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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毒妃狠绝色-第101章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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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上当,石南只好绞尽脑汁,寻找新的话题:“喂,你还没谢谢我帮你解决一个大麻烦。”

不等她问,其实也是明白她根本就不会问。

他径直往下讲:“我跟你说,女人做事真的不靠谱!既然要劫色,好歹多花点钱,请几个一流的高手啊!居然找几只三脚猫,差点被夏风杀了。要不是我派人盯着,这出戏早就黄了!小侯爷想要抱得美人归,还有得等!”

杜蘅双手环胸,冷冷觑着他。

很好,关键时刻,终于露出好/色本性!

刚刚明明说她姿色平庸,夸起杜荇来倒是不遗余力?

石南搓了搓手臂上突然泛出来的小疙瘩:“呃,干嘛这样看我,好象要吃人?”

“走开!”杜蘅伸手,狠狠将她推开:“我又凶又丑,何不找你的美人去!”

石南猝不及防,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掉进溪中。

他愣了愣,咧开嘴,笑着追了上去:“喂,别生气,最多我不嫌你丑,不就得了?”

秋狩二三事(九)

“媳妇,逛了这么久,脚不疼?”

“媳妇,都晌午了,肚子饿不饿?”

“媳妇,太阳这么大,不觉得晒得慌?”

“媳妇……”

“够了!”杜蘅豁然停步转身,眸中怒火熊熊:“你有完没完?榛”

她自诩脾气和耐性无比之好,本以为对付这种无赖,只要禀持着不看,不听,不理会,不交谈的四不原则,时间长久,他觉得无聊,自然就走了。

显然,她低估了他无赖的程度,也低估了他的洞察力和口才。

他不止轻而易举就看穿了她的打算,而且几句话就挑起了她的脾气,逼得她不得不面对他仪。

石南眉花眼笑:“嘿嘿,除非我死了,否则咱俩永远完不了~”

如果这么简单就被她逼走,他早就给两只老狐狸玩死了,怎么在神机营混?

杜蘅瞪着他:“可不可以求你件事?”

“看看,生份了不是?你是我媳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用得着求?一个吩咐下来,水里水里去,火里……”

杜蘅打断他:“可不可以离我远点?”

“没问题~”石南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够远了吧,都拉不着你的手啦~”

杜蘅忍住气,指着山谷外:“不够,得走出我的视线才行。”

“这可不成。”石南一口拒绝。

他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道:“看不见你,我会生病。相思病~”

杜蘅气得发抖:“你,你无耻!”

简直是拿着肉麻当有趣,无耻到嚣张!

“说实话而已,怎么无耻了?”石南理直气壮地道:“你是我媳妇,不给碰就算了,连看都不给看,会不会太过份?再说了,我看不见自个的媳妇,自然会着急,一着急就容易担心,一担心就茶饭不思……”

“闭嘴!”杜蘅忍无可忍,怒道:“再叫一声媳妇,信不信我毒哑了你!”

“你答应嫁我,当然是我媳妇……”

杜蘅恶狠狠地吼:“我是答应了,可你没做到!”

“是你不让我吃的!”

“不管什么理由,你没有完成,是事实。”

石南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去摘曼陀罗。

杜蘅冷冷地抱着臂,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拦,就不信他真的肯去死?

石南果然不肯。

他才没那么傻!死了还怎么娶媳妇?

他解了身上的大氅,把曼陀罗一古脑地塞进去,一边摘,一边大声数数:“三十五,三十六……二百九……五百七……一千!”

摘够了数,这才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道:“看清楚了,这里刚好是一千朵曼陀罗。你要不要过来数一数?”

杜蘅不吭声,眼里露出狐疑。

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把这一千朵曼陀罗吃下去?

“我带回去,每天吃十朵,”石南笑嘻嘻地道:“一百天后,你乖乖嫁给小爷当媳妇!”

他早就料到她不会这么听话,一定会找借口反悔。

对付她这种人,讲理绝对行不通,心软只会害死自己,就要胡搅蛮缠,就得快刀斩乱麻。

不然,她稍有喘息机会,就会反过来咬他一口!

看夏风就知道了,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杜蘅瞠大了眼睛——这只狐狸,居然跟她耍诈!

石南得意洋洋:“你只说要我吃一千朵,可没限时间,也没说得一次性吃下去!”

他可是无赖中的祖宗,跟他耍无赖,还远着呢!

“你……”杜蘅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憋死。

“所以,”石南歪着头,笑得带有几分邪气:“你注定是小爷的媳妇,早晚而已。”

“能不能别再叫媳妇!”杜蘅失控地尖叫。

重生之后,她料敌先机,事事抢在前头,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瘪,更不曾受过这样的气!

这让她感觉象是回到了前世,命运握在他人手中,憋屈得想杀人。

“可以啊~”石南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地道:“你不爱听,当然要换。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杜蘅恶狠狠地道:“我希望割了你的舌头!”

“原来,”石南不怀好意地往前踏了两步,暧昧地轻笑:“你喜欢我的舌头,早说呀,呶,拿去……”

杜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轻舔着牙尖,露出象逗弄着捕食到的猎物的狼一样狡诈的笑容。

灼热的呼吸随着他的低语越来越近,独有的气息笼罩全身,那是种青草沐浴在阳光下的清爽的味道,混和着曼陀罗独有的甜腻花香,熏人欲醉。

然后,下一瞬,唇上微微一热,似乎是碰到了,她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全身血液沸腾,心脏蓦然狂跳。

蜻蜓点水似的吻,显然并不能让他满足,面对他强烈的攻势,杜蘅心慌意促,一咬牙,索性摒住了呼吸,身子贴着他软软倒下去……

“阿蘅,阿蘅!”石南喜不自尽,吻得如醉如痴,吻着吻着发现不对劲,她竟是全无反应!

再一瞧,她憋得一脸青色,连呼吸都没了,顿时吓坏了,所有旖旎的情思都飞到九霄云外。

这叫什么事?不过是想偷个香,居然把她吓晕了!

要是让和瑞看到这一幕,只怕会耻笑他一辈子吧?

脑子里灵光一闪,忽地浮起那日宫宴,南宫宸对她做的事,以及她的反应,顿时无限懊恼,赌咒发誓:“我逗你玩的,又没亲到,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保证?”声音细若蚊蚋。

石南狂喜,扶她坐起来:“阿蘅,你醒了?”

杜蘅拂开他的手,语气平静,眼眶里却隐隐有泪光莹莹:“别碰我,你走~”

石南心疼得一塌糊涂:“别哭呀,我真不是故意轻薄于你。我只是,只是……”他平日皮粗肉厚,言语无忌,可对着她“情不自禁”四个字,竟羞于启齿。

嗫嚅了半天,垂头丧气地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你保证?”

“除非你允许……”他负隅顽抗,习惯性地替自己留点回旋的余地。

杜蘅不吭声,泪珠滑下眼眶。

石南立刻投降:“我保证。”

可怜他一世英名,尽毁于此!

杜蘅松了口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不吭声,石南也一反常态的保持着沉默,不再象之前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

然后,她发现,静下来之后,再无法恢复之前面对他的淡定和坦然。

仿佛有一丝看不见的暧昧不明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淌着,心跳的频率变得忽快忽慢,空气和身体的热度也在缓慢地攀升。

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假装整理衣服上的褶痕,胡乱找了个话题:“你不用去打猎?”

“我没抽签,不属于任何一组。”

杜蘅惊讶之极:“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不分组。”

“谁会要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累赘?”石南有点小郁闷,话便说得有些粗鲁。

她还不是当他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杜蘅默了。

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为了腾出更多的精力来保护她?

半晌,轻声道:“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我有初七。”

“跟你没关系,小爷只是不喜拘束罢了。”他硬梆梆地答。

杜蘅并不习惯主动与人攀谈,于是,再次冷场。

若是以前,别说枯坐个把时辰,就是干坐上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反正当他是空气,不存在就好了。

可是现在,不行。

他就坐在面前,他的呼吸会打乱她心跳的节奏,他的气味随风散在空气里,弥漫在四周,甚至他的影子照在她身上,都会令她生出莫名的压迫感……

她万般不自在,再无法维持一惯的冷静和淡然。

“别乱走,我去弄些柴火,很快回来。”不喜欢她如此坐立难安,石南忽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杜蘅松了口气,慢慢走到溪边。

水面倒映着一个少女,盈盈俏立,羞生双颊,晕染两靥,眼波流转间光彩照人。

她呆望着水中人影,一时竟瞧得有些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慌乱弯腰,猛地掬起冰冷的溪水拍在脸上,水面人影立时搅得支离破碎……

秋狩二三事(十)

也不知道石南是怎么做到的,从山谷里出来,初七已经牵着马等在路口,看到杜蘅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小姐,我今天打了好多猎物!”

说着,迫不及待地把马鞍上挂着的麻绳秀给她看——上面挂着大大小小,各种动物的耳朵,随便数了数,有七八只。2

“初七好厉害~”杜蘅冲她竖起了大挴指。

初七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打得最多!”

她把杜蘅抱上马背,絮絮地道:“要是明天能遇着老虎就好了!榛”

杜蘅提心吊胆,生恐她看到石南又哇哇大叫,引来一堆人围观。结果,初七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打猎的趣事,竟是丝毫不理会石南。

杜蘅觉得奇怪,绷紧了心弦,鼓了勇气偷偷往身后觑了一眼,才发现石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或许,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才会悄然离去也?

瞬时,释然,感激,惆怅……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阿蘅~”

杜蘅猛地抬头,见夏风立在栅栏边,神色局促,也不知在这等了多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叹口气,主动上去打招呼:“小侯爷,今日收获如何?”

夏风愣了愣,老实道:“不好。”

他一直记挂着她,好几次都把猎物放跑了,若不是常安在一边提醒,有一次还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

“我打到好多!”初七逮到机会,立刻亮出那一串耳朵。

饶是夏风心情沉重,也给她逗笑了:“嗯,了不起!”

初七很是高兴,慷慨地把麻绳往前一递:“我的都给你,可以加分。”

“多谢,”夏风温声解释:“不过要自己打的才行,别人送的不算数。”

“这样啊。”初七半懂不懂,想了想:“那我明天帮你去打。”

“真的?”夏风眼睛一亮,忍不住看一眼杜蘅。

倒不是在乎输赢,而是她跟初七是一国的,若允许初七跟他一块打猎,则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真的原谅了他。

“小侯爷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你可别给他添乱。”果然,她一句话把他的希望掐灭。

夏风掩住失望,轻声道:“阿蘅,给我个机会解释。”

“在山里转了一天,累得慌。”杜蘅瞥了一眼四周,委婉地提醒:“可否容我先整理了仪容,再谈?”

看着周围射来的或隐晦,或张扬的各种窥探的目光,夏风豁然而醒。

是他失策,只担心她又象早上似地避开,却忘了这里人来人往,女儿家脸皮薄,被众人注目的感觉可不好受。

“好,我过一会再去找你。”夏风忙退了一步,让开通道。

“嗯。”杜蘅点头,匆匆离去。

初七把鞍卸下,牵着踏雪去马厩。

杜蘅掀了帘子进帐篷,杜荇和杜荭并肩坐在软垫上说着什么,见她进来,两人相视一笑。

“二妹妹,”杜荇趾高气扬:“你不恭喜我吗?”

“哦,”杜蘅不动声色:“喜从何来?”

“二姐姐没听到吗?”杜荭插言,明显幸灾乐祸:“小侯爷当众宣布,要娶大姐!”

杜蘅轻描淡写:“娶个妾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杜荇被她戳中死穴,气得说不出话来。

杜荭立刻挺身而出:“小侯爷唯恐委屈了大姐,亲自上门提亲,这份情谊可是千古难逢,对大姐的珍爱可见一斑。何况,她与二姐是亲姐妹,又岂是普通的姨娘可比?”

杜荇立刻又骄傲起来,眼中闪过异样的神彩。

世事难料,宠妾灭妻的事也不是没有!只要牢牢抓住夏风的心,谁又能断言她一辈子只能做个姨娘?

杜蘅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姐姐,她配么?

有哪个做姐姐的,会象她一样,处心积虑谋夺妹妹的夫婿,挖空心思跟妹妹争宠?

“小侯爷!”初七兴高采烈地嚷:“你来看小姐么?”

杜荭神色一变,立刻拧了杜荇的腰一把。

杜荇吃痛,眼中倏地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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