,更不敢吱声了。”
凝翠阁因院落不大,就只一张大门带个门房。门房隔做两间,里头住着花婆子,天一黑关门落锁后,再有事进出就都从外面那间房出入。
杜蘅就问:“可打听到,除了凝翠阁里的,付姑娘平时与什么人来往得多些?荡”
魅影看萧绝一眼,见他没有阻止,就恭敬地道:“问过了,付姑娘不大爱说话,平日除了去给王妃请安,就是在房里绣花,也不大出门。后来跟穆王妃学做点心,倒是跟小厨房专司做面食的厨娘处得不错,平日常遣了厨房里粗使的丫头给付姑娘跑跑腿什么。”
“找小厨房的人问过话没?”萧绝问。
“因涉及到听雪堂,我们不好插手,正要请世子爷示下。”魅影垂了手道。
“蠢货!”萧绝把碗一放,立时就要走。
杜蘅忙拿起汤碗递过去:“不急在这一刻,小心噎着了!”
萧绝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把碗往桌上一搁,道:“今晚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你早点睡,别傻等。”
“有话好好说,别夹枪带棒地硬顶!”杜蘅不放心,一路跟到门边,叮嘱。
萧绝笑了:“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杜蘅其实很想跟过去瞧,只因是公婆的院子,她一个新媳妇大晚上到底不方便,只好做罢。
只是付珈佇的死与她休戚相关,又哪里真的能如嘴里说得这般满不在乎?
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到底不放心,派了白芨过去探消息。
萧绝果然没有闹,只派了人把院子锁了,把人看住了,一个一个问话。
这么多人,一时半刻也问不完。
杜蘅怏怏地坐了一会,正打算去睡,萧绝却回来了,见她发髻都没散,不禁责怪:“跟你说了早点睡,怎么不听话?”
杜蘅笑道:“正要睡呢,你回得巧。”
“嘿嘿,”萧绝得意洋洋:“知道你肯定没睡,爷得了消息,立刻过来。”
“这么快抓到人了?”杜蘅很是惊讶。
“也是赶了巧了,”萧绝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了,这才接着道:“小厨房里有个洗菜的丫头叫春妮,晚饭前告了假出去,说是给她爹送钱,却是一去不回了。先还没人在意,以为她有事拌住了。我过去问话,这才觉出蹊跷,把她捅出来了。搜了她的屋子,在窗户后的水沟里找到个空瓶子,里头还有残余的曼陀罗粉。她认了听雪堂守角门的郝婆子做干娘,昨夜还特地打了酒过去吃。我估计,姓付的十有七八是她杀的,已经让人去找了,天亮前应该就可以看到人了。”
“我看未必。”杜蘅却没他这么乐观:“她杀了人,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留下来做事,既然走了,想必是找不回来了。”
萧绝不以为然:“小爷要找人,还没有找不到的。”
杜蘅不好打击了他的自信,沉吟片刻,问道:“春妮多大年纪,什么时候进府的,谁介绍来的?可有什么特点?”
萧绝一怔,道:“十四五岁,中等个,皮肤微黑,别的我倒没留意。”
既要找人,体貌特征自然要问清楚,至于其他,因心里记挂着杜蘅,急于要她安心,并没有来得及询问。
见她眼中满是疑虑,转身要走:“要不,我这就让人问去?”
杜蘅忙拉住她:“哪里急在这一刻?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洗洗睡吧。”
萧绝见她眼底微微泛青,心中怜惜,轻轻抱了抱她:“我不累,只委屈了你。”
“一身臭汗,赶紧去洗。”杜蘅推他。
“那你等我~”萧绝笑着去了净房,等洗完澡出来,杜蘅已打散了发髻,歪在迎枕上,手里拿着一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萧绝微微一怔,四下看了一眼。
心道,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房里没搁冰盆,平日都是搁着三四个的。
“库房里没冰领了?”他眉一挑。
这年头,稍有点根底的都会弄个冰库,何况是堂堂王府?
杜蘅手中团扇微微一顿,慢声道:“不是,我不让摆。”
“为什么?”萧绝更惊讶了。
杜蘅默了许久,慢慢道:“我身子不好,受不得寒,只好委屈你一些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你觉得不便,可以另外收拾一间屋子……”
“杜蘅!”萧绝拧了眉,沉声喝叱:“我们成亲才多久,你就想分房睡?”
他极少叫她的名字,这么连名带姓的唤,显见得是真的生气了。
杜蘅一颤,垂了头:“我,是怕你不习惯。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傻子才愿意!”萧绝还是有些恼,可再大的气还是压不住关心,闷了一会,问:“你哪里不舒服?吃过药没有,要不要请钟翰林来看一下?”
杜蘅竭力想表现得镇定,声音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了:“我自己就可以看,不必麻烦钟医正。药也在吃,不用担心。”
“是什么病,怎么也没听你跟我提过?”萧绝隐隐觉得不对劲,捉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脸转过来,大吃一惊:“你哭什么?”
杜蘅飞快地抬起袖子,可越抹眼泪越多,怎么也抹不干净。
萧绝唬得一骨噜爬了起来,抱着她一迭声地问:“很疼吗?哪疼?”
又想起那回她来葵水,疼得小脸发白的模样,手就往她小腹上伸,声音也柔了下来:“可是肚子又疼了?要不要熬点红糖水喝?哎,你倒是说句话,别只顾着哭啊……”
杜蘅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萧绝看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以为是外面那些闲言碎语终是传到了她的耳中。
她素日要强,白天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