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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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闻言,苏晚卿眉眼间的疑惑更浓,她不过几日没出蔷薇居,怎外边的世界就纷纷扰扰,齐齐围着苏暮卿转了?想到此,她不得不好奇着苏暮卿这次走得是什么路,望向苏暮卿的眼神也多了丝探究。
而苏暮卿不以为意地迎上她的眸光,雅致的容颜上虽有隐约可见的泪痕,却也让温和的笑容掩盖。
“姐姐,可是妹妹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儿?”苏晚卿垂下眸子低声问道,“晚卿知道,姐姐口上虽不愿说,但心中定是怨晚卿上回儿没有去救你。”说着,她轻轻地捶了捶受伤的膝盖。
苏暮卿眸色微寒,这是要打算翻旧事吗?她暗哼一声,面容上多了份愧疚:“妹妹你说得什么话,若不是我拉着你跑边上,没准你就不会摔伤腿了,明明是姐姐的不是,你怎么都揽到自己身上了。而且幸得那日大姐和小叔在,不然我二人都不知会如何。”苏晚卿想要造成的不清不白,她会好好奉陪,只要她有能力让所谓的怯懦小叔与其达成一致的意见。小叔这人,虽不可亲,却也不是不能近。从他那儿获得些东西,或许远远比自己乱摸索来得快。
苏晚卿轻颔首:“姐姐说得是。”
“小姐,她来了,她就在外边站着。”绿儿大大咧咧地闯进屋子,看都没看苏晚卿一眼,直直地向着苏暮卿而去,“那最初说你坏话之人就站在屋外。”
苏暮卿抬手欲捂住绿儿的嘴巴,却还是迟了一步,佯怒:“绿儿,谁让你这么跑进来,没瞧见老夫人与二夫人,三小姐都在,还不快退去。”
绿儿嘴巴一噘,极其不乐意地道了句:“小姐,你要是再这么傻傻的下去,大家可真要欺负到你头上,人家说你是扫把星,你可以忍气吞声;人家说你孤星犯煞,你也装作不知,可最后躲在被窝哭的还是你”绿儿还想说些话的时候,却让紧跟来的紫儿拖了出去,临走之时,还不忘低低教训。
“绿儿,你怎么忘了分寸,尽说这些话,现老夫人在,自是不会让我们小姐吃了亏去”
于此,苏晚卿算是明白她被邀请到这儿来是有何用意,嫣儿散播的这些话,也是她暗中授意,没想到这苏暮卿不算是个不闻窗外事的人儿。
沉默良久的李氏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是温柔,却又有着无奈:“暮卿,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也不必维护着晚卿,即便真不是晚卿所为,这谣言从她院子传出,也算是她管教不严。”
“婶娘”苏暮卿哽咽道,“都是暮卿不好,害你为难了。”
说话间,她瞥眼向着屋外张望了眼,不是让紫儿去将苏连栋也弄来吗,怎她们都回来了,苏连栋还不出现?这戏儿没有苏连栋虽也唱的成,可唱起来不好看啊。
李氏察觉到苏暮卿不时地看着外边儿,面带狐疑:“暮卿,你在看什么?”
苏暮卿抿了抿嘴唇:“我怕绿儿那丫头欺负了妹妹的人儿。”
“姐姐,你什么意思?”苏晚卿面有委屈地看着苏暮卿,急急反驳道,“嫣儿丫头话虽多,却也不会随意嚼舌根。”
见此,苏暮卿垂下眸子轻咬着嘴唇,不再多言,只乖巧地走回到老夫人的身后,轻轻地捏着老夫人的肩膀。
老夫人见此,抬手拍了拍暮卿的手,慈祥地说道:“孩子,不委屈哈,祖母在。”
“嗯。”苏暮卿轻轻应了声,浓浓的鼻音里含着些许哭腔。
“晚卿,你姐姐什么都没说,你这是干什么?”李氏敛起笑容厉声道,“还是你真心知道些什么,故意不说?”
苏晚卿霎时明白她冲动了回儿,中了苏暮卿的计,果真是小看了人:“娘,我”
这时,屋外传来苏连栋浑厚的声音:“晚卿,丫头做了什么事儿你也该是清楚,别整日耍小心眼。”
闻言,苏暮卿暗暗一惊,苏连栋怎会如此轻易地站在她这边,抑或说他猜着了她的小把戏,索性就顺势一回,想看看她能够玩到何种花样?
第十三章 一手好棋
苏暮卿抬首望向进来的苏连栋,很是恭敬地向其行礼:“暮卿见过叔父。”
苏连栋摆摆手,浑厚的声音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扫了眼坐在边上的苏晚卿,严肃道:“自己做了什么,现当着祖母的面,好好的说清楚,若是撒了谎,你该是知道要受什么惩罚。”
苏晚卿眉头微微蹙起,轻咬着嘴唇,眉眼盈盈处满含委屈地瞧着自家父亲。良久,她才松开口道了句:“你们都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做。”
苏暮卿心中耻笑一番,她堂堂三小姐是什么不用做,只需动动口便有人儿来替她办事。
“叔父,不知妹妹做了何事,让你这番生气?”苏暮卿索性装傻充愣,一脸不知所以地瞅着苏连栋,好似他现在所说是与她毫无关系。
苏连栋深邃的眸色中闪过一丝诧异,稍即又恢复平日里的神色:“暮卿,你也别总是维护着晚卿,这丫头让你婶娘宠坏了。”
苏暮卿勉强的笑笑,低头不多言,这一家子人可真会做戏,她准备的这场戏怕是要很难举行了,还好她也不急。
“爹,你一开口就说我的不是,我究竟是哪儿做错了?”苏晚卿秀眉轻蹙,面色不佳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又没有做错,他们不是很乐得见她暗里排斥苏暮卿吗?就连她将苏暮卿推下江水,他们都故作不知,怎现在才谣言而已,就突然全部倒戈到苏暮卿的队伍了?
苏连栋板着脸,冷冷道:“还不知错?硬是要让人当面戳破,你才觉得有脸有错?”
苏晚卿头一回儿顶嘴,很是理直气壮:“爹。我没有做什么,更没有对姐姐做什么,一直来我都把姐姐当作最亲密的人,我怎会做对她不好的事儿。”
苏连栋的声音更加冷了几分:“自己去屋外瞧瞧,那人是谁,你究竟做了什么,还会不知道?”
这会子儿,苏暮卿也有所不明就里,她满面狐疑地瞅了眼苏晚卿,又瞧了瞧苏连栋的神色,甚觉怪乎。
老夫人取下搁在边上的拐杖,恰逢适宜地开口道:“暮卿,扶我出去。”
苏暮卿与李氏赶紧地来到她身边,小心地搀扶着老夫人,走出了屋子,苏晚卿紧随其后。
屋外院子里站着好些个人,不例外的皆是苏府的家丁与丫环们,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着。
苏暮卿直起头时,目光正巧落在院子中央的人身上,他全身为麻绳所困,口中塞着一团布,面容狰狞着向着她们这边看来。
苏暮卿大吃一惊,这人她怎会不认识,那日马蹄之下,正是这面露淫秽之色的男人冲着过来,倘若不是小叔的动作更快一步,她都不晓得自己该是如何处之。只是,苏连栋将这人带到这儿来是有何用意?再者他又是如何得知这事儿呢?她不禁向着苏连栋望去,眼神之中流露出探究之意。
老夫人率先开了口,这样的市井污秽之人丢到这落松院来真是晦气:“这人是谁?”
“晚卿,你来说。”苏连栋背着手,冷若冰霜道,“最好不要让我听到半句谎言。”
苏晚卿偏头瞧了眼看似平静的苏暮卿,转过头轻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在苏连栋又一个喝令之时,吓得将嘴唇咬破了皮,一滴红艳的鲜血溢了出来。
“爹,他是那日欲救姐姐的人。”
这话任谁听了都不信,苏府,一个堂堂大户人家会对一个有恩的人这般连捆带绑的吗?摆明就是苏晚卿撒谎了,而她撒谎的原因便是苏暮卿,在她看向苏暮卿的时候,众人的心思也跟着一起转过来。
苏暮卿活了两世,又怎会没有察觉到这里头的猫腻,她给他们开一出戏,好一个苏连栋中途截断,还来给她弄个是非出来。
“晚卿,都到这个时候,你还嘴硬?”苏连栋之势让苏暮卿又陷入疑惑之中,他替她弄个是非出来,难道还要拉着自家女儿垫背吗?毕竟苏晚卿设计家姐的名声落在外头并不好听。
眼下,她只好静观其变。
苏晚卿撇撇嘴,面色犹豫不决,甚是为难,时不时地看苏暮卿几眼。
苏暮卿自是瞥见她做戏的模样,暗哼一声,她懒得看下去了,清了清嗓子:“叔父,此人的确欲救我,只不过小叔以为我身为苏家小姐,怎能让外人碰了去,故而小叔将我从马蹄之下救出,顺便带我回来。”
话音刚落,苏晚卿紧接着点头:“爹,就是如此。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
然而,这话一出,院落里的窃窃私语声更多,在他们的眼中,若真是如此,三小姐又怎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摆明事实并非如此。
苏暮卿不得不感叹苏晚卿的灵活,真是接的“恰到好处”啊。不过接下来她也不用多说废话,想来苏连栋很快就会将那人口中的布条给拿了,让他自己来说话,而这番话定会是让她的名声有所损伤。
苏连栋一家子走得真是一步好棋,未能将她害死,想法子将她弄个身败名裂也算是成功。不过,她会让他们成功吗?
苏暮卿嘴角勾出一丝狠意,待得恰逢时机之时,她会先行出手。
苏连栋唤过一个平民模样的人:“王三,把你知道的事儿说出来。”
“这人儿前些日子一直都在那街上来回徘徊着,看到谁家姑娘家出了事儿,就会走上去搭讪,抑或是从那姑娘身上揩点油。长安城好几家姑娘深受其害,没想到这次他向苏家二小姐伸手了”
此人说话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很是容易隐忍遐思。这不,就连老夫人都向着苏暮卿投来询问的目光。
苏暮卿冷哼一声,清澈的眸子里毫不意外地露出了讽刺的神色,她是不是表现的太好欺负了?而且瞧这人,摆明就是个“戏子”。
“那可是对二小姐做了什么?直接说便是,免得让老夫人等太急。”
王三愣了下,看了看苏暮卿,又望了眼苏晚卿,随后目光不经意地扫视了周围的一些人,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还不快说。”苏暮卿森冷地丢出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了口气,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二小姐?
王三立刻垂下头,低声道:“那人扯开了苏家二小姐的衣服,正欲借故非礼的时候,恰好让苏家五少爷碰到,方才阻止了这场事儿。”
话音刚落,周遭的人都停止了私语,无论是主是仆都瞧向了苏暮卿,就连老夫人目光之中也多了丝疼惜。
落松院沉寂的仿佛能够听见那松叶掉落在地上,所有的人都似乎在期待着她苏暮卿该如何为之。
“你可识得我就是当日之人?”
王三连连点头。
“谁告诉你我是苏家二小姐?”苏暮卿咄咄逼人地反问道,周身泛起寒冷的气势,她缓步向着王三走去,“我的脸上可是有写着苏家二小姐?你可是在以前见过我这个苏家二小姐?你怎不以为我是苏家大小姐呢?说,谁教你说这番话?”
第十四章 意外来客
苏暮卿这番凌然气势,让在场的人皆是刮目相看。尤以她那凛冽的眼神,不禁让一些人想起过世的苏大少爷。
“怎,不说?”苏暮卿向着王三又逼近一步,“还是不方便说?”
说话间,她扫了眼周遭的人,视线跃过苏晚卿与其丫环嫣儿之时停顿了下。
王三向着后方小退一步,在她视线的压迫之下,目光变得闪躲还带着些许慌乱,但若细看最深之处当是狠:“二小姐,我就一平民,被叫来做证仅次而已。”
“是吗?”苏暮卿弯起嘴角轻轻一笑,侧过头看向苏连栋,“是叔父让你来做证?做什么证?做证我是否让这刁民占了便宜去?”
王三连连点头:“是,是。”
闻言,苏暮卿又是低低地一阵轻笑:“那你怎么说?说是那刁民碰到了我?可是?那他用得是那只手?”一个被人买通的人来做证,做得好一个证,就算说得是地上那刁民不曾碰她,也抹不去他人的多想。
王三指了指地上之人的右手:“他用的是右手。”
苏暮卿冷哼一声,这样的人也敢叫来做证,她示意家丁将地上之人的两手掰开,左手上的茧子明显比右手来的厚实,可见此人是个左撇子。而他若是要碰她,十有八九是左手先出。而她之所以知道他是左撇子,缘于他左手虎口上的一道伤口,那是被绳索类似物品所磨破,能将此处弄成这样的伤口,可见需要很大力,而他的右手却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怎么说?”苏暮卿脸上的笑容不减,不浓不淡。
王三暗暗瞥了眼苏连栋,又看了眼对面的苏晚卿,才道:“可能是我看错了。”
苏暮卿莞尔一笑,温婉的笑容实在让人难以将刚才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