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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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杜蘅微微哽咽着,抱住了他的腰,豆大的泪水落下来,砸在他光裸的后背。
“咦?”萧绝满腔的绮念被这滚烫的泪水砸飞,一把将她拽过来,看着她满眼的泪,吃了一惊:“什么事?”
糟糕!
谁这么多事,把老头子跟他的协议告诉她了?
转念一想,不对啊!
自己都是刚进的门,再快也没有他快啊!
“没事~”杜蘅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垂下眼帘却看到他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裤子,“啊”了一声,跳起来,推着他往净房跑:“你赶紧去洗澡,我帮你拿衣服。”
骗鬼!
她是那种没事乱掉眼泪,神经兮兮的女人?
萧绝翻个白眼,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加重了语气:“说实话!”
“真没事……”杜蘅脸红过耳,双手不安地绞扭着。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哭了?
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罪,她却不能替他分担半点,莫名其妙就觉得对不起他,心里酸酸的,然后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掉出来了……
好象,自从跟他成了亲,她就变得越来越软弱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暗自警惕。
萧绝想了想,很小心地问:“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他好象只问了一句,然后她就哭了,可不就是为姓付的事还赌着气呢?
杜蘅摇头,轻轻道:“我又什么好生气的?该气的是娘和大舅太太才对。”
当然,最伤心,最绝望的,莫过于付珈佇。
只是,她不会傻得在萧绝的面前提她,为她博同情分。
“真的?”萧绝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遍,却看不出半点痕迹,不禁有些烦燥:“你放心,娘以后再不会拿姓付的事来烦你了。”
杜蘅不以为然,却也不想在这时分辩,“嗯”一声,推他入净房:“快去洗。”
“你帮我~”萧绝乘机拐她。
杜蘅抿了抿嘴,防备地掰着门框:“我给你拿换洗衣服。”
萧绝哧笑:“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睁眼说瞎话!
哪次他把她拐进去,到最后不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杜蘅涨红了脸,把他推进去,顺手把门带拢了。
“真无情!”萧绝啧啧连声。
三下五除二,不过盏茶时分就洗了个战斗澡,仍然只穿着一条长裤,光着膀子从净房里晃出来,身上的水珠也没擦,顺着强健的有肌滑下来,在青色的裤腰上洇出一片深黑的色泽。
杜蘅瞧得头晕目眩,慌乱转过了头,娇叱:“把衣服穿上!”
萧绝不以为意:“大热的天,光着膀子舒服!我一直这么穿,习惯了。”
“以前怎样,我管不着,以后不许光膀子!”杜蘅态度强硬,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嫌热,我让她们多加两个冰盆。”
晚上睡觉时就算了,大白天的也光着膀子晃来晃去,连她这活了两世的已婚妇人看了都觉得心头乱跳,差点把持不住。
屋子里这么多未婚的小丫头,不出事才怪呢!
“怎么,来真格的?”萧绝怔了怔,忽地瞄到她颈间可疑的红云,心中一动,笑嘻嘻地凑过去:“你觉着不好看啊?”
杜蘅毫无防备,大片麦色肌肤就这么突然撞进眼帘,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啐了他一口,扭身就走。
萧绝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故意拿厚厚的胸肌去挤她的脸,压低了声音调笑:“相公我的身材不错吧?是不是心头小鹿乱撞啊?”
“你,你没羞!”她心慌气促,想要推开他。
腰被他揽住,脸颊贴着温热的肌肤,耳边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鼻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清香,只觉浑身绵软无力,不止没法推他开,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呵呵……”
杜蘅脑子已是一片浆糊,被他打横抱起来时,迷迷糊糊地想着:完了,他怎么连声音都是如此魅惑,真好听诶……
无欲则刚
聂宇平带着三十个护卫进了穆王府,住进了东跨院与主屋只一墙之隔的群房。悫鹉琻晓
依然与在杨柳院一样,杜蘅出行时充当随行护卫,夜里轮班巡守,负责东跨院的安全事宜。
明眼人不难看出,世子爷没把他们当外人,甚至可以说是心腹。穆王府的下人们便不由都要高看他们一眼。
聂宇平心里也清楚,穆王府是藏龙卧虎之地,能人很多,想要出人头地的更不少。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得了这样的好差使,明面上没有人吭声,暗地里不服气的一定很多旄。
行礼虽然一两天就能搬过来安置妥当,职司也可以由萧绝一手安排,然而真正融进王府,还需要时间和时机,急不得。
因此,进来之前早就打听好了穆王府的规矩,当天进王府,第二天寅时就带着这三十人,上了校场。
王府府军本以为他们特地来露一手,展现实力,顺便给大伙一个下马威,各个暗中憋了一股劲,想要较个高低嵋。
不料他们却只安安静静地列了队,跟府军一起,听着鼓点,开始了严格而枯燥的晨间操练。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见人又都是一脸笑,让人有气发不出,就象一拳打到了棉花堆里,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萧昆在高台上看了几天,忍不住称赞:“世子妃手底下果然有能人,瞧着只有三十人,能当三百人用。”
萧乾撇嘴,语气不自觉地泛着酸:“特地为她挑的,能不好吗?”
越想越觉得生气:“姓聂的不论身手,见识,行事的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放在军中当个参将绝对没问题,到神机营里任个堂主也绰绰有余。这样的人,不招揽到自己麾下,竟让他整天围个妇人转,真是暴殓天物!”
“不关世子爷……”萧昆粉饰太平。
萧乾冷哧一声:“我是瘫了,可还没瞎没聋没傻!那些人可不是普通走江湖卖艺的把式,寻常人想请一个都难,不是那死小子暗地里操纵,就凭那丫头,能找到这么齐整的一班人?”
萧昆无词以对,只能干笑两声:“少年人血气方刚,做事冲动些也是有的。何况,世子夫妻和美了,王爷也安心些不是?”
萧乾面上沉沉:“就怕是太和美了些。”
萧昆惊讶了:“难道王爷盼着他们不好不成?”
只有世子爷夫妻和美了,王爷才能早日抱到金孙,自个也能乘着年轻,伺候一回孙少爷。
至于世子妃身子不好,不利生育的话,他是坚决不信的!
王爷的寒毒,当年也算是病入膏肓了吧?
连钟翰林都说只半年可活,通知他准备后事,还不是给世子妃给治好了?
且,听说世子妃最擅的是妇科。
小小的宫寒之症,算什么毛病!
萧乾瞪他一眼:“这是什么话?”
哪有做父母的不盼着儿女好,倒盼着他们成天闹得鸡飞狗跳的!
萧昆被他瞪得一缩脖子,咕哝:“如若不然,王爷何必非要把付姑娘塞给世子爷?总不能为了报恩,把世子爷的下半辈子搭进去吧?那也太不划算了!”
诚然,付姑娘是不错,苦等了世子爷十九年,其坚贞忠诚的确让人感动。
可不错归不错,感动归感动,到底跟世子爷少了些缘份。
且,付姑娘刚来的时候还算中规中矩,最近做的有些事却不太地道。
谁也不是傻子,都是从阴谋算计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付姑娘耍的那点子小心眼,谁还能看不出来?
再说了,当年两家指腹为婚,付夫人生下的是儿子,当时并没有说以后付家生了女儿还是给世子爷为妻,那么这桩婚事就该自动解除——否则,付夫人一直不生女儿,世子爷就一辈子不成亲不成?
付家却在没通知萧家的情况下,单方面把婚约续到了长女身上,断绝音讯二十年后,突然冒出来,就算不是挟恩图报,擅做主张却是跑不了的。
世子爷不认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萧乾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当真老糊涂了不成?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付鹏是救了我,可战场上为了我送了命的都不知凡几,难道这些人的女儿全都要娶进来不成?”
萧昆一怔:“那王爷……”
萧乾斥道,看着校场一隅的伟岸身影,眸光更冷了几分:“无欲则刚,情深不寿。绝儿,终究还是太嫩了些。”
萧昆一辈子没成过亲,是个老光棍,自然不明白何谓“情深不寿”但“无欲则刚”还是领会得到的。
琢磨了半天,忽地福至心灵:“王爷,你是担心世子爷夫妻太恩爱,世子妃会成为他的弱点,被人利用要胁?”
萧乾却盯着校场中的一点,见他练完枪后大步离去,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儿女生来都是债,你纵然为他操碎了心,他也不知领情。”
萧昆心疼萧绝,小声辩道:“佛还争一柱香呢,人活在世上哪能无欲无求?真要到了那个地步,还做什么世子,直接去庙里做和尚得了!再说了,以世子爷今时今日的地位,倘若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这官做得也没什么意思!”
“你懂什么?”萧乾沉下脸:“萧家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立于危墙之下,一步走错,就是灭顶之灾。若是个寻常女子倒也罢了,偏是顾洐之的孙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结,怎地说出这等混帐话来!”
萧家有权,顾家有钱,两家联姻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皇上最害怕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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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对杜蘅爱得越深,皇上的疑心就越重!相对的,萧绝的处境就越危险!
“查了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查出来什么嘛?”萧昆愣了一下。
“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才更可怕!”萧乾训了他一句:“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有长进?”
水至清则无鱼,顾家历百年数代经营,成清州首富,怎么可能没有点龌龊的权钱交易?
偏偏太康帝查了这么多年,硬是没有查到半点蛛丝蚂迹,清白干净得让人瞠目。
一堂经过多年的调查,种种迹象都显示顾洐拥有一笔数额惊人的财富,然而他死后,却只留下区区几百万的家财……
说顾洐之清白,说这中间没有猫腻,别说皇上不信,身为大齐情报机关最高头目的他不信,只怕随便拖个路人都不会相信!
偏偏,萧绝的身份还是如此尴尬——穆王府的世子爷,自小被顾洐之养大!再娶了顾洐之唯一的血脉,说没有阴谋,不是预谋,谁能相信?谁又敢相信?
别说皇上,就连他时不时要怀疑一下:绝儿这么精明狡猾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种情况下,依然被杜蘅迷得神魂颠倒,对她死心塌地,实在有违常理!
除非,这一切,本就是顾洐之早就布下的一局棋!
皇上眼下不动萧家,是因为与他的情份还在,对他多少还有几分信任。
可他已是风烛残年,眼瞅着活一天少一天,还能护萧家几天?
等到他一死,太康帝必然会为新帝登基扫清障碍,只怕那时,第一个就会拿萧家开刀祭旗!
萧昆摸着鼻子,嘿嘿笑:“我只需伺候好了王爷就成,别的,用不着我/操心。”
萧乾气得胡子乱翘:“那你还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心疼,少爷,么……”在萧乾的瞪视下,萧昆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动消音。
认义女的事不了了之,杜蘅也没放在心上,自忙得无暇他顾。
这几日随着聂宇平等一行三十人搬进东跨院,原本留在杨柳院的婆子,媳妇,包括何嫂也一并陆陆续续搬到穆王府里来了。
紫苏额上的伤还未好彻底,把刘海放下来却勉强能遮掩得过去了,加上白薇到底经验不够,进了王府难免缩手缩脚,事情一多,更是手忙脚乱,接连办错了几件事。
紫苏看不下去,也顾不得怕旁人说三道四,带伤上阵了。
这一群丫头本就唯她马首是瞻,有了主心骨,再加上紫苏安排合理,调度得宜,做起事来立刻有条不紊,忙而不乱了。
杜蘅一下便得了不少空闲。
萧绝只有十天婚假,之前筹备婚事用了三四天,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和瑞那一帮子狐朋狗友,早就嚷嚷着要来讨杯喜酒喝,顺便瞧瞧新娘子。
萧绝就商量杜蘅,把时间订在了今天。
杜蘅不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宴请客人,想着来的都是萧绝的好友,怕给他丢份,倒弄得十分紧张,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折腾。
太华丽的怕不庄重,太素净的又担心少喜庆,太花俏的又怕欠沉稳……来来回回,脱脱穿穿,光衣服就换了四五套。
一开始萧绝还绕有兴致,提供些参考意见,后来就不高兴了,板着脸不说话。
杜蘅捏着裙角,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条玫红的湘裙真的好看吗?我总觉得太艳了些,要不,再换那条粉色的?”
“玫红喜庆,粉色活泼,不过小姐是新嫁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