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帝后风九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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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个他明明早就预料到的字没想到真正从她嘴里说出时,依旧会让他震惊,抑制不住想愤怒。
就连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连也要……。
如此决绝如此果断的一个“是”字啊,她是恨透了他,恨不得切断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就连这个他所能留给她的最后的保护她的筹码她都不要……
“好,很好!那就别后悔!”那双眸子冰冷下来,他的眼睛真地很好看,仿佛月之光华也无法比得上他眼睛里灼灼的寒星,月华下,他衣袂翻飞,那令人嫉妒的黑发肆意束后,张扬洒脱,即便现在发怒的他也不减半分风采。
他忽然一步一步地走近斩云,斩云顿时有些警惕地绷紧了神经,但骄傲告诉她,不能后退,她已经能毫无畏惧地正面与他为敌了,无所畏惧,就像不畏烈日,不畏践踏的大漠的杂草一样。
祁晔停在了斩云面前,斩云迎头望去,那眼中的倔强与骄傲一览无余,夺目极了。
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斩云看到了他眼里隐隐噙着的怒意,霸道,冷酷极了。但令斩云没有意料到的是,他的吻霸道地落了下来,没有怜惜,没有温暖,只有愤怒,无尽的愤怒,像惩罚一样啃咬着她的唇。
呼吸突然被夺去,斩云只感觉自己的心疼得快抽过去了,吻来得越激烈,她的心就越疼,为什么会这样,是同心蛊在疼,还是他在疼,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疼!
斩云眼中瞬间的茫然顿时消失无踪,恢复了清冷,她抬起手狠狠一把推开凰祁晔,但他的力道实在太大了,她根本推不开他。
“你干什么!我让你给我解同心蛊,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斩云的怒火也一下子蹭地往上窜了。
“不想与我有任何瓜葛,”祁晔唇角一翘,那笑意很冷,很刺眼,连声音也是冰冷的:“朕正在成全你,你这是反悔的话,朕立即放你走。”
斩云的身影顿时一颤,似乎一瞬间明白了,要解同心蛊,除非她与祁晔,与祁晔……
斩云咬着下唇,她狭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投下一片阴影,是今夜过后一了百了再无瓜葛,还是此生注定受他牵连!
如此卑劣的同心蛊,是在逼她失了心又要将自己也输给他吗!
可是…。。她宁可从此以后不再因为同心蛊而心疼,她不想再因为他凰祁晔而疼,他不配!
“好。”她几乎是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的。
祁晔的背脊一颤,温度骤减,这寒意不知是出自天地之间,还是从这个伫立在天地之间的男子身上而出。
他的眼里沉下了一种名为失望的东西,但一切都无法再在他的眼里看清了,因为此时,黑衣如墨的他如同化身无情的野兽,而她,分明是那个给了他致命一刀的猎人,不知是谁在凌迟谁的心,谁又在掠夺谁的身。
那表情,那一声好,让天寒地寒。
他将她禁锢于身下,那吻无情地攻城略地,似在倾诉想念,又在倾诉怒意,斩云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但她却倔强地睁大了眼睛,眼里没有一丝忘情,也从来不会回应他。
“该死的女人!”终于,他低低骂出了声,将斩云本就凌乱狼狈的衣服扯下,他的眼里也没有情(和谐)欲,只有怒与悲凉,她长发披散开来,乌黑如绸,她白皙的身子伤痕累累,各种伤疤都有,还有那几道刺眼的伤痕,伤早已好了,但留下的伤疤却是难以磨灭掉的。
什么时候,他的丫头竟然受了那么多伤了。
他停下了所有动作,眼中渐渐恢复了清明:“你的伤……”
斩云却是一声冷笑,是要她向他汇报他的手下有多么的了不起,是怎么将她弄得遍体鳞伤吗。
“我只想与你再无瓜葛,没什么再能牵绊住你我,我不屑!”她的态度是那样的坚决,恨到哪怕要将她自己给他也要换的毫无瓜葛吗!
肆意的啃咬,贯穿身体带来的痛楚,本是爱意到达最美好的阶段时最好的表达方式,此刻却是在互相伤害,他们融为一体,他彻底地占有了她,但仅此一夜,此后,便是越行越远么……。
015 温暖
斩云满头青丝在风中狂舞,她坐在马背上,狠命地抽着马声。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祁军大营的,那一幕幕让她害怕,让她不敢去想起,为什么心还是痛,明明已经没有了同心蛊了,还是会痛……
身上有他的吻痕,有他留下的痕迹,斩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分不清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她已经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斩云真的是太累了,累到匍匐在马背上任马儿飞驰,明明该恨透他的,可为什么当他的头埋进自己的颈部里,那灼热的液体几乎要把她的颈部烫伤时,她的心会那么的疼。
她从未见过祁晔流眼泪,像他那样一心只有复国大业,只有江山,为达目的狠心那样伤害她,狠心杀她爹娘,甚至当她质问她时,都要逼她恨他的男人,怎么会哭,为了谁,为了她吗?为了她那句“从此恩断义绝”吗……
怎么会,他从来不珍惜她,从来都不……
为什么已经逃得那么远了,她漫无目的地任马儿将她带到任何地方,已经在这个风沙满天的朔北大漠里那么久了,冷风还没风干她颈部灼热的液体。
斩云气若游丝,思绪混沌,她有些茫然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部,是冰凉的…可她还是感到灼热……
“风少将风少将!”
是幻觉吗?她怎么听到了那么多人的脚步声,还有马蹄声,还有充满欣喜唤她风少将的声音。
斩云茫然地坐起身,她坐在马背上,什么反应也没有,目光茫然地看着奔向她的那些人们,忽然有人驾马朝她而来,晏字军将士们纷纷让开了道,只见一抹俊挺卓越,气宇轩昂的男人高高坐在马背上,他正驾马朝她奔来,此时是黑夜,但男子的眼睛尤其好看,比太阳还热烈,比太阳还温暖,似蕴含天地精华,那样夺目,那样耀眼。
“小墨!”是晏青的声音,原来那个正朝她飞奔而来的好看男子是晏青啊……
那一声“小墨”终于让斩云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明起来,她这才发现,原来马儿将她带回了晏字军营啊。
见斩云什么反应都没有,有些反常,不。。这样失魂落魄甚至有些迟钝木讷的斩云,是极其反常的。
晏青皱起了眉,忽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接将斩云从马背上揽下,将瘦小的斩云紧紧带进怀里,一手顺着斩云散落下的青丝一下一下地抚着,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猫:“小墨,你别吓我。”
原本见到回来的斩云便欣喜激动跑出迎接的晏字军将士们顿时有些石化地停了下来,愕然地看着难得一见这么温柔的神情,用这么温柔这么焦急的口气说话的晏大将军,更让他们愕然的是,明明看到两个大男人拥抱在一起,虽然风少将个子瘦小,他们的将军健硕高大,但毕竟是两个男人。
但最让他们愕然地不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而是他们明明看到两个男人拥在一起为什么还觉得画面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赏心悦目,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和谐呢?
突然被温暖的气息包围,斩云忽然抱住了晏青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把头埋进晏青的胸膛里号啕大哭,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了晏青身上。
晏青被斩云极端反常的举动吓到了,他愣了愣,好半会那只抚摸斩云头的手才继续,安抚地哄道:“别。。别哭…。。”
一向运筹帷幄,无论是面对朝堂群臣天下江山,还是面对热血沙场,从来都淡定自若无所不能的晏青忽然有些词穷了,怎么开口怎么不对,最后一句安抚的话也没挤出来,反而急得自己满头大汗。
谁知那句“别哭”非但没奏效,斩云反而哭得更加大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靠在晏青怀里,她就是想哭,可以哭得那么肆无忌惮,不顾天不顾地的。
将士们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风少将虽然个子娇小,但是身手却是了得,性情也极其爽朗,甚至还有些酷,他们还从没见过风少将能哭成这样。
一定是祁军对风少将做了什么!
晏字军将士们的表情立即由惊愕转变为愤怒,大声高呼道:“我们一定会将祁军打得落花流水,替风少将出口气!”
“替风少将出口气!”
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心中一暖,这群兄弟,真真是……
“好。。好了。”晏青有些手足无措地拍了拍斩云的肩,然后干脆一急,直接把斩云扛了起来带回营帐,边走边丢下一句话:“该干什么干什么,谁再围在这军仗伺候!”
被晏青这么一说,将士们也没人当真,哈哈笑着一哄而散。
他们太了解他们的将军了,向来赏罚分明,总不会为这点小事真给他们棍子吃,况且风少将还没回来之前将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听到风少将回来的消息,将军的表情立即阴转晴,此刻将军虽然在呵斥他们,但他们听得出将军的心情好得很呢。
……
“小墨,现在你想怎么哭都行,我的怀抱我的人都给你了,你爱怎么用怎么用。”晏青将斩云抱回塌上,他有些头大地抚了抚自己的头,但说出的这话明明挺认真地,听在斩云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正经。
“不用了。”斩云变脸比翻书还快,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掉眼泪,眼里竟然又恢复了以往的疏远与清冷:“给我烧水,我要沐浴。”
虽然晏青又是帝王又是大将军,但斩云似乎也习惯了对晏青从来就不讲什么规矩,能在他的臣子与将士们面前装一装,给他个面子就不错了。
晏青忽然挑起唇,调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想洗了。”
斩云脸一黑,没好气地瞪了回去:“谁要跟你一起洗!”
她的鼻头红通通的,连眼睛都是红的,此刻又凶巴巴地瞪人,那样子煞是可爱。
晏青哈哈笑出了声:“我没说要和小墨一起洗啊。原来小墨是这样想的,那我若是拒绝了小墨,岂不是辜负你心意?”
“你......”斩云哼了一声也懒得再跟他狡辩,这个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小墨,你还是这样比较可爱,刚刚那副被鬼上身的样子真把我吓坏了。你一定是吓坏了,就让为夫替你擦擦背吧。”晏青的神情忽然认真下来,但话才刚说一半便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那我宁愿不洗。”斩云也是一愣,但晏青后半句话一出,立即让斩云黑起脸来。
“不洗算了,臭烘烘地给我睡地上去,别弄脏我的床。”晏青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但晏青还是命人在帐内备好了热水:“去洗吧。”
“你出去。”斩云对晏青说话从来都不客气。
晏青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典型的无赖样:“开什么玩笑,这是本将军的营帐,小墨不愿意在这洗,可以去其它营帐洗,或者找个湖泊洗去,本将军会多派几个人去替你搓背的。”
“我......”斩云咬了咬下唇:“你出去,求你。”
她受伤的日子一直是晏青照顾的,她这副身子晏青也没少看,她也不是个扭捏的人,况且晏青虽然嘴上缺德,但作风倒也端正,若是平时,灯一吹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摸进水利沐浴了,虽然经常受晏青嘴上骚扰,但他光说不做假把式她已经一点也不怕他了,反正他最会做得就是捉弄她了。
但这一回,她真地不想让晏青看到她身上的...那些痕迹.....
晏青忽然一怔,缓缓闭上了眼睛,帐内没有点灯,一片黑暗,晏青的声音也温柔起来,没有平日揶揄调侃的语气:“去洗吧,我不看你,真的。”
斩云低着头,咬着下唇,好半会才淡淡点了点头,褪了衣服钻进热水里,全身的酸痛好像才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没了同心蛊,伺候真能不再心痛了吗.....
“小墨,我知道你厉害,但以后,你就不要再上战场了。少了你一个,我晏字军照样赢,还省得多了你这个碍手碍脚的女人。”晏青的声音很轻,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只听见帐内哗啦哗啦的水声。
“为什么,莫不是你怕我风墨名声大振盖过了晏青之名?”斩云挑刺道。
“听我的话,不要让我担心你,你不知道你今天吓了我多少次!”晏青仍是好声好气地哄斩云。
担心.....
斩云心中一悸,但她只是垂下眼帘,声音闷闷地:“休想,你说过我得多帮你杀几个敌人才能还你在我身上花的药钱。”
“我有说过这话吗......”晏青微微皱眉,然后脸色突然一沉,也温柔不起来了:“你怎么就记得这种话了!少给我在那狡辩,第一次让你上战场就被俘虏了,幸好你回来了,如果你没回来,明日一大早我就杀进祁军把你救出来,然后再把你杀了,丢去喂狼!”
晏青气呼呼地说着。
016 惊人真相(上
晏青向来是个嘴巴强硬但行为正派的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