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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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小破孩子!未希拧了一把他的耳朵:“那又不能怪我,你无比优质的偶像萧大哥也并不怎么喜欢我呀!”
那孩子不懂什么叫“无比优质的偶像”,揉着耳朵说:“萧大哥每年都来这里住两个月,跟我们一起玩,从来没有哪个姑娘象你和他走得这么近!他一定是喜欢你的!”
未希看着正拿着弹弓表演百步穿铜钱的萧声,忽然觉得很搞笑,他明明说是带她出来散心,怕她闷在屋子里过度伤心,却把她丢在一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哪里象是喜欢自己的样子呢。
她揉揉那孩子的小脑袋:“小孩子不许乱说话,你萧大哥要是听见你背后乱说他,会生气的。”
那孩子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萧大哥从来不生我们的气!”
一个人影从后面悄悄掩上来,盖住了那孩子小小的影子,未希和那孩子吃惊地回头,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眼睛却望着萧声,萧声也蓦地回过头来,和那书生做无声的眼神交流。
一瞬间的惊吓过去后,未希不得不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眼中红心乱蹦。
初遇秦淮时她曾经傻掉三秒钟,来到这里看见程无咎时她曾经被震憾到舍不得眨眼睛,第一次看见萧声的笑脸时她也曾恍惚了一下下,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妈妈究竟是怎么生的他?尤其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美丽不可方物啊!
萧声走过来,看着那美到极致的书生:“你怎么来了?”
那书生一笑,“一个人太寂寞,来看看你。”
萧声笑道:“看也没用,你命里的东西别人无福消受。我不会答应你的。”
那书生叹了口气说:“别人抢破头,你却不肯要。”
好诡异的对话!听起来象是这书生要以身相许,貌似追求他的人还不少,萧声却不肯接受他。
未希轻轻对那小孩子耳语:“你的萧大哥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话音未落,只见萧声和那书生一齐怒视着她,难道这个时空里也有“龙阳之好”这典故吗?
胡畔回到于家饼铺住了两天,她实在有些舍不得这善良的一家人。钱三少爷还是和往常一样照顾于家的生意,听说胡畔要走了,也并没有太多诧异,只是默默地把一枚玉制的挂件送给她。胡畔想拒绝这贵重的礼物,看他那隐忍的表情,却又怕伤了他的心。
“这块玉其实并不怎么贵重,”钱三少爷看出了胡畔的犹豫:“是去年一个化缘的和尚送的,说是带着它能保平安,昨天我特意去法云寺请高僧开了光,”他注视着胡畔:“不过是求个安心罢了。”
胡畔心里一暖,当初在于家饼铺时天天见他,对他没什么好感。却没想到她离开了于家饼铺后反而看到了这公子哥的一片真心。她接过那白玉挂件,虽然他说没多贵重,可是玉质洁白无瑕,触手温润似凝脂,雕成一个抽象的鱼形,雕工朴拙中带着细腻,即使不是行家也能看出这是一块上佳的美玉。
看着胡畔把玉挂在脖子上,钱三少爷高兴地笑了,手里提着几大包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有,我的名字叫做钱六合,以后如果再见面,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钱六合?呵呵,胡畔笑着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钱六合很是高兴,想了想又说:“还有,我二哥在江州做官,你们去京城会路经江州,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找他,”他又拿出一封书信:“二哥看了这个就会明白的。”
胡畔接过信,却听钱六合又说:“如果到了京城,有机会能托人往宫里带个信,”他的声音低沉下来,胡畔诧异地望着他突然阴郁下来的表情,他咬了咬牙说:“请务必告诉我妹妹,要好好保重。”
这是怎么回事?哥哥托人告诉妹妹要保重,用得着这样吗?难道他听到什么消息,钱海棠在宫里过得不好?嗯,看程无咎和萧声都象是大有来头,这个忙也许真能帮得上。
胡畔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不用太担心了,钱小姐那么漂亮,皇上会喜欢的。如果有机会,我帮你打听一下就是了。”
“也不要太勉强了……”钱六合忙说:“京师重地,还是很复杂的……你,要小心。”
出发这天,作别了程老爷和程玉莲,胡畔和未希又特意在于家饼铺下了车,把一幅临走前写好的字递给于婶。只见写的是:
“纤手搓来玉色匀,
碧油煎出嫩黄深,
夜来春睡知轻重,
压扁佳人缠臂金。”
胡畔忍着眼泪笑着说:“这是未希这鬼丫头忽然想起来写的,在我们家乡曾经有位大学士,给一个卖饼的婆婆写了这首诗,从此那位婆婆的饼就一直卖得很好。你们把这诗做成对联挂在店外,生意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于婶早已经哭得象送女儿出嫁的亲娘一般,旁边的巧巧也低声抽泣起来,于叔哑着嗓子道:“哭什么嘛!畔畔又不是不回来了……”胡畔听了心里一酸,她的未来不知掌控在谁的手中,是不是还能再回这凤栖城,她真的不知道呢。
程无咎和萧声骑马,胡畔、未希、小翠和小玄子坐车,一行四人从东门出了凤栖城。
春光正好,阳光和暖,正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天。回望远去的凤栖城,车轮碾过官道,留下两行长长的痕迹,马蹄扬起的细细尘土中,离愁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第二十章抢劫?
第二卷第二十章抢劫?离得凤栖城远了,渐渐地看不到人家,沿路风光却极为美丽。这古代的空气质量到底比现代强,没有环境污染,天空湛蓝,白云朵朵,近看鸟语花香,远望山峦如画。未希和胡畔把两边车窗的帘子都卷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小翠坐在赶车的老伯旁边,小玄子站在一匹马头顶东张西望。
美则美矣,心情也挺不错,不过……
萧声和程无咎的马跑在马车前面,帅哥骑马的英姿是值得好好欣赏啦!可是,前面是扬开八条腿奔跑的两匹马,眼前还有两匹拉车的,这“跑在后面的吃灰尘”,胡畔和未希算是深切体会到了。好怀念现代的高速公路啊!
中午在路边一个酒肄吃饭,端上来的都是些山间野味。烧野鸡野兔、清炒野菜、素拌野笋干,更有些开胃的酸甜果子,虽然不知名,却都很可口,与程府精致的菜肴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老板娘见他们还带着小猪和小鸟,便好心地给小翠和小玄子端来猪食和鸟食,在未希和胡畔愕然的目光注视下摆到小翠小玄子面前。猪食粘粘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鸟食则是泡在清水中的一碗生小米,搞得这两位神仙脸色臭臭的。
未希忙笑着解释:“他们一贯是跟着人吃精食的,你把我们菜匀出些喂他们吧。”说完用眼神威胁那两个倒霉神仙,叫他们不许挑挑拣拣。
老板娘新奇地笑道:“到底是大户人家,养的鸟和猪都和我们的不一样,呵呵!”
小翠脸上绿了又绿,小玄子也悄悄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真多嘴!
吃完饭正结账,几个大汉一打帘子走进来,目光在他们四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打头的一个向老板娘大声道:“十只烤野鸡,两个酱猪头!快点上!”
胡畔“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大汉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旁边一个漂亮男人正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令他心底一寒,再不敢乱看。
四个人重新上路。赶了半天的路有些乏,吃得太多又有些困,车轮滚滚,马蹄声声,听着这有节奏的声音,胡畔和未希坐在车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
好安静……车轮声呢?马蹄声呢?怎么会这么安静?未希一下子醒了过来,身边的胡畔也睁开眼,从窗外透进来的天光微暗,似乎已近黄昏。马车静静地停着,两人对视一眼——气氛不太对啊!
忙撩开门帘出去看,赶车的老伯不知去向,只见萧声和程无咎两大帅哥端坐马上,驻立在美丽的夕阳中……嗯,他们俩不是关键人物,眼前比较突兀的是,十几个彪形大汉人人手执寒光闪闪的冷兵器,团团围住了一个灰衣人和一个——书生?!
未希眼前一亮,这不是那个绝代佳人吗?!居然在这里遇到他!
胡畔倒吸一口冷气,别说那灰衣人诡异的身法,就连那自称姓萧的书生武功也高得可怕,这群不长眼的家伙,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书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笑吟吟地望着面前的十几个大汉,姿态优雅得好象他正坐在衔杯居的雅间里听着顾轻轻弹小曲,那灰衣人如木雕泥塑般站在他身后。旁边的树上拴了两匹马,马儿正无聊地啃地上的青草。
反倒是人多势众的那伙大'奇書網整理提供'汉个个神情紧张,全身绷得紧紧的——还真是不太协调的一幕啊!
听见胡畔和未希弄出的响动,一个大汉分神看了她们一眼,目光扫过萧声和程无咎,忍不住恶声道:“几位要赶路就快过去!我们不找你们晦气,你们也别自找麻烦。”
萧声笑道:“你们只管抢你们的,我们看热闹还不行吗?”
那神情悠闲的美丽书生看了萧声和程无咎一眼,居然又冲未希和胡畔点头微笑。
未希感慨不已:“果然倾国倾城!难怪连强盗都要抢他!”
那书生听了脸色一僵,悻悻地看了未希一眼,似乎是又想起她那天突然飙出的那句“龙阳之好”来……
那书生抬头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说:“再迟些恐怕江州驿的上房就没有了。”他站起身冲那些大汉一笑:“各位若是不想动手,在下就走了,后会有期。”说完就要去解马缰绳。
领头那大汉一咬牙,手中长剑一斗,一片水银泻地般的寒光罩向灰衣人,灰衣人似乎因为没得到书生的允许,只在剑光织成的网中滑动身形,并不还手。
其余十几个大汉见状也一齐抢上前去,围攻那灰衣人,竟没人理会旁边闲着的书生。这些人看起来个个呆头呆脑象是山野村夫,武功却都不弱,那灰衣人虽没有危险,被这十几个人围攻,身形却不那么自如了。那书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向灰衣人道:“不要伤他们性命。”
话音未落,灰衣人已经出手,只见一团灰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刀光剑影中,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混战之中不时飞出一把兵器或是一个人,萧声和程无咎挡在未希和胡畔身前,以防飞出的兵器误伤了她们。
正当所有人都凝神注视灰衣人和那些人间的缠斗,那书生面前的泥土忽然裂开,一个黑影裹着寒气破土而出,手中长剑直指那书生咽喉,变起仓促,那书生象是傻了,一动不动。灰衣人身形一转,身边几个大汉一齐向外跌了出去,眼见是灰衣人情急之中下了重手,没一个能活了。只是那灰衣人动作虽快,却已经来不及救那书生。
一瞬间,除了那灰衣人急得脑中一片空白,其余人心中都转了无数个念头。
他为什么不出手?胡畔心想。
哎呀呀,佳人要挂掉了!未希心中焦急。
“哼”地一声冷笑,却是程无咎发出的。
“叮”的一声脆响,那破土而出的人手中长剑已经断成数截,人也被震退了几步,嘴角渗出血丝,这么一耽搁,灰衣人已抢到书生身前。
萧声翻身下马,向那人走去,快走到他身边时突然转了个方向,拨开杂草,捡起一锭银子,吹了吹,收回荷包里。
那领头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灰衣人夺了长剑,一条胳膊也被卸得脱了臼,疼得满头大汗,嘶声道:“你不是说不出手……”
萧声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胳膊一用力,那大汉疼得脸上肌肉直颤抖,却听“咯啦”一声响,胳膊虽疼却已经能活动了,萧声看着他笑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不出手了,我只说我要看热闹。”
程无咎望着那书生,似笑非笑地说:“你又赌赢了一次。”
那书生抱拳笑道:“好说。”
萧声回过身来望着那握着半截长剑的人,忽然好奇地问:“你姓什么?”
那人看也不看萧声,大声说:“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萧声笑了笑:“我只是奇怪你既然能在土中闭气这么久,以你的内力本不该被我一锭银子就震得内伤了,看来是你内力不纯,你的武功是谁教的?那人似乎想害你。”
一直站在未希肩头看热闹的小玄子忽然振翅飞起,在空中扑楞着翅膀,小翠也戒备起来,未希正觉得奇怪,忽然一阵异香随风飘来,隐约还传来动人的乐声。
程无咎始终坐在马上没有下来,看得比其他人远些,见远处官道上走来一群白衣飘飘的女子,便回头向萧声笑道:“飘雨飞花宫。”
“飘雨飞花宫?”未希踮起脚尖往远处看:“是什么东西?”
“是江湖中一个很厉害的门派,”程无咎跳下马来,和萧声、灰衣人一起,把那书生和未希、胡畔挡在身后,回头向她们笑道:“这个门派里全都是女人,擅长用毒和暗器,武功也颇为奇特,不过倒还算是明门正派。”
擅长用毒和暗器?那不就和四川唐门一样吗?不过都是女人的话,倒确实有特点。未希碰了碰胡畔,笑着说:“移花宫不就全是女人!宫主是变态!”
萧声