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沦为肉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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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唇下身躯害怕地发颤,他笑声里更增添许多肆意的畅快。
如他所说,自此,她又再是他的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死循环。
傍晚来临,她坐在梳妆台前,脂粉奁里散乱着一堆的朱钗玉簪,最后她只挑了个款式极为简单的珠花簪把头发一挽,然后把薛染送过来的衣裳穿好,这才开门走出屋外。突然袭来的一阵晚风渗进脖子里头,微凉滋味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朝四周张望了一番,才在屋外早已候着的两名丫环的带领下抵达平素里薛染食膳的雅阁中。
静静半躺在长椅上,身下柔软的毛毯直拖到脚边,桌底下生着紫金小鼎炉,她自觉这待遇就宛若后宫里的贵妃。
其实从她那日被他强硬带回碧月庄后,只床上她切实地发了一回疯就再没有违抗过他。
她静坐中朦胧地想起被他按在床上肆意玩-弄的时候,那天心里头真的是想好了要承受他的怒火,谁知道最后他说了那句话后就停了手,并且一反常态地将她松绑,命人将她好一番梳洗打理,随后带她到一间房屋里安置下来。
临走前摸着她的手说,只要她听话,他必然会疼她,就算未来真腻了,也会有她安身之所。
思绪慢慢回笼,她眯着眼打量着房中精致的一切,模糊而疲惫地想,那么……就等着他对她腻味那天罢,她实在是折腾久了,累了。
闻着着屋里头弥漫着的迷人香气,她觉得有些犯困,刚想把桌底下那紫金小鼎炉给端出来,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令她弯腰的动作一滞,随后不自觉地慢慢直起腰板,目不斜视地朝门口踏进来的人看去。
薛染笑得意气风发,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好事,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自上往下看她,“你倒是乖巧。”说着,弯下腰在她额上轻轻碰了下,随后撩了下衣摆坐到她对头位置。
没一会儿,晚膳便陆续由仆人一道道端了上来。
他指着桌上的菜一道道介绍,“这是龙井竹荪,这是奶汁角,八宝野鸭,金丝酥雀,干连福海参……”絮絮说着,脸上神情很是温和,和昨日强将她抢来的人好似完全变了个模样。
她只是沉默的听着,等他说够了,脸上才显出些神色,伸了手往一盘瞧上去极金贵漂亮的菜上下筷子。
见她如此,他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抿唇笑了笑,自顾也吃了起来。
饭桌上无人开口说话,甚是安静,不过可能是真想通了,加上本来就是个乐天性子的,她也端不住架子,没会儿就被这桌上饭菜给勾得胃口大开,脸上逐渐也就不那么僵化了。
等一顿饭下来,她差点都要打饱嗝,但好歹还是在对面人那含笑的面孔下给忍住了。
他方才吃得极少,多数都在注视她,一定把她方才那饿死鬼般的模样给看进去了。心下一阵不自在,从怀里抽出帕子把嘴巴擦拭干净刚要放回去,却不想对头人忽然站起来,她放回的姿势顿了顿,抬头看向他。
薛染宽袖里抖出一条锦帕,往她脸上嘴角擦了擦,手一挑便将她掌中帕子衔住,竟拿到鼻间嗅了一口,脸上显露出来的神情就连没脑子如她也红了脸。
她回过神来忙伸手要从他掌中把帕子抢回来,而他倒是一个顺势将送上门来的小人儿给揽个满怀,朗声笑道:“这可是膳后甜心?”说到膳后甜心这四个字,声音陡然一转变得低沉,眼光柔软地凝视着她,像是在暗示什么。
她全身一个激灵,骨碌一下从他怀里溜出来,戒备地瞧着他不语。
看她似猫儿般炸毛模样,他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将那帕子一收,道:“放心罢,我暂时还不会动你,你确实……”目光在她胸口部位游弋半刻,方才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尚小。”
她简直要在这一刻对这男人刮目相看,从膳后甜心那**意味十足的话到此刻含沙射影她的胸,这哪里是那个一意孤行,霸道孤傲的男人所为?若非他偶尔间人格分裂的症状完全和那时期的薛染如出一辙,这完全就是个和那少年一般无二的**高手!
她自知不是对手,便耐住性子不去迎合他,省得又错解反扰得自个儿不得安宁。
故此一个气愤扭头,就不再理会他了。
谁想就是她不想干了,人家也不肯把这一页掀过去,竟拿着他给她擦嘴的帕子,猛然一把塞到她怀里来,惊得她差点原地跳起,而对头的人却笑得风姿迷人。
“我拿了你的,我便把我的给你。”
她嘴角抽搐个不停,强忍住内心翻涌的暴躁情绪,只对自己不停重复,这人是又犯病了,又犯病了!
第二十九章 :重生第十七幕
经过餐桌上那硬塞手帕事件后,她就觉着一下午憋着气就没处发,最终那帕子还是被他强送给自己,虽说先前已用自己的擦过嘴,故他后头用来擦拭的锦帕还是干净的,但读者就是嫌弃得不行,等薛染人一不见,就抽出来扔地上踩跺两脚泄气,之后便又自个儿捡起来拿回去清洗了一遍,洗完那放竹竿子上晾着等干。
她坐在外头边晒着太阳边想,到底她是哪儿就吸引薛染这么对她放不下手,挂在心上。
论样貌也就家养的小清新,比不上外头千娇百媚的花圃里那一群锦簇;论脾性是那山里头乱窜的野猴子,比不上那深闺里亦或者专人调…教出来的姑娘来得好;论才能技艺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人山野村姑还是砍柴烧水做饭呢,她这是五指不沾阳春水,啥也不会干。
说白了,就一愣头青,直肠子,硬脾气的小姑娘家子,怎么就被这看过无数美人,应当眼界甚高的薛少庄主看上了?
她想着摸了摸窗口竹竿架子上的锦帕,见干了,便拿下来收进怀里,深深感慨了一声,果然是女主光环普渡众人啊,简直是无差别攻击,且一击必杀。
正当她试图以这种方式来调侃缓冲自己糟糕的心情时,耳边传来一道娇软柔媚的女声。
“哟——这不是主上放在心上宠的小主子吗?”
她抬眸看去,就见一身紫衫罗裙打扮的高挑女子站在门口,笑颜灿烂,然目光中带着挑衅之意。
这时候读者才忽然想起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这个一直战斗在前锋的黑女配,原名绮莹,现今改为紫衫的美貌女子。
她本以为自己就要对着那个蛇精病过日子一直到他腻味为止,但这张熟悉面孔的出现打破了她死寂的心,她突然又燃起斗志,眼睛陡然一亮,仿佛常年吃着馊水窝窝头的人猛然瞧见一桌满汉全席摆在自己面前。
本懒洋洋倚在窗台前的人慢慢直起身来,眉开眼笑地朝着紫衫道:“啧——这不是绮莹姐姐吗?”
已改了名儿的绮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唇,原想着她比自己先入碧月庄,按辈分资历都是矮一头的,却不想少庄主竟把她好胜养在这个院子里,听说这院子是少庄主亲生母亲过世前住的屋子,一直都搁置着无人入住,但每日都叫专人打扫清理,可见其对这院子的爱护重视。
初在神仙谷时她就瞧她不顺,明里暗里想给她下绊子,却叫主上维护得极好,根本寻不着茬子。不想,她这刚来庄子的第一日就住了进来,怎生不让她嫉妒厌恨。
这丫头要相貌才艺都是下等货色,怎么的就一个个都护着她当宝?
见紫衫虽笑颜璀璨,但眼底里藏着的嫉恨十分显露,她面对这番情景,反倒是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比之和薛染少年相处时要自然镇定的多。
那厢人影一动,便已款款渡步至她身侧,读者自然走不出那步步生莲的妖媚身姿,毕竟这小身板就是个豆蔻少女该有的。故此她便立在原地也不动,既然是人家上门来找茬,她也就两眼瞧着这前世里就恨她恨得牙咬咬的紫衫,今生里又狭路相逢的绮莹,到底能使出什么奇妙招数来。
她笑眯眯迎紫衫坐下,道:“差点忘了姐姐是先妹妹进了碧月庄的,今姐姐来寻妹妹真叫妹妹吓了一跳。”
紫衫亦是笑,捂着嘴和当初读者初到神仙谷时一样妩媚,“……这不是听庄子里头的管家说又有新人入庄了吗?我便想着来瞧一瞧,不曾想居然是妹妹。不过按理说妹妹不该这么早就进来了……”
“是啊……少庄主也确实太急性子了。”她垂下眼,装模作样地抿了口茶水,继续说,“本还有多门技艺未曾学会,谷主也算对我用了心思,谁想前日里碰巧撞上少庄主,呵……这般莫名便被带回来了。”言罢,她仿佛甚是忧郁又无可奈何地望向紫衫。
女主对女配,可谓是必备过程。
读者望着气成猪肝色的紫衫,只觉自个儿如有神助,无师自通,是命中注定要经历这一幕的,或许就是为了这样一幕令她心潮澎湃的场景。
紫衫气哼了一声,定睛回视:“妹妹这样儿反倒是可惜了,若按妹妹的年纪学成后必定风华绝代,无人可及,就这样窝在庄子里,妹妹就真甘心吗?”
她轻笑道:“可惜不可惜妹妹是不知,但事已成定局,姐姐多说无益。”
紫衫被噎了一下,干巴巴地道:“妹妹倒是……看得开。”
“人活在世上,本就要知足……才可长乐。”她说至此,猛然仰首笑望紫衫,“难道说姐姐觉得呆在庄子里是可惜了吗?那不如妹妹同少庄主说……让姐姐重新回到神仙谷去?到时候让谷主给姐姐寻个更好的人家去?”
原在神仙谷时紫衫便见识过她的伶牙俐齿,不想这数日不见,这一口利齿简直要将她全身都咬成骷髅咯!
心中怒不可遏,却又无法真由了性子朝她谩骂,想她如今在薛染跟前可是大红人,就算她这个在庄子里管事的大丫鬟,也没法较劲,只能忍下一口气,生生挤出笑容来,“妹妹这么说若被有心人传到少庄主耳朵里可不是让姐姐难堪了吗?姐姐也就是顽笑话,妹妹切莫当真哪……”
紫衫此刻是无计可施,又反被她泼了一身脏水,这才低头好言,可紫衫原本目的是要排挤自己的,读者再想到这几日受尽那两个男人的窝囊气,虽然她是没法子和那薛染抗衡,但不至于连这么个小角色也对付不了。再者未来哪里说的准这人会不会对她下手,论武功,她决计不是对手,而论心肠毒辣,比如让她杀人什么的目前还克服不了。所以她思忖着,还是尽早把这隐患给除了去,也就是将她从视野可见范围内排除,省得未来过日子提心吊胆,随时担心要失了小命。
虽然失去这能令她燃起斗志的黑女配很是可惜,但比起性命,孰轻孰重,她还是看得分明的。
读者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紫衫的下一步举动,只不过人家尴尬地说完那句话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她来,很显然,她还是不甘心毫无收获地来一趟,毕竟这种机会可能她也察觉到不会再有了呢。
等候是一件需要耐心的磨人行为,而读者是有大把时间的,所以她也不着急,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一个无视这静寂场面百无聊赖地喝茶,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桌上纹着仕女图瓷瓶里的鲜艳花枝。
终于,对头的人失去耐性,终于再度张嘴。
“那姐姐就不妨碍妹妹歇息,便先告辞了。”
有那么点诧异紫衫就如此简单放弃这次攻击的机会,不过她相信这个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想着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只抬了下眼,“绮莹姐姐。”
被喊了名字的人怔了下,才笑着纠正她,“如今我已名紫衫了。”
“是啊……紫衫。”她嘴里淡淡地说,忽然低语一句,“紫杉姐姐莫要做得不偿失的事儿啊……”
紫衫侧过半边身子,脸色有些僵硬,沉默了少刻才慢慢展开笑颜,“妹妹说什么……”
这时候她站了起来,像是要送她出门,手轻轻搭在紫衫的手背上,笑语曼声,“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了。”
她比紫衫年龄要小上五岁,自然并肩站着个子也要小上许多,但站在她身旁的人却在她这般和气温良的笑容中感到一阵阵冷意。
瞧着紫衫眼中一闪而过的惧色,读者不得不承认,和高深莫测的蛇精病在一起,她多少也受到了些影响。不过这个影响……似乎感觉还不赖。
她笑望着紫衫从自己的视线里慢慢远离,心情很好地转了个身,随后突然倚到窗口,手翘成兰花指放在脸侧,眼睛眯起对着一团空气作神秘笑容,低沉着声道:“小东西……你不该惹我。”
“谁惹你了?”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而转头就看见长身玉立,端得气质绝佳,风华无限的男人就伫立在那儿。
方才面对紫衫的自信此刻全无,她直接呆愣住了,像根木头似的就杵在原地纹丝不动,身体完全僵硬住了。
——老天,难道说方才她装他的样子都被看见了?
——读者觉得整个人都要凌乱了。
而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薛染忽然照着她方才的手势做了个兰花指,慢慢放到脸侧,虽说都是同个动作,但他做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